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錦毛鼠確定關係後的第三天，我已經完全淪陷了。
    "歡喜！你看這個！"她蹦跳著從雲端落下，手裏捧著一朵會發光的蓮花，"我在瑤池底下找到的，它會唱歌呢！"
    蓮花果然發出清脆的音符，像八音盒般叮咚作響。我摟住她的細腰，在她耳邊低語："不如你唱得好聽。"
    "少來！"她紅著臉推開我，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今天帶我去哪兒玩？"
    自從那晚在桂花樹下定情，錦毛鼠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整天纏著我帶她體驗新鮮事物。而我這個情場老手，終於遇到了讓我心甘情願收心的女孩。
    "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我神秘地眨眨眼，拉著她騰雲而起。
    我們降落在天庭最偏僻的角落——禦膳房後的小花園。這裏鮮有仙人來往，是我發現的秘密基地。
    "這是...廚房？"錦毛鼠皺起鼻子。
    "錯！"我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掏出一堆食材，"這是美食工坊！"
    我用仙術變出銅鍋，倒入用靈泉熬製的高湯，加入各種香料。不一會兒，香氣四溢的火鍋就準備好了。
    "這叫火鍋，人間的美味。"我夾起一片仙鹿肉在滾燙的湯裏涮了涮，蘸上醬料遞到她嘴邊，"嚐嚐。"
    錦毛鼠將信將疑地咬了一口，眼睛立刻瞪得溜圓："天呐！又麻又辣，太好吃了！"
    看著她辣得直吐舌頭又停不下筷子的樣子，我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原來真心喜歡一個人時，她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我笑著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漬。
    "歡喜，"她突然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我，"你為什麽懂這麽多？"
    我倒了杯仙酒，輕啜一口："在我的世界，有個叫互聯網的東西，什麽知識都能查到。"
    "互聯網？"她歪著頭，那模樣可愛極了。
    "就像...一本超級大的百科全書。"我比劃著，"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我湊近她，近到能數清她的睫毛："重要的是，我喜歡看你開心的樣子。"
    她的臉瞬間紅得像蟠桃，低頭猛吃掩飾羞澀。我哈哈大笑，卻被一塊豆腐噎住，咳得滿臉通紅。
    "活該！"她幸災樂禍地拍我的背，力道大得能打死一頭牛。
    吃飽喝足後，我們躺在雲朵上看星星。錦毛鼠靠在我懷裏，手指無意識地卷著我的頭發。
    "歡喜，"她輕聲問，"你會一直留在這裏嗎？"
    我心頭一緊。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自己無數次。如果有一天能回到現代...
    "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滿足地歎息，像隻被順毛的小貓般蜷縮在我懷裏。夜風輕拂，帶著桃花的甜香，我忽然希望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
    危機降臨
    好景不長。一周後的清晨，八戒慌慌張張地找到我。
    "歡喜兄！大事不好！"他氣喘籲籲地說，"二郎神向王母告狀，說錦毛鼠偷吃蟠桃成性，要抓她問罪呢！"
    我手中的酒葫蘆"啪"地掉在地上："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王母已經派天兵去捉拿了！"
    我二話不說駕雲直奔錦毛鼠的洞府。遠遠就看到金光閃爍，天兵天將已將洞口團團圍住。
    "錦毛鼠！出來受縛！"為首的天將喝道。
    我隱去身形，悄悄繞到洞後的小路。錦毛鼠正焦急地在那裏踱步，看到我立刻撲了過來。
    "歡喜！怎麽辦？"她緊緊抓住我的衣袖，眼中滿是驚恐。
    我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別怕，有我在。他們為什麽突然要抓你？"
    "我...我昨晚又去蟠桃園了。"她低下頭，"想摘個桃子給你做生日禮物..."
    我心頭一熱，又哭笑不得："傻丫頭，我要桃子幹嘛？"
    "你說過最喜歡吃我偷來的桃子嘛..."她委屈地撇嘴。
    外麵的喊聲越來越近。我快速思考著對策："聽著，我們先離開這裏。我知道一個地方他們找不到。"
    我拉著她鑽進一條隱蔽的雲路，這是我在閑逛時發現的秘密通道。穿過蜿蜒的雲洞，我們來到了月宮背麵的一片荒蕪之地。
    "這裏是..."錦毛鼠驚訝地環顧四周。
    "廣寒宮的後院，連嫦娥都不常來。"我變出兩把椅子，"我們先在這裏避避風頭。"
    她憂心忡忡地坐下："可是王母娘娘下了令，整個天庭都會搜捕我..."
    "那就讓他們搜。"我蹲下身，平視著她的眼睛，"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她的眼眶突然紅了："歡喜，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隻是個小偷仙，不值得你..."
    我用手指按住她的唇："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她再也忍不住，撲進我懷裏大哭起來。我輕撫她的後背，感受著她微微顫抖的嬌小身軀，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真情告白
    我們在荒蕪之地躲了三天。白天我變出各種人間美食逗她開心，晚上則相擁而眠，數著星星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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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傍晚，錦毛鼠變得異常安靜。
    "怎麽了？"我捏捏她的臉蛋。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說："歡喜，我想了想...你還是把我交出去吧。"
    "什麽？"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是神仙，有正經仙籍。"她咬著下唇，"為了我得罪天庭不值得。我...我可以自己去認罪..."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再說這種話，我就親到你閉嘴！"
    她瞪大眼睛，被我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到了。
    "聽著，"我深吸一口氣，"我歡喜這輩子沒認真過什麽事，但保護你這件事，我認真得要命。"
    她睫毛輕顫，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我知道我以前是個花花公子，見一個愛一個。"我自嘲地笑笑，"但遇見你之後，我才明白什麽是真正的喜歡。"
    "真...真正的喜歡是什麽？"她怯生生地問。
    我捧起她的臉："就是明明有逃跑的機會，卻選擇留下來陪你一起麵對。"
    她的眼淚終於落下來，像斷了線的珍珠。我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痕，鹹澀中帶著甜蜜。
    "傻瓜，"她抽泣著說，"這樣我更舍不得離開你了..."
    遠處突然傳來號角聲，我們同時警覺地抬頭。
    "他們找到這裏了。"我站起身，把錦毛鼠拉到身後。
    果然，不一會兒，二郎神帶著天兵天將出現在視野中。他金甲閃耀，三尖兩刃刀寒光凜凜。
    "歡喜星君，包庇罪犯，該當何罪？"他冷聲喝道。
    我擋在錦毛鼠前麵："二郎真君，錦毛鼠不過是摘了幾個桃子，何至於此？"
    "偷竊蟠桃，觸犯天條！"二郎神厲聲道，"更何況她還擅闖五行山禁地！今日若不將她正法，天威何在？"
    錦毛鼠從我身後走出，昂首挺胸："我跟你們走，不關歡喜的事！"
    "不行！"我一把拉住她，"要抓連我一起抓！"
    二郎神冷笑："好一對癡情鴛鴦！那就一起拿下！"
    天兵天將一擁而上。我護著錦毛鼠連連後退，眼看就要被逼入絕境。
    "歡喜，讓我來。"錦毛鼠突然掙脫我的手，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白光衝向二郎神。
    "錦毛鼠！"我驚呼。
    她在空中靈巧地轉身，從袖中撒出一把金粉。金粉遇風即燃，化作漫天火雨，暫時阻擋了天兵的追擊。
    "快走！"她落回我身邊，拉著我就跑。
    我們借著火勢的掩護，衝進了一片密雲之中。身後追兵的聲音漸漸遠去，但我能感覺到錦毛鼠的手在發抖。
    "你沒事吧？"我關切地問。
    她搖搖頭，卻突然腳下一軟，差點從雲上栽下去。我趕緊抱住她，這才發現她後背的衣衫被劃開一道口子，滲出了鮮血。
    "你受傷了！"我心疼得幾乎窒息。
    "沒事..."她虛弱地笑笑，"剛才躲慢了點..."
    我趕緊找了一處隱蔽的雲洞，輕輕把她放下。從葫蘆裏倒出仙酒，小心地為她清洗傷口。
    "忍著點。"我輕聲說，手卻抖得比她還厲害。
    她咬著嘴唇不吭聲，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處理好傷口後，她已經疼得臉色煞白。
    "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緊緊抱住她，"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她靠在我胸前，聲音輕得像羽毛："因為...我也想保護你啊..."
    這一刻，我徹底明白了什麽是愛。不是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語，不是風花雪月的浪漫情調，而是甘願為對方擋下所有傷害的決心。
    "錦毛鼠，"我捧起她的臉，一字一句地說，"等這件事過去，我帶你離開天庭，去一個沒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
    她眼中泛起淚光，輕輕點頭："好，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我們相擁在雲洞中，外麵的追兵似乎已經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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