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蠻快速衝上去，伸手按住棕熊，瞬間消失。
    “還好。”
    他鬆了一口氣，從來沒收過這麽大的獵物，足有一千斤。
    他又衝到雅庫特男子麵前，把人、槍、望遠鏡都收起，這次可不會上交了。
    再交也沒什麽好處，反倒讓克格勃惦記上。
    趙蠻甚至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這事幹多了，早晚會暴露自己。
    克格勃的精準報複，將隨之而來。
    趙蠻快速離開現場。
    一路思索許久，決定這顆熊膽盡量不賣。
    否則克格勃通過查詢熊膽收購記錄，就知道誰幹的。
    後果不堪設想。
    趙蠻重新回到大草甸子，拿出望遠鏡。
    這正是黃鶴說的那種型號，蘇國t3望遠鏡，黑市價三百元。
    “不錯。”
    “清晰多了。”
    趙蠻拿著望遠鏡開始搜索，不時調整一下焦距。
    沒過五分鍾。
    趙蠻露出驚喜：“找到了！”
    一公裏之外，有群馬鹿正在吃草，幾乎和草甸子融為一體，若不是有望遠鏡，很難發現。
    他把槍收起，彎著腰衝了過去。
    當距離隻有四百米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這個距離就夠用。
    太近容易驚跑獵物。
    他小心舉槍，瞄準一隻雌鹿。
    分辨雌雄很簡單，不用扒屁股才知道，有鹿角的是雄鹿，沒有的是雌鹿。
    而且這個季節的母鹿，肯定懷孕了。
    鹿胎，指的是懷孕的母鹿子宮。
    砰！
    就在母鹿抬頭的一瞬間，被精準爆頭。
    其他鹿驟然驚飛，真的是飛，一躍騰空，四散而逃。
    但趙蠻用的可是五六半。
    不用拉槍栓上膛！
    理論上，一秒能扣動幾次扳機，就能開幾槍。
    趙蠻幾乎沒有間隙，緊跟著開了第二槍。
    又一頭母鹿被爆頭，撲出去好幾米才停下。
    剩下的真打不著了。
    趙蠻不願意打軀幹，有窟窿的鹿皮就不值錢了。
    而且打軀幹一時半會也死不了，要麽補一槍，要麽看著鹿疼死。
    趙蠻的選擇是，要麽打頭，要麽不打。
    這是最頂級獵手的驕傲。
    再次確認附近沒人，他衝過去收起兩頭母鹿，迅速消失。
    ……
    眼前是一個獾子洞。
    這是趙蠻獵殺十五隻獾子的地方。
    “不知道有沒有新的獾子入住。”
    “這免費公寓，不住太可惜了。”
    “不能浪費。”
    趙蠻觀察了一番周圍，然後把雅庫特人的屍體塞進了獾子洞，再用鐵鍬把洞口填平，枯葉掩蓋痕跡。
    為了不被其他動物聞到氣味挖出來，趙蠻想出一個絕妙的辦法，用新的氣味掩蓋。
    他放出一頭母鹿。
    母鹿比公鹿輕許多，這個成年母鹿隻有三百來斤。
    趙蠻當場放血。
    大補也不要了。
    然後開膛取鹿胎，內髒，分割鹿肉。
    正忙活的時候，忽然感覺脊背發涼，豁然回頭，發現三十米外，一群狼正緩緩靠近！
    “臥槽！不會是上次那群吧。”
    “好像數目不對，少了幾隻。”
    趙蠻看狼都一個模樣，實在分不清，直接拽出ak47，喝道：“來吧！一秒十發，保你們滿意！”
    上次就這麽嚇退的。
    可惜，
    這次不好使了！
    狼群依舊繼續逼近！
    他哪敢真用衝鋒槍，趕緊收起，重新換成五六半。
    打掉的子彈早已經提前裝滿，此時可以連殺十頭。
    唯一的麻煩是，他已經開了四槍，理論上應該剩下六發子彈。
    真開十槍就會惹人猜疑，子彈哪來的？
    不行！
    趙蠻忽然猛醒，上次能嚇退，是因為沒有肉啊。
    他急忙把肉收了起來，然後繼續對峙。
    那群狼疑惑許久，看著五六半，眼中的貪婪退去，慢慢露出畏懼，終於退去。
    趙蠻長舒一口氣。
    “等下回，我換了子彈之後，咱們再玩一把。”
    “看看是你們快，還是我的槍快。”
    “非把你們殺光不可。”
    趙蠻下定決心，狼群太危險了。
    ……
    張翠正在喂馬。
    忽然發現，一個背著麻袋的中年人走過來。
    他滿臉笑容地說：“這是趙蠻家對吧？我是收購山貨的，聽說你家有上千斤鬆茸？”
    張翠頓時不知所措，如果回答是，那在哪？
    如果說沒有，可自己男人說過要賣的。
    她不知如何是好，隻好推脫：“等我男人回來，你和他說吧。”
    “他去哪了？”
    “上山打獵了。今天走的早，應該快回來了。”
    “那行。我等他。”
    張翠把他讓進屋裏，自己卻帶著孩子在院子裏等。
    她估計的很準，很快就看見趙蠻背著麻袋回來了，她連忙迎上去，把經過說了一遍。
    “很好，以後這這種事不要承認，否則就沒有了回旋的餘地。”
    趙蠻進了屋，把麻袋放下，露出裏麵的鹿肉，然後走進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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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立刻起身，臉上堆滿了笑容：“你好，我叫呂軍，專門收購山貨的，聽說你有一千斤鬆茸，我想買下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趙蠻反問：“你賣給誰？”
    “抱歉，這是我的事。”
    “請。”趙蠻伸手一指門，送客。
    呂軍呆住，渾然不知自己的破綻在哪。
    趙蠻看他不走，立刻目透殺機：“你找死？”
    “不不不，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真的是要買……”
    他話沒說完，趙蠻突然一個耳光，啪！
    直接把呂軍扇倒在地，然後對著腦袋一頓狂踹：“我讓你投機倒把！”
    呂軍慘叫求饒。
    趙蠻依舊不停。
    呂軍實在受不了了，連忙表示再不敢投機倒把了。
    趙蠻本來隻是懷疑，但他這句話，徹底坐實了不是收購鬆茸的。
    因為能收購鬆茸的，隻有外商，而外商即便是委托國人收購，也不會隱瞞身份，否則就成投機倒把了。
    沒錯，外商委托的國人收購，不是投機倒把，那叫出口創匯。
    隻有國人會判投機倒把罪！
    但現在，呂軍寧肯承認自己投機倒把，也說不出哪個外商收購。
    毫無疑問，和外商無關。
    所以，
    隻剩下一個理由，
    就是調查鬆茸的去向！
    趙蠻哪能饒了他，再加把勁，又是一頓狂踹！
    踹的他滿臉是血，徹底破相，傷害倒是不大，侮辱性極強。
    “說出受誰指使，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否則今天就是打死你，也是白死！”趙蠻發出最後通牒。
    呂軍驚恐地連連擺手，“沒有人指使！”
    趙蠻明白了，打太輕了，他擰過呂軍的胳膊，哢嚓一聲，直接掰斷！
    呂軍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嚇得張翠兩腿發抖，想要勸阻都說不出話來，反倒楠楠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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