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腦袋像是被十頭驢輪流踢過一樣疼。昨晚那瓶茅台後勁真大，我揉著太陽穴，突然發現手感不對——這頭發怎麽這麽長？
    "歡喜兄，你醒了？"
    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我扭頭一看，臥槽！這不是焦恩俊版的李尋歡嗎？活生生的，還拿著他那把標誌性的小刀在雕刻木頭。
    "尋...尋歡？"我聲音發顫。
    李尋歡微微一笑："昨夜你我結拜時飲得盡興，不想歡喜兄竟醉到此時。"
    我低頭看看自己——一襲白衣，腰間還掛著酒葫蘆。伸手摸臉，棱角分明，還有胡茬。我，穿越了？還成了李尋歡的結拜兄弟？
    "尋歡啊，"我咽了口唾沫，"今天幾號？"
    "臘月十八。"他疑惑地看著我，"歡喜兄可是身體不適？"
    我擺擺手，踉蹌著站起來。推開窗戶，一片銀裝素裹。遠處亭台樓閣，古色古香。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
    "歡喜兄，我要去趟關外，月餘方歸。"李尋歡收起小刀，"府中事務，就拜托你了。"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隻能機械地點頭。李尋歡拍拍我的肩，飄然而去，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裏淩亂。
    三日後，我終於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作為《小李飛刀》的資深粉絲，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李尋歡會遇見驚鴻仙子，然後林詩音會傷心欲絕。
    "不行！"我一拍桌子，"詩音妹子那麽好的姑娘，怎麽能讓她獨守空閨？"
    我拎著酒葫蘆就往外走。既然老天讓我來了，我歡喜怎麽能辜負這大好機會？
    梅林中，雪花紛飛。一抹淡紫色身影獨自站在梅樹下，黑發如瀑，背影婀娜。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這一定是林詩音了。
    "這位姑娘，"我清了清嗓子，"獨自賞梅多寂寞，不如一起？"
    她轉過身來，我頓時屏住了呼吸。柳葉眉，杏仁眼，膚若凝脂，唇若點朱。比電視劇裏美了十倍不止！
    "你是..."她微微蹙眉。
    "在下歡喜，是尋歡的結拜兄弟。"我行了個蹩腳的抱拳禮，"姑娘想必就是林詩音吧？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她掩嘴輕笑："歡喜公子說話真有趣。"
    "叫我歡喜就行。"我湊近幾步，"詩音妹子，這麽冷的天，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
    她眼神黯淡下來："習慣了。"
    我立刻明白她在想什麽。該死的李尋歡，放著這麽美的未婚妻不管，整天在外麵浪！
    "走！"我突然拉住她的手，"帶你去個好地方。"
    "啊！"她驚呼一聲，卻沒掙脫，"歡喜公子，這..."
    "別公子公子的，多生分。"我咧嘴一笑，"我帶你去喝酒，暖暖身子。"
    醉仙樓裏，我點了最貴的酒菜。林詩音小口抿著酒，臉頰漸漸泛起紅暈。
    "歡喜...兄，"她猶豫著問，"尋歡他...最近可好？"
    我歎了口氣："詩音啊，咱們今天不提他行不？"
    "為何？"她睜大眼睛。
    "因為..."我給她斟滿酒，"你值得更好的。"
    她愣住了，隨即苦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屁的媒妁之言！"我一拍桌子，嚇得鄰桌客人筷子都掉了，"感情這事，講究的是兩情相悅。詩音，你老實說，你快樂嗎？"
    她低頭不語，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
    "看吧，"我攤手，"你這樣的美人，應該天天笑才對。來，嚐嚐這個紅燒獅子頭，保證讓你忘記所有煩惱！"
    她被我逗笑了："歡喜兄說話真直白。"
    "我這人就這樣，"我啃著雞腿，"喜歡就說喜歡，討厭就說討厭。詩音，我覺得你特別好，不想看你難過。"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有星星落在裏麵："謝謝你，歡喜。已經很久沒人這樣關心我了。"
    "以後我天天關心你！"我脫口而出，隨即老臉一紅，"那個...我的意思是..."
    她突然伸手擦掉我嘴角的飯粒："你呀，像個孩子似的。"
    這個動作讓我心髒狂跳。我抓住她的手腕："詩音，我..."
    話沒說完，樓下一陣騷動。一群黑衣人持刀衝了上來，領頭的獰笑道："林小姐，我們少爺請你過府一敘！"
    我立刻把林詩音護在身後："哪來的狗東西，敢打擾本大爺喝酒？"
    "找死！"黑衣人揮刀砍來。
    我下意識摸向腰間——居然真有一把劍！身體自動擺出起手式，一招"白虹貫日"刺出，那黑衣人應聲倒地。
    臥槽！我還會武功？
    剩下的人一擁而上。我一手持劍，一手摟住林詩音的纖腰，在桌椅間騰挪閃轉。劍光如雪，轉眼間黑衣人全部倒地哀嚎。
    "滾！"我踹飛最後一個，"再讓我看見你們，見一次打一次！"
    林詩音在我懷裏微微發抖："歡喜，你沒事吧？"
    "小菜一碟！"我得意地甩了甩頭發，突然發現她離我這麽近，能聞到她發間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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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四目相對，時間仿佛靜止了。
    "那個..."我嗓子發幹，"我送你回去吧？"
    她輕輕點頭，卻沒有立刻從我懷裏離開。
    回李園的路上，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像小小的鑽石。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她閉上眼睛，嘴角含笑。
    "詩音，"我鼓起勇氣，"如果...我是說如果，李尋歡不回來了，你願意...考慮一下我嗎？"
    她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我："歡喜，你是個好人，但是..."
    "我知道，"我苦笑，"比不上你的尋歡哥哥。"
    "不是的，"她搖頭，"我隻是...需要時間。"
    我深吸一口氣："沒關係，我可以等。反正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臉皮。"
    她噗嗤一笑："你呀..."
    月光下，她的側臉美得不真實。我突然想起什麽，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給你的。"
    "這是？"她好奇地打開，裏麵是一支白玉簪子，頂端雕著小小的梅花。
    "今天在集市上看到的，"我撓頭，"覺得特別配你。"
    她眼眶突然紅了："自從父母去世後，就沒人送過我禮物了。"
    "以後我天天送你！"我豪氣幹雲地說，"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隻要你喜歡..."
    她突然踮起腳尖，在我臉頰輕輕一吻："謝謝你，歡喜。"
    我呆若木雞，摸著臉傻笑："不...不客氣..."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熟悉的咳嗽聲。我和林詩音同時轉頭——李尋歡站在梅樹下，臉色蒼白地看著我們。
    "尋歡？"林詩音驚呼，"你不是去關外了嗎？"
    李尋歡的目光在我和林詩音之間遊移，最後苦笑道："看來...我回來得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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