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林黛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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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頭痛欲裂。昨晚那瓶茅台後勁真大,我揉著太陽穴想。
"這是哪兒?"我嘟囔著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雕花紅木床上,周圍是古色古香的家具。
"公子醒了?"一個穿著淡紫色衣裙的少女推門進來,手裏端著銅盆。
我瞪大眼睛:"紫...紫鵑?"
少女驚訝地看著我:"公子認得奴婢?"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做夢。我穿越了?還穿越到了《紅樓夢》裏?
"那個...林妹妹在嗎?"我脫口而出。
紫鵑掩嘴輕笑:"公子說笑了,我家小姐正在瀟湘館讀書呢。"
我跳下床,發現自己穿著一身錦緞長袍。鏡子裏的我劍眉星目,比原來帥多了。老天待我不薄啊!
"帶我去見林妹妹!"我興奮地說。
紫鵑猶豫道:"這...不合規矩..."
我從袖子裏摸出一錠銀子塞給她:"通融通融。"
瀟湘館竹影婆娑,一位穿著淡綠色衣裙的少女正倚窗讀書。那眉眼如畫,弱柳扶風的姿態,不是林黛玉是誰?
"林妹妹!"我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
黛玉嚇了一跳,書本掉在地上:"你是何人?"
我彎腰撿起書,趁機靠近:"在下歡喜,特來拜訪林姑娘。"
她後退半步,警惕地看著我:"我不認識你。"
"現在不就認識了?"我笑嘻嘻地說,"我聽說林妹妹才高八鬥,特來請教。"
黛玉冷笑:"又是一個附庸風雅的。"
"非也非也,"我搖頭晃腦,"我是真心仰慕。不如我出個對子,林妹妹對下聯?"
她挑眉:"請便。"
"床前明月光,"我故意說最簡單的。
黛玉一臉嫌棄:"這算什麽對子?"
"下一句是"地上鞋兩雙"。"我眨眨眼。
"噗——"黛玉沒忍住笑出聲,又趕緊用袖子掩住,"你這人,好生無禮!"
我湊近她耳邊:"我還有更無禮的呢。"兩隻黃鸝鳴翠柳,你還沒有男朋友"。"
黛玉漲紅了臉:"你...你..."
"開個玩笑嘛,"我後退一步,正經道,"其實我想說,"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黛玉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竟知道李商隱的詩?"
"略懂略懂,"我故作神秘,"我還知道很多林妹妹不知道的事呢。"
"比如?"
"比如..."我壓低聲音,"賈寶玉其實喜歡男人。"
黛玉瞪大眼睛:"胡說八道!"
"不信你問他,"寶哥哥,你和秦鍾是什麽關係?""我壞笑。
黛玉氣得跺腳:"你再這樣,我叫人趕你出去!"
"好好好,我錯了,"我舉手投降,"不如我們玩個遊戲?"
"什麽遊戲?"
"真心話大冒險,"我解釋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說實話,或者說"過"。如果選大冒險,就要完成一個任務。"
黛玉半信半疑:"你先問。"
"你喜歡賈寶玉嗎?"我單刀直入。
黛玉臉色變了:"你...你..."
"說實話哦。"
她咬著嘴唇:"我...過。"
"那選大冒險吧,"我壞笑,"對我笑一個。"
黛玉瞪我,但嘴角不自覺上揚。那一笑,如春風拂麵,我心跳漏了半拍。
"該我問了,"黛玉突然說,"你從何處來?"
"二十一世紀,"我實話實說,"一個很遠的地方。"
"胡說。"
"真的,"我認真道,"我們那裏有會飛的鐵鳥,千裏傳音的小盒子,還有...不用火就能亮的光。"
黛玉搖頭:"你定是瘋了。"
"瘋不瘋的,林妹妹試試不就知道了?"我突然靠近,在她耳邊輕聲道,"今晚三更,我帶你看星星。"
"誰要和你..."黛玉話沒說完,我已經溜走了。
晚上,我翻牆進了大觀園,懷裏揣著從廚房順來的點心和一壺酒。
"林妹妹!"我小聲呼喚。
窗戶開了,黛玉探出頭:"你真來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舉起酒壺,"賞個月?"
她猶豫片刻,竟真的出來了。我們坐在假山後,月光如水。
"你們那的人...都像你這樣嗎?"黛玉小口抿著酒問。
"我算正常的,"我笑道,"我們那男女平等,自由戀愛,想娶幾個娶幾個..."
"呸!"黛玉啐道,"不要臉。"
"開玩笑的,"我給她斟酒,"其實我們那一夫一妻,講究的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黛玉若有所思:"倒比這裏強些。"
"林妹妹,"我突然正經,"如果有一天我要走,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她愣住了:"你...你喝多了。"
"我是認真的。"我抓住她的手。
黛玉抽回手,卻沒用多大力氣:"我們才認識一天..."
"有些人認識一輩子也不了解對方,"我輕聲道,"而有些人,一眼就知道是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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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低頭不語,月光下我看見她耳根通紅。
"我給你變個魔術吧,"我轉移話題,從袖子裏摸出一朵絹花,"看,沒花——有花!"
黛玉又被逗笑了:"你這人...真奇怪。"
"奇怪才配得上林妹妹嘛,"我得意道,"寶玉那小子太普通了。"
"不許說寶哥哥壞話。"
"吃醋了?"我湊近她。
"誰吃醋!"黛玉推我,卻差點跌進我懷裏。
夜風微涼,酒香氤氳,我和黛玉肩並肩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不知何時,她靠在了我肩上。
"歡喜..."她輕聲喚我。
"嗯?"
"明天...你還來嗎?"
我心頭一熱:"來,天天來。"
那晚之後,我成了瀟湘館的常客。黛玉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漸漸期待我的到來。
這天是黛玉生日,我準備了個驚喜。
"閉上眼睛,"我蒙住她的眼睛,帶她來到湖邊。
當我放開手,湖麵上漂著幾十盞荷花燈,燭光映著水麵,美不勝收。
"這是..."黛玉捂住嘴。
"生日快樂,林妹妹。"我變出一支玉簪,輕輕插在她發間。
黛玉眼中閃著淚光:"從沒有人...這樣為我..."
"以後每年都這樣,"我柔聲道,"不,我要帶你看更美的風景。我們那有煙花,比這美一千倍。"
"真的?"
"騙你是小狗。"我學狗叫了兩聲。
黛玉破涕為笑:"你這人...總是沒正經。"
我趁機抱住她:"那林妹妹喜歡正經的還是不正經的?"
"誰...誰喜歡你了!"她掙紮著,卻沒真的用力。
突然,遠處傳來紫鵑的聲音:"小姐!老太太找您!"
黛玉慌忙推開我:"我得走了。"
"等等,"我拉住她,飛快地在她臉頰親了一下,"生日快樂。"
黛玉紅著臉跑開了,那背影,比滿湖的荷花燈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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