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什麽叫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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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鵝城之外,雙方一番短暫交鋒結束。
    不管是黃四郎還是張麻子,他們各自心裏都明白,對麵這位絕非什麽善茬!
    進城之際,鏡頭還特意給城牆上張麻子的通緝令來了個特寫。
    畫像中的男人滿臉麻子,模樣甚是滑稽。
    叫張麻子就得長麻子?
    這頗具諷刺意味的一幕,直叫人忍俊不禁。
    張麻子進城後,手段老辣,把火車上的屍體套上馬匪衣服,當眾槍斃以立威嚴,這套路可謂深不可測。
    湯師爺見狀,立馬對著鵝城百姓激情高呼:“縣長來了,鵝城太平了!縣長來了,青天就有了!”
    張麻子一把摟住師爺,笑著說:“師爺說得妙啊,我早講過,有時候死人可比活人管用。”
    正說著,張麻子似有所感,猛地回頭,皺眉抬手指向一個方向,仿佛在隔空宣告:“我看見你了!”
    彼時,在樓頂用望遠鏡觀察的黃四郎,不禁嚇了一跳,冷哼道:“霸氣外露——找死!”
    不得不說這一段中不管是江文飾演的張麻子,還是發哥飾演的黃四郎,全都給眾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至於他們的演技?還用多說什麽嗎?
    畫麵一轉,來到黃四郎這邊,他正悉心訓練替身。
    身處高位,總得給自己留條保命後路。
    訓練過程中,一句:“走出個虎虎生風,走出個一日千裏,走出個恍如隔世”,逗得觀眾哄堂大笑,這大反派竟還有這般詼諧的一麵。
    替身也確實“盡職盡責”,學得太像,反倒讓黃四郎不耐煩了,直接暴走,拔了替身的牙。
    緊接著,劇情走向一段少兒不宜的情節。
    張麻子摸著夫人的良心,信誓旦旦保證絕不冒犯,夫人一句“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瞬間讓氛圍變得曖昧,令人浮想聯翩。
    待夫人掏出前夫們留下的物件時,觀眾們更是笑得前俯後仰,尤其是帶著女友一同觀影的,更是憋得滿臉通紅。
    觀眾:原來你是這樣的蘇雨!這一次的編劇終於讓你暴露了吧?
    也就在大家滿心期待張麻子會有所行動時,畫麵陡然一轉,他竟上了湯師爺的床?
    如此神展開,讓人大跌眼鏡,忍不住直呼:張麻子,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湯師爺更是內心崩潰,喊道:“你咋來了,我可是男人啊!”
    過了一會兒,湯師爺試圖找個話題打破尷尬,於是說道:“百姓都成窮鬼了,沒什麽油水可榨了。”
    “老子從來就沒想過刮窮鬼的錢。”張麻子斬釘截鐵地回應。
    “不刮窮鬼的,那收誰的?”湯師爺皺著眉頭問道。
    隨後,他開始傳授生財之道:“得錢之後,豪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成。”
    首映廳裏的媒體人和影評人們,瞬間敏銳地察覺到,這台詞大膽辛辣,諷刺味兒十足。
    卻又看得他們直呼過癮,心想這部電影怕是又要火啊。
    張麻子滿心疑惑,不明白為何自己出力最多,卻隻能拿七成。
    湯師爺無奈解釋:“你拿三成,還得看黃四郎的臉色。”
    “我當縣長,難不成還成跪著要飯的了?”張麻子一臉錯愕。
    “掙錢嘛,不寒磣。”湯師爺又貢獻出一句經典台詞。
    台詞引得觀眾爆笑的同時,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感慨。
    因為這映射的東西,是不是深了點?
    這部電影到底怎麽過審的啊!?
    張麻子聽完則豪情萬丈地回應:“我是想站著,還把錢給掙了!”
    此話一出,觀眾們隻感覺熱血沸騰,站著把錢賺了,不管在哪個時代,都盡顯霸氣。
    這不一瞬間就燃起來了?
    而隨著劇情推進,武舉人當街打人,被帶到衙門,還囂張地拿出自己的武舉人身份,讓張麻子跪他。
    然而當張麻子猛地一拍桌子,掏出槍的一瞬間,武舉人立馬嚇得跪地。
    圍觀百姓見新縣長懲治了黃四郎的走狗,紛紛跑過來跪地高呼“青天大老爺”。
    這些百姓造型如出一轍,隻穿條褲子,光著膀子,發型也極為相似,看著就像是劇組經費緊張,沒錢給群演買衣服。
    不過,敏銳的影評人卻從中看出深意!
    這分明是在暗示鵝城百姓已被同化為了奴隸,他們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思想!所以看起來才會如出一轍!
    這一幕真的充滿了諷刺的隱喻。
    當然,這部電影之中的隱喻不要太多。
    就看觀眾們能發現多少了!
    張麻子非但沒有因此高興,反而朝天開槍,大聲喊道:“起來,不準跪!皇上都沒了,沒人值得你們跪,我也不值得!”
    然而,百姓們依舊跪地不起,想要改變被同化的百姓,顯然任重道遠。
    畫麵一轉,黃四郎那邊,聽著武舉人哭訴。
    “這哪是打我屁股,這分明是打您的臉!”
    這讓黃四郎氣得火冒三丈,他吩咐道:“去給我把那賣粉的叫來。”
    他這是要和張麻子鬥上一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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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張麻子和六子上演了溫情一幕。
    六子是張麻子的義子,覺得當縣長威風,也想當。
    張麻子卻語重心長地表示,六子不能當縣長,也不能當麻匪,要去讀書才有出息。
    這一段劇情,讓觀眾們陷入了深思。
    張麻子絕對是一個有理想有思想的人,並不是表麵上的馬匪。
    而讀書,漲知識,長見識之後,人才能明確自己的目標,才能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麽。
    黃四郎出招了。
    “縣長公子,以身試法,講茶大堂,恭迎大駕”一段噱頭極大的吆喝,一瞬間引得百姓紛紛圍觀。
    六子和胡萬在講茶大堂對峙,胡萬誣陷六子吃兩碗粉隻給一碗錢,賣粉的也在一旁跟著瞎起哄。
    武舉人還在其中攪和,將事情不斷的升級。
    而六子被架在那兒,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馬揍胡萬一頓。
    賣粉的人則在胡萬的威脅下,咬定六子吃了兩碗。
    觀眾們看得義憤填膺,六子更是怒不可遏,掏槍又收回。
    胡萬卻不依不饒,繼續對六子進行言語攻擊。
    六子徹底被激怒,竟拿刀剖腹,放話肚子裏要是有兩碗粉,他就白死。
    觀眾們瞬間傻眼,胡萬卻暗自得意,他的目的就是要破壞張麻子的威信。
    你不是要公平嗎?那就先拿你的人公平好了!
    武舉人還在一旁拱火,讓六子橫著拉一刀,好讓大家看清涼粉數量。
    孫大強飾演的六子,演技堪稱炸裂,隻見他臉色煞白,肌肉不停抽搐,用盡全身力氣拉刀取粉。
    可看到六子真的對自己動刀之後,百姓們卻作鳥獸散,因為他們隻是來看熱鬧的,根本沒人在乎真相!
    胡萬擦了擦眼角,不知那是鱷魚的眼淚,還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六子端著粉,讓胡萬兌現承諾,胡萬卻承認六子上當了。
    就在這時,張麻子及時趕到,怒急之下一槍打中了胡萬的耳朵。
    看見六子的慘狀,他真的很想殺了胡萬!
    但是卻被湯師爺攔住了:“殺了他,六子就白死了!”
    胡萬也驚魂未定的開始狡辯。
    湯師爺又勸張麻子:“黃四郎就盼著看你這副敗相!殺了他就輸了,不殺還有贏的機會,得放人!這叫殺人誅心!殺人誅心!”
    奄奄一息的六子也在一旁勸張麻子。
    這一幕,不知賺走了多少觀眾的眼淚。
    而孫大強這一段的精彩演技,也讓不少人眼前一亮,所有人都見證了他的成長。
    而六子原本是好心才去買粉,幫襯人家的生意。
    但是黃四郎就是利用了六子的善!以及賣粉的懦弱與麻木!
    這場悲劇,其實是無解的!
    六子善心生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悲劇的結局。
    畫麵一轉,胡萬回去向黃四郎複命。
    黃四郎詢問涼粉和六子的情況,得知人死了,又問胡萬是否供出自己。
    胡萬表示用黃四郎的名字嚇唬人。
    黃四郎則根本沒把張麻子一夥放在眼裏。
    在六子墓前,眾人紛紛送花告別。
    老三對張麻子不殺胡萬一事極為不滿,眼神凶狠地看著湯師爺。
    但張麻子憑借威望,壓製住了這場風波。
    黃四郎邀請張麻子赴宴,張麻子也想借此機會摸摸黃四郎的底,六子的死讓他與黃四郎徹底杠上了。
    張麻子用哨聲部署行動,這“加密”哨音讓湯師爺一頭霧水,觀眾們卻覺得帥氣十足。
    鴻門宴上,三人的對話暗藏玄機,高深莫測,觀眾們雖有些聽不懂,但看得津津有味,直呼過癮。
    張麻子表明要掙有錢人的錢,黃四郎則說有賺錢門路,竟是讓張麻子剿匪,讓他自己剿自己,這主意也是絕了。
    黃四郎表示自己出錢,兩大家族跟著出。
    湯師爺立馬狗腿地說黃老爺的錢如數奉還。
    張麻子卻不肯:“一百八十萬,不用還!不就是剿匪嗎?剿!咱們把張麻子劫走的錢拿回來還給黃老爺,到時候,這 180萬就是九牛一毛,您還會在意嗎?不就是個小小的張麻子嗎?辦他!”
    說得自己都快信以為真了。
    黃四郎對張麻子豎起大拇指:“硬!”
    “硬嗎?”張麻子笑著反問。
    “夠硬!”黃四郎表情誇張,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硬不硬以後再說!這張麻子太囂張了!”張麻子戲精上身,咬牙切齒道,“竟敢欺負到黃哥頭上。”
    邊說邊指向黃四郎,厲聲大喊:“絕不答應!”
    湯師爺隻想借機多撈錢,可不想與黃四郎正麵衝突,趕忙扯到錢上,說按老規矩三七分。
    張麻子佯裝聽不懂,大聲嗬斥:“你太不仗義,黃老爺忙前忙後,就分三成?起碼得對半分!”
    黃四郎眯著眼,滿臉笑容卻藏著殺意,反問:“我憑啥信你能剿了張麻子?”
    張麻子拱手問道:“黃老爺,張麻子能劫你貨,為啥進不了你家?”
    “我這碉樓固若金湯,他進不來。”黃四郎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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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咋確定,隻有我和師爺進了碉樓?”
    張麻子說完,吐出嘴裏的哨子,吹了一聲又收回。
    外麵等信號的兄弟們聽到撤退哨音,雖一頭霧水,但還是聽從命令,老三也吹哨回應。
    張麻子此舉意在拿捏黃四郎,讓他明白自己有威脅。
    黃四郎果然傻眼,重新審視眼前這位新縣長。
    “聽見了嗎?”張麻子追問。
    觀眾們看得酣暢淋漓,這下黃四郎可囂張不起來了。
    最終,黃四郎因摸不透張麻子的實力,答應出錢剿匪,還送上美人、寶石,表麵上一副賓主盡歡的樣子。
    可剛送走張麻子,就派已被外界認為是死人的胡萬去殺他。
    張麻子並未碰夫人,倒是湯師爺與夫人之間有了故事。
    原來夫人出自青樓,買官的錢也是她出的,她在乎的隻是縣長夫人這個身份。
    胡萬帶人殺來,以為張麻子和夫人在一起。
    一陣槍林彈雨過後,夫人不幸喪命。
    張麻子等人趕來抓住胡萬,這一次,胡萬徹底死透了。
    湯師爺見夫人死去,痛哭流涕,真情流露,還自爆了身份:“她是我老婆!我是縣長!我就是馬邦德!”
    張麻子正錯愕不已。
    而老三則來報,黃四郎來了,這明顯是來看張麻子到底死沒死啊!
    張麻子讓黃四郎進來,夫人之死讓兩人的仇更深了。
    黃四郎假惺惺地詢問:“縣長如何”,卻看到張麻子學著師爺,抱著夫人屍體痛哭。
    “我說當不了縣長,你非得買這官兒,現在官到手,你卻走了!”
    說著還大喊:“她是我老婆!我就是縣長!我就是馬邦德!”
    這一幕讓觀眾們笑得人仰馬翻,這不正是師爺剛剛的原話嗎?
    要不要直接抄過來啊?
    而湯師爺?則像吃了死蒼蠅一般難受。
    鴻門宴與夫人死後,電影節奏陡然加快,張麻子和黃四郎過招愈發狠辣。
    張麻子讓豪紳們參加夫人的葬禮。
    而葬禮進行到一半,戴筒子麵具的馬匪就殺了進來,綁走兩大家族的人和“黃四郎”。
    胡千以為馬匪是胡萬假扮的,試探著叫了聲“胡萬?”,結果挨了馬匪一拳。
    張麻子見時機成熟,高聲喊道:“好漢!我是縣長,要綁就綁我!”
    馬匪則回應:“留你命幫收錢,三天內錢到放人,不到撕票。”
    張麻子大義凜然地握著槍,喊著“打死我吧!”
    就在觀眾以為黃四郎要被拿捏時,山坡上另一個黃四郎出現,笑著說:“撕!替身就是幹這個的!”
    這替身伏筆,讓觀眾們頭皮發麻,不禁對編劇蘇雨的巧妙構思佩服不已。
    黃四郎還在高處對張麻子喊:“弟弟,別為我擔心!”
    其實馬匪出現也讓黃四郎懵了,胡千甚至懷疑胡萬投靠了張麻子!
    此時,葬禮上的神父不受影響,依舊有條不紊地念著禱告詞,莫名透著一股搞笑勁兒。
    這一次的反擊,張麻子雖沒徹底打倒黃四郎,卻從兩大家族拿到贖金,大賺了一筆。
    麵對鋪滿一地的錢,團夥內部出現了分歧。
    湯師爺邊哭邊說錢是夫人命換來的。
    老三拍案而起:“那小六子的命就不算命?”
    老七問:“咱們為啥來這?”
    眾人答:“錢啊!”
    “錢到了嗎?”“到了啊。”
    “走啊!”老七高呼。
    張麻子神色錯愕又難過,他知道兄弟們因錢和黃四郎的強大,忘了給六子報仇的誓言。
    湯師爺一聽要走,立馬附和。
    老七反問:“那你還哭什麽?”
    “我可以不哭!”湯師爺秒慫。
    眾人這才發現張麻子,他坐在遠處,絲毫沒有拿錢跑路的意思。
    老七問:“大哥,什麽時候走?”
    張麻子點煙,吐出煙霧,隻說:“不走。六子、夫人兩條命,必須黃四郎來償。”
    湯師爺苦勸,說賭不贏。
    張麻子卻鐵了心,要把錢發給窮人。
    眾人雖滿心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老二老三去妓院撒錢,覺得裏麵女子窮苦。
    而柳如煙飾演的花姐突然出現,在兩人happy的時候,突然摘掉了他們的麵具。
    原來她是黃四郎的人。
    雖然被花姐看到了麵目,但是老二老三卻沒殺她,甚至還把她綁了回去。
    花姐就此打入張麻子團夥內部。
    湯師爺叫嚷著要殺見過馬匪真麵目的人。
    老三拿刀威脅:“師爺,第一個見馬匪真麵目的可是你。”
    湯師爺嚇得不敢吭聲。
    張麻子沒殺花姐,還大方承認自己身份,告訴她自己就是張麻子!
    柳如煙飾演的花姐聽完直接嚇暈了。
    可是很多人都能看出來,她絕對是裝的!
    黃四郎這邊,胡千匯報有戴麵具的馬匪發錢。
    黃四郎讓胡千戴九筒麵具,按馬匪方式搶錢,還派人調查馬邦德的底細。
    假馬匪闖進一戶人家,對正在數錢的夫妻動手動腳,尺度之大讓觀眾們臉紅,不過後續畫麵並未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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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夫妻到衙門報案,湯師爺大罵:“六個人,還當著人家丈夫的麵,還讓人看?呸!惡心!我都關著燈!”
    觀眾們笑得合不攏嘴。
    兄弟幾個紛紛解釋,老七說“你是了解我的,我從不仗勢欺人,我喜歡被動”,老三說“你是了解我的,以我的習慣,萬事不求人”,老四說“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是我不會有人活著來告狀”,老五說“我老五歲數最大,至今……俗稱處男”。
    老二更絕:“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我出手,那趴在桌上的應該是他老公。”
    觀眾們笑得前仰後合,張麻子也感慨:“我聽出來了,你們個個身懷絕技。”
    張麻子發現湯師爺不對勁,衝進他房間搜查,結果從床下冒出個“孩子”。
    竟是個魁梧壯漢,說是八歲,眾人皆驚,笑聲再次響起。
    劇情推進,原來這娘倆是找湯師爺要錢的,張麻子把寶石給了他們。
    但是大家都覺得這娘倆是湯師爺找來騙錢的。
    之後,老二老三給花姐展示“自行車”時,黃四郎帶人製伏了他們。
    花姐拿出盒子跪著給黃四郎,黃四郎才滿意離開。
    觀眾們覺得黃四郎這是在試探花姐的忠誠!
    黃四郎不在乎這點小錢,他要看到的是花姐的態度!
    而張麻子還要去撒錢,湯師爺不肯。
    張麻子說他不去半夜可能有人找,讓他沉住氣,聊得越慢越好。
    黃四郎接到線人告密,知道張麻子又去發錢,就讓胡千等人戴麵具去殺張麻子,還營造馬匪內訌的假象。
    胡千等人發現張麻子領頭戴四筒麵具,也都戴上,張麻子察覺後,讓兄弟們也換上四筒麵具。
    觀眾們看得熱血沸騰,大戰一觸即發,胡千等人卻還蒙在鼓裏。
    兩撥人碰麵,黃四郎的人瞬間懵了,都是四筒麵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不知該打誰。
    另一邊,黃四郎半夜到衙門找湯師爺,張麻子的話應驗了。
    湯師爺沉住氣,沒有馬上投降。
    胡千跑來匯報城裏馬匪火拚,死了六人。
    黃四郎帶湯師爺趕到現場,大雨讓現場一片混亂模糊。
    但是當揭開一具戴四筒麵具屍體的麵具,黃四郎笑容僵住了,竟是胡萬!
    這時,張麻子的聲音傳來:“胡萬,就是馬匪!馬匪,就是胡萬!”
    黃四郎等人瞬間如臨大敵,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對準張麻子一夥。
    張麻子卻神色自若,聲若洪鍾般喝道:“殺縣長夫人、綁架豪紳、把鵝城百姓禍害得苦不堪言的,正是你黃老爺家的——胡萬!”
    閃電如利刃,一次次劃破漆黑天幕,映照出張麻子一行正穩步朝著黃四郎等人走來。
    張麻子昂首闊步走在最前,身著威嚴縣長服,身後一眾兄弟各撐雨傘,步伐整齊,那畫麵,仿若自帶光芒,帥意滿溢。
    伴著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張麻子等人步步緊逼,強大氣場令人不寒而栗。
    待張麻子走到黃四郎近前,黃四郎能清晰看清他麵龐時,一句仿若平地炸響的驚雷,清晰傳來:“我說你咋死活不肯出錢剿匪,原來是賊喊捉賊啊!”
    這一招反製,打得眾人措手不及。
    張麻子演技瞬間爆發,怒目圓睜,對著黃四郎吼道:“你拿槍指著我?你還真敢拿槍指著我?怎麽,想跟我火拚?!”
    黃四郎這才回過神,慌亂中將槍口下移,對著胡萬的屍體連開數槍!
    衝著手下大聲叫嚷:“都給我看清楚了,這就是當馬匪的下場!就算是我親爹,犯了這事兒,也得死!”
    喊完還不解氣,又補了兩槍,嘴裏念叨著:“死有餘辜!”
    黃四郎此刻滿心憤懣,畢竟又一次栽在了張麻子手裏。
    張麻子看著惺惺作態的黃四郎,上前一步,摘下禮帽,瀟灑地甩了甩上頭的雨水。
    目光直視對方,調侃道:“馬匪胡萬,又讓黃老爺槍斃了五回,這戲碼可真夠精彩。”
    這話從張麻子一本正經的嘴裏說出,莫名帶著幾分詼諧。
    可張麻子的“表演”還沒完,接著高聲道:“大義滅親?我看是殺人滅口吧!你就是馬匪頭子張麻子!”
    說著,用禮帽直指黃四郎。
    話鋒一轉,張麻子又道:“要是真大義滅親,那也好辦,你出錢,我剿匪。”
    黃四郎扯出一抹露齒笑,還煞有介事地抱了抱拳,說道:“好啊,三天之後,必定給縣長一個驚喜!”
    可誰都清楚,這“三天後”不過是緩兵之計,黃四郎正盤算著在這三天裏除掉張麻子等人。
    張麻子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黃四郎,扭頭看向湯師爺,說道:“湯師爺,他是胡萬的恩人,如今又成了你的恩人,你給翻譯翻譯,啥叫驚喜?”
    湯師爺麵露尷尬,說道:“這還用翻譯?”
    張麻子提高音量,拉長語調:“我讓你翻譯給我聽,什麽叫,驚~喜!”
    湯師爺急忙回道:“不用翻譯,就是驚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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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四郎也跟著急了:“難道你聽不懂啥叫驚喜嘛?”
    張麻子在雷鳴聲中,聲音愈發高亢:“我今兒個就想讓你翻譯翻譯,到底什麽叫驚喜!”
    瞬間蓋過了湯師爺和黃四郎的聲音,“翻譯出來給我聽,什麽他喵的叫驚喜!什麽他喵的!叫他喵的,驚喜!!”
    此刻的張麻子,氣場全開,步步緊逼,湯師爺和黃四郎一時間被懟得無言以對。
    “什麽他喵的叫驚喜啊?”湯師爺一臉懵,啞著嗓子向黃四郎求助。
    黃四郎扯著嗓子解釋:“驚喜就是三天之後,我出 180萬,你們出城剿匪,接上我的腿,這下懂了吧?”
    湯師爺忙看向張麻子,說道:“這就是驚喜呀~”
    張麻子佯裝不懂,說道:“翻譯翻譯。”
    湯師爺隻得大聲複述:“驚喜就是三天之後,我出錢 180萬,給你們出城剿匪!接上他的腿!!”
    這時,張麻子身後的兄弟們都笑了,其中一人說道:“大哥,這他喵的還真是驚喜啊,小弟我願意等你三天!”
    張麻子像是剛反應過來,上前與黃四郎握手,對黃四郎的稱呼也從“黃老爺”變成了“大哥”,盡顯真實。
    黃四郎應了一聲,張麻子一把將湯師爺拉回身邊,摟著他的肩膀,說道:“湯師爺,可是我的摯愛,你可不能奪我所愛啊~”
    湯師爺眼睛瞪得滾圓,黃四郎則笑著抱拳施禮:“了得,了得..”
    張麻子轉身離開時,還不輕不重地捶了湯師爺兩下肩膀,湯師爺心裏明白,自己投靠黃四郎的路,算是徹底被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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