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時，腦袋還嗡嗡作響，昨晚那瓶茅台的後勁真不是蓋的。等等，這床怎麽這麽硬？我伸手一摸，硌手的木板床，再不是我那意大利進口的乳膠床墊。
    "臥槽！"我猛地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裏，四壁掛著字畫，窗外還能聽見小販的吆喝聲。
    "公子醒了？"一個梳著雙髻的小丫鬟推門進來，手裏端著銅盆，"柳小姐已在廳中等候多時了。"
    "柳小姐？哪個柳小姐？"我撓了撓頭，突然靈光一閃，"不會是柳月娥吧？"
    丫鬟掩嘴輕笑："公子說笑了，自然是您的未婚妻柳月娥小姐。"
    我差點從床上滾下來。柳月娥？那個曆史上出了名的河東獅？我穿越了？還成了她的未婚夫？這劇情比八點檔還狗血！
    "歡喜公子，"一個清冷的女聲從門外傳來，"若醒了就快些梳洗，父親已在正廳等候。"
    我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淡綠羅裙的女子站在門口，眉如遠山，眼若秋水，隻是那眼神冷得能凍死人。好一個冰山美人！
    "月娥妹妹！"我條件反射地露出招牌笑容，"早啊！昨晚夢見你了，所以今早起晚了。"
    柳月娥眉頭一皺："輕浮！"轉身就走，裙角甩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我趕緊跳下床，隨便套了件長衫就追出去："別走啊！我請你吃早茶...呃，用早膳！我知道城東有家包子特別好吃！"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我："歡喜公子，你我雖有婚約在身，但尚未成親，還請自重。"
    "自重？"我湊近她，壓低聲音，"那多沒意思。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正道。"
    柳月娥的臉"唰"地紅了，抬手就要打我。我敏捷地後退一步，卻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衣擺，一屁股坐在地上。
    "活該！"她冷哼一聲，但嘴角卻微微上揚。
    我坐在地上也不起來，反而笑嘻嘻地說："月娥妹妹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桃花。"
    "油嘴滑舌！"她轉身快步走開，但我分明看見她耳根都紅了。
    在去正廳的路上，我從小丫鬟那裏套出了不少信息。原來我穿越成了當地一個富商之子，與柳家是世交。柳月娥父親看中我家財力，才答應這門親事。至於柳月娥本人嘛...據說已經趕跑了三個媒婆，打跑了兩個提親的公子。
    "我家小姐性子是烈了些，"小丫鬟小聲說，"但心地極好。上月還救了隻受傷的小狗呢。"
    我眼睛一亮："原來是個外冷內熱的小辣椒！"
    正廳裏，柳老爺正與我"父親"品茶。見我進來，柳老爺捋著胡子笑道："賢侄來啦，快坐。"
    我行禮後偷瞄柳月娥，她端坐在一旁，目不斜視，活像尊雕像。
    "歡喜啊，"我"父親"開口，"你與月娥的婚事已定在下月初八，這些日子你要多陪陪月娥，培養感情。"
    我差點被口水嗆到："這麽快？"見柳老爺臉色一變，趕緊改口，"我是說，這麽快就能娶到月娥妹妹，真是三生有幸！"
    柳月娥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做夢"。
    午飯後，我死皮賴臉地跟著柳月娥去了後花園。她坐在涼亭裏繡花，我就在一旁轉悠。
    "月娥妹妹，你繡的是什麽？鴨子嗎？"
    "是鴛鴦！"她沒好氣地說。
    "哦～原來是愛情鳥啊！"我故意拖長音調，"繡給未來夫君的？"
    "繡給狗穿的！"她咬牙切齒。
    我哈哈大笑，湊近她耳邊："你知道嗎？在我的家鄉，男女談戀愛可比這刺激多了。"
    她手一抖，針紮到了手指："你...你離我遠點！"
    我抓住她的手，輕輕吸掉那滴血："疼不疼？我幫你吹吹。"
    柳月娥像觸電一樣抽回手，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登徒子！"說完就要走。
    我攔住她："別走啊！我給你講個笑話。從前有個書生去青樓..."
    "閉嘴！"她抄起石桌上的茶壺就要潑我。
    我敏捷地躲開，卻撞到了身後的桃樹，頓時落英繽紛，粉白的花瓣灑了我們一身。
    在這突如其來的花雨中，柳月娥愣住了。我趁機靠近，從她發間摘下一片花瓣："人麵桃花相映紅，古人誠不我欺。"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又板起臉："再胡說八道，我就..."
    "就怎樣？"我壞笑著湊近，"親我一下？"
    "無恥！"她終於把茶壺裏的水潑了出來，正中我胸口。
    我低頭看著濕透的前襟，不怒反笑："月娥妹妹這是要給我洗鴛鴦浴嗎？"
    她氣得跺腳，轉身跑開了。我望著她的背影，心想：這妞兒夠辣，我喜歡！
    傍晚時分，我溜達到街上，想看看北宋的市井生活。正逛得起勁，忽聽前方一陣騷動。
    "柳小姐，何必這麽冷淡？陪本公子喝一杯如何？"一個油頭粉麵的公子哥攔住了柳月娥的去路。
    我眯起眼，快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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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公子請自重，"柳月娥冷聲道，"我已有婚約在身。"
    "哈哈哈，就那個整天嬉皮笑臉的歡喜？他哪配得上你？"李公子伸手就要摸柳月娥的臉。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兄弟，亂摸別人的未婚妻，小心手會斷哦。"
    "歡喜！"柳月娥驚訝地看著我。
    李公子掙開我的手，怒道："哪來的野小子，敢管本公子的事？"
    我聳聳肩："我這個人吧，有三樣東西不能碰——我的酒、我的錢，還有我的女人。"
    "找死！"李公子一揮手，幾個家丁圍了上來。
    柳月娥拉住我的袖子："快走，他們人多！"
    我衝她眨眨眼："別擔心，我可是練過的。"雖然隻是現代學的幾招散打，但對付這些古代人應該夠用。
    第一個家丁撲來時，我側身閃過，一記肘擊打在他背上。第二個舉棍砸來，我抓住他的手腕，一個過肩摔把他撂倒在地。
    "還有誰？"我擺出李小龍的姿勢，其實心裏慌得一批。
    李公子臉色鐵青："給我上！打死他！"
    就在危急時刻，一隊巡邏的官兵經過，李公子隻得悻悻離去，臨走前撂下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沒事吧？"我轉身查看柳月娥的情況。
    她搖搖頭，眼神複雜地看著我："你...會武功？"
    "略懂略懂，"我揉著發疼的肩膀，"主要是為了保護我的女人。"
    "誰是你的女人！"她又羞又惱，但語氣已經軟了不少。
    回府的路上，柳月娥突然問："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哪句？"
    "就是...關於你的女人那句。"
    我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當然是真的。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我歡喜看上的人，一定會用生命去保護。"
    月光下，我看見她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油嘴滑舌..."她小聲嘟囔，卻沒再反駁。
    接下來的日子，我變著花樣逗柳月娥開心。給她講現代的笑話，教她玩簡單的魔術，甚至偷偷帶她去街邊吃小吃。
    "這不合禮數..."她一邊啃著糖葫蘆一邊說。
    "禮數是人定的，"我擦掉她嘴角的糖渣，"開心最重要。"
    漸漸地，她的冰山臉開始融化，偶爾還會被我逗笑。有一次我假裝被她的繡花針紮到，誇張地大叫，她竟然緊張地抓住我的手查看，發現被騙後，氣得用繡花繃子打我。
    "打是親罵是愛，"我嬉皮笑臉地說，"月娥妹妹這是愛上我了？"
    "胡說！"她紅著臉跑開，卻沒否認。
    一個月色如水的晚上，我在後花園的桃樹下等她。她姍姍來遲，穿著一身淡粉色的衣裙，美得不可方物。
    "這麽晚叫我出來做什麽？"她警惕地問。
    "看，"我指著天上的月亮，"今天的月亮特別圓，像你的臉。"
    "你才臉圓！"她作勢要打。
    我抓住她的手，突然正經起來："月娥，明天就是我們的大婚之日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緊張地看著我："什麽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深吸一口氣，"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會相信嗎？"
    她皺眉："你喝多了？"
    "聽我說完，"我拉著她坐下，"我來自一千多年後的世界，那裏有會飛的鐵鳥，能傳信的小盒子，女人可以讀書做官，婚姻自由..."
    柳月娥伸手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啊。"
    我苦笑一下："算了，你就當我在說胡話吧。"看來穿越這種事，古人確實難以理解。
    沉默片刻後，柳月娥輕聲說："不管你是誰，從哪裏來，明天...我都會嫁給你。"
    我心頭一熱，忍不住將她摟入懷中。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推開我。
    "歡喜，"她靠在我肩頭，"答應我一件事。"
    "別說一件，一百件都行。"
    "永遠不要騙我，不要負我。否則..."她抬起頭，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河東獅！"
    我大笑，低頭吻住她的唇："遵命，我的母老虎大人！"
    月光下，桃花紛飛，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靈魂，在這一刻緊緊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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