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放奴家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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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去王府請罪?怎麽?莫非他夏守忠這一病三年,是覺得受了本王的詛咒所致?請罪?他是該請罪!”縱然美色在前,李胤心中雖早已是欲海翻浪,但表麵卻依舊沉寂如水,不假辭色。
    “老臣夏守忠來遲,還請王爺恕罪!”一身甲胄,滿頭大汗的夏守忠和夏少塵父子,終於趕到。
    “恕罪?哼!既知有罪,就先跪著吧!今日先好好聽聽,你夏守忠教了一個何等眼盲心瞎的好侄子。”李胤半點麵子都沒給夏守忠留。
    夏守忠心裏猛然一沉,果然,少塵說的沒錯,自己這稱病三年,確實已讓王爺動了殺念,幸虧少塵昨日點醒了老夫,不然……整個夏家何幹兩萬鐵騎軍,怕是免不了血流成河,人頭滾滾了。
    “是!”夏守忠依言跪在地上,臉上毫無半點不情不願。夏少塵兄妹也是心裏一慌,連忙也跟著跪了下去。
    “夏少聰,你寵妾滅妻,濫施私刑,當街毆打婦孺,又居心不良,妄圖貪占卞氏祖產,不僅拳打腳踢,要強逼她把這鋪麵房契給你,還想把她賣進青樓替你抵債?本王就想問你,你是如何狠的下心,這般殘暴對待你曾經發妻的?這也是夏守忠教你的麽?”
    “王王爺……王爺,夏某知錯了。”連他最為怕的伯父夏守忠,都被他牽連罰跪,他哪裏還敢再多狡辯半個字?
    “知錯了?你先前不還說,就憑卞氏嫁進夏家四年,連個蛋都生不出!如今妾室鶯歌,已懷了你的種,這鋪麵就當是卞家賠給你夏家的麽?怎麽這會子又不要了?”李胤可沒想放過他!如此暴打自己妻子的男人,李胤最是厭惡。
    “什麽?混賬東西!昨日老夫讓你寫下休書,不是說過讓你把卞氏的陪嫁,都如數歸還給她,另外再給安置銀子的麽?你居然……你這個畜生!”夏守中聞言看了一眼不遠處,兩頰紅腫,還帶著明顯手印,正泫然欲泣的卞玲瓏一眼,頓時氣惱的指著夏少聰惡聲喝罵。
    “卞氏,昨日夏守忠確實如他所說,那般交代過夏少聰?”
    “回王爺,伯父……夏家主確實說過,也逼著夏少聰答應退還奴家當初一應陪嫁。隻是……夏少聰早就將他名下家產,和奴家的私奩……全都揮霍幹淨了。若不是奴家靠著這幾間租給柳氏商號的鋪子能收些銀子過活,別說奴家,隻怕連他也早已餓死了。”卞玲瓏這會兒心裏不怕了,這麽多百姓圍觀,王爺明顯又對自己偏向,夏少聰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對她動手逼迫。
    “什麽?少聰,她說的都是真的?你……你這個孽障!夏守忠氣的胡子都在亂鬥,猛然爬起身,一個箭步就到了夏少聰跟前,揚起巴掌就抽了下去。
    “啪啪!”一連兩個脆響的耳光,把夏少聰再次抽的嘴角溢血,夏守忠尚不解恨,又猛地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指著蜷縮在地的夏少聰喝罵:“畜生啊,你這個混賬,你爹娘死的早,我生怕你受了苦,你成親分家時,特意把夏家七成家產都給了你,可你……你該死!”
    “王爺,奴家不指望他還能還我陪嫁,隻求這一紙婚書,日後莫再來糾纏,放奴家一條活路,若不然……奴家遲早會被他和鶯歌那毒婦所害。”卞玲瓏淚眼婆娑,瞬間再次泣不成聲。
    “賤人休要胡呲!”夏少聰厲聲喝罵卞玲瓏,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你才閉嘴!”跪著的夏少塵,突然身軀前俯,一條腿猛然踹出,隻一腳便把夏少聰踹出兩步,摔倒在地,這般身手,不愧是武將出身。
    “莫哭,莫怕,你且將他如何輸光了家財,又如何虐待於你,仔細說於本王和這滿城百姓,天大的不公,本王也為你主持公道。”
    卞玲瓏雙目紅腫,朝李胤福禮:“多謝王爺。”然後才指著夏少聰道:“去年三月,他用嫁妝裏兩件金器,給玉人樓的歌姬鶯歌贖了身!那妓子進門當晚,他就逼奴家跪著給她洗腳!奴家不從,夏少聰便拿香爐砸奴家,這疤如今可還在!那毒婦進門第二日,就哄著夏少聰把我關進馬廄,夏少聰說,正妻之位該讓給那會叫床的狐狸精”。卞玲瓏似乎豁出去了,直接伸手扯開衣領,隻見那左肩肩頭,果然有一道指款的疤痕,在周邊嬌嫩肌膚的映襯下,觸目驚心。
    “夏少聰,你就是個禽獸!”夏少腴聽得雙目泛紅,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罵堂兄。
    去年五月端陽,他將城南我陪嫁的十間鋪麵地契,以一百兩銀子便押給了陳記賭坊,奴家至今連那借據編號還能背得出。”卞玲瓏繼續道。
    “敗家的孽畜啊!一百兩銀子十間鋪子……你……你……唉!”夏守忠氣的臉色蠟黃。
    “玄女,你來!”李胤突然朝傅秋芳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幾乎咬著她精致的耳垂低語幾句,玄女傅秋芳便點點頭,轉身去了。李胤又看了眼卞玲瓏:“你隻管說便是!”
    &34;去年七巧節,他硬是拿奴家嫁妝裏的翡翠屏風,去了玉人樓與鶯歌那妓子連續三夜春宵。回來時心口紋著個&34;鶯&34;字,要不請夏將軍看看?你侄兒還把你夏家的族牌刻在那婊子的臀上??那翡翠屏風...可是先帝賜給家父的......。”卞玲瓏再次忍不住啜泣。一旁的柳輕眉忍不住走過去,輕輕攬住她聳動的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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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中秋,他醉酒,說要讓全鄴城的窯姐兒都認得奴家是……是夏家母狗,竟然要將那幾個字刻在奴家……奴家胸前。奴家抵死反抗,他才未曾得逞,為此他與那毒婦將奴家好一頓毒打。”
    圍觀人群突然死寂,隻聽咬的牙根“咯咯”作響的動靜。
    “沒過兩日,他輸了銀子,硬是把奴家打昏拖去陳家賭坊,讓那賭坊掌櫃陳虯當眾……當眾在奴家手臂咬下十排牙印,隻為抵了一千兩銀子賭債,若非奴家以自殺威脅,他怕我兄長回來問罪,那日……奴家便要被他賣給我陳虯糟蹋一月。”卞玲瓏聲淚俱下。
    “王八蛋!”李胤突然暴起,兩步竄到近前,鑲玉護甲掐住夏少聰咽喉,直接將他的臉按進滾燙青石板。
    &34;上月他們在我飯食裏下藥,若不是奴家之前偷聽到要賣我去暗娼館,餓著肚子也不肯吃喝......奴家這清白早就不複了。&34;
    &34;那夜鶯歌帶著三個龜公闖進我房,說懷了夏家骨肉,要取我胞宮溫養!他們早與黑船幫談好,把我賣到高句麗換三百兩賭資!夏少聰就在門外數錢。”
    “畜生!”李胤一腳踩住夏少聰手指,用力碾軋,那手指骨與石板磨礪的聲音,在夏少聰的慘呼中,依舊清晰入耳。
    “別說了!就這些累累惡行,已足夠本王將他碎剮了。”李胤紅著眼望向哭到麻木,還要繼續說下去的卞玲瓏,大聲阻止。
    “伯父……伯父救我啊,王爺饒命……都是……都是鶯歌那賤人唆使我如此的,她說……她說若我遂了他的意,她便求她師傅替我還請所有賭債,還另外給我一萬兩銀子。”
    “請王爺高抬……”夏守忠聽著侄子的慘呼,實在於心不忍,忍不住要開口求情。
    “夏守忠!你若敢開口替這畜生求情,本王便讓你親眼看著夏少腴,也將卞氏所有遭遇,都試一遍!本王就問你舍不舍得?”李胤雙目赤紅,大喝出聲。頓時嚇的夏少腴那完美軀體,忍不住打個冷顫。夏守忠長歎一聲,緩緩閉上眼睛,眼角留下兩顆混濁淚水。
    “王爺!此事需得深究,若按這惡賊所言,那毒婦鶯歌必有所圖,否則,憑他夏少聰這般紈絝,哪裏值一萬兩銀子?若那毒婦真能輕易拿來萬兩白銀,又怎會甘心跟了夏少聰這等草包?”人群裏突然傳來沈漫雲的聲音,原來是逛街的諸女,終於聽得動靜,趕了過來。
    “嗯,不急,本王早料到事情不會這般簡單,已讓人去拿那毒婦,也讓人去賭坊仔細查對去了。”李胤眼中閃過一抹冷芒。
    “王爺,奴家知道鶯歌那狐狸精一些消息,她害奴家如此淒慘,奴家也曾私下查訪過。”卞玲瓏似乎想起什麽,趕緊趨步走向李胤,卻不防雙腿一軟,竟踉蹌著跌倒下去,李胤眼疾手快,猛然輕舒手臂一抄一攬,手臂一沉,溫香軟玉便跌了滿懷。隔著衣料都能覺出那腰肢不盈一握,胸口豐盈卻壓得他呼吸發緊,隻覺她那汗濕的乳肉,隔著蟒袍燙人。
    “不急,慢慢說”。
    他抱住輕如柳絮的人兒,粗布裙下豐腴的腿肉隔著衣料壓在小臂上,抱著那汗津津的尤物,指尖陷進她彈性驚人的臀肉,汗濕的乳肉在蟒袍上印出兩團濕痕。李胤打橫抱起這具溫香軟玉,到桌邊,將她靠放在桌前。緊貼著桌沿的臀線,將舊裙繃出熟桃似的弧度。
    “那妓子原本名陳靜瑤,是城南賭坊陳虯的親侄女!”卞玲瓏羞紅著臉道,之前她的確並非有意跌倒,隻是平日裏吃的極少,體質已弱,又整日因夏少聰的淩虐而活的戰戰兢兢,不敢放鬆半點,生怕會被那狗男女給算計了,如今幸虧有王爺替她做主,心裏頓時放鬆不少,這才覺得眼前一黑,虛脫般跌進他懷裏。
    “王爺,這是錦衣衛去賭坊查證,所獲證據,夏少聰涉及與匈奴胡商私通”。玄女突然疾步靠近,遞給李胤一張紙,朗聲道。
    李胤隻是掃了一眼那密報“夏守忠,知道你侄兒拿你的軍牌押給賭坊麽?&34;
    “什麽?軍牌?這如何可能?夏少聰,你從哪裏拿到我的軍牌?”
    &34;上月陳家賭坊賭輸三千兩,押的可是軍餉鑄的官銀?&34;眼見夏少聰麵如死灰,李胤冷笑一聲,將那寫著錦衣衛密報的紙,直接甩向夏守忠:&34;夏將軍還是自己看看,你的好侄兒,居然連你夏家祖宅,都輸給了陳家。&34;
    街角突然傳來鐵鏈聲。西門寒霜押著個僅裹肚兜的妖豔女子摔在當街:&34;王爺,這就是陳金蓮,玉人樓花名鶯歌。&34;
    眾人看時,隻見鶯歌果然生得狐媚,水紅綢褲緊裹的蛇腰擰出驚心弧度,褲腰卡在髖骨將墜未墜。肚兜金線刺繡的牡丹右衽斜垂肋下,左衽堪堪勾住胸前珊瑚墜,雪脯隨喘息在薄紗下起伏如浪,凝著細密汗珠,在日頭下泛出蜜色釉光。難怪能將那夏少聰迷的失了本心,整日神魂顛倒,這青樓調教過的女子,簡直比那絕世狐妖還要魅惑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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