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狠毒的賤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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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胤環視一圈沉聲向夏少聰道:“夏少聰,我且問你,柳氏商號所典租的這幾間鋪麵,到底是你夏家產業,還是卞氏娘家所有?”
    “王爺明鑒,之前確實是他卞家的產業,可自這賤人嫁入我夏家,這房契便是隨他嫁妝一起歸了我夏家,此時自然該是我夏家產業!”夏少聰已跪的腿麻了,畢竟可是跪在那石板上,又是初夏季節,身上衣裳單薄。
    李胤眉頭微微一皺:轉向卞玲瓏道:“這鋪麵……是你當年嫁入夏家時的嫁妝?”
    “王爺明鑒,奴家當年嫁妝裏,絕無此處鋪麵房產。奴家有當年出嫁時,娘家給的陪嫁單為證。”卞玲瓏主動走過去,跪在桌前,伸手探進掩好衣襟的蟒袍內,從腰帶下,摸出一張已然有些泛黃得紙張。雙手高舉向李胤。玄女傅秋芳趕緊過去接了過來。
    李胤接了那紙,打開看了一眼,確實不見那陪嫁單上有此處這房產。然後高高舉著朝夏少聰道:“夏少聰,你好大的狗膽!竟敢誆騙本王?卞氏所呈這張陪嫁單,紙張泛黃,墨跡變灰,誠然絕非現做的假物,況且,這上麵可是寫著唐曆隆德十八年五月初六,還畫著卞伯榮、夏守忠兩人的印押。本王遍觀這陪嫁單,實在是豐厚,卻獨獨不見這鄴城白虎街無間鋪麵。可見這房產並非你夏家之物,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王爺,奴家還有此處房契為證,這鋪麵地契蓋的是隆德十一年鄴城府衙的朱砂印,那時奴家方才十一歲,還不曾嫁於夏家。且房契背麵也寫著,是家父於隆德十九年臨終留給奴家之產,與夏家無關。還請王爺明察,此處確是我卞家祖業,與夏家絕無半點幹係。”卞玲瓏又伸手入懷,臉色微微一紅,便在腰後又摸出一張紙來,伸雙手向遞李胤,不等玄女去接,李胤已伸出一手,朝卞玲瓏道:“你拿來給本王看。”
    “是!”卞玲瓏隻好自己站起身,低頭趨前兩步,將那房契遞到李胤手裏,便向退後兩步,再跪回去。畢竟這是王爺斷案,無論原告還是被告,都該跪在堂前聽問的。
    “你且站在一旁,待我瞧過真偽便還你。”李胤適時說了一句。原本心裏就不想讓她跪著,這會子正好站起身來,李胤哪裏還舍得讓她跪回去?
    “是!多謝王爺。”卞玲瓏不傻,開始王爺主動攔下夏少聰繼續打她,她還在驚懼之中,並未曾發覺有何不妥之處。可方才王爺親手把袍子裹在她身上時,居然趁機又是蹭她臀峰,又是摸她腰肢,甚至……還趁機瞧了她的身子,或許王爺那隻是無意觸碰,可卞玲瓏從王爺的眼神中,竟明顯看到了不一樣的意味,有憐愛,有疼惜,還有……迫切的欲望。這會子借著讓她自己遞房契的機會,讓她起身且不用再跪回去,王爺分明是不想讓她一直跪著,莫非……王爺是看中了自己?卞玲瓏心裏猛然一顫,隻覺臉上一紅,趕緊低下頭去。
    旁人隻以為她剛剛被暴虐,臉上還明顯紅腫,此時心裏是恐慌,不敢抬頭,倒也沒人發覺端倪,倒是李胤身後坐著的柳輕眉,微微搖了搖頭,王爺未免太過於急色了些,這就已經開始心疼上了?看這卞氏的模樣,倒是跟長孫無香頗有幾分相似,那身材,又生的恰到好處,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胖瘦適宜,跟自己和趙鳳璃,蕭美娘,沈玉瑤幾個是極似的,正是王爺最愛把玩的,若日後真讓王爺把這婦人得手,必定又是個極受寵的。
    “大膽夏少聰!如今陪嫁單和房契皆能證實,此鋪麵跟你夏家毫無幹係,你還有何話說?”李胤猛然拍了一下驚堂木。
    “呃!王……王爺,即便這陪嫁單上和房契上跟夏某無關,可……可這房產也該屬夏某,她……她這賤婦……”
    “混賬!本王麵前也敢口出穢言?掌嘴!”李胤坐著身形微動,右手朝夏少聰隻是猛然一揮,一股勁風已然抽在夏少聰右臉,武神境修為的武道高手隔空這一巴掌,可比他夏少聰實打實抽在卞玲瓏臉上的巴掌,更有力量的多。
    “噗!”隻是隔空一個耳光,夏少聰已被抽的吐了血,嘴角掛著殘留血跡,那吐到地上的濃血裏,居然混著兩顆牙。
    “王爺恕罪,夏某一時氣憤,口不擇言”。夏少聰捂著半邊開始腫脹的臉頰,趕緊低頭認錯。
    “哼!再敢口不擇言,本王敲光你滿口白牙!接著說!”李胤冷冷的警告。
    “是是是!夏某是說,這幾件鋪麵,雖是這賤……雖是卞氏所有,如今她也該交給夏某,用作補償。”夏少聰趕緊狡辯。
    “哼!卞氏,將夏家予你休書拿來給本王!”李胤伸手朝卞玲瓏招了招,卞玲瓏趕緊走近了,把那休書呈上,嘴裏還輕聲道:“這是昨日夏家家主見證之下,他親筆寫的休書,也畫了押,還承諾說要歸還奴家當初一應陪嫁之物。”
    李胤接了休書,打開看了看,森然道:“補償?如今你夏家家主既然已做主,讓你寫下休書,你還有何臉麵討要這卞氏家產?又何來補償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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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憑她嫁進夏家四年,連個蛋都生不出!"夏少聰忽然高聲回複:"如今夏某妾室鶯歌,已懷了我的種,這鋪麵就當是卞家賠給我夏家的......”
    “你胡說!”卞玲瓏突然大聲抽泣道:“分明是鶯歌那賤人假意哄你,前日午後,你逼我去伺候她洗腳,她在房中與身邊侍女密謀,恰好被我聽到!那賤人自己親口說詐稱有孕,隻為讓你逼我把正妻之位讓於她,之後,便再讓你將我……將我賣去青樓。”
    “好大的膽子!好狠毒的賤婦!夏少聰!你……你居然逼迫結發之妻去給小妾洗腳?如此寵妾滅妻之舉,依我寧州法典,該當何罪?”李胤氣的臉都變了色。
    “該叛流刑!”圍觀人群裏有人大聲回複。
    “哼!玄女!差人去夏家,把那迫害主母的賤婦拿來!本王倒要瞧瞧,是何等的蛇蠍女子,能讓夏少聰做出這等混賬之舉。”
    “王爺,不必勞煩傅王妃,拿捕人犯,該是臣這鄴城令府衙衙役的差使。捕頭,還不快去夏家,把那毒婦拿來?”人群外,突然傳來一聲高喊。隨著一群身著官服公衣的寧州官吏,疾步走來。
    “臣等,寧州刺史馮子都、寧州長史孫甫,寧州別駕梅寒真、寧州司馬魏東陽。王府法曹顏子墨,王府兵曹韓逸塵,王府吏曹蕭玉宸,王府戶曹雲逸,王府功曹白子墨,王府賊曹沈清風,王府主簿秦洛熙,王府從事鄭星,奉王令前來,隨吾王聽審。”
    這一大幫代表著寧州權力,最巔峰的官吏,齊齊朝李胤躬身抱拳。那法曹顏子墨,是顏如玉的親弟弟,身為法曹,他可是隨身帶著筆墨紙張而來。別駕梅寒真則是錦衣衛尋來的梅素素的親哥哥。雲逸是洛陽有名的才子,也是前大唐太子李苒寵妃,如今寧王夫人雲嵐的哥哥。沈清風則是沈南枝的兄長。
    三年前李胤在寧州設置招賢館,顏子墨便與雲逸,楚夢陽,韓逸臣等一大幫洛陽兩大書院的才子們齊齊投奔到李胤麾下。
    “嗯!”李胤隻是隨意的揮了揮手,包括馮子都在內的所有官員,便自動分列到他兩側站著。柳輕眉趕緊示意夥計,去鋪子裏搬來座椅。
    “既然眾臣皆至,去拿那毒婦的官差未歸,正好,顏子墨、秦洛熙你二人便把這案情先整理記錄一番。寒霜可回來了?夏家可有活人到了?”李胤突然高聲喝問。
    “回殿下,奴家夏守忠之女夏少腴,特來回複王爺,父兄一早已趕去王府向王爺請罪,尚未回府,因上官王妃催的急,奴家雖已派人去通告父兄盡快趕來,又怕王爺會因此怪罪,故而,奴家先來向王爺告罪。奴家父兄,稍後便至。”突然一聲宛如天籟的嗓音,伴隨粘稠的蜜脂香襲來。一個美絕人寰得絕色妖嬈,已朝李胤緩緩走近。
    夏少腴似是踩著滿地光影走來,杏紅薄紗下竟未著褻衣,雪色肚兜係帶在頸後鬆垮垮打了個活結。
    眉尾掃到太陽穴時帶起細碎流光,連簷角蹲著的石貔貅都瞪裂了眼珠。一雙桃花美人眼,閃爍著幾分膽怯與憂慮,睫毛每顫動一次,街邊酒旗便跟著簌簌作響,左眼尾用西羌進貢的血胭脂點染三顆誘人淚痣,。
    額頭和鼻尖懸著細密汗珠,將墜未墜時折射出七色虹光,朱唇卻是沾著夜露的芍藥瓣,啟唇喚"殿下"時,整條街的蟬鳴都啞了,不遠處,胭脂鋪掌櫃失手打翻的朱砂匣潑紅了半麵白牆。
    她走到桌案前三尺處福身,天鵝頸上浮著淡青筋絡,隨吞咽動作起伏時猶如玉山雪水下蜿蜒的溪流。鎖骨凹陷處積著薄汗,在陽光下泛出細碎晶光,仿佛撒了碾碎的月光石粉。紗衣滑落肩頭時,圓潤的肩峰泛著初雪將融的粉暈。
    繡著金絲紅線大朵牡丹的鵝黃束胸,陡然繃出兩道顫巍巍的雪嶺,擠出的溝壑裏淌著蘭湯沐浴未擦淨的水痕。她身上那件亮眼的抹胸,根本兜不住兩團顫動的雪乳,金絲牡丹刺繡被頂出凸起的紋路,乳尖在絲綢上磨蹭出的水痕竟讓青石板滋長出成片的合歡花
    後頸綁著的肚兜係帶忽地滑開一截,露出寸許泛著桃粉的脊線,對麵茶樓裏當即傳來書生撞翻案幾的巨響。
    最要命的是那截水蛇腰,束著三指寬的鮫絲銀絛,走動時絛穗掃過臀線,在紗裙上勾出兩瓣蜜桃狀的濕痕。寧王的眼眸掃過她如玉美顏時,她恰巧抬起玉臂整理雲鬢,寬大的紗袖滑到手肘,露出的半截小臂竟讓周圍的人幾乎停滯了呼吸。
    人群裏爆出接二連三的銅錢落地聲——原是挑夫們看丟了魂,扁擔上的貨箱摔出滿地滾動的青棗。連閉目念經的遊方僧都扯斷了佛珠,一百零八顆檀木珠子在夏少腴腳邊蹦跳,恰似鄴城男兒們齊齊炸裂的心跳。
    寧王喉結滾動的聲音,驚飛了案頭鎮邪的銅獬豸,夏少腴卻在這時輕"呀"一聲,突然襲來的熱風掀開裙裾,雙腿交疊,那嫩白肌膚下,淡青色的血管隨著肌理起伏,幻化成各種情欲圖騰,蔥指按住被風吹起的裙裾。那雙腿在薄紗下顯出玉雕般的輪廓,膝蓋處透出淡淡的胭脂暈,腳踝係著的精巧銀鈴沾著草葉,晃起來卻像催命的符咒。
    整條白虎街,隻剩下她發間步搖的叮咚,不知震的多少男人腰帶齊刷刷崩斷,而她回頭時咬斷的一根青絲,正飄飄蕩蕩落在寧王的指尖,繞指的溫柔似乎要在無聲中吞噬他內心的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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