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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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麵一轉,來到六子墓前。
    張麻子一手摟著老二的肩膀,一手輕輕拍著六子的墓碑,說道:“六子,事兒辦了七成,現在派你二哥出城,剩下的,我一定說到做到。”
    老二聽完,重重的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而一直蹲在他們身後的師爺也起身走到了墓碑前:“180萬到手,我覺著小六子的仇,也算報了。”
    他的此時明顯是打了退堂鼓的,畢竟錢都到手了,再留下就是純冒險了。
    與報仇相比,師爺明顯更在乎自己的小命。
    見張麻子沒吭聲,沒回應自己,師爺又著急的勸說道:“我覺得吧,不光六子的仇,夫人的仇也算報了!”
    張麻子依舊不鬆口。
    湯師爺直接急了:“你不會真打算跟黃四郎玩命吧?恩人呐~!”
    聞言張麻子終於扭頭看向師爺:“我不是你恩人,黃四郎才是。”
    張麻子這話讓師爺嚇了一跳,他感覺自己在張麻子這裏已經沒有信任了。
    畫麵中,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張麻子摘下墨鏡,認真介紹自己:“我姓張,叫牧之。”
    師爺一臉感慨的讚道:“好名字,兗州牧、豫州牧,牧之,令尊這是望子成大器啊。”
    由此可以看得出來,師爺真的是個文化人。
    隻聽張麻子接著講起自己的過往:“我從講武堂出來之後……”
    張麻子講著追隨過的人,去過的地方,以及回國後因軍閥混戰,無奈落草為寇。
    最後,牧之,也被叫成了麻子。
    師爺感慨:“可惜啊,多好的一個牧字。”
    張麻子目光深邃,望向遠方,語氣悵然:“人們不願相信,一個土匪叫牧之,更願意相信叫麻子,還特別願意相信,他臉上就該他喵的長著麻子!”
    這話一出,不少觀眾心中一顫。
    這句話說的太他喵的對了!因為人們往往隻願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這句台詞真的直指人心,有種振聾發聵的感覺。
    電影演到這兒,經典又有內涵的台詞也早已經數不勝數了。
    好多觀眾都感覺自己的cpu都要燒掉了。
    因為一些台詞明顯是有隱喻的,奈何有的他們想得到,有的卻朦朦朧朧抓不住要點。
    但是無論如何,這部電影看到這裏,完全可以封神了!
    國內票房與口碑超越《楚門的世界》,應該不成問題。
    聽完張麻子的故事,湯師爺也是一臉的真誠。
    氣氛都到這了,他也想講講自己的故事。
    然而,卻被張麻子一句“你就是個騙子”給堵了回去!
    觀眾們見狀,笑得前仰後合。
    畢竟前一刻還在走心回憶,這會兒卻突然搞笑起來。
    ... ...
    經此一事,張麻子與黃四郎的爭鬥愈發白熱化,觀眾們都迫不及待想看到結局。
    被張麻子算計的黃四郎開始暗中布局,而且拿出一枚地雷,打算在張麻子出城剿匪時,送他“上路”。
    而這次與黃四郎接頭的,是一臉煙疤的假張麻子。
    兩人交談間,提及辛亥革命、1910年等信息,讓懂曆史的觀眾瞬間聯想到諸多之前沒看懂的情節。
    而他們越琢磨,越覺得這電影不簡單。
    與此同時,畫麵一轉。
    隻見柳如煙飾演的花姐一手拿槍抵著自己腦袋,一手拿槍對著張麻子。
    這一幕讓張麻子和所有觀眾們全都一頭的霧水。
    而最經典的“因為你是好人”的橋段開始上演。
    要知道柳如煙試戲的時候,就是這一段。
    而且還是蘇雨給她搭的戲!
    有著那一次的試戲,柳如煙對這一段的拿捏顯然更加的精準了。
    片場拍攝的時候,根本沒讓張果師操心。
    隻見畫麵中的花姐滿臉憤怒的盯著張麻子:“老二不辭而別,老三又要走,你們活生生的,把人拆散了!”
    師爺聽完好奇問:“你是為了老二還是老三啊?”
    “閉嘴!”花姐怒斥。
    拿槍威脅師爺閉嘴後,又將槍口對準自己腦袋。
    張麻子看著花姐:“你左手的意思我懂,右手的意思我也懂,可左手右手加起來,我真看不懂。”
    何止張麻子看不懂啊?觀眾、影評人們也看不懂啊!
    不過很快他們就通透了!
    因為後麵的對話與台詞過於撕裂三觀。
    隻聽張麻子問:“你是被黃四郎買來的?”
    “對。”花姐答。
    “他打過你嗎?”張麻子又問。
    “打過。”花姐痛快的點頭。
    “我打過你嗎?”張麻子加大了詢問的聲音。
    “沒有。”花姐依舊果斷的回答。
    “你恨他嗎?”張麻子再問。
    “恨。”花姐點頭。
    “恨我嗎?”
    “不恨。”
    這一刻,張麻子都快被氣笑了。
    “那你不拿槍指著他,拿槍指著我?”張麻子既好氣又好笑的質問。
    花姐卻理直氣壯地回答:“因為你是好人。”
    “什麽?!”張麻子猛地起身,大怒道:“這是什麽他喵的狗屁道理!好人就得讓人拿槍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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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麻子、花姐之間這一連串快問快答,瞬間將各個首映廳點燃!
    這聽起來極為不合理的答案,但是認真思考之後卻又如此的合理!
    是啊,你是好人!你有底線!你不會傷害她!
    但是黃四郎是惡人,而惡人是沒有底線的!他可以壞的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花姐所代表的一類人害怕黃四郎,卻敢拿槍去威脅幫助她,對她好的張麻子!
    諷刺嗎?炸裂三觀嗎?但是那就是現實。
    如此啼笑皆非的一幕之後,張麻子一番質問才知道原來是老三給花姐出的主意!
    原來,花姐是想加入他們,當馬匪。
    然而,等張麻子同意了,花姐又說自己還沒準備好!
    張麻子直接被氣笑了,回身問兄弟們誰是準備好才當馬匪的?
    問到師爺時,師爺調侃:“沒有啊,我吃著火鍋唱著歌,哐當一下掉水裏,出來就到這了。”
    經典的台詞又一次出現,直接引得影廳觀眾們捧腹。
    而當這邊張麻子給花姐安排任務的時候,畫麵轉到了黃四郎那邊。
    狗腿子胡千拿著文件遞給黃四郎:“這就是驚喜!”
    黃四郎看到文件,才知道湯師爺就是馬邦德,才是真正的縣長!
    一貫陰險狡詐的他,都忍不住苦笑。
    真是“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不過,他想對付張麻子等人的心思,也愈發急切。
    畫麵再回到張麻子這邊,張麻子帶著眾人去辨認黃四郎替身。
    花姐拿著槍走上前,雙槍一扯,讓黃四郎替身的胸口露了出來。
    但是她隻看一眼,便果斷說道:“假的!”
    觀眾們這一刻恍然大悟!看來花姐果然是閱曆豐富啊,竟然對黃四郎的身體特征了如指掌?
    後麵的劇情就是黃四郎找張麻子攤牌了。
    他揭露張麻子和湯師爺的老底!
    但是沒想到張麻子一番插科打諢,竟然和湯師爺直接承認了。
    張麻子這貨竟然秒變湯師爺的外甥!
    這一番騷操作,真的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但是黃四郎也沒深究,畢竟現在他拿張麻子等人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不過為了除掉後患,他決定拿出一半剿匪錢,還承諾事後讓馬邦德去做三個縣的縣長!
    畢竟他可是買了六個縣的縣長職位!!
    六個縣的縣長?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真的有點無力吐槽了。
    那個時期的縣長是大白菜嗎?怎麽還能搞批發?
    然而這離奇甚至是離譜的劇情,卻是事實!
    ... ...
    出城剿匪那天,張麻子等人登台講話。
    一番話說出來,也是在對黃四郎指桑罵槐的嘲諷!
    不過有著湯師爺這個攪屎棍,兩人之間的針鋒相對,也都被他給輕鬆化解了。
    出城後,湯師爺也攤牌了,他拿出委任狀。
    原來這貨一開始要上任的是康城,根本就不是什麽鵝城!他從一開始就在撒謊!
    這樣觀眾們感覺,這個坑挖的是真深啊!
    如果不是師爺自己坦白出來,所有人都還被蒙在鼓裏呢。
    但是這一次的剿匪,必然不會順利。
    張麻子等人的隊伍遭遇了偷襲。
    戰鬥中,張麻子等人發現了老二被吊著的屍體,眾人怒火中燒,懷疑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而湯師爺當時正好在後麵蹲著,聽到張麻子與老二的對話,這就非常引人懷疑了。
    但是戰鬥已經開始了,根本沒法停下。
    而戰鬥中,老七嘴中槍,沒法吹哨子,就讓師爺吹哨求救。
    結果,師爺隨意一吹,翻譯過來竟是:“大哥死了!!”
    老七一把奪過哨子,喊道:“你把大哥給吹死了!”
    這一下,原本因為老二之死,悲傷的氛圍瞬間被打破,影廳裏滿是觀眾的笑聲。
    眾人聽到哨聲,老三讓老五去查看。
    老五趕到張麻子那,隻聽張麻子怒噴:“放他喵的屁,我這不還活著呢嗎?”
    老五趕忙吹哨:“大哥沒死。”
    張麻子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放他喵的屁怎麽沒吹啊?”
    哨聲再次響起,又一陣哨聲傳來,原來是假麻子被抓住了。
    眾人來到假麻子麵前,假麻子拿出箱子想保命,湯師爺卻不淡定了。
    在眾人逼問下,假麻子說出驚人真相:湯師爺的妻子和兒子都被殺了。
    原來,大家以為湯師爺帶的那對母子是來騙錢的,可實際上,湯師爺或許真有家人等著錢去救。
    湯師爺得知後,瘋了似的駕車衝出去。
    然而,悲劇再次發生了!
    他的馬車被黃四郎安排的那顆地雷炸飛。
    在滿地銀子裏,張麻子找到了湯師爺的頭。
    此時的湯師爺還沒斷氣,聲音虛弱地問:“你到底是不是張麻子?”
    “我是!”張麻子回答。
    “我快死了,別騙我..”師爺表情詭異而又痛快的說著。
    “放心,我就是張麻子!”張麻子肯定的點頭。
    “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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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屁股,屁股疼..”
    聽到這句台詞,原本還有點悲傷的觀眾們直接笑噴了。
    “師爺,師爺屁股在樹上呢,不疼了。”隨著張麻子的回答,鏡頭給到了此時已經掛在樹上的師爺的下半身..
    而這本該是生離死別的場景,卻莫名讓人想笑!
    隻聽湯師爺接著說:“我屁股兜裏有五張委任狀,都給你..!千萬,別回鵝城,你鬥不過黃四郎..帶著銀子,走吧..!”
    能看出來,湯師爺此刻是真心為張麻子著想。
    而他的心裏認為張麻子是絕對鬥不過黃四郎的!
    張麻子點頭:“你放心,我不回鵝城!”
    “我還有兩件事騙了你..”師爺又道。
    “騙就騙了吧。”
    “不行,我死之前必須告訴你...”
    然而,可還沒等他說完,便沒了氣息。
    這一幕也給觀眾留下了懸念,那兩件騙張麻子的事到底是什麽?讓人忍不住的猜測。
    這也算是電影的留白吧。
    師爺死後,張麻子等人決定回鵝城報仇!
    一群人打著從假麻子那繳獲的萬民傘,大搖大擺返回鵝城。
    而鵝城的城牆上也掛起大大的殺字條幅。
    一開始迎接張麻子進城的女人們,敲著鼓,訴說著黃四郎這些年犯下的惡行。
    而張麻子公開叫板黃四郎,宣稱三天內要斬下黃四郎的頭顱。
    期間,張麻子的人再次撒錢,白花花的銀子鋪滿街道。
    可鵝城百姓卻無動於衷,隻有一群鵝在銀子上溜達。
    這一幕看起來真的非常的諷刺。
    張麻子讓老三去找花姐和黃四郎替身。
    夜晚,萬民傘倒了。
    可是第二天,銀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七等人看到百姓撿了銀子,以為勝算增加,可張麻子卻仍認為隻有三成勝算。
    隨後,黃四郎派出的馬車輕易收走銀子!
    而張麻子卻表示勝算達到了六成!
    因為他要勾起百姓心中的怒火。
    銀子被收走之後,張麻子開始發槍!
    但是百姓起初不敢拿槍,這讓一眾兄弟們非常的著急。
    張麻子則說了句:“讓子彈飛一會兒”。
    另一麵的黃四郎望著街頭,神色複雜。
    他既欣賞又輕蔑地感慨:“屢敗還屢戰!我喜歡!”
    胡千在旁小心提醒:“老爺,那可是槍啊,要不放馬應對?”
    黃四郎搖著扇子,冷冷道:“拿銀子是貪,拿槍就是反,他們沒這膽!”
    短短幾句,上位者的傲慢盡顯,撕開了那個時代黑暗的幕布,展露了上位者對下位者予取予奪的殘酷現實。
    而正如黃四郎所料,白天街道上槍支彈藥散落一地,卻無一人敢碰,百姓的怯懦也暴露無遺。
    老七等人眼巴巴盼著百姓行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大哥,銀子被收走,槍也沒人拿,咋辦?”
    老七焦急地看向張麻子,滿心憂慮,覺得這次大哥可能失策了。
    眾人紛紛詢問勝算,張麻子神色淡定,比出“七”的手勢。
    “黃四郎收走錢,槍也沒人要,這七成勝算哪來的?”老七滿臉困惑。
    張麻子輕描淡寫地說:“黃四郎若不收銀子,我發槍做什麽?”
    這話暗藏玄機,老七等人一時參不透,呆愣在原地反複琢磨。
    事實證明,張麻子的判斷非常的精準。
    當晚,如同發銀子是的情景一模一樣,街頭的槍支一夜之間被一掃而空!
    次日清晨,老七等人發現槍沒了,欣喜若狂:“我懂了,你發的不是槍,是點燃百姓怒火的火種!”
    不過,不少觀眾認為,張麻子這是在給忍氣吞聲的百姓“壯膽”。
    在那個動蕩年代,釋放怒氣需要膽量,而槍支無疑最能給人勇氣!
    影評人對編劇蘇雨把控人心的能力讚不絕口,觀眾也深感共鳴。
    黃四郎見狀慌果然了神,他意識到鵝城百姓正掙脫他的掌控!
    於是他心急如焚地對手下嘶吼咆哮:“收槍!馬上收槍!”
    可這次他還能如願嗎?
    很多人心裏犯嘀咕,覺得希望渺茫。
    幾匹黑馬拖著黑車廂在街道疾馳,正是之前黃四郎曾收過錢的馬車。
    但是這一次的張麻子可沒有光看著了,他迅速抄槍,對著馬車連開數槍後躲進暗處,且故意打偏。
    “沒動靜啊,大哥啥意思?”老七等人滿臉錯愕。
    張麻子平靜地吐出經典台詞:“讓子彈飛一會兒!”
    這幾個字瞬間拉高格調,仿佛蘊含無盡深意。
    果然,張麻子的槍聲如導火索,大街小巷槍聲此起彼伏。
    一匹黃四郎家的黑馬受驚狂奔,沒跑幾步便栽倒在地。
    “怒了!百姓全都怒了!”老七等人興奮高呼。
    遠處觀望的黃四郎早已怒不可遏,大罵:“他喵的刁民,竟敢殺我的馬!”
    百姓反抗,似乎預示著張麻子即將勝利。
    畫麵中,張麻子帶著老四、老五、老七,騎馬揮刀高呼:“槍在手!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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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七等人緊跟:“殺四郎,搶碉樓!”
    這一幕氣勢磅礴,讓人熱血沸騰。
    然而,他們喊破嗓子,卻無百姓響應,突如其來的冷場如冷水澆滅觀眾熱情。
    “為什麽會這樣?”觀眾滿臉疑惑。
    一些敏銳的觀眾覺得,百姓不敢現身才真實,畢竟與黃四郎拚命要拿性命冒險,心中怒火還不足以讓他們輕易賭上一切。
    麵對這局麵,張麻子未氣餒,調轉馬頭再次高呼,老七等人迅速跟上。
    他們一遍遍地呐喊,馬蹄聲回蕩。
    百姓的無動於衷與他們的熱血激昂形成鮮明對比。
    張麻子宛如孤獨的呐喊者,試圖喚醒沉睡的靈魂,他的孤勇令人動容。
    不知跑了多少圈,喊了多少遍,長街盡頭終於出現持槍百姓身影。
    影廳瞬間沸騰,百姓們衝向黃四郎碉樓,決戰似乎一觸即發。
    可當張麻子等人衝到碉樓大門外,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百姓不知何時都回去了,路上隻剩一群鵝晃悠過來。
    這一刻就連觀眾們都跟著一起錯愕了。
    畢竟都拿槍了,都衝出來了?最關鍵的時刻,為什麽都回去了?
    而張麻子給出了答案。
    張麻子低聲道:“明白了。”
    明白什麽了??
    “誰贏他們幫誰!”張麻子沉聲說道。
    眾人恍然大悟!
    隨後張麻子就接著帶頭向大門開槍。
    而黃四郎家的那大門鐵皮真的很薄很薄,子彈輕易穿出窟窿!
    就是這樣的紙老虎,已然沒人敢率先打破它。
    張麻子在鐵門上打出來的問號,似乎就在詢問“為什麽?”
    眾人槍聲不絕於耳,黃四郎的人則沒有一人露頭,他們仿佛真正害怕了。
    從猛虎變成了綿羊!
    而此時,老三帶著花姐和失蹤的黃四郎替身回來了。
    花姐解釋:“黃四郎替身跑了,我去追。”
    老三說:“她追,我去堵。”
    很多觀眾察覺到,老三早有別的心思。
    之前給花姐出主意威脅張麻子,如今又這樣!
    這三天時間,他和花姐也很可能一直在觀察事態的發展。
    老三的行為,或許代表著那些因一時熱血加入,後期卻動搖變節的人,與半途折返的百姓相呼應。
    張麻子也沒多問什麽,他看重的是假四郎被帶回來了!
    這樣就開始施展他的下一部計劃了。
    張麻子幾人繼續對著碉樓瘋狂開槍,火力凶猛如潮。
    黃四郎則一臉的難以置信的詢問:“這他喵的真隻有四個人?”
    鵝城的豪紳們則像看熱鬧的猹,他們竊竊私語,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他們也是誰贏,就聽誰的!
    天亮後,張麻子等人竟綁著假四郎,準備招搖過市凱旋。
    他們演技逼真,直接騙過了武舉人。
    武舉人癲狂地大喊:“黃四郎被抓了!”
    百姓們信以為真,紛紛加入。
    武舉人張麻子等人進城之後,第一個找張麻子麻煩的人。
    現在眼看著形勢變了,風向變了,他又第一個轉向了張麻子等人。
    這狗腿牆頭草的模樣是如此的搞笑與讓人不恥!
    但是更多的則是悲哀!這類人的悲哀!
    劇情繼續發展,張麻子當眾斬下假四郎人頭。
    而黃四郎在碉樓上看到這一幕,此時他早已麵無血色:“糟了,我成替身了!”
    沒錯,百姓們不在乎黃四郎是不是真的!因為已經不重要了。
    這個時候哪怕是假的,也成真的了。
    殺掉假四郎之後,張麻子高呼:“去碉樓!拿回你們自己的東西!”
    下一刻,百姓們衝向碉樓,而武舉人一馬當先撞開千瘡百孔的鐵門。
    看吧!其實這道看似堅硬牢不可破的大門,隻要你有勇氣輕輕一推,它就倒了!
    但是為什麽還有什麽想不通這個道理呢?
    在眾人衝入黃四郎的莊園之後,胡千見勢不對想混入百姓隊伍中,結果卻被武舉人打暈。
    積極的程度,讓人咋舌不已。
    而衝入院中的人,哪怕看到了真的黃四郎也沒有人在意了,他們開始瘋狂的搶東西!
    張麻子則把黃四郎帶到一旁,而整部電影又一經典的對白出現了!
    “錢歸了你,我認了,為什麽要散給他們?”黃四郎不解的詢問。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得起過這群人!
    而且他感覺自己與張麻子才是一類人。
    “黃老爺,我問你個問題。”張麻子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
    “說。”黃四郎自知無力回天,果斷的點頭。
    “你說是錢對我重要,還是你對我重要?”張麻子問。
    “我。”黃四郎非常篤定的回答!
    “你再想想。”張麻子笑著開口。
    “不會是錢吧?”黃四郎不理解的試探。
    “再想想。”
    “還是我重要!”黃四郎答。
    “你和錢,對我都不重要。”隻見張麻子正色的沉聲回答黃四郎。
    這一刻,不僅是黃四郎懵了,觀眾們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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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誰重要?”黃四郎問出了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
    “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這句話道出了張麻子對黃四郎這類舊時代既得利益者的態度,他的聲音振聾發聵。
    黃四郎的碉樓坍塌了,但是那個時代顯然還有無數個黃四郎!
    電影也進入了尾聲。
    畫麵一轉,老三等人推著自行車,帶著花姐出現。
    老三說要去魔都,花姐也改變主意不做馬匪了。
    老三還表示要代替二哥娶花姐。
    張麻子問:“難道,跟我一起,你們不高興嗎?”
    如今黃四郎已倒,眾人卻分道揚鑣,沒人知道張麻子此時心中的孤單與悲傷。
    他取出槍,學著花姐一開始威脅他的模樣,一手對著自己的頭,一手指向前麵的眾人。
    可是老三等人卻擋在了花姐的麵前!
    多麽諷刺的一幕啊!當初花姐這樣做的時候,他們可是沒有第一時間擋在自家的大哥麵前的!
    “姑娘,你這樣拿著槍的時候,更好看。送你了!”張麻子笑了笑,將槍拋給了眾人。
    他自己則看著眾人說笑著離開...因為他們已經不再是同路人了!
    畫麵一轉,來到了最後。
    張麻子騎著白馬抬頭看天,那裏正有一隻飛翔盤旋的雄鷹。
    一切好像回到了一開始的時候,但是他身邊卻已經沒有了同伴!
    他騎著馬,走在鐵軌旁,開篇那首《送別》再次響起。
    但是行駛而過的火車中,卻已經換了人。
    隨著張麻子的目光看向火車的尾巴,那裏隱隱約約的有著一道人影,他像極了黃四郎!
    鵝城的黃四郎雖死,但外麵還有無數個“黃四郎”,而他曾經的兄弟戰友也似乎成了新的“黃四郎”。
    張麻子一掃疲態,眼中再次燃起戰意!
    伴著《太陽照樣升起》的音樂,他再次發起了衝鋒!
    而電影《讓子彈飛》,也就此落幕。
    留下的,隻有一眾影評人以及首批觀眾的嘖嘖稱奇與唏噓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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