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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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軒逸環顧四周,眾人中也就隻有秦夢瑤,鍾天意和林蘭沒講了。
“你們三個自覺點,誰先說呀?”
林蘭一聽,趕緊低下了頭。反正還有另外兩個呢,怎麽著也輪不到她吧。
“都不說話的話,那我就點名了。”
慕容軒逸突然來到老婆麵前。
“秦大小姐,該你了。”
“啊?我呀?”
“怎麽啦?老婆,你每天讀那麽多書,還不會講首唐詩嗎?”
慕容軒逸打趣道。
“切,誰不會呀,不就是說首唐詩嗎?你聽著。我肯定會說的特別好的。”
秦夢瑤的確是有自信的。自從她在詩雅的讀書群裏讀書後,她越來越有自信了。
唐詩宋詞嘛,小意思啦。
剛剛之所以不優先發言,是想聽聽別人的優缺點。好改進自己的講解方式。
詩雅看著自己的好閨蜜,陣陣歡喜。
現在的秦夢瑤和以前的夢夢已經不一樣了。
或許是因為她嫁作人婦,或許是因為詩雅有了另一層高貴的身份。
總之現在的秦大小姐對詩雅是真心實意的好呀。
“夢夢,你快說吧,我等著呢!你要講唐詩還是宋詞?”
詩雅溫柔地問詢著。
眾人也都看著秦夢瑤,許如蘭猜測著,秦夢瑤肯定會講唐詩唄,因為唐詩比較簡單呀。
秦夢瑤寵溺地看了一眼詩雅,然後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親愛的,我要講宋詞哦,和你一樣。”
“哦,那你要講誰的詞呀?”
“三個字的,你猜。”
秦夢瑤嫣然一笑。
“我知道了,李清照,不用想啦。”
詩雅快速地回答。
“哎呀,你真的是聰慧呀。一下就猜到了。”
“夢夢姐姐你快說吧,我都急死了。”
瑤瑤催促著。想看看秦大小姐是怎麽講述宋詞的。
“好的,那我現在就開始說吧,你們都聽好了,每個人都要認真的聽。你們誰要是錯過了我的講解,可就可惜嘍。”
秦大小姐這是一點兒也不謙虛呀。
陸君庭並不認為她會講得有多好。
反正肯定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老婆,你趕緊說吧,別在那裏吹噓啦。你要謙虛一點,懂不懂?要不然你講的不好的話,可是要鬧笑話了。”
慕容軒逸提醒自己的老婆。
做人嘛,不要太高調了,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就是呀,夢夢姐姐,你快講吧,我也急死了。反正你講的好不好,我們自己自然會判斷的。”
鍾天意也催促了。
其實誰也不喜歡特別驕傲自大的人,就算自己講得好也應該謙虛一些嘛。
“我就知道你們都不會相信的,反正一會兒我一定會讓你們統統驚掉下巴。”
秦夢瑤笑得璀璨。
她是真的超級有信心呀。
“秦小姐你趕緊講吧,你再不講的話我撤了,我要睡覺去了。”
戰晏臣發話了,語氣特別嚴肅。
秦夢瑤這才重視了,“好好好,戰大少爺,我馬上就講。今天我要講的是李清照的武陵春·風住塵香花已盡。”
哦,這首詞我好像沒有聽過耶。
鍾天意嘀嘀咕咕著。
詩雅也來了精神。
反正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以前的夢夢的確不太愛讀唐詩宋詞,現在的夢夢可不一樣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
秦夢瑤才緩緩開口。眾人都認真地聽著。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 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這首詞的意思是說,風停了,塵土中還殘留著花的香氣,但花兒已凋零殆盡。 天色已晚,我卻無心梳洗打扮。 景物依舊,人事已非,一切已成過往, 想要傾訴,眼淚卻先流了下來。 聽說雙溪的春色尚好,我也想去泛舟散心, 但隻怕雙溪的小船,載不動我滿心的憂愁。
李清照寫這首詞時,正值南宋紹興五年1135年),她避難於浙江金華。此時,北宋已滅亡,南宋偏安江南,金兵多次南侵,社會動蕩不安。李清照的個人生活更是跌入穀底。國破家亡。金兵攻破汴京,北宋滅亡,她與丈夫趙明誠收集的金石文物在戰亂中散失殆盡。趙明誠於建炎三年1129年)病逝,李清照從此孑然一身,無依無靠,流離失所。她輾轉於江南各地,居無定所,生活困苦。
在這樣的背景下,李清照的詞風從早期的清新明快轉為深沉哀婉,這首《武陵春》正是她晚年心境的寫照。
詞的上闋寫的是物是人非的悲涼。“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以暮春之景開篇,風停後塵土中殘留的花香,暗示了美好事物的消逝。詞人無心梳妝,表現出對生活的倦怠與麻木。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直抒胸臆,物是人非的感慨如潮水般湧來,欲言又止,淚水已先流下,將內心的悲痛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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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的下闋寫欲求解脫的掙紮。“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聽說雙溪春色尚好,詞人試圖通過泛舟散心,尋找一絲慰藉。
“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筆鋒一轉,用誇張的手法將無形的“愁”具象化,連小船都載不動,凸顯了愁緒的沉重與無法排解。
其中,這首詞中“風住塵香花已盡”有雙重隱喻。一是自然意象:暮春花落象征美好事物的消逝,呼應李清照前半生“賭書消得潑茶香”的文人雅趣與夫妻和樂生活的終結。二是社會隱喻:北宋滅亡後,南宋偏安江南,戰火焚毀的文化遺產如李清照與趙明誠收藏的金石文物)恰如被風卷走的落花,塵土中殘留的“香”暗示文化記憶的破碎與殘存。
“日晚倦梳頭”的細節刻畫。她包含了身體語言。古代女子晨起梳妝是日常禮儀,而“倦梳頭”不僅是對容顏的漠視,更是對生活意義的否定。
李清照早期詞作中常以“雲鬢斜簪”“香臉半開”等意象展現閨閣情趣,此處“倦梳頭”形成強烈反差,凸顯其心境的頹唐。
從北宋汴京的繁華到南宋臨安的動蕩,從夫妻琴瑟和鳴到孤身流離,時空轉換下的物是人非,暗含對曆史無常的叩問。雙溪今浙江金華)雖是江南春色尚存之地,但詞人眼中的“物”已非舊物,連自然景觀都成為觸發悲情的媒介。
“欲語淚先流”的情感爆發。未言先泣:中國傳統文學中“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極致表達,淚水先於語言湧出,暗示情感已超越語言承載的極限。女性詞人特有的細膩與脆弱在此句中淋漓盡致,與男性士大夫“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規範形成對照。
舟船在古典詩詞中常象征自由如李白的輕舟已過萬重山),但李清照筆下的輕舟卻成為無法承載愁緒的脆弱載體。南宋初期江南水鄉雖多舟楫,但戰亂導致河道淤塞、匪患頻發,泛舟並非易事,此舉暗含對理想化逃避現實的嘲諷。
船型隱喻,舴艋舟為江南漁民常用的小船,與李清照士大夫階層的身份形成錯位,暗示其流落民間後的身份認同危機。
將抽象的“愁”具象化為可稱量的物質需用舟載),化用《詩經·黍離》“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孤獨感,深化了無人理解的悲愴。
與嶽飛、辛棄疾等主戰派不同,李清照作為文人女性,更多通過個體記憶書寫國破家亡的創傷,其詞作成為南宋“文化失語症”的微觀樣本。
在男性士大夫主導的南宋文學中,李清照以閨閣筆觸記錄曆史巨變,如《金石錄後序》中“取筆作詩,絕筆而終”的決絕,與本詞中“欲語淚先流”的脆弱形成互補。
經曆人生巨變後,李清照詞風從早期“和羞走,倚門回首”的俏皮轉為“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凝重,這種轉變體現了藝術家對苦難的美學轉化。
詞中“倦梳頭”“載不動愁”等意象,暗含對生命意義的終極追問,與蘇軾“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的豁達形成對照,凸顯女性詞人特有的敏感與悲憫。
李清照的愁源於無法抗拒的曆史洪流如金兵南侵),與古希臘悲劇中“命運不可違”的主題相通,但前者更強調個體在曆史中的渺小。相較於西方女性作家如勃朗特姐妹)對家庭暴力的控訴,李清照的愁更多源於文化斷裂與身份失落,具有東方特有的曆史厚重感。
詞中物是人非可視為對集體記憶斷裂的隱喻,與後現代主義對“曆史真實性”的質疑形成跨時空共鳴。“風住塵香花已盡”暗示人類活動對自然的破壞,與當代生態批評視角下的自然書寫存在潛在對話空間。
這首詞不僅是李清照個人情感的抒發,更是南宋初期文化創傷的微觀標本。其通過意象的隱喻性、情感的矛盾性、舟船的符號性,構建了一個跨越時空的愁的宇宙。詞中載不動許多愁的終極追問,既是對個體命運的悲歎,亦是對曆史暴力的無聲控訴,其藝術價值與曆史意義在千年後仍煥發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這首詞的藝術特色是以景襯情,暮春的凋零之景與詞人內心的悲涼相呼應,增強了情感的感染力。虛實結合。上闋實寫眼前之景,下闋虛寫心中之愁,虛實相生,意境深遠。
李清照練字精妙。如“倦”“休”“恐”等字,精準地傳達了詞人的情感狀態。李清照寫下這首詞,既是個人情感的宣泄,也是時代悲劇的縮影。她經曆了國破、家亡、喪夫、流離等一係列打擊,內心充滿了對往昔的懷念、對現實的無奈以及對未來的絕望。
這首詞正是她晚年心境的真實寫照,通過細膩的筆觸,將個人命運與時代悲劇緊密相連,展現了一個孤苦無依的才女在亂世中的掙紮與哀愁。
《武陵春·春晚》是李清照晚年的代表作之一,它以暮春之景為背景,通過物是人非的感慨、欲求解脫的掙紮以及無法排解的愁緒,展現了詞人深沉的哀婉與無奈。這首詞不僅是李清照個人情感的抒發,更是對那個動蕩時代的深刻反思。
秦夢瑤言罷,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都講完啦,你們沒有什麽反應嗎?難道都不覺得我講得很好嗎?”
秦夢瑤納悶了。
隨後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老婆,今天我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你果然讀書讀進去了。不愧是我夫人呀。說吧,你想要什麽獎勵?我今天統統給你。”
慕容軒逸要好好的獎賞他的夫人。
“好呀,這可是你說的哈,老公,我想要300萬,你給我吧,現在就要轉賬。”
要什麽都不如要錢呢,有了錢就可以買到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秦夢瑤才不要等著丈夫送禮物呢,直接給錢吧。
有了錢,她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雖然自己也很有錢,可那是自己的呀。她要丈夫掙錢給她花。
男人的錢嘛,老婆不花的話可能遲早要花給別的女人哦。
想想300萬好像要的有點太少了。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就要這麽多吧。
“老婆,你這也太俗了吧,直接要錢呀?”
哼哼,自己又不是沒錢,銀行卡上的錢多著去了還找我要錢?
軒逸沒那麽痛快地給錢。
秦夢瑤太失望了。這個小氣鬼。之前還給陸帥哥家的管家20萬呢。
怎麽輪到她這裏就這麽小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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