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頭痛欲裂。
    "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我揉著太陽穴嘟囔著，卻發現手感不對——我頭上怎麽長了兩隻豬耳朵？
    "天蓬元帥，你可知罪？"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抬頭一看，差點尿褲子。金碧輝煌的淩霄寶殿上，玉皇大帝正怒視著我，兩旁站著各路神仙。我低頭看看自己，一身銀甲戰袍，腰間還掛著個酒葫蘆。
    "我...穿越了？"我掐了掐自己的臉，疼得齜牙咧嘴。
    太白金星一甩拂塵："天蓬元帥酒後調戲嫦娥仙子，按天規當貶下凡間！"
    等等，嫦娥？那個傳說中三界第一美人？我眼睛頓時亮了。
    "陛下！"我撲通跪下，"臣冤枉啊！我那是...那是欣賞藝術！嫦娥仙子舞姿曼妙，臣一時情難自禁..."
    "油嘴滑舌！"王母娘娘冷哼一聲，"來人，把他扔下凡間！"
    兩個天兵架起我就走。我拚命掙紮："等等！讓我再見嫦娥仙子一麵！我保證這次隻看不動手！"
    "砰！"
    我被扔出了南天門。
    下墜過程中，我拚命揮舞四肢，突然摸到懷裏的酒葫蘆。我咧嘴一笑："天不亡我！"拔開塞子猛灌一口，頓時渾身仙力湧動。
    "筋鬥雲！"我大喊一聲，一朵白雲接住了我。
    我躺在雲上翹著二郎腿："既然回不去了，不如先去看看傳說中的嫦娥仙子長啥樣..."
    廣寒宮比我想象中還要冷清。白玉砌成的宮殿泛著寒光，門口連個守衛都沒有。我整理了一下衣冠，大搖大擺走進去。
    "仙子？嫦娥仙子在家嗎？"我扯著嗓子喊。
    一陣香風襲來，我轉身的瞬間呼吸都停了。月光下，一個白衣女子飄然而至，眉如遠山，眼若秋水，肌膚勝雪，唇若點朱。她每走一步，裙擺都像水波般蕩漾。
    "天蓬元帥？"嫦娥娥眉微蹙，"你怎麽又來了？"
    我咽了口唾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嫦娥臉色一冷："請元帥自重。"
    "別這麽冷淡嘛。"我湊近一步，"你看今晚月色多美，不如我們喝一杯？我帶了上好的桂花釀。"
    嫦娥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不是被貶下凡了嗎？"
    "為了見你，我爬也要爬回來。"我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你知道嗎？在我們老家有句話叫"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嫦娥噗嗤一笑："你這人，怎麽和以前不一樣了？"
    "因為我發現以前的自己太蠢了。"我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裏掏出一朵玫瑰，"美麗的花配美麗的仙子。"
    嫦娥接過花，眼中泛起漣漪："廣寒宮...很久沒有花了。"
    我趁機握住她的手："以後我天天給你送。"
    她的手冰涼柔軟，讓我心跳加速。嫦娥沒有立即抽回手，而是輕聲問："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後麵是什麽？"
    "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我凝視著她的眼睛，"但為了你，我寧願不要自由。"
    嫦娥的臉紅了，比月宮裏的桃花還要嬌豔。
    正當氣氛曖昧時，一個粗獷的聲音打破了寧靜："嫦娥妹妹！俺老豬來看你了！"
    我轉頭一看，差點笑出聲。一個肥頭大耳、長著豬鼻子的家夥正扛著釘耙往這邊跑。
    嫦娥迅速抽回手："淨壇使者..."
    豬八戒看到我，眼睛瞪得像銅鈴："天蓬？你怎麽在這？"
    我摟住嫦娥的肩膀："很明顯，我在和仙子約會。"
    "放屁！"豬八戒氣得直跺腳，"嫦娥妹妹是俺老豬的！"
    嫦娥躲到我身後："淨壇使者請自重。"
    我拍拍胸脯："聽見沒？仙子讓你滾蛋。"
    豬八戒舉起釘耙："找打！"
    我冷笑一聲，從耳朵裏掏出金箍棒——不對，是九齒釘耙："來啊，誰怕誰！"
    我們倆在月宮前打得不可開交。我雖然武功不濟，但勝在靈活，專挑豬八戒的屁股打。
    "哎喲！你耍賴！"豬八戒捂著屁股跳腳。
    嫦娥在一旁看得掩嘴輕笑。我趁機一個掃堂腿把豬八戒絆倒，然後騎在他背上："叫爸爸！"
    "俺老豬跟你沒完！"豬八戒掙紮著爬起來，灰溜溜地跑了。
    我拍拍手轉身，發現嫦娥正含笑看著我。
    "沒想到元帥這麽厲害。"她眼中閃著光。
    我甩了甩頭發："一般一般，天下第三。第一是寂寞，第二是空虛。"
    嫦娥又被逗笑了："你從哪學來這些俏皮話？"
    "自學成才。"我眨眨眼，"要不要去月桂樹下喝一杯？我還會講更好笑的故事。"
    那晚，我們坐在桂花樹下，我給她講現代世界的趣事。汽車、飛機、手機...嫦娥聽得入迷。
    "真想看看你說的那個世界。"她托著腮，月光灑在她長長的睫毛上。
    "有機會我帶你去。"我給她斟滿酒，"不過現在，我有個更重要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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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我站起身，伸出手："教我跳舞吧，仙子。"
    嫦娥猶豫了一下，將手放在我掌心。她的手指纖細冰涼，卻讓我渾身發熱。
    "我...不太會跳。"我老實承認。
    "跟著我就好。"嫦娥輕聲說，拉著我轉了個圈。
    我們笨拙地在月宮中旋轉。我幾次踩到她的裙擺，她卻隻是輕笑。漸漸地，我們找到了默契。
    "你學得很快。"嫦娥靠在我肩頭說。
    我聞著她發間的桂花香，心跳如雷："因為老師教得好。"
    不知跳了多久，嫦娥突然停下："天快亮了。"
    我這才發現東方已經泛白。嫦娥的臉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柔美。
    "我該回去了。"她輕聲說。
    "明天還能見麵嗎？"我急切地問。
    嫦娥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在我臉頰留下一吻，然後飄然而去。
    我摸著被親過的地方，傻笑了半天。直到太陽完全升起，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廣寒宮。
    回到雲棧洞，我興奮得睡不著。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我是不是真的愛上嫦娥了？
    "不可能！"我搖搖頭，"我歡喜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浪子。"
    但想到嫦娥的笑容，我的心又軟得一塌糊塗。
    "算了，栽了就栽了吧。"我灌了口酒，"反正栽在嫦娥手裏，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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