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客棧房門被踹開時，我正給白飛飛講著《泰坦尼克號》的故事。
    "然後傑克說——"我話音未落，三把明晃晃的鋼刀已經架在脖子上。
    白飛飛的反應快得像閃電。她的衣袖拂過，最先衝進來的黑衣人已經捂著喉嚨倒下。
    "閉氣！"她扔給我一塊濕帕子，"煙裏有毒！"
    我學著她的樣子捂住口鼻，順手抄起桌上的銅壺砸向第二個刺客。現代格鬥技巧在古代居然意外好用——一個過肩摔，那家夥直接撞破窗戶飛了出去。
    "這是什麽招式？"白飛飛在打鬥間隙問我。
    "自由搏擊。"我側身躲過一刀，抬腳踢向對方胯下，"專攻下三路。"
    她嘴角抽了抽，卻在我背後解決了一個想偷襲的家夥。我們的背靠在一起，意外地默契。
    最後一個刺客倒下時，我的手臂被劃了道口子。白飛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刀上有毒。"
    我看著她緊張的樣子，突然笑了："這下你真要對我負責了。"
    "還有心情說笑！"她咬牙切齒，卻小心翼翼地替我吸出毒血。
    她的唇貼在我傷口上時，我滿腦子都是：這波值了。
    毒發作得很快。等我們找到山洞避難時，我已經開始眼前發黑。
    "冷..."我牙齒打顫，裹著白飛飛的外袍瑟瑟發抖。
    她生起火，猶豫了一下，把我摟進懷裏。隔著單薄的衣衫，我能感覺到她的心跳。
    "你到底是什麽人？"她低聲問，"那些奇怪的招式，還有你講的那些故事..."
    "如果我說我來自一千年後，你信嗎？"高燒讓我口無遮攔。
    我以為她會笑，可她隻是輕輕撫開我額前汗濕的頭發："難怪你總說些聽不懂的話。"
    "你不覺得我瘋了？"
    "你本來就是個瘋子。"她的聲音裏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柔軟，"...我的瘋子。"
    我昏昏沉沉地吻她的手心："在我們那兒，這叫蓋章認證。"
    她喂我吃下解藥，苦得我齜牙咧嘴。當我抱怨時，她突然俯身，用嘴把另一顆藥丸渡了過來。
    "還苦嗎？"她問。
    我眨眨眼："再來一顆試試？"
    沈浪出現的那天，陽光好得刺眼。
    "白姑娘，別來無恙。"他拱手的樣子瀟灑極了，看得我牙酸。
    白飛飛點了點頭，居然有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局促。我的雷達立刻響了。
    "這位是？"沈浪看向我。
    "她男朋友。"我搶先一步摟住白飛飛的腰。
    沈浪挑眉："男...朋友？"
    "就是未婚夫的意思。"我得意洋洋，換來白飛飛一記肘擊。
    比武在所難免。沈浪的劍法確實高明，但我的背包裏有秘密武器——一瓶辣椒粉。
    "看暗器！"我撒出去的紅色粉末讓沈浪連連後退。
    "這算什麽招式？"他揉著眼睛。
    "化學武器。"我趁機一個掃堂腿，"現代科技，專治各種不服。"
    白飛飛在一旁扶額，但我分明看見她在笑。
    幽靈宮比我想象的還要陰森。石壁上長滿青苔，走廊裏的火把忽明忽暗，照得人臉都變了形。
    "你們這兒裝修風格挺特別啊。"我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地獄主題？"
    白飛飛白了我一眼："少說話，跟緊我。"
    走廊盡頭是一扇雕著古怪花紋的鐵門。白飛飛剛要推門，我拉住她："等等，這門上塗了東西。"
    我掏出隨身帶的手帕——穿越時口袋裏居然有這玩意兒——擦了擦門把手。手帕立刻變黑了。
    "毒？"她皺眉。
    "防鏽漆。"我咧嘴一笑，"開個玩笑，確實是毒。"
    她差點拔劍砍我。
    門後是個大廳，十幾個白衣女子齊刷刷看過來。坐在正中的那位，想必就是幽靈宮主了。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登徒子？"宮主的聲音像蛇在爬。
    我正要反駁，突然一陣劇痛襲來。體內的真氣像開水一樣沸騰，我跪倒在地。
    "有趣。"宮主冰涼的手按在我天靈蓋，"他體內有我們幽靈宮的內力。"
    白飛飛臉色驟變："不可能！"
    "而且是最純正的嫡傳心法。"宮主眯起眼，"小子，你父母是誰？"
    我疼得說不出話。恍惚間，看見白飛飛拔劍指向她最敬畏的宮主："救他！否則我毀了幽靈宮！"
    原來冰山美人也會為我發火。這個認知比任何止痛藥都管用。
    醒來時，我躺在一張石床上。白飛飛守在旁邊，眼圈發紅。
    "我死了嗎？"我虛弱地問。
    "快了。"她冷冷道，卻把水遞到我嘴邊。
    宮主走進來，手裏捧著一卷發黃的竹簡："三十年前，我師姐帶著幽靈宮秘典失蹤。她臨行前，已懷有身孕。"
    我嗆了一口水："您該不會想說..."
    "你的眉眼，有七分像她。"宮主的手指劃過我的臉，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白飛飛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所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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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師姐的孫子，按輩分該叫我一聲師叔祖。"宮主忽然笑了，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歡喜，你想學真正的幽靈宮武學嗎？"
    我還沒回答，體內的內力突然自行運轉。我一掌拍在石床上，床——碎了。
    "臥槽！"我和白飛飛同時驚呼。
    宮主滿意地點頭："血脈的力量。"
    快活王的人來得比預期快。哨塔上的鍾聲響起時，我正跟著白飛飛學輕功。
    "三十個精銳，帶隊的是"血手"杜殺。"探子的聲音在發抖。
    白飛飛立刻就要衝出去。我拉住她："等等，硬拚不是辦法。"
    我從背包裏掏出穿越時帶的幾樣"寶貝"：一盒圖釘，幾根橡皮筋，還有那瓶沒用完的辣椒粉。
    "你這是要開雜貨鋪？"她挑眉。
    "開個玩笑。"我迅速布置起來，"這叫現代化防禦工事。"
    當杜殺帶著人衝進前院時，第一波踩到圖釘的已經抱著腳跳起來。第二波被橡皮筋彈出去的小石子打得鼻青臉腫。最後我撒出辣椒粉，整個院子都是噴嚏聲。
    白飛飛目瞪口呆："這...也算武功？"
    "這叫智慧。"我得意地摟住她的腰，"走，收人頭去。"
    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她的劍法精妙，我的內力渾厚。再加上那些"小玩意兒"，杜殺帶著殘兵敗將逃得比兔子還快。
    慶功宴上，幽靈宮的姑娘們對我刮目相看。連宮主都多喝了兩杯。
    "小子，有點意思。"她拍我的肩，差點把我拍進地裏。
    白飛飛卻不見了。我在後山的懸崖邊找到她。她抱膝坐著，月光灑在肩頭，像披了一層銀紗。
    "怎麽一個人躲這兒？"我挨著她坐下。
    "歡喜..."她罕見地叫了我的名字，"如果你真是老宮主的後人，遲早要繼承幽靈宮。"
    我眨眨眼："那豈不是能娶很多老婆？"
    她一腳把我踹翻在地。
    "開玩笑的！"我舉手投降，"在我們那兒，這叫一夫一妻製。"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要拔劍砍我。
    "我從小在幽靈宮長大。"她突然說，"不懂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我教你啊。"
    她沒躲開："你...真的來自一千年後？"
    "騙你是小狗。"我舉起三根手指，"在我們那兒，這叫發誓。"
    她忽然湊過來，在我唇上輕輕一碰："這叫...什麽？"
    我心跳如雷："這叫接吻。不過技術有待提高，我可以免費教學。"
    她笑著捶我，卻任由我加深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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