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桃宴上，我盯著牡丹被眾仙敬酒的模樣，她雙頰飛紅的樣子比那蟠桃還誘人。張子遊像個跟屁蟲似的在她身邊轉悠，時不時遞帕子斟茶，活像個貼身丫鬟。
    "沒出息。"我嗤笑一聲，拎著酒壺晃過去。
    "牡丹。"我直接插到兩人中間，酒氣噴在她耳畔，"知道為什麽仙界禁欲嗎？"
    她睫毛顫了顫："休得胡言..."
    "因為——"我故意拖長音調，引得周圍仙家都豎起了耳朵，"神仙動了情，比凡人還瘋。"
    滿座嘩然。太白金星的白胡子氣得翹起來，王母娘娘的鳳釵直晃。牡丹急得踩我腳，卻被我順勢摟住腰肢。
    "比如現在，"我低頭看她瞪圓的眼睛，"我就想當著三界眾生的麵，親一親這仙界第一美人。"
    張子遊"唰"地抽出寶劍："歡喜！你欺人太甚！"
    "子遊兄。"我漫不經心地用酒杯擋開劍尖，"追姑娘要膽大心細，你這磨嘰性子，等表白時人家都當祖母了。"
    牡丹"噗"地笑出聲，又趕緊用袖子掩住。我趁機湊近："今晚子時，後山桃林見。教你比做神仙還快活的事。"
    說完我仰頭灌酒，任由瓊漿順著下巴流到衣襟裏。餘光瞥見牡丹偷瞄我的脖頸，喉結滾動時她的耳尖紅得滴血。
    子夜，我叼著桃枝倚在樹下，遠遠看見一抹粉影飄來。牡丹提著裙擺左顧右盼，像隻偷溜出籠的雀兒。
    "遲到了半刻鍾。"我吐出桃枝，"得罰。"
    她剛想辯解，我一把拉她入懷。月光透過花枝，在她臉上投下斑駁光影。我撫上她臉頰："閉眼。"
    "做什麽..."
    "教你接吻。"我拇指按在她下唇，"先這樣..."輕輕摩挲，"再這樣..."緩緩靠近。
    牡丹的呼吸亂了，卻在最後一刻偏開頭："我們...不該..."
    "不該什麽？"我抵著她額頭，"不該心動？不該快活？"突然抱起她轉了個圈，"去他的天規戒律！"
    她驚叫出聲，又趕緊捂住嘴。我大笑："這才對！神仙就該笑大聲點！"
    放下她時，牡丹的發髻全散了。我摘掉她頭上搖搖欲墜的金釵："重不重？"
    "習慣了。"
    "以後在我麵前，怎麽舒服怎麽來。"我解開自己的發帶，隨手綁起她散落的長發，"看，多美。"
    牡丹摸著腦後簡單的結，眼神柔軟下來。我趁機牽起她的手："教你個好東西。"
    "什麽？"
    "華爾茲。"我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跟著我的步子。一、二、三..."
    起初她總踩我腳，後來漸漸跟上節奏。夜風卷起滿地桃花，我們像兩個醉鬼般在月光下旋轉。
    "這叫約會。"我在她耳邊解釋，"在我的世界，男女相愛就要這樣跳舞。"
    牡丹仰起臉："你的世界？"
    "啊，就是..."我正想搪塞，突然發現她瞳孔泛起詭異的金色。她的手指甲不知何時變得尖利，正深深掐進我手臂。
    "小蓮？"我試探道。
    "牡丹"歪頭一笑，風情萬種："歡喜公子好眼力。"聲音忽然變得甜膩，"不過人家更喜歡你叫我...小妖精。"
    我心頭警鈴大作。原著裏小蓮附體後牡丹會逐漸失去意識，最後甚至要犧牲張子遊才能解救。去他的劇情！我的女人我自己救！
    "聽著，小鯉魚。"我捏住她下巴，"牡丹的身體我要定了。至於你..."邪魅一笑，"不如跟我？保證比那個書呆子有趣。"
    "牡丹"愣住，隨即咯咯笑起來："有趣！但你怎麽證明是真心的？"
    "簡單。"我從靴筒抽出匕首別問我為什麽隨身帶這個），"挖心給你看？"
    她突然變了臉色："瘋子！"猛地推開我。
    再抬頭時，牡丹眼神恢複清明，困惑地看著自己淩亂的衣衫："我怎麽會..."
    "夢遊。"我迅速幫她整理衣領，"以後記得穿睡衣出門。"
    回程路上，牡丹一直沉默。直到岔路口，她突然問："歡喜，如果...我不是我了，你還會..."
    "會。"我斬釘截鐵，"你是牡丹也好，是朵喇叭花也罷，我要的是這個靈魂。"戳了戳她心口，"這裏住著個會臉紅、會踩我腳、偷偷學葷話的傻姑娘。"
    月光下，她的眼淚亮晶晶的。我俯身吻去那滴淚，嚐到蟠桃酒的甜香。
    第二天，張子遊在荷花池邊堵住我。
    "你對牡丹做了什麽？"他眼睛通紅，"今早她竟問我...問男女之事！"
    我啃著仙桃："普及生理知識而已。"
    "無恥！"他揪住我衣領，"她本是冰清玉潔的仙子！"
    "所以活該當一輩子老處女？"我拍開他的手，"聽著，子遊兄。你要是真喜歡她，就該讓她知道什麽是快活，而不是把她供在神壇上。"
    張子遊氣得發抖："我要與你決鬥！"
    "行啊。"我吐掉桃核，"比喝酒？比說葷段子？還是..."壓低聲音，"比誰先讓牡丹喊出"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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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拂袖而去時，我沒告訴他牡丹昨晚已經小聲叫過了——雖然是在教她現代詞匯的時候。
    三天後，蟠桃園傳來消息：牡丹仙子突發怪病，時而溫婉時而妖媚。我知道，小蓮的附身加深了。
    深夜，我翻窗潛入牡丹閨房。她正在梳妝台前，金釵一下下刮著桌麵。
    "小蓮。"我直接道，"談談條件。"
    銅鏡裏的倒影勾起紅唇："我要張公子的元氣，你能給？"
    "給個屁。"我拽過凳子反著坐下，"不如這樣，你離開牡丹身體，我幫你追張子遊。"
    鏡子裏的臉突然變成牡丹本尊："歡喜...快走...我控製不住..."
    "不走。"我握住她發抖的手，"聽著，牡丹。現在開始，無論發生什麽，記住我叫什麽名字？"
    "歡...喜..."
    "對。"我額頭抵住她的，"歡喜的歡，歡喜的喜。念三遍，閻王殿裏也記得回來找我。"
    她突然劇烈顫抖，指甲暴長劃破我手腕。小蓮的聲音混雜著她的："沒用的！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有人願為她飲下忘川水！"
    我大笑："就這？"從腰間解下酒壺，"巧了，今天剛偷的孟婆湯。"仰頭就灌。
    液體入喉如烈火灼燒，五髒六腑仿佛被撕碎。我強撐著沒倒下，看見牡丹眼中的金色漸漸褪去。
    "傻子..."她哭著接住癱軟的我，"那根本不是孟婆湯！"
    "我知道..."我咧嘴一笑，血從嘴角溢出，"是玉帝的...誅仙酒..."
    視線模糊前，我摸到她臉上的淚："別哭...我歡喜...最看不得...美人落淚..."
    醒來時，我躺在牡丹的繡床上，她趴在床邊睡得正熟。我忍不住玩她散落的發梢，卻驚動了她。
    "你！"她紅著眼睛捶我胸口，"為什麽要喝毒酒！"
    "因為..."我虛弱地笑，"想嚐嚐牡丹姑娘的眼淚是什麽味道。"
    她又要哭，我趕緊轉移話題："我昏了多久？"
    "三天。"她絞著手指，"張公子他..."
    "嗯？"
    "他說你才是真心..."牡丹聲音越來越小，"還教我...怎麽照顧醉漢..."
    我猛地坐起："他碰你了？"
    "胡說什麽！"她臉紅到脖子根，"隻是...喂藥時..."
    我翻身把她壓進錦被裏："從現在開始，喂藥這種事..."咬住她耳垂，"夫君自己來。"
    窗外，偷看的小仙娥們尖叫著跑散。牡丹羞得往被子裏鑽，被我一把撈出來。
    "娘子，咱們把生米煮成熟飯吧？"
    "你...傷還沒好..."
    "沒事。"我扯開衣領露出結實的胸膛，"為夫有個地方...特別硬..."
    她尖叫著捂住眼睛，卻從指縫裏偷看。我大笑著吻住她，任誅仙酒殘留的毒性在血液裏燃燒。
    這一刻，我比任何神仙都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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