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玲皺了皺眉頭，停下了腳步，轉身說道：“那你跟我來吧。”
    李亦翔麵無表情，跟在韓玲後麵走進了一間辦公室。
    韓玲拿起桌子上的紅色電話，說道：“等我十分鍾，我處理一點事情，馬上就下去。你們先進行手術前的準備。”
    “收到！”電話另一邊傳來了回答。
    韓玲掛斷電話，坐在椅子說道：“想要知道什麽？”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跟陳白露究竟在做什麽？
    我見過了陳玄通，他跟我說了一些事情。”李亦翔冷冷地說道。
    韓玲皺了皺眉頭，說道：“陳玄通跟你說了什麽？”
    “你指的是陳玄通，還是陳禮？他告訴我了很多事情。
    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敢在調查組眼皮子下麵動手腳。”李亦翔露出了嘲諷，緩緩地說道。
    韓玲沉默了一會兒，打電話說道：“你過來一趟，鬆山市那邊出了一些問題，消息可能泄露了。”
    李亦翔這個時候非常有耐心，謎底終於要解開了，在等待的時候，他問了一句：“躺在醫院裏的女人是誰？”
    “軍情處七室安排的替身，是真正腦死亡患者，做了整容。”韓玲淡淡地說道。
    這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
    李亦翔瞬間站起來，難以置信地說道：“陳白露？”
    眼前這個女人，正是曾經在療養院中見到的陳白露！
    不過跟當初的癡傻不同，現在這個陳白露渾身散發著咄咄逼人的氣場，臉色冰冷的猶如冰川一般。
    李亦翔使勁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陳白露，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韓玲。
    兩個人不僅站姿和細微的動作相似，氣質也是異常相像。
    這也難怪潘盼楠會認錯，認為陳白露是韓玲偽裝的。
    陳白露眯縫著眼睛，露出不屑一顧地冷笑，說道：
    “韓玲，我早就跟你說了，你這個蠢貨兒子會礙事！你現在看看他給咱們惹了多少麻煩。”
    對方一口一個“蠢貨”，李亦翔瞬間急眼了，咆哮道：“我現在非常生氣，你們必須要給我解釋！”
    “好了，白露！現在出問題的是陳禮，他不知道對我兒子泄露了什麽。
    在目前的局麵下，項目也沒有保密的必要了，他遲早通過安家也會知道。
    我去下麵盯著手術，你跟他解釋一下。”韓玲沉聲說道。
    李亦翔下意識地要去攔住自己的母親，卻被陳白露擋在麵前。
    “行了，實驗室那邊沒有你母親簽字不行，有什麽問題直接問我。
    你要是不放心，等她忙完了再問也是一樣的。”陳白露麵無表情地說道。
    說完之後，她毫無顧忌地將手，直接伸進李亦翔的兜裏麵。
    然後，將香煙和打火機掏出來，熟練地點燃後，開始吞雲吐霧。
    李亦翔嘴角抽搐，麵無表情地說道：“陳小姐，你是不是有些太沒有邊界了？”
    “什麽邊界？你穿開襠褲的滿月照還是我拍的！
    你跟盼楠結婚之後，你還欠我一聲‘媽’！你現在跟我說邊界？”陳白露戲謔地說道。
    李亦翔壓抑著怒氣，沉聲說道：“當初在北山療養院的人是你？你一直在跟我演戲？薑浩是怎麽死的？”
    “沒錯，原本不想把你卷進來，讓你跟盼楠一輩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但是後來唐門出手，讓你們兩個產生了誤會離婚，我跟你媽就隻能采取應對措施。”陳白露說道。
    “停！潘盼楠是你閨女，她跟我是誤會嗎？
    為了一點利益跟外麵人聊騷！就算沒有人挑撥，我也忍不了！”李亦翔咬牙切齒地說道。
    陳白露拍了拍腦袋，說道：“你當著我的麵這麽說，實在是有些不禮貌。”
    “潘盼楠的親生父親是薑浩，那薑浩為什麽自殺？”李亦翔皺著眉頭說道。
    陳白露歎了一口氣，說道：“當時你去北山療養院被我父親陳玄通盯上了，薑浩為了保護我，愚蠢的選擇了自殺。
    當初我在醫院將潘盼楠生下來後，有個人販子偽裝成護士將她偷走了，但是誰能想到人販子自己也被賣了。
    後來你媽找到盼楠，給了那家人一筆錢，將她帶回了臨海市。
    我索性將盼楠的身份隱瞞下來，我不喜歡潘盼楠這個難聽庸俗的名字，我給她取名叫做陳雁容。”
    “你閨女現在姓陳，給自己起名叫曌。曌，日月當空，她要當皇帝。”李亦翔冷笑著說道。
    陳白露表情有些不自然，彈了一下煙蒂，說道：“被你媽慣得了，我也是疏於教導，這裏麵有我的責任。”
    “這些事情放一放吧，從頭再說，當初到底怎麽回事？
    楊老跟陳禮說了不少，你們到底在隱瞞什麽？”李亦翔沉聲說道。
    陳白露掐滅香煙，突然問道：“你既然已經了解了這麽多，那麽你相信人類的意識能夠轉移嗎？”
    李亦翔張了張嘴，他很想說“不相信”，但是一係列詭異的事情，讓他不得不相信違背這科學的事實。
    陳白露臉上浮現出神秘的笑容，說道：“所以你相信了，對嗎？人類的意識是可以轉移的？”
    “你跟我母親一直在演戲，試圖讓周圍人相信你們的意識轉移了？
    所以，你們在行為舉止和氣質上，才會如此的相像。”李亦翔沉聲說道。
    陳白露身體向後一靠，緩緩地說道：“你母親韓玲在大二的時候，發現自己男朋友李海勇仿佛變了一個人，一開始她以為是長大後變得成熟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韓玲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情，李海勇已經被取代了，跟過去徹底不是一個人。”
    【穿越者】
    這個詞語突然在李亦翔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他強忍著心中的震動，說道：
    “你的意思是，李海勇被人頂替了？整容加上化妝？”
    “韓玲最初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她拿到了李海勇的毛發後，跟李家的親戚做了dna鑒定，發現並沒有任何異常。
    這也就意味著，李海勇不是被整容，而是大腦中的意識被取代了。
    如同小說和電視劇裏麵的‘鬼附身’一樣。
    當然我們都是唯物主義的科學家，所有事情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於是你母親韓玲找到了我。”陳白露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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