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萌萌第一次碰見這樣的場景。
    但是，她卻不是第一次看見。
    突然想起來，自己在某些不良網站上看見過的那些劇情。
    好像都是這樣子的，突然一個女學生被老師給給單獨的留下來。
    趙萌萌盯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陳主任。
    用陳主任的臉，腦補出了一句話。
    “這位同學，你也不想被開除修煉班吧。”
    趙萌萌站在原地。
    說實話，陳主任是真的不會和學生打交道。
    但是。
    他會和病人打交道呀。
    陳主任站在了趙萌萌的麵前。
    趙萌萌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陳主任很突然的抓起了趙萌萌的手，然後開口道：“把你的整個身體，都交給我吧。”
    趙萌萌聽見這話，臉色唰一下就紅了。
    她觸電一般，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
    然後看了看四周。
    幸好。
    同班的同學們，都在操場上閑聊，或者是在踢足球。
    貌似沒有聽見。
    而在遠處。
    踢著足球的劉漢雲，和簡玄一言不發。
    兩個人站著相隔五米遠。
    將球你踢給我，又我踢給你。
    都心不在焉。
    劉漢雲道：“你知道趙萌萌嗎？”
    “嗯，知道。”簡玄想了想，隻憋出個一句話來：“黑曆史有些多。”
    “簡玄，你還真是忠厚，和你交心不會虧的。”
    “他人私事，我不想亂說。”
    “你說陳主任是看上趙萌萌了嗎？”
    “如果看上了，趙萌萌不會拒絕的...”說到這裏，簡玄似乎是在忌諱，就不再多言了。
    劉漢雲卻是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道：“賭不賭？”
    “什麽？”
    “我賭陳主任沒有那樣的想法。”
    “那我賭，趙萌萌很會勾引人，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
    劉漢雲雙眼發出綠光出來：“她真和老師做過？”
    簡玄眼觀鼻，鼻觀心。
    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出來。
    劉漢雲腳下用力，一球踢飛出去。
    本以為簡玄一定接不下來。
    沒想到簡玄來了一個倒掛金鉤，更是重力的打了回來。
    劉漢雲立刻躲閃不敢硬接。
    不過，他們兩個人的耳朵，卻全是豎著在偷聽陳主任那邊的對話。
    趙萌萌隻用了一瞬間，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呼，我在幹什麽？”
    趙萌萌看著自己。
    居然主動的將手又伸了出去，然後握住了陳主任的手。
    陳主任這一下倒是不明白了。
    “趙同學，你討厭和我握手，可以不握的。”
    趙萌萌甜甜的一笑：“老師想做什麽，萌萌就願意做什麽。”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
    劉漢雲、和簡玄在偷聽著，皆是感覺臉色有些紅。
    趙萌萌...太會了。
    陳主任握著趙萌萌的手。
    但是，他卻歎了一口氣。
    趙萌萌眼珠轉了一下，開始揣摩著陳主任的心理。
    “怎麽了陳主任？”
    若是陳主任露出了自己的喜好，那麽趙萌萌就繼續攻擊。
    不論怎麽樣，都要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都要讓自己變的更有錢，更有實力，更有地位。
    既然沒有劉漢雲那樣的智謀，也沒有張雪顏那樣逆天的顏值。
    自己能有的，就這一副皮囊。
    不論怎麽樣，都要好好的利用起來。
    這就是趙萌萌自我的生存法則。
    陳主任道：“你應該受了不少的苦吧。”
    “額...”
    趙萌萌以一個男人身份去揣摩陳主任。
    卻是沒有想到，陳主任是以一名心理醫生，在看著所有的人。
    趙萌萌立刻將自己的目光給藏了起來。
    不再去看陳主任。
    她的手心裏開始出汗。
    陳主任道：“聽說，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事情，不是有人辱罵自己。
    而是在自己已經堅強的時候，突然有個人跑過來關心自己。”
    趙萌萌眼睛低垂著。
    她自嘲一笑，“賤命一條，我怎麽會需要人關心呢。”
    陳主任鬆開了趙萌萌的手。
    這樣兩個人都站著。
    不是很習慣。
    如果能在自己的辦公室的話，那麽就能發揮的更好了。
    “我們邊走邊說吧。”
    這樣子可以讓陳主任的注意力散一散。
    也能讓對麵的這個女生，別那麽緊張了。
    陳主任和趙萌萌兩個人，沿著塑膠跑到最外圈走著。
    這個時候太陽還行。
    在陰涼的地方，陳主任會放慢腳步，在有太陽直曬的地方，陳主任會選擇不走，或者往回走。
    “讓我猜猜，賤這個字，是別人對你說的吧。”
    “老師，我們能不能別談這個話題。”
    陳主任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是你的媽媽嗎？”
    “我沒媽媽。”趙萌萌笑道：“陳主任別有心理壓力，我說的是實話，我沒見過媽媽。
    我是被爺爺抱回家的。”
    “那你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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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死在那個河邊上，別被爺爺抱回家。
    這樣，就不會有後麵痛苦的人生了。”
    陳主任本要開口說話。
    但是，趙萌萌卻是突然搶了一步說道：“陳主任，你想和我約炮嗎。”
    她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戴套，不戴都行。
    你有什麽欲望我都可以，但我們能別再談論那個話題了嗎。”
    陳主任像是吃飯被嗆到了，嘴巴微張，站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萌萌走到了陳主任的前麵。
    陳主任不知道趙萌萌說這話的時候是什麽表情。
    但是趙萌萌轉過身來麵對陳主任的時候，那眼睛裏流著淚，表情卻是諂媚著的。
    “陳主任，不是所有的小孩子都能得到愛。
    我已經長大了，得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方式。
    求你別來改變我，也別來影響我了。
    我知道你想幹什麽。
    我們可以約一炮，做一點黑暗的事情，求你別把我拉到那個光明的世界。
    我真的很不想再回去痛苦了。”
    陳主任抿著嘴唇。
    在過去的患者中，有遇見過這種人。
    對於人心的把控十分的厲害，就像是從業多年的精神分析的心理醫生一樣。
    用通俗的話說，這個人剛開口，就已經知道他下一句話想講什麽了。
    但陳主任卻是心中悲歎道：“你的內心，這麽封閉了嗎。”
    寧願爛在地裏，也不願意走出來嗎。
    陳主任迅速調整自己。
    鬆弛，身為一名精神病醫生，保持必要的鬆弛。
    陳主任摸了摸口袋。
    身上沒有紙。
    “給。”
    “嗯？”
    陳主任和趙萌萌兩人一起的抬頭。
    看見了林白玉。
    林白玉的手心裏，遞過來了一包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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