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駙馬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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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南仙但見楊炯營帳火勢洶洶,吞天噬地,前軍營地處,馬蹄聲疾,震得大地都瑟瑟發抖,顯然是大隊騎兵奔湧之象。
她蛾眉一蹙,鳳目含霜,寒聲喝問身後安撫司都尉:“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安撫司都尉,額上汗珠滾滾而落,身形顫抖,聲音也打著哆嗦:“回公主話!起初,阿耶朗大人與楊少卿在營帳內高談闊論,而後二人並肩走出營帳,似是去解手。不多時,營帳便騰起烈烈大火!我軍本就飲水匱乏,無奈隻得仰仗積雪滅火,奈何便又北風呼嘯,火勢愈發猖獗,才鬧至這般田地。”
“公主!公主!您沒事吧?” 阿耶朗恰似一陣疾風,縱馬疾馳而來,到得近前,連滾帶爬地下馬,撲至耶律南仙身前,滿臉皆是關切之意,雙目之中,盡是焦急與惶恐。
耶律南仙柳眉倒豎,寒聲問道:“你飲酒了?可是與楊炯一道?”
“是!” 阿耶朗在公主麵前,向來赤誠,從不敢有半句虛言,當下如同竹筒倒豆子,全都如實相告。
耶律南仙聞言,心下頓生不祥之感,冷聲道:“前軍這般嘈雜,又是為何?”
阿耶朗被冷風一吹,那迷幻藥力散去大半,頭腦已然清醒許多,扯著嗓子喊道:“公主!西夏夜襲營地,楊兄弟已經領著一千鐵騎,直奔仁多嵬大營而去。”
耶律南仙嬌軀一震,繼而大罵道:“好一個楊兄弟!叫得這般親昵!你怕是被他賣了,還樂嗬嗬地幫著數錢呢!”
她不及多想,蓮足輕點,飛身上馬,玉手一揮,嬌聲喝道:“快!發信號!命後山藏兵,速速出擊,合力絞殺仁多嵬那三千騎兵,休要讓他走脫一個!”
號令既出,悠揚低沉的牛角號聲衝天而起,響徹雲霄,遼軍營地士卒們聞號而動,迅速整軍,直撲西夏營帳而去。
阿耶朗望著公主遠去的背影,撓撓頭,滿臉疑惑,喃喃自語道:“楊兄弟怎會騙我?我們可是歃血為盟的生死兄弟呐!”
念及公主平安無虞,阿耶朗便抖擻精神,親自領兵一百,徑直奔向西夏營地。
且說楊炯,領著這一千遼國鐵騎,風馳電掣般衝入敵營。隻因兩軍相距甚近,西夏兵都知自家主將正與遼國公主議和,且談判順遂,又值午夜,正是人困馬乏,盹意正濃,戒備鬆懈之時。
誰能料到,遼軍竟會於此時劫營,以往皆是西夏背盟偷襲,此番遼國來這一手,真叫人猝不及防。眾人心中暗自腹誹:平日總聽聞遼皇自詡 “吾修文物,彬彬無異於大華”,怎的如今行事這般 “不地道”?
然此刻,多想亦是無益,聽得聚兵號角聲起,西夏兵們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掙紮起身,倉促翻身上馬,準備迎敵。
楊炯深知劫營之道,一在速戰速決,不給敵人喘息之機;二在攪亂敵營,使其方寸大亂,首尾難顧。如今西夏兵亂作一團,當務之急,絕不可讓他們重整旗鼓。
心念及此,楊炯虎目圓睜,聲若洪鍾,大吼道:“強弓手,分列後軍兩側,掃清前軍障礙,其餘將士,休要停留,沿著敵營主路衝殺,殺他個片甲不留!”
言罷,他強忍周身劇痛,氣灌雙臂,奮力橫刀側砍,刀光一閃,當先一人,便已身首異處,頭顱滾落,血濺當場。繼而,他貼馬側身,巧妙躲過側方劈來一刀,順勢起身,大喝一聲,長刀裹挾勁風,自上而下劈落,沿著敵人左肩切入,斜斜向下劃出,竟將那人半個身子齊齊砍落,血雨紛飛,唬得周遭敵軍肝膽俱裂。
“吼吼吼!”
身後契丹兵見楊炯這般悍勇無畏,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紛紛怒吼出聲,氣勢陡然高漲。
楊炯心中知曉,契丹人性子豪爽,若要令他們信服、聽從號令,非得展露些真本事不可。故而,即便周身傷痛難耐,他仍以這最為剛猛、震撼之法殺敵,雖耗費體力,卻見周圍契丹人望向自己,眼中滿是歎服與尊崇之色,便知此舉收效甚佳。
“兄弟們!莫要停留!直搗敵營主路,休給他們整軍之機!” 楊炯再度下令,聲如雷霆。
“遵都尉令!”
“遵都尉令!”
“遵都尉令!”
眾將士齊聲高呼,聲震四野。
楊炯目光一掃,見那率先喚自己 “都尉” 的愣頭青,精神抖擻,滿臉赤誠,大笑道:“好!你小子有前途!待此番得勝回營,我便讓南仙公主,給你謀個都頭當當!”
那年輕契丹人聞言喜不自勝,大吼道:“卑職阿裏奇,謝駙馬提攜!”
楊炯仰天大笑,聲震雲霄,手中長刀一揮,又砍翻一名躲閃不及的西夏兵,大吼道:“兄弟們,殺光黨項狗,我為爾等請功,榮華富貴,皆在今朝!”
“吼吼吼!”
眾契丹將士聽聞楊炯這般豪言,雙目仿若燃燒的炭火,赤紅一片,揮舞長刀,虎虎生風,每砍翻一人,便大吼不止,仿若在向楊炯邀功,盼能得其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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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不怪他們這般急切。
遼國素有傳統,駙馬都尉向來多領軍職,哪怕最不濟,亦是一地節度使,掌控一方軍政大權。更何況這楊少卿,與大遼兩位公主關係匪淺,糾葛不清。
此事眾人皆知,他們本就是禁軍皮室軍精銳,在析津府時,便聽聞大公主耶律拔芹與這楊少卿暗中謀劃,致使前任駙馬都尉蕭撻裏身死。那耶律拔芹,可是大遼第一美人,傳聞事後還為楊少卿牽腸掛肚,尋死覓活。
如今,楊少卿又與尊貴無比的嫡長公主耶律南仙糾纏不休,眾人心中跟明鏡似的,料定這楊少卿,遲早要成為大遼駙馬都尉,無非是歸屬南院、北院之別。
若是成了耶律拔芹的駙馬,便是南院駙馬,所領軍職,至高便是侍衛親軍都指揮使;若成了耶律南仙的駙馬可就了不得了,不但會是北院駙馬,更有望登頂北院大王之位,執掌北院樞密使大權,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正因如此,這一千皮室軍對楊炯的命令,不敢有絲毫懈怠。
此時西夏營地,兩側箭雨紛飛,恰似那漫天蝗蟲,所過之處,西夏兵人仰馬翻,須臾間便清掃出一條通途;楊炯帶著中路將士,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直接將仁多嵬的營地硬生生捅了個對穿。
仁多嵬久經沙場,見此情形,便知楊炯打的是不斷穿插、擾亂己方整軍的主意。當下虎目圓睜,大吼:“傳令下去,兩側官兵,引導士兵從東西側門撤出營地,重新聚兵!”
令下,傳令兵聞令而動,號角短催四聲,緊接長音五呼,以此傳達仁多嵬的軍令。
仁多嵬深諳用兵之道,安置營地時,便早有籌謀,大路設南北二門,東西兩側亦各有一門,便是為防敵人劫營後,己方慌亂失措,難以組織有效反擊。
隻見號令既出,都尉、都頭們迅速整軍,如潮水般湧向東西兩門。不多時,便有整軍完畢之士,陸續匯合至仁多嵬所在之處。
仁多嵬見狀,鋼牙一咬,大吼道:“張弓搭箭,待那賊寇折返,萬箭齊發,送他們歸西!”
令畢,身後數千士兵,以及後聚集而來的士卒,紛紛彎弓搭箭,箭頭寒光閃爍,隻等楊炯折返,便要將其淹沒在箭雨之中。
楊炯領著這一千鐵騎,從西夏營地北門一路殺至南門,此時齊聚南門,蓄勢待發,準備下一輪衝鋒。
“都尉!我等已然整軍完畢!是否繼續衝擊西夏營地?” 阿裏奇高聲奏報,聲若洪鍾。
楊炯搖頭,劍眉緊鎖,麵露疑惑之色,喃喃道:“不對!有蹊蹺!”
“都尉何意?” 阿裏奇滿臉不解,撓撓頭問道。
“按常理而言,我軍劫營,敵人應趁我軍衝出之際,嚴防我軍再度折返,故而理應聚兵南門附近,以箭矢封鎖,設置拒馬樁,阻我歸路,現在怎會這般毫無動靜?”
“或許是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吧!” 阿裏奇猜測道。
楊炯仍是搖頭,神色凝重,沉聲道:“不對!仁多嵬早發了聚兵號令,豈會此刻還無動靜?怕是有詐!”
“都尉的意思是?”
“傳令下去,全軍點燃火箭,先給老子把這營地燒了再說!” 楊炯大手一揮,高聲下令。
身後遼軍將士聞言,二話不說,紛紛從腰間箭袋側兜取出兩個竹筒。打開竹筒,一筒中是浸滿火油與鬆油的棉花,另一筒則是蠟封火油。聽得楊炯號令,將士們迅速將棉花取出,綁於箭頭,掏出火折子,輕輕一吹,火苗躥起,瞬間點燃棉花,不等楊炯再度下令,便一支接一支,如流星趕月般,朝西夏營中射去。
此時,北風呼嘯,火箭遇到帳布,瞬間燃起。須臾間,仁多嵬營地火光衝天,仿若白晝。
“都尉!好似真有埋伏!這火勢這般大,怎不見一個逃兵從南門而出?” 阿裏奇見狀,驚疑不定,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傻小子!這說明人家正等著咱們二次入營,要給咱們來個甕中捉鱉,籠中殺兔呢!” 楊炯嗤笑道。
阿裏奇聞言,怒罵出聲:“黨項人果然皆是反複無常的小人!”
楊炯也不囉嗦,高聲道:“兄弟們,側麵迂回,向西側靠攏公主援軍!” 言罷,領著這一千人,逐步向遼國營地靠攏。
且說,耶律南仙喚回深藏後山的一千藏兵後,鳳目含煞,玉手一揮,嬌聲喝道:“全軍聽令,長弓截路,弩箭平射,一個不留,殺盡這些賊子!”
耶律南仙冰雪聰明,心思縝密,結合諸多蛛絲馬跡,瞬間便猜到自己是被楊炯算計了。她深知楊炯狡詐多端,卻未曾料到他竟這般無恥,臉皮簡直厚比城牆。她心中明白,楊炯定是打著自己旗號,連哄帶騙,裹挾著自己的士卒為他賣命。
想到此,耶律南仙銀牙咬碎,恨聲道:“你給我等著!看我等下如何收拾你!”
原來,耶律南仙此番南下,本就做了周全安排。她總共帶了五千兵馬,其中一千作為遊騎兵,在五十裏開外警戒,時刻窺探四周動靜;一千為伏兵,藏於後山,伺機而動。平日僅是這三千人常伴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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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南仙並非蠢人,她深知想要牽走賀蘭山下那近萬匹戰馬,區區三千人如何做得到?唯有五千人人手三馬,方能既確保奪得戰馬後迅速撤離,又可保證自己深入西夏腹地的安全。
她之所以威脅楊炯,就是想以此為籌碼,讓他做自己招募的那一萬兵的統帥,前去東北幫大兄作戰。
本來若是沒遇到楊炯,自然是她自己親自帶領這一萬人奔赴東北。可此乃下下之策,兄長在前方與金國僵持不下,那梁王卻在後方諸般掣肘,不是糧草緊缺,便是兵員匱乏。若非形勢所迫,她又豈會為了這萬匹戰馬,遠涉西夏。可若自己領兵而去,朝堂之上,那梁王定會借機提出進攻大華的提議。
畢竟,此時大華朝局混亂。梁王一直想要攻打大華,以雪當年戰敗之恥。可耶律南仙非常清楚,縱使梁王攻進了大華首都,他最終的結果還是要退回遼國。
隻因兄長在東北與金國膠著對峙,梁王一旦對大華用兵,兄長前線必然吃緊,十有八九會被金國乘虛而入,壓著打。況且大華幅員遼闊,縱深極長。你攻下長安,人家可退往江南;你攻下江南,他們能躲進巴蜀,甚至遠赴嶺南。如此這般,最後的結果,極有可能是大遼一腳陷入大華這泥潭,動彈不得,另一隻腳卻被金國斬斷,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耶律南仙對自己的見解深信不疑,故而隱瞞大華內亂之事,便是想利用信息差,連哄帶騙,威逼利誘楊炯與自己回大遼。
此次出行,她更是精心謀劃,用一假公主佯裝自己在都城迷惑梁王,更是還讓太子妃幫忙遮掩,對外宣稱是寇鎮遠領兵外出,自己則隱匿軍中,鮮有人知。隻是此法終非長久之計,故而她必須速戰速決。
本想著寇鎮遠領著那一千兵,明日便能迂回到仁多嵬的後方,來個前後夾擊,卻不想被楊炯這混蛋,將一切部署全都打亂了。
想到此,耶律南仙咬牙切齒,恨聲道:“楊炯!你敢招惹我耶律南仙,我倒要看看你的命夠不夠硬!”
且說,仁多嵬此時心已沉入穀底。他滿心狐疑,諸多不解,諸多不明,卻無人能解其惑。
抬眼望去,身前是火光衝天的營地,身後是遮天蔽日的箭雨,他自知已然退無可退。念及此處,仁多嵬目露死誌,大吼道:“向西突圍!”
言罷,親兵們迅速圍攏,舉起盾牌,護住仁多嵬,直奔西方而去。
此時,楊炯那一千兵正朝營地靠攏,遠遠便瞧見仁多嵬殘兵如喪家之犬般朝己方奔來。
楊炯見狀,也不多言,高聲道:“全軍聽令,箭矢全都給我射光,休要留手!”
話音剛落,身後弓箭手們聞令而動,左手張弓,右手在弓弦與箭袋間來回穿梭。須臾間,箭袋中的箭矢便被射光,遮天的飛箭如那傾盆大雨一般,潑向仁多嵬殘部。
楊炯望向數輪箭雨後,僅剩下百人不到的仁多嵬部,心中暗歎,不愧是遼國精銳皮室軍,在如此迅猛的射頻下,竟還能保持這般高的命中率,著實令人欽佩。
“兄弟們!隨我衝殺!”
言罷,楊炯一馬當先,領著這一千人,直接衝向仁多嵬殘部。
一千精銳對殘兵敗將,和猛虎撲羊沒有任何區別,氣勢如虹對士氣低落,結果自是不言而喻。不多時,仁多嵬身旁便隻剩下十幾名西夏兵將他圍在中央,繼續做那困獸之鬥。
“仁多嵬!風水輪流轉!沒想到自己會有被我擒獲的這一天吧!” 楊炯高坐馬上,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意,俯瞰著下方狼狽不堪的仁多嵬。
“楊炯!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仁多嵬渾身浴血,傷痕累累,雙目仿若燃燒的血池,怒罵出聲。
楊炯嗤笑一聲,輕輕擺手,身後契丹武士縱馬衝鋒,幾個來回,戰場上便隻剩下仁多嵬一人。
“還有什麽遺言要說?” 楊炯居高臨下,冷冷問道。
仁多嵬仰天長嘯,淒厲大吼:“去死吧楊炯!”
言罷,右手猛地一抬,六支袖箭仿若奪命的毒蛇,激射而出,直奔楊炯而去。
“狗賊敢爾!” 剛趕到的阿耶朗見仁多嵬此舉,怒吼連連,而後直接飛身離馬,落地瞬間,長刀裹挾勁風,仿若開天辟地的戰斧,狠狠劈下,竟將仁多嵬直接劈成了兩半,鮮血四濺,噴得到處都是。
而後徑直跑到跌下馬的楊炯身邊,滿臉關切,急聲道:“楊兄弟!你沒事吧!”
楊炯強撐著身子,嘴角掛著幾分不羈的笑意,朗聲道:“沒事!若不是身上這勞什子凍傷作祟,區區幾支暗箭,怎會讓我如此狼狽?換作平日,定要施展出那赫赫有名的‘駙馬蹬’,叫兄弟們開開眼,也讓諸位軍中高手品鑒品鑒,瞧瞧我這馬術是否當得起這‘駙馬都尉’之名號!”
言語間,滿是灑脫豪邁,似全然未將適才險境放在心上。
“哈哈哈!都尉好氣魄!果真是英雄虎膽呐!” 眾將士聞得此言,紛紛喝彩,聲浪此起彼伏,滿是對其欽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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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威武!這般臨危不懼,實乃我等楷模!” 又有人高聲讚道,神色間滿是尊崇。
耶律南仙本就滿心惱怒,聽得這般呼喊,鳳眉倒豎,眼眸之中仿若寒星含煞,厲聲喝道:“你們叫他什麽?”
阿裏奇生性魯莽,張嘴便答:“駙馬…… 駙馬都尉!”
耶律南仙抬眸,周身氣勢陡然攀升,威嚴四溢。她目光如電,瞥向身後安撫司,那安撫司跟隨公主已久,深諳其意,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掠至阿裏奇身旁,大手一揮,猛地將其從馬上扯下,一手捂住他的嘴,拖死狗般扯至後方,轉瞬沒了蹤影。
楊炯見狀,苦笑著搖頭,無奈歎道:“南仙!我不過是馬術稍有造詣,用‘駙馬蹬’在軍中博了些名聲,兄弟們抬愛,才送了我這‘駙馬都尉’的諢號,不過玩笑之舉,何須這般大動幹戈?”
耶律南仙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冷笑,恨聲道:“你既如此喜歡這名號,今日我便成全你!”
言罷,玉手一揮,示意安撫司動手。
那安撫司領命,帶著幾個士卒一擁而上,將楊炯五花大綁,結結捆了個嚴實,而後像扔麻袋般,將他扔置在馬背之上。
耶律南仙輕啐一聲,翻身上馬,韁繩一抖,領著眾人直奔營地而去。
“南仙,你幹什麽?我本是清清白白良家子,可不會任你肆意侮辱!” 楊炯在她身後,扯著嗓子大喊,聲音中滿是焦急與不安。
耶律南仙頭也不回,冷笑回應:“哼,你若有能耐,便繼續這般口花花,一會有你哭的時候!”
楊炯聽她這般語氣,心下不禁突突直跳,暗自忖道:這妖女向來心思難測,此番怕是動了真怒,莫不是真要使出什麽狠辣手段?
念及此處,他咽了口唾沫,試探著嚷道:“南仙,你該不會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耶律南仙聞言,猛地勒住韁繩,回首望向他,嘴角勾出一抹詭異至極、瘮人無比的微笑,悠悠道:“駙馬都尉,怎麽著,你怕了?”
楊炯心頭一凜,卻仍是梗著脖子,逞強道:“我會怕你個女子?笑話!”
耶律南仙仰天大笑,聲震夜空:“好!但願待會你麵對大遼十大酷刑,還能這般嘴硬,可莫要跪地求饒才好!”
言罷,馬鞭一揮,座下駿馬長嘶一聲,絕塵而去。
“救命呀~!我不好這口!”
楊炯淒厲的喊聲劃破夜空,與耶律南仙狂傲肆意的大笑交織回蕩,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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