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陶丘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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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衰和老師胥臣等人過來一起勸道:“公子,我們眾人以公子胸懷遠大誌向,所以拋棄骨肉之親,遠離家鄉,跟隨您四處奔走。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是有私心,我們的私心就是擁護您成為晉國國君,希望您能夠成為齊桓公之後的霸主,隻要您名望天下,我們也能名垂青史。
您看看現在晉君昏庸無道,晉國之人誰懷念公子您,不願意擁戴公子為君,希望晉國再次崛起?
如果公子自己不努力奮鬥,尋找回去的機會,那誰還能想著您一個流亡公子!
今天挾持您出走的事情,實在是我們大家和您夫人齊薑一起商量的結果,並不是子犯一人的策劃,要怪啊!這二十多人都有罪,公子不要錯怪他一人。”
魏犨則粗聲粗氣道:“男子漢大丈夫應該誌在四方,又豈能隻顧眼前兒女之情。
這個道理就連夫人齊薑都懂得,公子應該努力爭取功名事業,做出驚天動地的功業,流芳萬世。為什麽要戀戀不舍眼前的兒女私情,此乃碌碌無為之輩”。
公子重耳眼睛一白,心中實在不喜歡魏犨和顛頡,這兩個粗人說話一點麵子都不留。
但是礙於情麵,重耳也不能反駁什麽,隻是留下來隱患,為後來二人招來殺身之禍。
眾人相勸之後,重耳這才轉怒為喜道:“唉……事已如此,我想不聽諸位的也不行啊!老天爺真是捉弄人,做個普通人都不行。”
這時候國舅狐毛和表弟狐射姑拿出幹糧分給大家,介子推也打來水,重耳與眾人圍坐一起,狼吞虎咽一番。
壺叔等人趕緊喂好馬匹,大家吃完後,立即重新整頓車馬,繼續向前進發,朝著曹國境內而去。
眾人一路奔波,半個月後來到曹國首都陶丘,這一路上所帶的食物和金銀細軟花的也所剩無幾,公子重耳道。
曹國也是姬姓諸侯,好歹都是一個老祖,咱們先行去曹國歇息片刻,希望曹共公能夠贈送些盤纏路費,眾人點頭同意,於是來到陶丘求見曹共公。
此時曹共公剛剛結束亳地會盟,總算是把宋襄公給摁地上摩擦一陣,心中高興異常。
曹共公為人荒誕不經,玩世不恭,整日走馬弋獵,漸漸的身邊全是一些阿諛奉承之徒,朝堂上占滿了市井之徒,隻要有新奇玩法,就會被曹共公提拔。
而曹國重臣僖負羈看到曹共公越來越不像話,於是多次直言勸諫,惹得曹共公很不愉快,漸漸的失去曹共公寵幸。
公子重耳帶人來到陶丘,讓狐偃和趙衰先去拜訪僖負羈,讓他轉達一下他們求見曹共公的意願,希望能夠得到曹共公的資助。
僖負羈道“諸位先到館驛歇息,我這就進宮去見我們國君” 於是僖負羈立即進宮麵見曹共公 告訴他晉國公子重耳流亡在外,路過我們曹國,希望在陶丘短暫歇息,望國君以禮相待。
曹共公的手下都是碌碌無為之輩,他們也有耳聞,聽說公子重耳手下二十多人,有會文的如趙衰,胥臣,狐毛,介子推,武有狐偃,魏犨,顛頡,先珍等人,這些人在列國都有威名。
他們害怕公子重耳一旦在曹國住下,會得到曹共公的重用,他們就會被擠出朝堂,於是進言道。
啟稟國君,雖說晉國和曹國都是姬姓諸侯,原本是同氣連枝,但是那晉國人可是出了名的忘恩負義之人,他們強大時候,沒見他們看得到曹國,現在好了,流亡時候找到曹國了。
我們還是不見的好,咱們曹國原本就是小國,今天你來了 明天他來了,都要以諸侯之禮接待,走的時候按照禮節還得贈送馬匹,金銀細軟,這誰受得了。
曹共公點頭稱是,於是告訴僖負羈,就說我身體有恙,不見,順便給他們點稀粥讓他們吃完趕緊走。
僖負羈道“主公不可,我曾聽聞,那重耳以及手下人都是賢名在外,我們應該好生招待,一旦他回國繼位,定會感恩如今恩情,咱們曹國也能有個靠山。”
曹共公道“我咋沒看出來重耳厲害,他和他的手下要是果真如你所言,為何在外流亡十多年毫無建樹,我曾聽說他在衛國差點餓死,有個屁本事,趕緊趕走……”曹共公不耐煩道。
僖負羈繼續勸諫道“主公,此人天生異象,雙瞳駢肋,此時未能得誌,或許是老天考驗磨煉他,我見他言行舉止紳士得體,他是非凡之人,國君不可去輕慢於他”。
曹共公聽僖負羈講重耳賢德倒是不在乎,但是聽說重耳天生異象,雙瞳駢肋於是來了興趣道。
“僖大夫,你說這雙瞳我知道,三皇五帝之帝舜就是雙瞳,還有倉頡也是雙瞳,確實是天賦異稟,異於常人。
可是這駢肋我到沒聽說過,這是什麽玩意兒?”。
僖負羈隻好給他解釋道“駢肋就是普通人的肋骨都是一根一根的排列,但是聽聞重耳的肋骨是三根和在一起,胸口是平板一塊,所以叫駢肋”。
是嗎?真有此事嗎?唉……我得瞅瞅去,曹共公神經質又發作了,在古代身體是不允許外人私自觀看,何況是他國貴族公子。
僖負羈一看曹共公又犯病了,立即阻攔道。
主公不可,此等失禮之事萬萬不可做,再說了,就算是駢肋他有什麽好看的。
曹共公道“哎……你這說的就不對了,探索新奇事物乃是人之本性,寡人求知欲特別高”。
我說你們都給寡人出出主意,咱們怎麽才能看到重耳的駢肋,總不能上去給人家把衣服扒了,這不成強盜了。
曹共公手下道“我們請他去河裏一塊捕魚,到時候大家都光膀子,不就看到了他是不是駢肋”。
曹共公道“去你大爺的吧!就知道撲魚,你就是狗肉上不了席麵,老子都給你冊封大夫爵位,你還改不了漁夫本性。
你不知道君子不但不能撲魚 連看別人撲魚都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此時曹共公的寵臣於朗出主意道“咱們這樣,先不招待他們酒宴,給他們點稀飯鹹菜,然後告訴他們,國君晚上安排宴席招待他們。
他們一路上風塵仆仆,先行安排重耳沐浴更衣,到時候等他脫光了,我們進去觀賞一番不就行了”。
僖負羈聞聽此言後,直接傻眼了,他瞪大了雙眼,滿臉漲得通紅,立即勸阻道:“國君啊!您怎麽能想出如此荒誕無禮之舉呢?這簡直就是有失體統、敗壞國風啊!萬萬不可行之呀!”
然而,麵對僖負羈的苦苦勸諫,曹共公卻顯得不以為然,他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僖負羈,你莫要在此多言!本君心意已決,休要再聒噪不休。
否則,可別怪寡人在心情愉悅之時責罵於你!速速退下吧!”說完,便不再理會僖負羈。
僖負羈見曹共公這般冥頑不靈,心中氣惱異常,但又無可奈何。
他隻能一邊搖頭歎息,一邊憤憤不平地轉身離去。邊走邊暗自思忖著:“唉!真沒想到竟會攤上這樣一個糊塗透頂、不知所謂的君主。照此下去,曹國遲早要遭殃的!”
歡迎閱讀下一章,曹公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