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時，陽光正刺得我流淚。這不是我熟悉的公寓天花板，而是一片湛藍的天空，飄著幾朵懶洋洋的白雲。
    "這他媽是哪？"我嘟囔著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片竹林裏。
    頭還有點暈，我記得昨晚是在酒吧和幾個辣妹拚酒，後來...後來就斷片了。我低頭看看自己，居然穿著一身古裝，腰間還別著一把劍。
    "歡喜師兄！你在這偷懶啊？幫主找你半天了！"一個少年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說。
    "幫主？什麽幫主？"我一臉懵逼。
    "天下會的雄霸幫主啊！師兄你是不是喝多了？"少年一臉擔憂。
    天下會？雄霸？我掐了掐自己的臉，疼得齜牙咧嘴。這不是做夢，我他媽穿越到《風雲》裏了！
    "師兄，你沒事吧？"少年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沒事，帶路吧。"我拍拍屁股站起來，心想既來之則安之，說不定還能泡到孔慈呢。
    天下會的氣派讓我咋舌。亭台樓閣，雕梁畫棟，比電視劇裏豪華多了。雄霸高高在上地坐在大殿裏，那氣場，嘖嘖，不愧是反派大佬。
    "歡喜，你可知罪？"雄霸的聲音像打雷一樣。
    "啊？"我一愣，"我...我知什麽罪？"
    "昨夜你擅離職守，還偷喝了我珍藏的百年女兒紅！"雄霸一拍扶手，整個大殿都震了震。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確實有酒味。看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是個酒鬼，同道中人啊。
    "幫主息怒，"我嬉皮笑臉地說，"酒嘛，水嘛，喝嘛。大不了我賠您更好的。"
    大殿裏一片嘩然。雄霸眯起眼睛："哦？你能拿出什麽好酒？"
    "茅台！五糧液！威士忌！"我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這個時代哪來這些，"呃...我是說，我能釀出更好的。"
    雄霸哈哈大笑："好！給你一個月時間，釀不出好酒，提頭來見！"
    走出大殿，我長舒一口氣。媽的，差點開局就gg。不過一個月時間，夠我想辦法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孔慈，那可是我的夢中情人。
    我在天下會瞎轉悠，逢人就打聽孔慈。終於在一個小丫鬟那裏得到了消息："孔慈小姐每天傍晚都會在後花園賞花。"
    夕陽西下，我躲在假山後麵，終於等到了她。孔慈穿著一襲淡紫色長裙，款款走來。陽光給她鍍上一層金邊，美得像幅畫。
    "這位姑娘，"我跳出來，擺了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請問去你心裏的路怎麽走？"
    孔慈嚇了一跳，後退半步："你...你是誰？"
    "在下歡喜，天下會最帥的弟子。"我眨眨眼，"姑娘可是孔慈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孔慈掩嘴輕笑："你這人真有趣。天下會的弟子見了我都畢恭畢敬的，從沒人像你這樣說話。"
    "那是因為他們都太死板了，"我湊近一步，"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正道。"
    "歡喜師兄，"她歪著頭看我，"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神秘地說，"我會變魔術，想看不？"
    孔慈眼睛一亮："什麽魔術？"
    我從袖子裏摸出一枚銅錢——剛才順手從一個小弟子那裏順來的。"看好咯。"我把銅錢放在手心，然後假裝往她耳朵後麵一抓。
    "咦？"孔慈摸著自己的耳朵，發現銅錢真的在那裏。
    "厲害吧？"我得意地笑，"我還有更厲害的。今晚子時，後山涼亭，我請你喝酒，給你看更好玩的。"
    孔慈猶豫了一下："這...不太好吧？"
    "怕什麽，"我壓低聲音，"我偷了雄霸的酒，不喝白不喝。"
    她噗嗤一笑："你膽子真大。好吧，我考慮考慮。"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搓了搓手。有戲！
    子夜時分，我抱著兩壇酒在涼亭等候。月光如水，涼風習習，正是撩妹好時機。
    "你還真來了。"孔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換了一身素雅的白色衣裙，在月光下宛如仙子。
    "等你等到花兒都謝了。"我誇張地歎氣，給她倒了一杯酒，"嚐嚐，82年的女兒紅。"
    "82年？"孔慈疑惑。
    "呃...我是說，珍藏了82年。"我趕緊圓場。
    孔慈抿了一口，皺起眉頭："好辣！"
    "第一次都這樣，"我壞笑，"多喝幾口就習慣了。"
    幾杯下肚，孔慈的臉頰泛起紅暈，話也多了起來："歡喜師兄，你從哪學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啊，"我神秘兮兮地說，"來自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裏的人都會這些。"
    "比天下會還遠嗎？"
    "比天涯海角還遠。"我望著月亮，"那裏有會飛的鐵鳥，千裏傳音的小盒子，還有...算了，說了你也不信。"
    孔慈托著腮幫子看我："你說我就信。"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得我心癢癢。我湊近她耳邊："其實我是從未來穿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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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她一臉茫然。
    "就是...從很久以後的時代來到現在。"我解釋道，"在我們那個時代，你可是個大名人呢。"
    孔慈咯咯笑起來："你喝多了吧？"
    "不信？"我站起身，"我給你跳個未來的舞蹈。"
    我打開手機——哦不對，沒手機。我清了清嗓子，開始跳起抖音上學的社會搖："左邊畫個龍，右邊畫彩虹..."
    孔慈笑得前仰後合："你這跳的是什麽呀？"
    "這叫社會搖，"我氣喘籲籲地坐下，"在我們那可流行了。"
    "你真是個怪人，"孔慈眼中帶笑，"但是...很有趣。"
    我趁機握住她的手："孔慈，做我女朋友吧。"
    "女朋友？"她疑惑。
    "就是...相好的意思。"我解釋道。
    孔慈抽回手，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你...你怎麽這麽直接..."
    "人生得意須盡歡嘛，"我舉起酒杯，"來，為我們的愛情幹杯！"
    "誰和你有愛情了！"孔慈嬌嗔道，卻還是接過了酒杯。
    那晚我們喝到東方泛白。孔慈靠在我肩上，醉醺醺地說："歡喜，你明天還來嗎？"
    "來，天天來。"我輕撫她的長發，"我要帶你吃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景。"
    "可是..."她突然憂鬱起來，"幫主不會同意的..."
    "管他呢，"我豪氣幹雲，"大不了私奔！"
    孔慈驚訝地看著我："你...你真的願意為我放棄天下會的一切？"
    "為了你，放棄全世界都行。"我深情款款地說，雖然認識還不到一天，但撩妹嘛，情話不嫌多。
    她突然湊近，在我臉上輕輕一吻，然後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跑開了。
    我摸著被親的地方，傻笑了半天。穿越第一天就親到了女神，這波不虧！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孔慈開始了地下戀情。每天傍晚，我們都會在花園"偶遇"；夜深人靜時，我帶她溜出天下會，去城裏吃夜宵、看星星。
    "這個叫燒烤，"我遞給她一串羊肉，"嚐嚐，保證比你們這的夥食好吃一百倍。"
    孔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好好吃！"
    "那是，"我得意地說，"在我們那，沒有什麽事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呢？"她天真地問。
    "那就兩頓！"我哈哈大笑。
    孔慈也跟著笑，那笑容比月光還美。我忍不住湊過去親她，她卻躲開了："別...有人看著呢..."
    "怕什麽，"我環顧四周，"大半夜的哪有人？"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閃過。我警覺地把孔慈護在身後："誰？"
    "歡喜師兄好雅興啊。"步驚雲冷著臉從陰影中走出。
    "喲，這不是不哭死神嗎？"我強裝鎮定，"大半夜的出來散步？"
    步驚雲冷哼一聲："幫主有令，命我帶你回去。"
    孔慈抓緊我的衣袖："歡喜..."
    "沒事，"我拍拍她的手，"雄霸找我可能是有好事呢。"
    步驚雲麵無表情："你偷幫主的酒，私自帶小姐外出，罪無可赦。"
    "偷酒我認，"我聳聳肩，"但談戀愛犯哪條門規了？"
    "少廢話！"步驚雲突然出手，一掌向我襲來。
    我本能地一個側身躲過，反手就是一拳。步驚雲顯然沒想到我能躲開，愣了一下。
    "孔慈，跑！"我大喊一聲，拉著她就往巷子裏鑽。
    "歡喜師兄，你什麽時候學的武功？"孔慈邊跑邊問。
    "電視上看的！"我隨口胡謅。
    身後步驚雲緊追不舍。我靈機一動，抓起路邊攤位的辣椒麵往後一撒。步驚雲猝不及防，被嗆得直咳嗽。
    "哈哈，不哭死神變真哭死神了！"我得意地大笑。
    跑出幾條街，終於甩掉了步驚雲。我和孔慈躲在一個廢棄的小院裏，氣喘籲籲。
    "現在怎麽辦？"孔慈擔憂地問。
    "私奔吧，"我握住她的手，"跟我走，離開天下會。"
    孔慈咬著嘴唇："可是..."
    "沒有可是，"我認真地說，"留在這裏，雄霸不會放過我們的。"
    她沉默良久，終於點了點頭："好，我跟你走。"
    我激動地抱住她："太好了！我們先去..."
    話未說完，院門被一腳踹開。聶風和步驚雲並肩而立，身後是一群天下會弟子。
    "歡喜，你跑不掉了。"聶風冷冷地說。
    孔慈擋在我麵前："風師兄，雲師兄，求你們放過歡喜吧！"
    "孔慈，"聶風歎了口氣，"幫主很生氣，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
    "不！"孔慈堅定地說，"我要和歡喜在一起！"
    步驚雲不耐煩了："拿下！"
    眾弟子一擁而上。我護著孔慈，拚命抵抗，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按倒在地。
    "孔慈！"我掙紮著喊道。
    "歡喜！"她哭著被聶風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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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驚雲一腳踩在我背上："帶走！"
    我被五花大綁地帶回天下會，扔在大殿中央。雄霸高高在上，怒目而視。
    "歡喜，你好大的膽子！"雄霸的聲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幫主息怒，"我嬉皮笑臉地說，"我和孔慈是真心相愛的。"
    "放肆！"雄霸一拍扶手，"孔慈是我義女，豈是你這種小卒能覬覦的？"
    "愛情不分貴賤嘛，"我掙紮著坐起來，"再說了，我這麽帥，配孔慈綽綽有餘。"
    大殿裏一片嘩然。雄霸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來人！把這狂徒拉出去砍了！"
    "慢著！"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孔慈掙脫聶風的手，衝進大殿跪在雄霸麵前："義父，求您饒了歡喜吧！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他的！"
    雄霸臉色更難看了："孔慈，你...你竟然為了一個男人..."
    "因為我愛他！"孔慈淚流滿麵，"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讓我知道了什麽是真正的快樂。"
    我感動得一塌糊塗："孔慈..."
    雄霸怒極反笑："好！好！既然你們這麽相愛，我就成全你們！"
    我和孔慈驚喜地對視。
    "來人！"雄霸厲聲道，"把這對狗男女關進水牢，讓他們"相親相愛"到死！"
    我的心沉到穀底。媽的，玩脫了。
    被押往水牢的路上，我小聲對孔慈說："對不起，連累你了。"
    孔慈搖搖頭，眼中帶淚卻帶著笑："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後悔。"
    水牢陰冷潮濕，水深及腰。我和孔慈被鐵鏈鎖在對麵的牆上，相隔數米。
    "歡喜，"孔慈在黑暗中輕聲說，"給我講個笑話吧。"
    我想了想："從前有個穿越者，他泡到了天下第一美女，然後...然後就被關水牢了。"
    孔慈噗嗤一笑："這算什麽笑話嘛。"
    "不好笑嗎？"我故作委屈，"那我換一個。你知道為什麽步驚雲從來不笑嗎？"
    "為什麽？"
    "因為他麵癱啊！哈哈哈...咳咳..."我笑到一半嗆了水。
    孔慈又哭又笑："你別鬧了，小心嗆著。"
    "孔慈，"我突然正經起來，"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真的出不去了..."
    "那我就陪你到最後一刻。"她堅定地說。
    我鼻子一酸。在現代社會，我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女孩。那些夜店認識的妹子，看中的不過是我的錢和臉。
    "孔慈，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我深吸一口氣，"我真的是從未來穿越來的。"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聽到她輕聲說："我知道。"
    "你知道？"我驚訝道。
    "你說話的方式，你知道的那些奇怪東西..."孔慈溫柔地說，"而且，你看我的眼神，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那你...不害怕嗎？"
    "害怕什麽？"她反問，"害怕你來自未來？還是害怕你與眾不同？"
    我啞口無言。
    "歡喜，"孔慈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無論你來自哪裏，我愛的就是現在的你。"
    那一刻，我確定了一件事——就算永遠困在這個世界，隻要有她在身邊，我也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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