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頭痛欲裂。昨晚那瓶茅台後勁真大，我揉著太陽穴想。等等...茅草屋頂？我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床上，身上蓋著粗布被子。
    "臥槽，這是哪兒？"我脫口而出。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穿著古裝的清秀男子走進來："表弟，你醒了？"
    "表弟？"我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誰啊？"
    "我是安幼輿啊，你落水後昏迷三天了。"他一臉擔憂。
    安幼輿？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我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粗布衣裳，腰間掛著個酒葫蘆。摸出手機——沒了。錢包——也沒了。隻有一塊銅鏡，照出我那張依舊帥氣的臉，隻是長發及肩。
    "我...穿越了？"我喃喃自語。
    安幼輿遞給我一碗黑乎乎的藥："快喝了吧，你落水後高燒不退，多虧花姑子采的藥。"
    花姑子！我一口藥噴出來。這不是《聊齋》裏那個獐子精嗎？我居然穿到《花姑子》的世界裏來了！
    "表弟？"安幼輿擔憂地看著我。
    我抹了把嘴："沒事，就是藥太苦了。那個...花姑子漂亮嗎？"
    安幼輿臉一紅："莫要胡說，花姑娘是良家女子。"
    我嘿嘿一笑，這書呆子果然和電視劇裏一樣純情。看來老天待我不薄，穿越還送個美女妖精當福利。
    喝完藥，我借口散步溜出門。陽光明媚，山清水秀，比北京的霧霾天強多了。我哼著小調往林子裏走，忽然聽見一陣啜泣聲。
    "誰在那兒哭呢？"我撥開灌木，看見一個穿著素雅衣裙的姑娘坐在石頭上，正捧著腳踝掉眼淚。
    她抬頭，我呼吸一滯——杏眼桃腮，膚若凝脂，比電視劇裏的花姑子美十倍不止！
    "姑娘需要幫忙嗎？"我擺出最帥的笑容。
    她警惕地往後縮："你是何人？"
    "在下歡喜，安幼輿的表弟。"我作了個揖，"姑娘的腳受傷了？"
    她點點頭："被荊棘劃傷了。"
    我蹲下來，輕輕握住她的腳踝。她驚呼一聲要躲，我趕緊說："別動，我會點醫術。"其實我屁都不會，但泡妞嘛，總得裝一裝。
    我撕下衣角，蘸著酒葫蘆裏的酒給她消毒。她疼得直抽氣，我趕緊講笑話分散她注意力："知道為什麽書生總考不上舉人嗎？"
    "為何？"她眨著淚眼問。
    "因為"舉人"要"舉"啊，他們整天坐著讀書，胳膊沒勁兒！"我一本正經地說。
    "噗嗤——"她破涕為笑，"你這人真怪。"
    "怪人才配得上美人嘛。"我衝她眨眨眼，"敢問姑娘芳名？"
    "我...我叫花姑子。"她低下頭，耳根都紅了。
    bingo！我強壓住興奮，故作驚訝："好名字！花中仙子，姑射神人。"
    她驚訝地抬頭："你讀過《莊子》？"
    "略懂略懂。"我其實就記得這兩句撩妹專用，"我還會算命呢，姑娘想不想聽聽？"
    她好奇地點頭。我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嗯...姑娘命中缺一樣東西。"
    "缺什麽？"
    "缺我啊！"我哈哈大笑。
    花姑子先是一愣，隨即羞惱地捶我："登徒子！"
    "哎喲，疼疼疼！"我假裝受傷，"姑娘手下留情，我這人就是嘴貧，心是好的。"
    她抿嘴笑了："你這人真有趣，和安公子完全不一樣。"
    "那書呆子啊，"我撇撇嘴，"整天之乎者也，哪有我懂得憐香惜玉。"
    正說著，一隻小鹿從林間跑過，突然摔倒了。花姑子驚呼一聲要站起來，我按住她："我去看看。"
    奇怪的是，我走近時，分明聽見小鹿在說："救命啊，我的腿斷了！"
    我愣住了，我能聽懂動物說話？這穿越還帶外掛的？
    我檢查小鹿的後腿，確實是骨折。我折了兩根樹枝當夾板，邊包紮邊安慰："忍忍啊小可愛，很快就好。"
    "你能聽懂我說話？"小鹿瞪大眼睛。
    我眨眨眼："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包紮完，小鹿蹦跳著走了。我回頭，看見花姑子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你...你能與動物交談？"她聲音發顫。
    我撓撓頭："好像是這麽回事。怎麽，你也能？"
    她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我恍然大悟："所以你才總來這片林子！"
    "嗯，這裏的小動物都是我的朋友。"她眼神溫柔，"但除了我娘，沒人知道這個秘密。"
    "現在多了我。"我拍拍胸脯，"放心，我嘴巴最嚴了。"
    她笑了，夕陽給她鍍上一層金邊，美得不像話。我鬼使神差地說："花姑子，做我女朋友吧。"
    "女...朋友？"她困惑地歪頭。
    "就是相好的意思。"我湊近她，"你看我英俊瀟灑，幽默風趣，還會獸語，多配你啊。"
    她紅著臉推開我："胡說什麽！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
    "愛情就像酒，越陳越香，但第一口就知道對不對味。"我晃了晃酒葫蘆，"要不要嚐嚐我從西域帶來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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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猶豫了一下，接過酒葫蘆抿了一小口，立刻嗆得咳嗽："好辣！"
    我大笑："這可是"悶倒驢"，來，我教你正確的喝法。"我示範了一下，"要這樣，一口悶，然後...哈——爽！"
    她學我的樣子喝了一口，辣得眼淚都出來了，卻也跟著笑起來："確實...有點意思。"
    我們坐在石頭上，就著夕陽喝酒聊天。我給講她未來的世界："在我們那兒，人能在天上飛，鐵鳥比真鳥還大；有個叫手機的東西，隔著千裏也能說話..."
    "你騙人！"她咯咯笑著推我。
    "騙你是小狗！"我舉手發誓，"還有啊，我們那兒的姑娘都穿這麽短的裙子——"我在膝蓋上比劃了一下。
    她驚呼一聲捂住眼睛："不知羞！"
    我趁機湊近她："所以啊，你看我多正人君子，就喜歡你這樣端莊的。"
    她紅著臉瞪我，卻藏不住嘴角的笑意。天色漸暗，我起身伸手："走吧，送你回家。"
    她猶豫了一下，把手放在我掌心。我輕輕握住，心裏美滋滋的——穿越第一天就牽到美女的手，這波不虧！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花姑子臉色驟變："不好，是黑風！"
    "黑風是誰？"我話音剛落，就見一條巨蛇從樹上垂下，吐著信子冷笑："花姑子，終於找到你了。"
    花姑子把我往後推："快跑！他是來抓我的！"
    我酒勁上湧，擋在她前麵："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麽能丟下姑娘自己跑？"我抄起一塊石頭，"喂，長蟲！欺負姑娘算什麽本事，有種衝我來！"
    黑風化作人形，是個陰鷙的黑衣男子："找死！"他一揮手，一道黑氣朝我襲來。
    我本能地閉上眼睛，卻聽見"砰"的一聲。睜眼一看，黑風被彈開了，而我胸前有淡淡金光閃過。
    "護身符？"我摸出安幼輿給我的藥包，裏麵有個小符咒正在發光。
    花姑子拉起我就跑："快走！他怕這個！"
    我們狂奔進密林，黑風的怒吼在身後回蕩："花姑子，你逃不掉的！"
    跑到一條小溪邊，我們氣喘籲籲地停下。花姑子驚魂未定地看著我："你...你為什麽救我？"
    "因為..."我喘著氣，突然正經起來，"我喜歡你啊。"
    她愣住了，月光下她的眼睛像兩汪清泉。我輕聲說："雖然我們才認識一天，但我就是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她低下頭："可我是..."
    "我知道。"我打斷她，"你是獐子精嘛。"
    她震驚地抬頭："你怎麽..."
    "我說了，我會算命。"我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在我眼裏，你就是花姑子，是那個會為小鹿掉眼淚的善良姑娘。"
    她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撲進我懷裏。我輕拍她的背："別怕，有我在呢。"
    遠處雷聲隆隆，要下雨了。我脫下外衣給她披上："找個地方避雨吧。"
    我們在山崖下發現一個山洞。生起火堆，她靠在我肩上，小聲問："歡喜，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份嗎？"
    "介意？"我摟緊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想想，以後咱們吵架，你可以變成獐子跑掉，我還能用獸語哄你回來，多有意思！"
    她破涕為笑："你這人...總是沒正經。"
    "正經能當飯吃嗎？"我掏出酒葫蘆，"來，壓壓驚。"
    我們共飲一口，她忽然問："歡喜，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望著火光，輕聲說："我是個迷路的旅人，直到遇見你，才找到歸宿。"
    她動容地看著我，火光映照下，她的唇像熟透的櫻桃。我慢慢靠近，就在要吻上的瞬間——
    "阿嚏！"她打了個噴嚏，鼻涕泡都出來了。
    我們愣了一秒，同時大笑起來。我用手帕給她擦鼻子："看來我們的初吻要延期了。"
    她羞紅了臉，卻主動靠進我懷裏。洞外雨聲淅瀝，火光搖曳，我心想：這穿越，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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