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在找什麽？”
    地下指揮部中，瓦西裏看著熱成像顯示儀，疑惑地皺緊了眉頭。
    “他走的方向是深山，那裏沒有任何偵查價值，這不符合軍事行為特征，反倒他的軌跡符合打獵的特征，我們隻能理解為，他是獵人。”伊萬諾夫回答。
    “獵人？你不覺得荒謬嗎？越境打獵？還有這麽大膽的獵人？”瓦西裏看向自己的參謀。
    伊萬諾夫鄭重地說：“這不奇怪，他們那邊常年獵殺，不分春夏，獵物已經很少了，老百姓都餓瘋了，還有什麽不敢幹？
    我建議派個黃種女人過去偶遇一下，身份就是獵人，嗯，最好安排個英雄救美，送她回家，他看到住處之後更容易建立信任，放長線，慢慢來。
    相信我，我們需要這種敢於打破規矩的人，我有一種直覺，這人比克格勃那些間諜有用的多。”
    瓦西裏沉思了一會兒。
    他忽然詭異的一笑：“讓那個傲嬌的娘們去吧，我打賭這個獵人會喜歡。”
    伊萬諾夫嚇一跳：“她可是將軍的女兒，出了事不好交代。”
    “無妨，我這是給她立功的機會，出事也是她不中用，誰能說什麽？”瓦西裏直接敲定。
    “可是，我還是覺得換個黃種人更理想。”伊萬諾夫還想挽回，否則出事肯定是他背鍋，因為主意是他出的。
    瓦西裏看看他，意味深長地說：“你以為這個世界是按照理想的方向發展嗎？不，從來不是，一切都是利益決定的，世界的走向就是所有人利益博弈的結果，符合自己利益的決策，就是最好的決策。”
    ……
    “駝鹿！”
    趙蠻震驚，眼前這隻駝鹿足有一千六百斤，身高接近三米，簡直堪比犀牛，一身腱子肉，僅僅那兩個巨大的鹿角就比趙蠻高，視覺衝擊力極強！
    “果然好東西都在這裏。”
    趙蠻舉起消音器槍，瞄準小眼睛，噗，駝鹿應聲而倒，轟的砸在地上。
    他收槍走過去仔細檢查，確定是公鹿。
    駝鹿是雌雄都長角的，很難從鹿角分辨公母。
    而且中藥裏的鹿茸不包括駝鹿茸，鹿胎也不包括駝鹿胎，鹿鞭也不包括駝鹿鞭，除了肉沒什麽價值。
    趙蠻當場放血，把內髒掏空，隻留下鹿心、鹿鞭，其他通通扔掉。
    然後收走駝鹿，悄然潛伏。
    這次快的邪乎。
    不到一分鍾，就來了一頭巨大棕熊。
    棕熊很難獵殺駝鹿，所以一般相安無事，駝鹿可不是到處逃命的角色。
    但今天棕熊聞到了氣味，主動衝了過來。
    而且是從趙蠻背後衝了過來！
    近在咫尺，趙蠻差點忘了換槍，剛舉起察覺不對，趕緊換成消音器槍，棕熊巨掌已經拍了過來，騷氣嗆鼻子。
    趙蠻閃身暴退，抬手就是一槍，子彈精準穿過右眼，貫入棕熊大腦。
    棕熊哀嚎了一聲，栽倒在地，痛苦的渾身抽搐。
    過了許久，漸漸不動了。
    趙蠻長舒一口氣，這壓迫感太強了。
    這個棕熊足有一千二百斤，正是最肥的季節，身上儲存了大量脂肪，準備冬眠。
    趙蠻小心的按住，意念一動，收入空間。
    然後繼續走向深山。
    避開所有可能的軍事布防。
    根本沒有路，隻是沿著野獸踩踏出的痕跡前行。
    突然。
    一隻四百斤野豬衝了出來，凶狠的直撲趙蠻。
    “獨行野豬？”
    趙蠻抬手一槍，野豬滾下山坡。
    隨即愕然，後麵又轉出一隻！
    原來前麵是胳膊肘彎，後麵的野豬看不見前麵的倒下了。
    “好吧，還有這種驚喜？”
    趙蠻人搶合一，凝神以待，出來一頭殺一頭。
    沒過一分鍾，十六頭野豬滾下山。
    最大的四百來斤，最小的一百斤。
    還有幾十斤的，趙蠻沒殺，反倒小豬自己想不開，滾下山了。
    趙蠻摸到山溝裏，沒理會懵逼的小豬，隻是把死去的大野豬都收入空間，感覺今天收獲巨大，加上早晨的五頭，已經有二十一頭，足夠賣一個星期。
    “蓬！”
    忽然聽見一聲槍響。
    趙蠻雙眼放出獵豹般的光芒。
    仔細分辨是獵槍，好像就在野豬來的方向。
    他迅速爬回半山腰，悄然在拐彎處潛伏，但他並沒有露頭，而是緊張地思索。
    如果是獵人，自己這身衣服就不合適了，因為沒必要殺獵人，白白暴露自己。
    可即便是普通人裝扮，遇到獵人也無法交流，他會的俄語有限，僅限於固定提問。
    比如問今天星期幾，他隻會一個禮拜天。
    更麻煩的是，今天星期三。
    “那就回去吧。”
    趙蠻正準備掉頭往回走，忽然傳來女人的呼救聲：“救命啊！”
    他大吃一驚，怎麽還是個女獵人？
    他陡然警覺，腎上腺素急劇分泌，敏銳的意識到不對，這不合理！
    他額頭冒汗，如果這是針對他的，那就意味著早已經暴露！
    如果從越境就暴露在熱成像下，敵人這麽做就可以理解了。
    他們不會輕易殺越境的人，那都不是普通人，有利用價值。
    趙蠻迅速得出結論，他沒有退路了。
    必須咬這個鉤！
    否則麵對的就是集火。
    咬鉤是唯一的脫身辦法！
    一念及此，他迅速脫下迷彩服，換成了自己的衣服，所有槍和偵查刀都收起。
    隻是拎著一把剔骨刀。
    正準備過去，忽然又覺得不妥，他沒有槍是不合理的。
    猶豫再三，把五六半拿了出來，這等於主動暴露了。
    他一但做出選擇，就義無反顧，直接轉過了彎路，衝了過去。
    “救命啊！”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趙蠻確定她能看見自己，循著聲音跑過去，果然，草叢之中一個躺在地上的金發美女，大眼睛高鼻梁，穿著破舊的獵裝，掩不住那勁爆的身材，好似問沙漠借了一條曲線，山巒高聳，呼之欲出，帶著恐怖的吸力，吸住了趙蠻的眼球。
    趙蠻艱難挪開目光，卻沒發現她傷在哪，暗罵你也太愛惜自己了，就這還想騙我？
    女人又說了一句俄語，趙蠻就聽不懂了。
    趙蠻雖然也會‘救命’，但用這顯然不合適，他笑吟吟地說：“襪子擱在鞋裏！”
    女人差點破防，我沒問你星期幾啊！
    再說今天是禮拜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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