空氣仿佛凝固了。我摟著林詩音的手不知道該不該放開，而她的臉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尋歡，你聽我解釋..."林詩音慌亂地從我懷裏掙脫。
    李尋歡抬手製止了她的話，臉上掛著那招牌式的苦笑："不必解釋，是我唐突了。"
    他轉身要走，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住他："等等！"
    李尋歡挑眉看我，那雙桃花眼裏滿是複雜的情緒。我深吸一口氣，決定用現代人的方式解決這個古代三角戀。
    "尋歡，咱們仨得談談。"我直接拉住他的袖子，"就現在。"
    林詩音驚訝地瞪大眼睛，大概沒想到有人敢這麽對"小李飛刀"說話。李尋歡也愣住了，顯然不習慣這種直來直去的交流方式。
    "歡喜兄..."
    "別兄不兄的，"我拽著他就往亭子裏走，"詩音，你也來！"
    涼亭裏，我給自己倒了杯酒壓驚。李尋歡和林詩音麵麵相覷，氣氛尷尬得能摳出三室一廳。
    "首先，"我一拍石桌，"尋歡，我喜歡詩音。"
    "歡喜！"林詩音驚呼。
    李尋歡手中的酒杯晃了晃，酒液灑出幾滴。
    "其次，"我繼續放炸彈，"詩音喜歡你，但你不表態，讓她苦等這麽多年，這事兒你做的不地道。"
    李尋歡的臉色變了："歡喜兄，這是我們的私事..."
    "屁的私事！"我灌了口酒，"你現在是我結拜兄弟，她是我...呃，喜歡的人，就是我的事！"
    林詩音捂住臉，耳朵尖都紅了。
    "今天咱們就把話說開，"我放下酒杯，"尋歡，你到底喜不喜歡詩音？給個痛快話！"
    李尋歡沉默良久，終於歎了口氣："詩音於我，如妹如親..."
    "打住！"我翻了個白眼，"別整這些虛的，喜歡還是不喜歡？"
    林詩音突然抬頭，眼中含淚："尋歡哥哥，我也想知道答案。這十年來，你明明對我有情，卻總是若即若離..."
    她的聲音哽咽了："每次你遠行，我都擔心你再也不回來。每次你喝酒傷身，我都心疼得整夜難眠。可是你...你從來不肯給我一個承諾。"
    李尋歡的手指緊緊攥住酒杯，指節發白。我注意到他的眼眶也有些發紅。
    "詩音..."他的聲音沙啞，"我...我不配。"
    "放屁！"我和林詩音異口同聲。
    我們三人同時愣住了，然後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緊繃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尋歡啊，"我拍拍他的肩，"你知道在我們老家，像你這種行為叫什麽嗎？"
    "什麽？"
    "渣男。"我一本正經地說。
    "渣...男？"李尋歡一臉茫然。
    林詩音好奇地問："是何意？"
    "就是明明喜歡卻不負責，吊著人家姑娘的胃口。"我解釋道，"這種行為要遭雷劈的。"
    李尋歡苦笑更甚："歡喜兄教訓得是。"
    "不過嘛，"我話鋒一轉，"既然你現在回來了，正好做個了斷。詩音這麽好的姑娘，你要是不珍惜..."
    我故意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你不珍惜，我可就上了。
    李尋歡看看我，又看看林詩音，突然笑了："歡喜兄果然真性情。"
    他站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此物本是我準備送給未來妻子的傳家之寶..."
    我的心一沉。完了，他要表白？
    "但現在，我想把它送給歡喜兄。"李尋歡將玉佩遞給我，"願你好好待詩音。"
    "啊？"我和林詩音同時傻眼。
    李尋歡的笑容終於不再苦澀："這些年來，是我辜負了詩音。每次遠行，其實都是在逃避自己的感情。直到今日看見你們..."
    他頓了頓："我才明白，詩音需要的，是一個能時刻陪伴她、珍惜她的人。而我...注定漂泊。"
    林詩音的眼淚奪眶而出："尋歡哥哥..."
    "詩音，"李尋歡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你永遠是我的妹妹。而歡喜兄..."
    他轉向我："雖然相識不久，但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待你。"
    我握著玉佩，感動得鼻子發酸："尋歡..."
    "不過，"李尋歡突然眯起眼睛，"若讓我知道你欺負詩音..."
    "不敢不敢！"我連連擺手，"我疼她還來不及呢！"
    林詩音破涕為笑，輕輕捶了我一下："誰要你疼..."
    李尋歡大笑，給我們每人斟滿酒："來，今日一醉方休！"
    酒過三巡，李尋歡已經微醺，忽然問我："歡喜兄，你那劍法...頗為奇特。師承何處？"
    我差點被酒嗆到："這個嘛...自創的，嘿嘿。"
    "哦？"李尋歡來了興趣，"可否再演示一番？"
    我硬著頭皮拿起劍，胡亂耍了幾個電視上看來的動作。李尋歡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停。"他按住我的手腕，"你這劍法...毫無章法，卻能克敵製勝，當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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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額頭冒汗："可能是我天賦異稟？"
    "噗——"林詩音笑出聲，"歡喜，你連最基本的握劍姿勢都不對。"
    李尋歡若有所思："明日開始，我教你真正的劍法。"
    "啊？"我傻眼。
    "怎麽？"李尋歡挑眉，"不想學？"
    "想想想！"我猛點頭，突然靈光一閃，"那作為交換，我教你追驚鴻仙子怎麽樣？"
    "什麽？！"李尋歡一口酒噴出來，"你怎知..."
    "嘿嘿，"我得意地眨眼，"我還知道你喜歡人家又不敢表白，跟你對詩音一個德行。"
    林詩音好奇地問："驚鴻仙子是誰？"
    "一個讓咱們李大俠魂牽夢繞的美人兒～"我拉長聲調。
    李尋歡的耳根紅了："歡喜兄！"
    "別害羞嘛，"我勾住他的肩膀，"現代泡妞手法，包教包會！"
    林詩音掩嘴輕笑："你們呀..."
    夜漸深，我們三人笑鬧著，之前的尷尬一掃而空。李尋歡醉倒在石桌上，嘴裏還嘟囔著"驚鴻"什麽的。
    我悄悄握住林詩音的手："這下你放心了吧？"
    她輕輕靠在我肩上："歡喜，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和尋歡哥哥永遠都會這樣..."
    "客氣啥，"我聞著她發間的清香，"以後我就是你的專屬開心果。"
    她抬頭看我，眼中星光點點："那塊玉佩...是李家傳給長媳的。"
    "什麽？"我差點跳起來，"那尋歡他..."
    "他是真的祝福我們。"林詩音柔聲道。
    我心頭一熱，正想低頭吻她，突然一陣破空聲襲來！
    "小心！"我本能地抱住林詩音滾到一旁。一支毒鏢深深釘入我們剛才所在的位置。
    李尋歡瞬間清醒，飛刀已握在手中："何人？"
    黑影閃過，十餘名蒙麵人將涼亭團團圍住。領頭的冷笑："李尋歡，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找死！"李尋歡手中飛刀如流星般射出。
    我護在林詩音身前，胡亂揮舞著劍。說來也怪，雖然我毫無章法，但每次都能誤打誤撞地擋住攻擊，甚至還能反擊。
    "歡喜，你背後！"林詩音驚呼。
    我回身就是一劍，正好刺中偷襲者的肩膀。那人慘叫一聲，不敢置信地瞪著我。
    李尋歡的飛刀例無虛發，很快黑衣人便倒下大半。剩下的見勢不妙，轉身就逃。
    "想走？"我熱血上頭，提劍就追。
    "歡喜！別追！"李尋歡喝止。
    但已經晚了。我剛衝出幾步，腳下一空——特麽的誰挖的陷阱？！
    "啊——"
    我跌入一張大網中，被吊在半空。黑衣人去而複返，獰笑著舉起弓箭...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影閃過。李尋歡淩空接住射向我的箭，反手擲回，那黑衣人應聲倒地。
    "蠢貨！"李尋歡割斷繩索把我放下來，"不要命了？"
    我驚魂未定："一時衝動..."
    林詩音跑過來，臉色蒼白："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強作鎮定，"這幾個小毛賊..."
    李尋歡檢查著黑衣人的屍體，突然臉色一變："血衣堂？"
    "什麽堂？"我一頭霧水。
    "江湖上最神秘的殺手組織。"李尋歡沉聲道，"他們從不輕易出手..."
    林詩音擔憂地問："是誰要殺你？"
    李尋歡搖頭："未必是衝我來的。"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歡喜兄，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後背發涼："就...普通人啊。"
    "普通人會引得血衣堂出手？"李尋歡顯然不信，"而且你那劍法..."
    我幹笑兩聲："可能我天賦異稟？"
    李尋歡還想追問，林詩音打斷道："先回去再說吧，這裏不安全。"
    回去的路上，我心事重重。血衣堂？這特麽原著裏有嗎？還是因為我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
    李尋歡突然摟住我的肩："不管你是誰，既然結拜為兄弟，我自當護你周全。"
    我感動得差點哭出來："尋歡..."
    "不過，"他補充道，"從明天開始，你必須認真學武。你那三腳貓功夫，實在丟我的臉。"
    "沒問題！"我滿口答應，突然想到什麽，"那驚鴻仙子的事..."
    "歡喜兄！"李尋歡惱羞成怒。
    林詩音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
    這一夜，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穿越、武功、殺手組織...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但想到林詩音溫柔的笑靨，和李尋歡真誠的兄弟情，我又覺得一切都值得。
    "管他呢，"我自言自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天開始，我要一邊學武功，一邊教李尋歡談戀愛，順便查查誰想殺我...這穿越生活，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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