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查猜就是指使蘇菲犯案的幕後老板，我們已經申請由國際刑警進行抓捕，相信很快就會引渡回國。”
    王浩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始終盯著李亦翔，似乎是想要看出他表情的變化。
    李亦翔平靜地點點頭，說道“哦，王隊長跟我說這件事，會不會違反保密原則？不過感謝王隊長的信任，也希望你盡快破案。”
    王浩深吸了一口氣，眯縫著眼睛，說道“李先生，查猜是境外的犯罪頭目，很可能對您進行報複。
    所以，我希望你最近不要離開本市，方便我們對您實行保護。”
    “我想不必了，安全部門的蔣組長說過會保護我。
    我建議王隊長跟蔣組長溝通一下，避免浪費資源。不好意思，我要走了。”李亦翔說道。
    王浩沒再說什麽，眉頭緊鎖，目光凝視著李亦翔的背影。
    與此同時，李露迎著走過來，低聲說道“李先生，關於蘇女士的案子，我可能需要跟您溝通一下。”
    “不必了，你按照正常流程辯護就行了，稍後我會把律師費轉給你們。”李亦翔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李露張了張嘴巴，瞬間意識到原來蘇菲根本不重要。
    她無奈地苦笑道“李先生，我明白了。我們主任還想問問您明年的法律業務，是否還可以交給我們律所？”
    “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說吧。”李亦翔敷衍道。
    李露不甘心地拽住李亦翔的胳膊，低聲問道“李先生，突然解除協議，總要有一個理由吧。
    您是覺得我和律所會泄露您的相關信息嗎？您放心，我們是專業律師，不會這麽做的。”
    “那麽我給你一個建議，好好查一查內部情況。
    我跟研究所合作的t749項目資料，經過了誰的手，是怎麽流傳出去的。
    看在咱們之間合作還算愉快，我給你們律所留著麵子。
    如果還要糾纏的話，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李亦翔淡淡地說道。
    這話說得有些重，李露的臉漲得通紅，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事後，李露在律所內進行了調查，發現一名實習生將李亦翔公司的情況出賣了，而買家竟然是李亦翔本人。
    也就是說，李亦翔通過一個簡單的測試，就找出了律所的安全漏洞，從而取消了所有合作。
    雖然人心經不起測試，但誰也不能指責李亦翔做錯了。
    ……
    細雨絲絲縷縷的從天上飄落下來，明明是清晨卻仿佛提前進入了黑夜。
    研究中心的t749實驗即將開始，楊南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
    潘盼楠罕見地也來到了實驗室，她時不時地看著手表，臉色陰晴不定。
    “潘教授，要不然這次實驗還是你來吧，你對具體過程最熟悉。”楊南翻看著資料，抬頭說道。
    潘盼楠抬起頭，勉強笑了一下，說道“還是你來吧，李亦翔對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次刪減了催眠和人格植入，危險小了很多，隻是讓人進入長時間深度睡眠。
    我不清楚這種實驗有什麽意義，李先生為什麽要親自參與。
    也許潘教授能告訴我，實驗報告缺失的內容是什麽？”楊南合上資料，意味深長地說道。
    潘盼楠不為所動，淡漠地說道“李亦翔本身有精神疾病，一個病人是想法是無從揣測的。”
    “精神疾病？也難怪了，四個實驗對象，有三個都瘋了。
    剩下這一位看似沒有問題，但是行事作風，卻跟檔案上顯示的判若兩人。”楊南連連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
    潘盼楠沒有再說話，神色複雜地看著窗外，雨越下越大了。
    突然，楊南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之後說了兩句話，神色變得有些怪異，看了潘盼楠一眼後，說道“我明白了，我會重新對流程進行一遍梳理。”
    他剛掛斷電話，潘盼楠皺著眉頭，說道“楊教授，李亦翔的電話，出什麽事了？”
    “李先生表示臨時有事，等他處理完後會回來。”楊南說道。
    潘盼楠如同觸電一般站起來，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瞪著眼睛，非常罕見地失態道“他臨時有事？”
    “是啊，李先生是大老板，抽不出時間也很正常，反正這個項目是他投資出錢，對我沒有什麽影響。”楊南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對這個實驗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潘盼楠卻完全不同。
    潘盼楠沉聲說道“楊教授，你有沒有跟他提過俄國的生命科學院？”
    “當然提過，t749項目基本上就是重新複刻一遍人家的實驗，隻不過在細節有些不同。有什麽問題嗎？”楊南回答道。
    潘盼楠的臉色瞬間變白了，匆匆忙忙衝出實驗室，拿出手機給撥通李亦翔的電話。
    剛剛接通後，她就迫不及待地說道“你在哪裏？”
    “嗬嗬，我有事情要處理，怎麽想我了嗎？”李亦翔的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
    潘盼楠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說道“你是不是準備出國？”
    “好了，沒事我就掛了。”李亦翔沒有直接回答。
    潘盼楠咬著牙，說道“楊教授跟你提過俄羅斯生命科學院，你是準備出國去做這個實驗？
    你對我就那麽不信任嗎？你回來，我當麵跟你解釋。”
    “嗬嗬，潘盼楠，你還是老樣子，總喜歡把個人意誌淩駕於他人之上。
    總是打著為了我好的名義，控製著我的想法。
    我曾經告訴過你，這個世界沒有我的家，誰敢阻止我回家，誰就是我的敵人！”
    李亦翔的聲音逐漸變冷，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意。
    潘盼楠厲聲尖叫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會死的！你能不能理智一些！”
    “嗬嗬，我是瘋了，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李亦翔譏諷地說道。
    “我能有什麽秘密？”潘盼楠氣急敗壞地說道。
    李亦翔笑著說道“咱們兩個從小就認識，是我們家把你拉出火坑，你別說你不知道。”
    “我也是在實驗之後發現的，我已經補償你了，你還想怎麽樣？
    我隻是做錯了一件事，你就要抓住不放嗎？”潘盼楠憤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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