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好胃口公母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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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似乎有些不忿,同為江湖兒女不是應當考慮匡扶正義麽?
    她肢體輕顫,但始終掙脫不了束縛。
    “這位...七爺,你是否應當考慮其他事情?”
    綁匪嚐試提醒一番眼前這位,縱然是癡呆症,這發病時間也未免太早了些。
    “考慮什麽?”
    範希文換了個姿勢,半靠在旁邊的雜物上,發出“吱吱”幾聲響,這才算穩定下來。
    “你們知不知睡覺對灑家的重要性?知不知敝人還要長身子?知不知七爺我被人搶了床鋪?啊!”
    先前六扇門那群人已經讓七爺窩火,此時逮到兩個不長眼的黴神,用來舒緩心情正好適用。
    範希文每問一句,都以竹棍在二人頭上敲,照著後世“一打打,二打打”的節奏。
    說到最後一個感歎詞,心中忽然湧現出了《亡靈序曲》的高潮部分。
    這一通急促的亂敲,打得兩個綁匪縮頭躲閃,但無地可藏。
    “這兩個憨包~”
    莽子衝有為嘿嘿直笑,後者用懷疑的眼光回敬。
    莽大爺,你有臉說哪個,怕是先屙一泡瞧瞧自己。
    “你們兩個報應,今天必須賠錢!”
    綁匪哪能不願,小命都在這個年輕人手中,急忙說身上有錢。
    有為很是高興,四手四腳地爬到近前,探手就扣。
    “一、二......七爺一共有七貫多!”
    數了半天,還是沒數清楚。
    範希文恨鐵不成鋼,又用竹棍敲了有為幾下。
    “你龜兒,說了要學數數,我以為有長進,以後若是開了鋪子,你專門負責找補,不發財都難。”
    就連莽子都看得清楚,那兩坨銀子明明數了兩次。
    綁匪帶笑望著範希文,這下折財免災星,總該能離開了。
    範希文伸了個懶腰,衝二人搖了搖手。
    “我素來是恩怨分明,原本準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現在決定不沒收爾等作案工具了。”
    啥意思?
    綁匪滿頭霧水,沒收作案工具?這個詞組有些深奧。
    “那七爺的意思?”
    “莽子,把這兩人皮子給剮了!”
    綁匪作驚鵲狀,哪有剮皮的,隻有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邪人才敢幹。
    還未討饒,便被莽子倒提起來,大手亂抓一氣,頃刻隻剩下一條襠褲,有些汙濁。
    “咦~扔出去、扔出去!”
    範希文後撤身體,盡量往雜物堆靠。
    莽子答了一聲,提起二人打開門,發出一道攆豬狗的聲音。
    “嗤~”
    將兩個綁匪丟了出去。
    呃,似乎操作有些意外。
    七爺的本意是把兩人的“皮”扔出去。
    算了,反正也是骨肉分離的結果。
    有為用棍子刁起地上的衣物。
    “七爺,這些咋個處理?”
    “留到我穿嘛!咋個處理......”
    “那這個喃?”
    有為自知又問了七爺傻問題,重新換了個姿勢指著地上的苗服女子。
    範希文咂嘴看了那女子很久,直至女子呼吸混亂。
    “把她身上的銀子摘下來!”
    哪來的銀子?有為不解。
    “就是那些白色的飾品,苗族嘛,全是銀子來的。”
    完了,有為徹底成了七爺眼中的無用崽子,銀子都分不出來了。
    “裏麵的人聽著!快些放了我族人,否則讓你等死無葬身之地!”
    “莽子,你幹的好事!”
    莽子低頭不語,若再說是七爺沒吩咐好,定然一頓好罵,不如默默承受。
    “你看,衣服都扯爛了!”
    “對,他們豬狗不如,連我們兩個男的都不放過。”
    我他麽!
    範希文一股無名火直衝天靈蓋,怎麽出了天塹之後,一路盡是如此,遇到些酷愛潑髒水、自我臆想的人。
    “砰!”
    一股大力將房門踹開。
    “幸好,這幫淫賊還未得手!”
    門口被人影占滿,正直直盯著拿取飾品的有為。
    範希文以手捂麵,此間場景越描越黑。
    “淫賊,居然還不停手,男女通吃,叫我等惡心。”
    有為住手直身,擺手解釋。
    “我們隻是劫財,並無他想。”
    不說還好,越說越像欲蓋彌彰之舉,明明都上手了,地上還有那兩位好漢的衣褲。
    看這樣子,之前戰況激烈,鬼知道那兩人如何在這位山丘巨人胯下全身而退的。
    此時並非肆意揣測的時間。
    “還想狡辯,你們這分明就是在玷汙良家,呃...男女!”
    男女!
    有為看了看莽子,要不莽大爺一肩挑了這罪名。
    也不對噻,這些人如何有臉說出“良家”二字。
    爭論之時,陸陸續續又有好事者圍觀過來。
    隻是苗人謹慎,怕屋內族人走光,將門口堵得更加嚴實。
    “吧嗒”
    吳永平手中的劍柄一分為二。
    他無措地看著滑落地上的半邊劍柄,隻覺得師父留在世間的唯一遺物,此刻竟被自己弄壞,實乃欺師滅祖的大罪。
    “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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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希文轉頭嗬斥吳永平,話到一半,似乎瞧見那劍柄內包了一塊上好的絲巾,隱隱有墨跡。
    按照常理推斷,這定然是寶物的信息,或者是神功的殘卷。
    所幸屋內較黑,也沒人能看清楚。
    但外麵的人起哄聲不斷,一直勸說苗家人,趕緊救人,否則悔之晚矣。
    此等情形,要是再耽擱,必然會誘發血案,縱然那絲巾上什麽都沒有,以如此情形出現,不是寶物也會被強行認定為寶物。
    以這些人見利忘義的尿性,想不引發一場江湖公案出來都難。
    還能說什麽,跑吧!
    “莽子,撞牆,這邊!”
    範希文來不及解釋,隻下了最簡單的命令。
    莽子不說話,隻一味加速,用盡全力往牆上撞去。
    “嘩啦~”
    原本就是模板牆,多受風雨,經不起莽子的銅皮鐵骨,瞬間爛了個大洞。
    而莽子刹車不住,連人帶牆衝進了灌木叢中,隻聽得“唰唰”聲不斷,不曉得壓到了多少樹木花草。
    “快走!”
    範希文招呼一聲,隨手拿了地上的包袱便摸黑跟了上去。
    見族人脫險,苗人急忙上前解開束縛,扯掉女子嘴裏的布頭。
    “他們身上有重寶!”
    女子大喊一聲提醒族人,她先前離得近,見到了劍柄中的東西和範希文的表現。
    族人想讓她收聲,但一聲大喊已經傳了出去,如何還能獨享。
    “既然有重寶,我摩尼教願與諸位共享!”
    一名矍鑠的老頭站在外間大聲道,鐵筆在他手裏轉了一圈。
    “是摩尼教荊湖北路罰惡使,鐵筆判官,竇聞泰!”
    顯然,這是本地的江湖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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