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順我者昌逆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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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藏驥刀法淳樸,上中下三路交擊,每每出招直指要害。
    醜座則為大開大合的打法,進攻有餘而防守不足。
    兩相較量之下,醜座逐漸疲於抵擋,腰間掛彩。
    “馮藏驥,大家數年交情,你卻做出這等有悖門規之事,實該五雷擊頂!”
    叫罵間,斧頭掄出一個大圓。
    馮藏驥反手以刀相迎,卻被斧頭“鐺”地一聲震得手腕生疼。
    情知其怒氣飆升,不可硬接這幾招。
    雙腳急點,在椅子上借力,又在牆上蹬了幾腳,騰挪到了另外一邊。
    “我看你還能揮出幾斧來!”
    醜座已是強弩之末,全力出手也不外乎三板斧而已。
    提氣在屋內追了兩圈,連馮藏驥的毛都沒摸著。
    又氣又怒。
    “狗賊,有種別跑,躲來躲去,算什麽英雄好漢。”
    馮藏驥見醜座已經氣喘籲籲,獰笑不已。
    “閻王有請,隻怕你躲之不過!”
    雙手執刀,勢要一個回合將之拿下。
    此時的二人之間,多出一股江湖俠客的氣氛來。
    隻站定當場,都在尋找對麵的破綻,那利刃之上寒光忽高忽低、忽明忽暗。
    醜座眉梢汗水下滑,直往眼角鑽,刺得他眼皮狂跳。
    好機會!
    馮藏驥抬腳疾行,眨眼五步,近身一式橫掃千軍。
    醜座閉了一隻眼,舉斧便擋,打算趁機反手回敬同樣一招。
    “啊~”
    單眼出手,角度有所偏差。
    被馮藏驥一刀斬斷手掌,斧頭落地,又砸在醜座腳背,一陣撕心的痛感竄上靈台。
    “納命來!”
    馮藏驥反手又是一刀,直接砍進醜座脖子,抽刀挽花。
    醜座轟然倒地!
    “好手段!”
    範希文看得起勁,不由得拍手叫好。
    “兄弟客氣了,為兄去去就來!”
    馮藏驥轉身出門,又去尋申、寅二捕頭。
    “莽子,你能打贏他不?”
    範希文戳了戳莽子的屁大肌。
    莽子扭動了兩下。
    “他比金三立那老頭可差遠了,隊員裏就有不少比他厲害。”
    言下之意,此時的莽子已經將眼光對準了宗師。
    陶廣華心中駭然。
    金三立是何等人物,眼前大漢不知有沒有雙十年華,就敢拿宗師出來比較。
    聽他話頭,似乎還與金三立交過手!
    當即對範希文這位魔人佩服更甚。
    能降服這麽一群漢子,比之傳說中的神人童樞密,估計也不遜色。
    陶廣華所比,乃是撇開一切外力進行比較。
    之所以說童貫是神人,乃是由於他純屬一介閹人,卻能在各個戰場中屢屢得勝。
    “出去瞧瞧。”
    範希文準備去外麵再看看情形。
    “大人稍待,容我講幾句。”
    陶廣華急忙叫住範希文,保持著躬身行禮的姿態。
    範希文皮笑肉不笑地道:
    “朋友,你似乎表錯情了。”
    “日月可鑒,我自然不敢與大人談忠心。但為自己計,也不得不向大人求一條出路。”
    說話直白,一點也不掩飾。
    “我一個白身,能幫你什麽?要求功名,不如去找找六扇門交好的大人們。”
    陶廣華也知曉這個道理,不過他就是覺得能在皇城司說得上話的,總有辦法謀取官身,就算不做官也能得一條好路。
    “大人們與我等隻是利益相關,並不會伸手幫這種忙。
    而且依我猜測,往後六扇門也要仰仗大人你的鼻息,我這麽做無可厚非,馮藏驥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這段話讓範希文好笑,陶廣華說馮藏驥不省油,他此時的作為,處處想取馮藏驥而代之。
    在這兩天的搏鬥中,這位陶公子一向明哲保身,時時刻刻站在安全位置,還能謀劃後麵的得失。
    “我看你的排量更大一些。”
    陶廣華愕然,不知範希文說的是什麽意思。
    “嗯,也就是你更費油。”
    排量大更費油?
    陶廣華思索了一陣,感歎自己讀書太少,不知道範大人這句話的出處。
    “水往低處流,學生也是無奈之舉,科考無望才落到這般下場,但自問還有一顆報國之心。”
    “行了,這些官方語言你以後同六扇門的說去吧。”
    範希文讓莽子開路,往外麵而去。
    也是為了堵住這裏的逃跑路線,以免有人伺機躲藏或偷跑。
    陶廣華喜上眉梢,姿態更低。
    “多謝大人!”
    痦子拍了他的肩膀。
    “書生,低調....低調......”
    隻說話的這一時間,外院形勢已經數變。
    起初馮藏驥的人占了上風,外廳的高手們出去後,又被壓著打,此時馮藏驥加入,又扭轉了局勢。
    隻要兩個捕頭其中之一被拿下,局勢便會瞬間崩潰。
    範希文不是沒見過大場麵,沱江邊、幕阜山、往生寺的規模都比這大。
    但要論作戰素養,還得是六扇門的更勝一籌。
    能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怎麽也該有這般勢頭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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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痦子,你們比這人如何?”
    痦子此時已經不是昔日的痦子,他們經過了夜以繼日的訓練與摧殘,早都沒了以往的流氣,而是正規行伍之氣。
    看眼前這些人,不過土雞瓦狗。
    “先生,你多少有些埋汰我等了。”
    “喲嗬?看不出來,你們現在如此驕傲了麽?”
    痦子連忙擺手。
    上次先生說了這話之後,隊員們一日三十公裏負重疾行,連續搞了一周,累成死狗。
    “那好,痦子,下周集訓,負重三十斤,疾行五十裏往返。”
    痦子搖頭歎息,這他麽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打鬥漸進尾聲。
    馮藏驥原本要針對那兩個捕頭,見場麵太亂,幹脆以捉殺其餘快手和幹事為主。
    申、寅二人被未、酉纏住,分不開身,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腹們倒地。
    邊打邊退,準備奪門逃走。
    才剛打開門,就被外麵的長槍逼了回來。
    原來竟是馮藏驥早有準備,讓亥座帶人埋伏於此。
    “不打了!我等束手就擒!”
    申、寅二人收了手,貼牆而站,身邊隻剩了六七人。
    這一晃眼時間,場內又倒下數名心腹,讓他們心痛無比。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馮藏驥叫停了打鬥,他這一邊戰損隻能算少數,也是占了對方星夜回程,人困馬乏的優勢。
    “範兄弟,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範希文隻站在屋內,麵也不露。
    “順者昌,逆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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