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時，腦袋像是被十頭驢輪流踢過。
    我揉著太陽穴，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陌生的竹林裏。
    "見鬼，這是哪兒？"
    我搖搖晃晃站起來，發現自己穿著一身古裝，腰間還別著個酒葫蘆。摸了摸臉，胡子拉碴的。遠處傳來兵器相交的聲音，我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黑衣女子正被幾個大漢圍攻。
    那女子黑紗蒙麵，身形矯健如燕，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透風。但對方人多勢眾，她漸漸落了下風。
    "美女有難，豈能袖手旁觀？"我摸了摸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住手！"我喊道，"幾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姑娘，要不要臉？"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黑衣女子冷冷地掃了我一眼："滾開，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嘿，脾氣還挺大。"我咧嘴一笑，轉向那幾個大漢，"我說哥幾個，要不咱們打個賭？我請你們喝酒，你們放這位姑娘一馬，怎麽樣？"
    為首的大漢冷笑："哪來的醉鬼，找死！"
    他揮刀向我劈來。我本能地往旁邊一閃，順手抓起地上一把沙子揚了過去。
    "看暗器！"
    趁著對方慌亂之際，我拉起黑衣女子的手就跑。
    "放開！"她掙紮著。
    "別鬧，逃命要緊！"我拽著她鑽進竹林深處。
    跑出一段距離後，我們躲進一個山洞。黑衣女子甩開我的手，劍尖直指我的咽喉。
    "你是誰？為什麽幫我？"
    我舉起雙手："別激動，我叫歡喜，就是個路過的酒鬼。至於為什麽幫你..."我眨眨眼，"因為你長得好看啊。"
    "油嘴滑舌！"她冷哼一聲，但劍尖微微顫抖，顯然受了傷。
    我注意到她肩膀有血跡滲出："你受傷了。"
    "不關你的事。"
    "怎麽不關我的事？"我湊近一步，"我這人最見不得美女受苦。來，讓我看看。"
    她後退一步，劍尖又往前送了送："再靠近我就殺了你。"
    我歎了口氣，從懷裏摸出酒葫蘆："好吧，那至少喝口酒壓壓驚？上好的...呃，我也不知道是什麽酒，反正挺香的。"
    她狐疑地看著我，最終還是放下了劍，接過酒葫蘆抿了一口。
    "咳咳！"她被嗆得直咳嗽，"這什麽酒？這麽烈！"
    "哈哈，這才夠勁嘛！"我大笑，"對了，姑娘怎麽稱呼？"
    "木婉清。"她冷冷道。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木婉清？那個"修羅刀"秦紅棉的女兒？"
    她眼神一凜："你怎麽知道？"
    "這個嘛..."我撓撓頭，"江湖傳聞，略有耳聞。"
    實際上，我心裏已經翻江倒海。我居然穿越到了《天龍八部》的世界，還遇見了木婉清！那個發誓第一個見到她容貌的男人要麽死要麽娶她的木婉清！
    我偷偷瞄了一眼她的麵紗，心跳加速。要是能一睹芳容...
    "你看什麽？"她警覺地問。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麵紗挺好看的。"我幹笑兩聲，"話說回來，那些人為什麽追你？"
    "與你無關。"她別過臉去。
    "別這麽冷淡嘛。"我湊過去，"你看，咱們也算共患難了，交個朋友唄？"
    "我不需要朋友。"
    "那男朋友呢？"
    "找死！"她一劍刺來，我趕緊跳開。
    "開玩笑的！"我舉手投降，"不過說真的，你傷得不輕，得處理一下。"
    她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頭："你會治傷？"
    "略懂一二。"我其實是想起電視劇裏那些療傷橋段，"你先坐下。"
    我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布，蘸了點酒："可能有點疼，忍著點。"
    當她解開衣領露出肩膀的傷口時，我屏住了呼吸。那肌膚如雪，傷口處滲出的血珠更添幾分淒美。我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盡量不碰到其他部位。
    "你...手法倒是熟練。"她低聲道。
    "以前養過貓，經常給它處理傷口。"我隨口胡謅。
    "貓？"她疑惑地看著我。
    "呃...就是一種小動物。"我轉移話題，"好了，包紮完畢。不過你最好休息幾天。"
    她站起身："我沒時間休息，還得去找我母親。"
    "那我陪你一起去。"我脫口而出。
    她皺眉："為什麽？"
    "因為..."我眼珠一轉，"因為我欠你錢啊！"
    "什麽？"
    "你看，我用了你的酒，還撕了你的衣服...呃，是我的衣服給你包紮。我得補償你。"
    她似乎被我的歪理逗樂了，雖然沒笑，但眼神柔和了些："隨你便。不過別拖我後腿。"
    "放心！"我拍拍胸脯，"我可是...呃，江湖人稱"酒劍仙"的歡喜大俠！"
    "沒聽說過。"她轉身走出山洞。
    我跟在後麵，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樂開了花。穿越到武俠世界，還遇到了木婉清，這可比在酒吧撩妹刺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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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路向北，木婉清話不多，但我總有辦法逗她。
    "婉清妹妹，你知道為什麽小鳥站在電線上不會觸電嗎？"
    "什麽電線？"
    "啊...就是...一種很細的繩子。"我趕緊改口，"因為它們穿著絕緣鞋！"
    她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不好笑嗎？那我再講一個..."
    "閉嘴。"她冷冷道，但嘴角似乎抽動了一下。
    傍晚時分，我們在一家客棧住下。我特意要了兩間相鄰的房間。
    "晚上有事就喊我。"我眨眨眼，"我睡覺很輕的。"
    "不需要。"她砰地關上門。
    我聳聳肩，回到自己房間。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隔壁傳來一聲悶響。我立刻衝過去，推開門一看，木婉清倒在地上，麵色蒼白。
    "婉清！"我趕緊扶起她，發現她額頭滾燙。傷口感染了！
    我手忙腳亂地打來冷水，用濕毛巾敷在她額頭上。她迷迷糊糊地抓住我的手："別...別碰我..."
    "都這時候了還逞強。"我歎氣道，"放心，我可是正人君子。"
    她昏昏沉沉地睡去。我守了一夜，時不時更換毛巾。天蒙蒙亮時，她的燒終於退了。
    我累得趴在床邊睡著了。感覺有人輕輕推我，我睜開眼，看到木婉清已經坐起身，正看著我。
    "你...守了一夜？"她問，聲音柔和了許多。
    "嗯。"我揉揉眼睛，"感覺好些了嗎？"
    她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謝謝。"
    "不客氣。"我咧嘴一笑，"不過你要是真想謝我，不如..."
    "不如什麽？"她立刻警覺起來。
    "不如告訴我你母親在哪，我好幫你找啊。"
    她神色黯淡下來："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她可能在大理。"
    "那我們就去大理！"我拍板道，"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大理的風光。"
    她看著我，突然問："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我撓撓頭："這個嘛...可能是因為你麵紗下的臉特別好看？"
    "油嘴滑舌！"她抓起枕頭砸我，但這次語氣裏帶著一絲笑意。
    接下來的旅程變得愉快多了。木婉清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至少不再動不動就拔劍相向。我們一路遊山玩水，我給她講各種葷段子和現代笑話，她雖然總說無聊，但偶爾也會被我逗笑。
    有一天傍晚，我們在一條小溪邊休息。木婉清摘下麵紗喝水，我正好回頭，看到了她的真容。
    時間仿佛靜止了。我知道木婉清很美，但親眼所見還是讓我呼吸一滯。那張臉如同月光下的白玉，清冷而精致，唇若點朱，眉目如畫。
    她也愣住了，隨即臉色大變："你...你看到了？"
    "看到了。"我老實承認，"真好看。"
    "按照我的誓言，你..."她的手按在劍柄上，卻遲遲沒有拔出。
    "要麽死，要麽娶你，對吧？"我笑道，"我選第二個。"
    "無恥！"她怒道，但劍終究沒有出鞘。
    我走近一步："婉清，我是認真的。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
    "住口！"她轉身就跑。
    我追了上去："等等！聽我說完！"
    她跑得飛快，我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突然，她停下腳步，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
    "喲，這不是木姑娘嗎？"一個陰柔的男聲響起，"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我定睛一看，是個手持鋼爪的瘦高男子，一臉淫笑。
    "雲中鶴！"木婉清拔出長劍。
    四大惡人之一的"窮凶極惡"雲中鶴！我心頭一緊，趕緊站到木婉清身邊。
    "又來個送死的。"雲中鶴舔了舔嘴唇，"今天運氣真好，能一次享受兩個獵物。"
    "婉清，我們一起上。"我低聲道。
    "你不是他對手，快走！"她推了我一把。
    "開什麽玩笑，我怎麽能丟下你？"我撿起一根粗樹枝，"再說了，我可有秘密武器。"
    雲中鶴哈哈大笑："一個不會武功的廢物，也敢口出狂言？"
    "誰說我不會武功？"我擺出個李小龍的姿勢，"看我的醉拳！"
    說著，我打開酒葫蘆猛灌一口，然後"噗"地噴向雲中鶴。趁他躲閃之際，我抓起一把沙子揚了過去。
    "又是這招？"雲中鶴冷笑，輕鬆避開。
    "婉清，現在！"我大喊。
    木婉清會意，長劍如虹，直取雲中鶴咽喉。兩人戰作一團，我則在旁邊尋找機會。
    雲中鶴武功確實高強，木婉清漸漸不支。眼看她就要受傷，我不顧一切衝了上去，從背後抱住雲中鶴。
    "找死！"他反手一爪，我肩膀頓時鮮血淋漓。
    "歡喜！"木婉清驚呼。
    "別管我，刺他！"我死死抱住雲中鶴不放。
    木婉清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長劍如電，刺入雲中鶴胸口。他慘叫一聲，掙脫我的束縛，負傷逃走了。
    我癱坐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木婉清跪在我身邊，手忙腳亂地幫我包紮。
    "你這個傻子！"她聲音顫抖，"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我忍著痛笑道，"我答應過要娶你啊，怎麽能先死？"
    她手上一用力，我疼得嗷嗷叫。
    "活該！"她罵道，但眼眶卻紅了。
    包紮完畢，她扶我靠在樹下休息。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她臉上，美得不可方物。
    "歡喜。"她突然開口，"你真的...願意娶我？"
    我愣住了，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當然願意。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喜歡我嗎？哪怕一點點？"
    她沉默良久，輕聲道："我...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死了，我會難過。"
    我笑了："那就夠了。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嘛。"
    她瞪了我一眼："誰要跟你培養感情！"
    但這次，她沒有推開我悄悄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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