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在酒吧喝得爛醉，摟著兩個辣妹吹噓自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光輝戰績。醒來時，卻發現躺在一片桃花林中，頭疼欲裂。
    "這宿醉也太真實了吧？"我揉著太陽穴坐起身，發現自己穿著一襲古裝白衣，腰間還掛著塊玉佩。
    "歡喜兄，你總算醒了！"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匆匆跑來，"牡丹仙子今日在瑤池設宴，再不去就遲了！"
    我瞪大眼睛："張子遊？"
    書生一臉困惑："正是在下。歡喜兄莫非飲酒過度，連摯友都不認得了？"
    我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不是夢。我，歡喜，居然穿越到了《天地傳說之魚美人》的世界！
    瑤池邊，百花盛開。仙子們衣袂飄飄，我卻一眼鎖定了那個身著粉裙的倩影。牡丹正低頭撫琴，發間金釵隨著動作輕晃，陽光在她睫毛上跳躍。
    "這腿，這腰，這氣質..."我咽了口唾沫，"比電視劇裏美十倍！"
    "歡喜兄慎言。"張子遊緊張地拽我袖子，"牡丹仙子冰清玉潔..."
    "潔不潔的，聊過才知道。"我整了整衣冠，大步流星走過去。
    琴聲戛然而止。牡丹抬頭，杏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姑娘的琴技妙絕，隻是..."我故意停頓。
    "隻是什麽？"她聲音清冷如泉。
    "隻是少了點情感。"我咧嘴一笑，"好比美人沐浴卻穿著衣裳，美則美矣，不夠痛快。"
    仙子們倒吸涼氣。牡丹的耳根卻悄悄紅了："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歡喜，歡樂的歡，喜歡的喜。"我湊近她耳邊，"專為討姑娘歡喜而生。"
    張子遊在後麵直跺腳。牡丹卻"噗嗤"笑出聲："好個油嘴滑舌的登徒子。"
    "錯。"我變魔術般從袖中摸出朵紅玫瑰其實是剛才在路邊摘的野薔薇），"是風流倜儻的有緣人。"
    宴會後，我死皮賴臉跟著牡丹逛禦花園。她走快我就跑，她停下我就賞花，活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
    "你究竟想怎樣？"她終於轉身，發梢沾著花瓣。
    "想請姑娘喝杯咖啡...呃，我是說品茶。"我指著涼亭，"順便探討人生哲理。"
    牡丹挑眉："比如？"
    "比如..."我壓低聲音，"為什麽姑娘的唇比那牡丹還紅？是不是偷喝了王母的仙釀？"
    她作勢要打，我趁機抓住她手腕。肌膚相觸的刹那，仿佛有電流竄過。
    "放手！"她掙紮，眼裏卻閃著光。
    "放不了。"我拇指摩挲她腕間細膩的皮膚，"姑娘給我下了蠱，這裏..."我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跳得厲害。"
    晚霞染紅天際時，牡丹已經能笑著聽我講葷段子了。當我說到"書生夜讀遇狐仙"的經典橋段，她甚至接了下句："然後發現狐仙的尾巴是假的？"
    "天呐！"我誇張地捂胸口，"仙子居然懂這些？"
    "都是小蓮那丫頭..."她突然噤聲，神色慌張。
    我心頭一動。鯉魚精小蓮此刻應該已經附在牡丹身上了！但眼前人眼神清澈，分明還是本尊。
    "牡丹。"我忽然正經起來，"如果有一天你變得不像自己，記得有個叫歡喜的傻子，會拚命把你找回來。"
    她怔住了。晚風吹散她的發帶，青絲如瀑。我伸手替她攏發，指尖故意擦過耳垂。
    "你與旁人不同。"她輕聲道，沒有躲開。
    "當然不同。"我得意地昂頭，"他們用詩詞傳情，我直接上手。"
    牡丹笑罵："無賴！"卻任由我牽起她的手。
    回程路上撞見張子遊，他臉色鐵青："歡喜！你明知我對牡丹..."
    "子遊兄。"我拍拍他肩膀，"追姑娘要講究策略。你寫一百首情詩，不如我一句"今晚月色真美"。"
    "荒謬！"
    "不信？"我掏出牡丹落下的絲帕嗅了嗅，"看，定情信物都給了。"
    其實是我順手牽羊摸來的。張子遊氣得拂袖而去，我哼著小調去找酒喝。
    半夜，我蹲在牡丹閨房外的樹上別問我怎麽爬上去的），朝窗縫裏扔小石子。
    "誰？"窗扉輕啟，月光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
    "采花大盜。"我拋了個媚眼，"來偷仙界最嬌豔的那朵花。"
    牡丹裹緊紗衣："再胡鬧我喊人了！"
    "喊吧。"我痞笑，"讓所有人都知道，牡丹仙子半夜與我私會。"
    她瞪我，卻掩不住嘴角弧度。我趁機翻窗而入差點摔個狗吃屎），從懷裏掏出壺酒。
    "偷的玉帝珍藏。"我晃了晃酒壺，"敢不敢喝？"
    她奪過酒壺仰頭就灌，酒液順著雪白脖頸流下。我看呆了。
    "看什麽？"她抹抹嘴，臉頰緋紅。
    "看仙女墮落凡塵。"我接過酒壺灌了一大口，突然湊近她，"要不要...更墮落些？"
    牡丹的呼吸亂了。就在我即將得逞時，窗外傳來"撲通"一聲。
    "小蓮？"牡丹推開我，"你怎麽..."
    鯉魚精濕漉漉地趴在窗台，眼神卻直勾勾盯著我："這位公子好生麵熟。"
    完蛋！劇情要亂套。我急中生智，一把摟住牡丹的腰："抱歉，名花有主了。"
    小蓮歪頭："可牡丹姐姐明明喜歡張公子呀？"
    懷裏的身體驟然僵硬。牡丹掙脫我的懷抱，眼神複雜："歡喜，你究竟..."
    "我喜歡你。"我直視她的眼睛，"不是玩笑。從見第一麵就想著，這姑娘我要定了。"
    月光在她眼中碎成星辰。小蓮看看她又看看我，突然拍手："比戲文還有趣！"
    那晚之後，牡丹開始躲我。直到王母壽宴，她被迫獻舞。我看著台上翩若驚鴻的身影，灌下三壺烈酒。
    "牡丹！"我踉蹌著衝上台，在眾仙驚呼中拉住她的手，"跟我走。"
    "你醉了..."
    "醉得剛剛好。"我打橫抱起她，對目瞪口呆的王母喊道，"聘禮明日送到！"
    牡丹在我懷裏掙紮，我卻在她耳邊說了句話。她瞬間安靜，把臉埋進我胸膛。
    後來張子遊問我到底說了什麽。我笑而不語。其實很簡單：
    "小蓮正在你身體裏吧？別怕，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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