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真心話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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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炯瞧著低頭安靜用飯的譚花,心中忽生恍惚。
    想當初二人針鋒相對,如今卻已共曆生死,其間更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當真是世事難料。
    這般想著,他喚人取來一壇梨花春,斟了兩碗推到她麵前,含笑道:“我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患難之中見了真情,今日正好借此機會,冰釋前嫌如何?”
    譚花抬眸,細細打量他半晌,忽然傾身向前,氣勢迫人:“你莫不是又存了什麽壞心思?我可告訴你,便是醉了,我也能打你十個!十個!”
    說著便將拳頭擱在兩人中間,用力攥了攥,那威脅之意顯而易見。
    楊炯見狀無奈,索性攤手道:“我這長安探花郎,向來是偷心不偷身,那般下作勾當,我是斷不做的。”
    “喲,你還挺得意?” 譚花瞪眼看他。
    “我得意了麽?”
    “得意得很!”
    楊炯聳聳肩,亦傾身向前,二人四目相對,幾乎是麵貼麵了:“怎麽,你怕了?”
    譚花嗤笑一聲,一把奪過他手中酒壇,豪氣幹雲:“我譚花可從未怕過誰!”
    說罷啟了封,仰頭便是一大口,隨後重重將酒壇蹾在桌上,抹了抹嘴,眼中滿是挑釁。
    楊炯見了,笑道:“你這是要與我拚酒?”
    “你怕了?今日誰先趴下,誰便是懦夫!” 譚花挑眉,反客為主,一臉得瑟。
    楊炯朗聲大笑,揚手道:“好!再上十壇來!”
    門外侍候的侍女聽了,如穿花蝴蝶般推門而入,悄無聲息撤下殘羹,重布了八樣精致冷碟,又將那十壇梨花春挨個兒碼在桌邊楠木矮幾上。
    待房門吱呀一聲合攏,將這方靜室與世隔絕,唯餘清風徐徐,竹聲娑娑。
    楊炯執起麵前滿斟的玉碗,琥珀色的酒液輕晃,映著譚花被酒氣熏染得越發嬌豔的麵龐。
    他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玩樂心思又浮了上來,輕笑出聲:“這般牛飲拚酒,忒也粗獷。咱們換個斯文些的玩法,如何?”
    譚花正仰頭灌下一大口酒,聞言放下酒壇,抹了抹唇邊晶瑩,斜睨著他,水杏般的眸子波光瀲灩:“哦?探花郎又有什麽花花腸子?莫非是酒量不濟,要討饒?”
    “非也非也,”楊炯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笑容裏透著幾分得意,“此乃一種雅戲,喚作‘真心話大冒險’。劃拳定輸贏,贏家可令輸家選一:要麽‘真心話’,須得問什麽答什麽,句句肺腑,不得虛言;要麽‘大冒險’,贏家出個無傷大雅卻需勇氣的題目,輸家照做便是。若不想做,飲酒可償!如何,敢不敢玩?”
    “真心話?大冒險?”譚花黛眉微蹙,細細咀嚼這古怪名目,隻覺聞所未聞。
    她盯著楊炯那副“快來問我”的得意模樣,心中念頭急轉。問什麽答什麽?他絕對沒好心思。至於那大冒險……哼,憑他出什麽刁鑽題目,打不了我喝酒便是?縱使……縱使有些羞人,橫豎隻二人知曉,又有何懼?
    這般想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悄然爬上她耳根。她飛快地剜了楊炯一眼,那眼神似嗔似惱,眼波流轉間卻鬼使神差般脫口而出:“有何不敢!劃就劃!規矩怎麽定?”
    楊炯心中大樂,見魚兒上鉤,清了清嗓子,拿起兩支銀箸,一支遞與譚花:“咱也不用繁複酒令,就最簡單的‘猜枚’,以箸代拳。三局兩勝定一輪輸贏,如何?輸贏之後,再定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好!”譚花爽快接過銀箸,素手纖纖,與楊炯的手隔著桌麵相對。
    兩人四目相投,皆是繃緊身體,蓄勢待發。
    “五魁首啊!”楊炯低喝一聲,手腕一抖,銀箸在掌中翻飛如蝶。
    “六六順!”譚花毫不示弱,指間銀光閃爍,竟帶出幾分刀劍破空般的銳氣。
    “七星照!”
    “八匹馬!”
    “九連環!”
    “滿堂紅!”
    兩人口中呼喝,手中銀箸或藏或露,變化莫測。
    譚花雖是初次玩這“猜枚”之戲,但習武之人眼明手快,反應迅捷異常。
    然而楊炯深諳此道精髓,虛虛實實,竟將兵法謀略融入這小小的酒令之中。
    幾個回合下來,譚花一個不留神,箸數被楊炯猜個正著。
    “哈哈!承讓了,小花花!”楊炯撫掌大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讓我想想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譚花輸了頭陣,心中微惱,粉麵含霜,冷冷地瞪著楊炯,那眼神銳利如刀,仿佛在說“你敢亂出主意試試看?”
    她櫻唇緊抿,硬邦邦吐出三個字:“真心話!”
    楊炯被她瞪得心裏發毛,剛到嘴邊的“大冒險”硬生生咽了回去,暗道這女子果然惹不起。
    他收斂了嬉笑,略一沉吟。
    日光下,譚花微醺的容顏帶著平日少見的柔媚,眼神卻依舊倔強清澈。
    他想起譚花一路走來的艱辛,以及兩人之前的種種,不由得脫口問道:“小花,如今皇城司威權複熾,幾近先帝在時氣象,雖則稽查百僚不複存在,但權柄已然穩固。你今後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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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譚花臉上那點微醺的紅暈似乎褪去了一些。
    她沒料到楊炯會問這個,微微一怔,長長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
    她執起麵前的酒碗,小口啜飲著,仿佛那清冽的酒液能助她理清紛亂的思緒。
    許久,譚花抬起眼,目光不再是平日的銳利,反而帶著一種近乎澄澈的平靜,一字一句,清晰而認真:“好好活下去,便是我最大的打算。”
    這答案過於簡單,又過於沉重。
    楊炯心頭莫名一緊,忍不住追問:“那……生活上呢?總該有些旁的……”
    話未說完,譚花嘴角已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伸出纖纖玉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乖弟弟,這是另一個問題了。想聽?再贏我一局!”
    說著挑了挑眉,那眼神分明寫著:想套話?沒那麽容易!
    “好!再來!”楊炯被激起了好勝心,再次拿起銀箸。
    這一次,譚花屏息凝神,將那“猜枚”視作一場生死較量。她眼神專注,緊盯著楊炯手腕的細微動作,預判他指間的變化。
    幾番交鋒,她覷準一個破綻,銀箸閃電般一收一放,口中嬌叱:“四季財!猜!”竟是一招妙手,將楊炯的箸數算得分毫不差。
    譚花拍案而起,杏眼圓睜,滿是得意:“哈哈哈!風水輪流轉!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嗯?”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學著楊炯方才的模樣,眼中閃著促狹的光。
    楊炯看著眼前神采飛揚的女子,隻覺得此刻的她比任何時候都生動明媚。
    他灑然一笑,回應道:“君子坦蕩蕩,真心話便是。”
    譚花歪著頭,手指繞著垂落胸前的一縷青絲,目光在楊炯臉上逡巡,仿佛在思考從哪裏下刀最解氣。
    半晌,她學著楊炯方才的語氣,慢悠悠地問:“你現在位極人臣,文采風流,又是個……嗯,偷心的好手。”
    她故意頓了頓,見楊炯嘴角微抽,問道:“那麽你呢?你這般人物,今後又作何打算?”
    這問題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心湖,瞬間蕩開層層漣漪。
    楊炯臉上的笑意淡去。他端起酒碗,卻沒有立刻喝,目光有些飄忽地落在窗外翠竹之上。
    前塵往事,此身羈絆,家國天下,兒女情長,千頭萬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異世孤魂的迷惘,對未來的不可知,對這片土地的複雜情感。
    最終,所有的激蕩都沉澱下來,化作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
    他抬起眼眸,迎上譚花探究的目光,聲音低沉而清晰:“隻願……所有人,都能好好活下去。”
    “所有人……”譚花輕輕咀嚼著這三個字。
    兩人隔著杯盤狼藉的桌麵,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某種深沉的、無法言說的東西。沒有嘲笑,沒有質疑,隻有一種無聲的理解在流淌。
    半晌,兩人不約而同地舉起手中的酒碗,沒有言語,隻是重重地一碰。
    清脆的瓷器撞擊聲在寂靜中格外響亮。辛辣的酒液滾入喉嚨,灼燒著肺腑,也仿佛驅散了那一瞬間過於沉重的氣氛。
    “再來!”譚花放下碗,眼中重新燃起戰意,似乎要將方才那點莫名的情緒都拋諸腦後。
    第三輪猜枚,楊炯氣勢如虹,再次獲勝。
    楊靜沉默一會兒,眼珠一轉,忽然覺得再問那些深沉的問題未免太煞風景。
    這般想著,帶著一絲惡作劇般的笑意,道:“這次嘛……我選大冒險!”
    譚花見她選了“大冒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又故作鎮定的抱起雙臂,一副“看你能耍什麽花招的模樣”。
    楊炯故意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譚花,目光在她那張宜喜宜嗔的臉上停了停,又滑向她玲瓏的身段,最後停留在她桌下那雙穿著精致蠻靴的腳上。一個促狹的念頭冒了出來。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小花花巾幗不讓須眉,尋常冒險怕難不倒你。這樣吧,學三聲狗叫,要惟妙惟肖,聲震屋瓦!”
    “什麽?!”譚花杏眼圓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讓她堂堂皇城司指揮使學狗叫?這廝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她俏臉瞬間漲得通紅,一半是羞,一半是怒,猛地一拍桌子:“楊炯!你找死!”
    那模樣,活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兒。
    “誒,願賭服輸,你莫非玩不起?”楊炯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臉上滿是是欠揍的得意。
    “哼!狗叫?下輩子吧!”譚花狠狠剜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抄起桌邊一壇未開封的梨花春,纖指一彈拍開泥封,仰起頭,喉間滾動,清澈的酒液如一道銀線直灌而下。
    “咕咚咕咚”,一口氣竟喝掉了小半壇。
    末了,她將酒壇“咚”地一聲頓在桌上,抬起袖子抹去下巴上的酒漬,挑釁地瞪著楊炯,雪白的脖頸因吞咽而起伏,臉頰更是豔若桃李,眼神卻依舊倔強凶狠。
    “好!有骨氣!”楊炯撫掌,眼中笑意更深。他倒要看看這倔強的女子能撐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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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來!”
    戰局重啟。
    這一次,譚花運氣不錯,猜枚得勝。
    她笑眯眯地看著楊炯,一臉壞笑道:“小炯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楊炯酒意上湧,隻覺得臉頰發燙,梗著脖子,毫不猶豫:“大冒險!有本事你就來!”
    “好!”譚花等的就是這句,她學著楊炯剛才的促狹樣子,慢悠悠道:“方才你讓我學狗叫,那你現在學三聲豬哼哼,如何?要憨態可掬,餘音繞梁!”
    “譚——花——!”楊炯氣急,大喊出聲。
    “哎呀,遊戲而已嘛,”譚花攤手,一臉無辜,“堂堂鎮南侯連這點膽色都沒有?”
    “讓我學豬叫,下輩子吧!”楊炯不再廢話,直接拎起剛才喝剩下的那半壇酒,又是一陣豪飲,壇子眼見著見了底。
    他重重放下空壇,眼神已有些迷離,卻依舊強撐著看向譚花,戰意更濃。
    幾輪激烈的猜枚拚鬥下來,兩人都喝了不少,酒意上頭,那點矜持和顧忌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勝負互有,大冒險的題目也愈發刁鑽古怪。
    “楊炯!輸了吧?給本姑娘倒立著唱首小曲兒!”
    “譚花!輪到你了!給本侯爺跳支舞來賞!”
    “小侯爺!扮個哭哭啼啼的小娘子給爺瞧瞧!”
    “譚指揮!把你束發的簪子借我,我插你頭上扮個媒婆!”
    一時間,房間內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楊炯當真扶著桌子搖搖晃晃想倒立,結果一個不穩摔在柔軟的地毯之上,笑得打滾。
    譚花醉眼朦朧地繞著桌子蹦跳,口裏還自顧自罵著,跳了兩圈四不像的舞蹈便扶著桌沿笑得直不起腰。
    楊炯捏著嗓子學小娘子哭訴,那怪腔怪調惹得譚花把剛喝進去的酒都噴了出來。
    譚花頭上的簪子被楊炯拔下,歪歪斜斜地插回她發間,還貼了片桌上裝飾用的紅紙在腮邊,活脫脫一個醉醺醺的媒婆模樣,兩人對著彼此狼狽滑稽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飆了出來。
    “哈哈哈……狗叫!”
    “汪汪汪!再來!”譚花笑得釵環散亂,青絲垂落鬢邊,拍著桌子大喊。
    “你輸了!豬叫!”
    “怕你啊!哼哼哼!”楊炯也徹底放開了,毫無形象地學了幾聲狗叫,又捏著鼻子學豬哼哼。
    兩人仿佛回到了最純稚的孩童時代,什麽斯文,什麽威嚴,盡數拋卻。隻是笑著,鬧著,互相指著對方最狼狽的模樣,笑得肚子疼,笑得喘不過氣。
    房間裏酒香彌漫,充斥著放肆的大笑和毫無章法的動物叫聲,混亂不堪,卻充滿了鮮活的生命力。
    笑著笑著,酒意上湧,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譚花身子一軟,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向前倒去。
    楊炯眼疾手快,下意識張開雙臂,溫香軟玉便結結實實撞入他懷中。兩人一同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背靠著那張寬大的紫檀雕花束腰榻。<注解:此榻矮而寬,三麵圍子,形似羅漢床,宋代可坐可臥,類似沙發功能>
    譚花醉得厲害,伏在楊炯胸前,還在咯咯地笑,笑得渾身發顫。
    楊炯攬著她,感受著懷中玲瓏嬌軀的溫熱和柔軟,鼻尖縈繞著女子發間幽香混合著濃鬱酒氣的獨特氣息,方才的狂笑也漸漸平息,隻剩下低低的喘息。
    房間內陡然安靜下來,兩人緊貼在一起,那如擂鼓般清晰可聞的心跳聲。
    清風過床而入,伴隨著“咚咚”心跳之聲,不知是誰的心跳更快一些。
    楊炯低下頭。
    譚花也恰好抬起迷蒙的醉眼望上來。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譚花頰上紅暈未褪,眼波流轉間,水光瀲灩,似有無限情意。平日裏那幾分逼人的英氣被酒意和此刻的慵懶柔化,隻剩下驚人的嫵媚。那微微張開的紅唇,沾著些許酒漬,在日光下泛著誘人的水澤。
    一時間,空氣仿佛都凝固在了此處,所有的嬉笑怒罵都遠去,隻剩下彼此眼中清晰的倒影和那無法忽視的、灼熱的吸引力。
    楊炯喉結滾動了一下,攬在她腰間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
    譚花沒有抗拒,反而像尋求溫暖的小貓般,往他懷裏更深地依偎進去,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抖,緩緩闔上。
    下一刻,溫熱的唇瓣覆了上來。起初是試探的觸碰,隨即,便如天雷勾動了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壓抑許久的渴望如決堤洪水,洶湧而出。
    楊炯一手緊緊箍住她的纖腰,另一隻手捧住她的後頸,熱烈回應,攻城略地。
    譚花輕嚶一聲,雙臂不自覺環上他脖頸,指尖漫入他發間。
    楊炯的吻自她光潔額頭落下,掠過微燙的頰畔、敏感的耳垂,在頸間凝脂般的肌膚上稍作停留,留下幾處淡粉痕跡。
    譚花仰首如天鵝舒頸,酒意與情潮交織間,意識已化作朦朧雲霧,隻餘本能的細碎輕顫。
    楊炯指尖順著她腰肢下滑,隔著春衫觸到挺翹的臀線,最終停在她足踝處,那鹿皮蠻靴,鞋尖微翹,正裹著玲瓏的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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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喘息著將譚花半攬入懷,背靠紫檀榻的雕花圍子。
    譚花星眸半開,眼波如蒙薄霧,頰邊紅暈漫至耳垂,唇瓣被吻得泛著水光。見楊炯指尖挑開蠻靴側畔的象牙扣襻,她似懂非懂地依從,任那隻素白羅襪包裹的纖足落入他掌心。
    小巧的足踝在楊炯掌心跳動,隔著薄如蟬翼的羅襪,能清晰辨出足弓優美的弧線。襪尖以銀線繡著朵含苞的曇花,素雅而又精致。
    楊炯手掌覆上去時,隻覺那溫軟的觸感透過絲羅傳來,拇指無意識摩挲著足心凹陷處,引得懷中人兒輕顫,喉間溢出細若遊絲的嚶嚀,一如小貓呢喃。
    另一隻手探入她微敞的衣襟,隔著溫軟的訶子觸到那片從未示人的柔軟。掌心的熱度透過絲綢蔓延,她身子猛地一顫,迷蒙雙眼中閃過一絲驚惶,卻又被更洶湧的情潮淹沒。
    譚花非但未推拒,反而像藤蔓般纏得更緊,指尖揪著他衣襟輕輕揉搓,貝齒咬著下唇,喘息聲細碎而斷續。
    室內唯餘交錯的呼吸、布料的窸窣,以及唇齒間曖昧的輕響。空氣裏融著酒香與若有似無的甜意。
    譚花身子繃緊如弦,在他懷中微顫著扭動,嗚咽聲裏混著水汽,似是抗拒又似是無意識的迎合,如風中嬌花般惹人憐惜。
    正當兩人情濃意切、衣衫微褪,神智漸被欲火融蝕之際,門外忽傳來一聲粗豪叫嚷:“這‘留下’匾額題得倒雅,師妹,我等便在此暫歇吧!”
    其聲如雷貫耳,驟破一室旖旎,二人瞬時警醒,相顧一眼,一同望向門庭,豎耳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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