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鶴齡在中午才接到了消息，頓時氣得拍案大怒：“趙蠻，你這是找死！”
    他不需要任何調查取證，直接認定除了趙蠻沒別人，無論他如何掩飾，都沒用。
    他把大佬們都叫到一起，幹脆地問：
    “你們還保趙蠻嗎？這是什麽性質？在火車上炸死周蘭還是小事，關鍵在導致火車停運，給國家造成巨大損失和麻煩，如果這種行為還不夠定性為克格勃，那還有什麽夠？”
    大佬們也感覺很棘手，因為他們的優柔寡斷，終於讓整件事發展到失控。
    按規矩辦事，趙蠻死定了。
    大佬秦萬通咳嗽了一聲，擺手道：“周鶴齡，你別太過分了，動不動就說他投敵，這事可是需要證據。”
    “這炸彈不是證據？你告訴我除了克格勃，還誰有？難道是你幹的？”周鶴齡反問。
    秦萬通怒了，“你縱容周偉國用火箭彈襲擊趙蠻家，怎麽不定性為克格勃？”
    “你看見周偉國幹了？他一直在京城！”
    “那你看見趙蠻炸死周蘭了？趙蠻也在京城！”
    “你敢擔保趙蠻在京城？那你讓他出來！”
    眼看兩人就要互毆了，其他幾個趕緊和稀泥，唐老提出一個都能接受的方案。
    “這樣吧，既然你們都認為在京城的人無罪，那就好辦了。讓趙蠻出來證明一下，如果他在京城，他就無罪，這都能接受吧？”
    周鶴齡想了想，趙蠻必定是親自動手，那此時無論如何也回不到京城，當下點頭：“我同意。如果今天趙蠻在京城露麵，可以證明和他無關。但如果不在，他就是克格勃！”
    秦萬通也無法拒絕，而且他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解決辦法，雙方都在賭，贏了全贏，輸了全輸。
    他堅定地認為以趙蠻的智慧，不可能背這黑鍋，必定出來。
    “就怕他不知道這事，我們也找不到他，怎麽辦？”秦萬通問。
    周鶴齡冷笑：“他不在京城，你怎麽找？”
    唐老趕緊擺手製止雙方對掐，然後笑道：
    “我們不用找。廣播電台直接播報新聞，周蘭在火車上被炸死，井方懷疑為克格勃所為。趙蠻這樣的人，肯定天天關注新聞，他隻要在，就一定會站出來撇清自己。”
    秦萬通思索良久，覺得沒錯，而且這個辦法最快，否則肯定找不到趙蠻。
    ……
    趙蠻吃完飯，就打開了收音機，他要時刻關注新聞。
    杜月荷怪異的看著他，這男人隻是出門轉了一圈，一分鍾都沒用，就抱著收音機回來，從哪弄的？
    難道外麵很多人伺候著？
    難道他才是真正的權貴？
    最詭異的是，趙蠻給她定了一個價格，一晚上一千。
    杜月荷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看上去是天大的好事，她已經拿到了一千。
    孩子有保障了，夠孩子長到三歲了。
    她隻盼著天黑，繼續黑，一直黑……
    終於熬到下午。
    趙蠻聽見了一則新聞，他豁然起身！
    “我必須盡快露麵。”
    他快速走到陽台打開窗戶，向下看了一眼沒人，直接跳了下去。
    杜月荷驚得差點把孩子扔了，急忙衝到窗口向下看去，發現趙蠻什麽事沒有，已經走遠了。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想自己真是認知差距太大了，不是哪個跳樓都是自殺。
    她趕緊把窗戶關上，這大冬天的別凍到孩子，心中暗罵一聲：“果然不是親爹。”
    隨即想到剛才的新聞，“難道爆炸和他有關係？”
    杜月荷百思不得其解，她又關心起趙蠻晚上還來不來嫖，一晚上一千，她堅決要求當那個女，而且姿勢任你擺。
    趙蠻快速衝到了陳菲的四合院，又看見了黃大媽。
    “大媽，我是陳波啊。”
    “啊？你怎麽又回來了？”黃大媽嚇得差點坐地上。
    “大媽，我姐姐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麽話？”
    “天啊，有話也不能留給我啊，對了，你不是有鑰匙嗎？”
    “行。那我進去看看。”
    趙蠻快速拿鑰匙開門，進屋之後發現香腸沒了，紙條換了一張，上麵娟秀的字跡寫著：姐姐對不起你，不該暴露你的行蹤，你可以怪姐姐，但姐姐依舊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沒抬頭沒落款，但已經足夠。
    趙蠻拿著紙條，卻放下鑰匙，從容轉身。
    然後就看見了吳寒。
    趙蠻忽然笑了，“你居然被調回京城了？”
    吳寒終於確定是趙蠻，也詫異地說：“你居然改變了容貌？”
    他能看出趙蠻不是易容。
    沒錯，趙蠻已經洗掉了偽裝。
    他感歎說：“你就差在不讀書，本草綱目看一下，虎血和鴨血混合塗抹在臉上，可以改變容貌。”
    “草。我還能看本草綱目？不過你這個辦法真好。對了，我是因為你調回來的，從你露麵開始，我就被調回，而且是坐戰鬥機回來的。”
    吳寒絲毫不隱瞞，畢竟趙蠻救過他，而且，他身上有隱形通話裝置，可以把他的話實時傳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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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蠻笑道：“你抓不住我。”
    “我知道。我要真來抓你，你早警覺到了。我隻是奉命和你談談，火車爆炸那事，是不是你幹的？”
    “不是。我在京城，怎麽可能幹這個？”
    “那是克格勃？”
    “更不是，你們不要誤判。”趙蠻嚴肅地說。
    “你怎麽這麽肯定？”吳寒相信真不是趙蠻，卻懷疑是克格勃。
    趙蠻感慨：“克格勃弄這麽大動靜，就為殺一個女人？利益在哪？
    這是周偉國給我嫁禍，他的長處就是足夠狠毒，故意選擇在火車上，把事情搞大，這一點我不如他，所以總是束手束腳。
    從這件事判斷，周偉國肯定不在國內了，估計通過特殊渠道去了香江，並且有足夠份量的人證明，足以撇清他自己。
    其實上麵都明白是誰，隻是官官相護，誰都不會捅破這層窗戶紙。
    包括周鶴齡都明白，但他更不會拆穿，賴我身上很容易，讓我背鍋多簡單？我又沒有背景，弄死就弄死了，還替侄子鏟除了威脅。”
    吳寒恍然大悟，感覺再問就不合適了，他又換了一個問題：“我們沒找到你的老婆孩子，你認為應該怎麽做？”
    “給我一張港澳通行證。”
    “可以。但我要跟你一起去。”吳寒說。
    趙蠻想了想，點點頭：“好。但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我們可以在香江集合，我不是不信任你，是不信任周鶴齡。”
    吳寒等了一會兒，聽到了提示音，說：“行。你直接過關就可以，他們會給你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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