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玉沒有交給趙萌萌，而是塞給了陳主任。
    他像是沒事的人一樣朝前走了。
    陳主任將紙給拆開，然後遞給了趙萌萌。
    趙萌萌接過，一臉平靜的去擦掉眼淚。
    她的心態調整的很快。
    陳主任還在想，林白玉怎麽跑到跟前了。
    那麽按照職業的守則的話，應該是不可以讓第三個人出現的才對。
    他在抱歉的看著趙萌萌。
    很擔憂他們兩個人剛剛的對話會被傳出去。
    但是趙萌萌卻是一副我無敵的模樣。
    好像就算是真的有第三個人在場，真的將剛剛的話給全部的聽見了，她也不會害怕的樣子。
    陳主任本能的往自己的懷裏去摸。
    他還以為自己穿著白大褂呢，想去掏包煙出來。
    可惜掏了個空。
    “徐院長說的對，抽煙的話，真的是一個壞習慣。”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真的對自己產生了一點點的影響。
    陳主任真在想著的時候。
    原本已經離開的林白玉。
    卻是從背後再次的冒了出來。
    “陳主任！”
    “嗯？”
    林白玉手裏，遞過來一包香煙，還有一個火機。
    陳主任有些驚訝。
    一個學生。
    怎麽把這些東西給搞來的。
    林白玉一臉的單純。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出來。
    好像把這兩煙東西拿出來，也不算破壞校規一樣。
    陳主任不再多想。
    接過香煙，還有火機。
    咯達。
    火苗燃燒。
    一縷青煙飄了起來。
    陳主任享受的吸了一口。
    “趙同學，你等我一下，你讓我抽根煙。”
    趙萌萌有很多的時間。
    也有很多的耐心。
    她突然舔了舔嘴唇。
    嘴唇被濕潤過後，趙萌萌的嘴反射著光澤，看上去很誘人。
    本是心理醫生和一位三觀畸形的患者的對話。
    現在卻是變了。
    趙萌萌靠在了陳主任的身邊。
    手也挽了陳主任的手臂上。
    “陳主任。”
    陳主任抽著煙。
    享受尼古丁帶來的麻木。
    對於周遭的事情，他渾然不覺。
    趙萌萌用自己的身體輕輕蹭著陳主任。
    這個年紀的女生，女人該有的，她都有了。
    男人隻喜歡十八歲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趙萌萌緊挨著陳主任。
    也不管這是什麽場合。
    她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在陳主任的脖子上。
    以往的那些男人，都會覺得很癢，都會撓一下。
    但是這個男人卻不一樣。
    眼神堅定的就像是一個無性的人一樣。
    還在抽煙，還在看著前方。
    心裏沒有半點的波動。
    趙萌萌小聲的說道：“老師，你看上去真的好美味啊。
    想吃掉。”
    陳主任依舊在吞雲吐霧。
    “嘶，抽煙。
    多麽美妙的一件事情。”
    陳主任還在想，自己的煙癮應該不大才對。
    但是在進了學校之後。
    已經是一整天都沒抽了。
    現在給他來了一根。
    我去。
    真的是活的賽過神仙。
    陳主任已經享受了半根了。
    他身為一名心理醫生，此刻已經感受到了很多的事情。
    那就是。
    這個學生，根本就不是病人，所以也就不需要一位醫生來幫助他。
    有了前半根給自己的感受。
    而後。
    陳主任吸完了後半根。
    掐滅煙頭。
    陳主任看向了趙萌萌。
    隻見這個小女生，以一種很親密的姿勢依偎著自己。
    陳主任摸了摸她的頭。
    然後道：“生活讓你受了很多的苦呀，小同學。”
    趙萌萌一瞬間感覺到了陳主任手掌中的溫度。
    “停停停。
    我們不是應該談論談論性和欲望嗎。”
    以趙萌萌的經驗。
    男人不應該都是這樣子的嗎。
    怎麽會突然變成了這樣。
    陳主任問：“你最討厭的人是誰？”
    趙萌萌沒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對於陳主任這種人，她好像沒有抵抗的能力。
    “初中的體育老師。”
    “因為...”
    趙萌萌還想要說話。
    陳主任卻道：“已經足夠了，對於我來說，你討厭他就已經足夠了，不需要更多的原因了。”
    趙萌萌眼神暗淡：“因為，他叫了好多人來打我，然後騙我上床。
    還說是保護我。”
    趙萌萌的話，但凡說出來一點點。
    陳主任都感覺像是天踏了一樣。
    鬆弛，要保證必要的鬆弛。
    患者已經在這個時候坦白了自己的內心。
    身為醫生的我，就應該要給予一顆光明的種子。
    “趙同學，生活讓你很辛苦呀。
    不過，下午我會讓你看見點別的東西的。”
    趙萌萌疑惑。
    陳主任卻是立刻的終止了話題。
    “她不是患者，她是一個小同學。”
    陳主任還沒有轉變心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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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現在。
    他想要做另外一件事情。
    所以就直接的離開了趙萌萌的身邊。
    陳主任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去，老弟呀，你終於打我電話了。
    江湖救命啊。”
    陳主任很平靜的問：“患者死了？”
    “沒有。”
    “他很想死？”
    “沒有。”
    “我要動用你的特權！”
    “你用。”
    陳主任向陳家豪要了一個人的信息。
    在確定了所有的事情之後。
    晚上。
    高中的放學，比初中生是遲的。
    所以陳主任便提前的，讓這一幫學生放學。
    “同學們，今天也不能算是提前放學，主要是有個事情需要你們參觀一下。”
    陳主任站在操場上，笑嗬嗬的對著所有的學生們開口。
    楊戩已經離開了。
    他回監法司去了。
    有事情需要他來主持。
    學校這裏很安全不需要他來，讓他在這裏鎮守就大材小用了。
    陳主任道：“車我已經叫來了，所以我們一起上車吧。”
    學校的門口，停了一輛車。
    開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家豪。
    陳家豪對於早退這件事情，十分的快樂。
    因為在精神病院上班，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對於突然出現一個和陳主任長的好像的人。
    其餘的同學都比較吃驚。
    但是劉漢雲的吃驚卻是裝出來的。
    他坐在位置上，眼神來回的去看陳主任和陳家豪。
    “總覺得這裏麵有些怪怪的。”
    劉漢雲卻不知道怪的地方在哪裏。
    隻是在用力的去記，這兩個人不同地方。
    車開到了江海市內，有點出名的初中。
    倒不是成績好，而是學生比較混雜，是出了名的問題學校，錄取分數更是沒有，隻要報名就能讓上。
    江海一中的學生們下了車。
    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開車來到這個地方。
    車上麵幾個學生一起下來。
    然後陳主任從副駕駛下來。
    陳家豪則是天不怕地不怕。
    “老弟，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陳主任沒說話，隻是表情有些嚴肅。
    陳家豪立刻知道，老弟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啊。
    “你是在學校受了什麽委屈嗎？”
    陳主任依舊是不說話。
    有一位穿著黃色衣服的外賣小哥舉起手機，“喂，江海十二中我到了，嗯就在...”
    “我的。”陳主任走了過去。
    在一眾的同學的眼皮子底下，這位外賣小哥從箱子裏掏出了兩瓶啤酒。
    陳主任顯然沒經驗，沒有開瓶器是開不了的。
    但氣氛都到這裏了。
    陳主任朝著學校大門看了一下。
    隻見在學校大門內，正有一個穿著運動服，微微發副的老師往門外走出來。
    陳家豪著急的衝了過去。
    “老弟，老弟，這是怎麽了。
    你和我說呀。
    你碰見了什麽事情，哥給你出頭。”
    身為滴酒不沾的陳家風，居然會突然的喝酒。
    這本身就是奇怪的。
    陳家豪抓著陳主任的手，想問他。
    但是陳主任的眼睛裏，隻有那個體育老師。
    陳主任終於想起來了，好像牙是可以撬開瓶子的。
    外賣小哥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怎麽送個單，讓我碰見了這種事情？
    情傷？還是失業？
    我去，學校門口呀，大瓜，一定有大瓜。
    噗呲。
    白色的泡沫從綠色的啤酒瓶子內冒了上來。
    陳主任再也不想等。
    他不想解釋什麽，也不想要理智。
    更不想告訴其他的人，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子做。
    張口。
    仰頭。
    咕嚕、咕嚕。
    酒精一瞬間刺激到了他的大腦。
    陳主任的臉就像是棉花一樣，丟進了紅墨水裏，一下就紅了。
    一瓶幹完。
    人已經開始飄起來。
    這恐怕就是醉的滋味。
    江海十二中，大門打開。
    陳老師他站在門口。
    正在等領導口中讓他等的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派下來這件事情。
    但是在體製內，領導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其他的都別要問。
    陳老師站在學校大門口。
    還在觀望著。
    就見一個人，模樣很文靜，樣子也像是個文化人。
    就是臉有些紅。
    快步衝了上來。
    陳家風一拳直接招呼上來。
    嘭。
    一拳下去。
    陳老師整個人被打懵了。
    “你家裏有媽媽嗎？”
    “什麽？”被一拳打懵的陳老師，暈乎乎的問。
    接著，陳家風道：“替我向你媽轉達一句話。”
    “....”
    一隻眼睛瞬間黑下來，陳老師用獨剩下的那一隻眼，緊張的看這陌生人。
    “告訴她，我對她有好感。”
    陳家風站在學校門口。
    腳步有些醉態，大聲的吼道：“所以我想衝死你全家。”
    陳家風再次一拳揮了上來。
    拳拳對臉。
    嘭、嘭、嘭。
    口中一邊喊道：“我熱烈的馬，我熱烈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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