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們為什麽要改革？”索菲亞笑過之後，便隨心所欲起來。
    趙蠻添了一根木柴，又看了她一眼，才意味深長地說：“推動社會進步的，不可能是那些唱頌歌的讚美者，隻能是那些批判者，如果把這些人都消滅了，也就離解體不遠了。”
    “解體？”索菲亞露出不可思議，“我們是世界第一超級大國，誰能讓我們解體？”
    “你們自己。”趙蠻不願意談這個，這不是獵人該有的認知，所以敷衍一句就閉嘴。
    索菲亞卻不依不饒：“我還沒明白怎麽解體。”
    “好吧，你要學會為認知付費，先給我弄套設備。”趙蠻嘿嘿笑道。
    “切。”索菲亞不屑道：“還沒驗證真假，你就要我付費？”
    “你也可以賣給我認知啊，我們互相交換。”趙蠻認真建議。
    索菲亞一怔，想了想，說：“我教你俄語吧。”
    “不需要。”趙蠻趕緊擺手拒絕：“俄語那叫知識，會俄語的遍地都是，我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跑這裏來學。更何況，我也不需要學，需要什麽知識，花錢雇個專家就行了。”
    索菲亞忽然心中起疑，他會不會是想刺探情報？
    一念閃過，試探著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趙蠻哈哈一笑：“這就更不需要了。
    你先搞明白什麽叫認知，它不是知識，更不是秘密。
    知識就是一把匕首，而認知是如何插入野獸的致命弱點。
    知識就是牆上掛的鹿哨，而認知是現在吹沒用八九月份才是鹿的發情期，其他季節吹了也白吹，招不來鹿群）。
    知識就是大腦的數據庫，而認知是大腦的實時運算。
    知識本身沒有用，真正有用的是認知。
    這世界上最值錢的就是認知，你要能提升我的認知，我願意付出代價。
    至於你那些秘密，留著賣給別人吧。
    靠秘密發不了財，即便僥幸賺了錢，認知不夠也得賠光。”
    趙蠻根本不信索菲亞的認知有用，時代已經把每一個人的認知限製的死死的。
    索菲亞徹底呆住了，心中宛若驚濤駭浪，怎麽會差距這麽大？
    沉默許久，她忽然好奇地問：“你老婆是什麽樣的人？”
    “溫柔、美麗、善良、忠貞。”
    “我是說，她的認知？”
    “噢，她還需要認知嗎？那要我幹什麽用？對美女不能要求太高，畢竟是靠臉吃飯的。”趙蠻白了她一眼。
    “哈哈哈哈哈。”索菲亞捧腹大笑。
    趙蠻看看肉燉好了，盛了兩盆，給索菲亞端床上一盆，把她都驚呆了。
    “你覺得我能吃一盆？”
    “不，隻是為了公平，否則你心裏肯定罵我。女人就是這樣，你可以不吃，但我不能不給，毫無邏輯可言。”
    “好吧。你很懂女人。”索菲亞幽幽一歎。
    隨即發現，趙蠻燉的肉真的很好吃，她驚訝地問：“你在家做飯嗎？”
    “偶爾，一般都是老婆做。”
    趙蠻卻是真的吃了一盆。
    他早就發現自己重生之後，大概是空間或者意識強大的原因，需要的能量特別大，飯量至少是前世的五倍。但好處也很明顯，他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我要走了，你一個人沒事吧？”趙蠻象征性的問一下。
    索菲亞有些失望，他這麽急於離開嗎，但又一轉念，這也正常，畢竟是越境。
    她心中琢磨，如果等趙蠻獵殺紫貂，不知道得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麵。
    得想個更簡單的交易，經常可以見麵的。
    “你還需要什麽生活物資嗎？”索菲亞問。
    趙蠻笑了：“你這話問的，不知道我是商人嗎？隻要你的價格讓我有利可圖，我什麽都需要，就說你這裏什麽便宜吧。”
    索菲亞莞爾：“伏特加？拿紅狐狸皮換，不能小於八十公分，脖子以下不能有槍眼，一張皮換十二瓶。”
    趙蠻眼睛一亮，伏特加非常理想，主打一個外國名牌，對付崇洋媚外的人有奇效，這都是在商路上披荊斬棘的必備利器。
    “好，清洗晾幹得七天，我七天後來。”
    “你如果不願意處理，直接拿來也行，每張給你八瓶伏特加。”索菲亞說。
    “那你可做好準備，至少得八十瓶。”趙蠻欣然同意，他更喜歡這種交易，寧肯少賺也不願意清洗拉伸晾幹，太浪費時間了，反倒省出時間去打獵，賺的更多。
    “你以為紅狐狸那麽好殺？”索菲亞感覺好笑，“十張皮子夠你打一冬天。”
    趙蠻淡淡一笑：“三天之後，我過來。”
    說完拎著槍走了。
    不出所料，他這次無驚無險的回到了境內，沒遇到任何阻攔。
    可他走出沒有一百米，兩個偵察兵跳了出來。
    “站住！”
    趙蠻一看這倆人沒見過，便笑道：“我是趙蠻，讓孫紅兵去找我，我有事情要匯報。”
    兩人對望了一眼，果然是趙蠻，他們收起槍。
    趙蠻徑直走了。
    他沒想過隱瞞邊防，否則就是走私，後果不堪設想。
    但也不能讓老毛子知道他和邊防勾結，那就失去了拉攏的價值，生意就沒法做了。
    孫紅兵很快接到了匯報，但他卻做了一個神操作。
    他直接越過趙大偉，匯報給了唐天放，請示下一步如何配合。
    不得不說，在投機這方麵，孫紅兵是有天賦的。
    唐天放隻傳達了一個命令，調離趙大偉去學習，立刻啟程，孫紅兵接替趙大偉，全權負責第九十六防區。
    升職了，其他什麽都沒說。
    孫紅兵心領神會，心中狂喜，同時也震驚趙蠻在唐天放心中的份量，他打定主意，以後全力配合趙蠻，這才是升官發財的捷徑。
    完成了工作交接之後，孫紅兵都沒送趙大偉，就連夜趕往趙蠻家。
    趙蠻早已經等候多時，聽見敲門聲，打開門詫異地小聲問：“你怎麽才來？”
    “老弟，這次多虧你了，我升職了，以後九十六防區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你想怎麽做，我全力配合你。”孫紅兵關好門，附在趙蠻耳邊說。
    趙蠻眼睛一亮，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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