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背得滾瓜爛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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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蘭自從那天聽了眾人講解唐詩宋詞之後,她每天都要背一首唐詩宋詞。
今天下班後,她就拉著好幾位同事不肯走。非得讓同事們聽她講解唐詩宋詞。
同事們因為知道林蘭是個兼職的網絡作家,其實心裏也挺羨慕她的,知道林蘭除了公司的工資之外還有另外一份收入,於是林蘭的請求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大家都靜靜地坐下來聽她講唐詩宋詞。
“林蘭,你到底要講哪一首唐詩呀?快點跟我們說說,講完了我可要回家吃晚飯哦,我回家晚了的話,我老婆會罵我的,說不定還要跪搓衣板呢!”
男同事著急了。
“好的那我就直接開始吧。今天我一共要給大家講兩首唐詩,一首宋詞。”
“啊,要講這麽多呀,那你快點說。”
有位同事不耐煩了。
“那我先講一首孟賓於的《公子行》。”
“行呀,林蘭,我支持你,加油哦。”
隨後,林蘭緩緩開口。
錦衣紅奪彩霞明,侵曉春遊向野庭。 不識農夫辛苦力,驕驄蹋爛麥青青。
這首詩的意思是說身著華美錦衣,紅色豔過朝霞,拂曉時分便策馬奔向郊野春遊。 全然不知農夫耕作的艱辛,任由駿馬踩踏青翠的麥田。
孟賓於的《公子行》以精煉的28字,構建了一幅階層對立的社會圖景。詩作通過“衣”“遊”“毀”三重意象的遞進,揭露唐代貴族階層的奢靡暴虐與底層農民的深重苦難。以下從文本細讀、藝術手法、曆史語境三重維度展開分析。
“奪”字以侵略性動詞入詩,暗示貴族錦衣不僅超越自然之美彩霞),更隱喻其對社會資源的掠奪性占有。唐代三品以上官員方可著緋紅)袍,詩中公子未涉官階卻“奪彩霞”,側麵揭露晚唐禮法崩壞、逾製奢靡的亂象。
“侵曉”既是時間節點天未全明),更是行為特質侵占晨光)。與農民“晨興理荒穢”的勞作時間重疊,公子卻將黎明轉化為遊樂資源,暗示特權階層對生產秩序的踐踏。
驕驄踏爛麥青青這是對農業文明的暴力摧毀。
“踏爛”一詞具象化破壞過程:馬蹄將青苗碾作泥濘,象征物質毀滅糧食)與精神摧殘農人希望)的雙重暴力。選擇“麥青青”而非成熟麥田,既強化視覺衝擊青春與毀滅的對比),又暗示農時規律被打破,春苗被毀意味著全年生計斷絕。
首句“紅”為人工染色,象征權力浸染的奢靡;末句“青”為自然生命原色,隱喻農耕文明的本真。兩色在視覺衝突中構成隱喻:貴族的猩紅欲望吞噬了大地生機,形成階級壓迫的美學投射。
全詩未直接描寫農夫,卻通過“不識辛苦”與“麥苗被毀”,讓受害者以“隱形主體”存在:麥苗象征農民勞動的時間結晶春種秋收)。“踏爛”導致未來顆粒無收,凸顯苦難的延展性。 農耕文明的脆弱性,反襯出權力暴力的絕對性。
唐德宗推行兩稅法,本意減輕農民負擔,但至晚唐已異化為“稅外有稅”。詩中公子踏麥而不受懲處,反映豪強階層憑借政治特權逃避《唐律疏議》“毀苗一畝笞三十”的法規,官吏畏於權勢不敢執法。
《通典》載天寶年間“王公百官及富豪之家,比置莊田,恣行吞並”。公子春遊所經“野庭”,或是被兼並的農田,農民被迫淪為佃戶。特權階級視農田為遊樂場,本質是土地資本化的病態呈現。
孟賓於出身寒門,曆經20年方於天佑十九年922)進士及第。其《公子行》的批判力度,正源於底層文人對“朱門務傾奪”杜甫《自京赴奉先詠懷》)的切膚之痛,與白居易《賣炭翁》形成中晚唐士人的精神呼應。
《詩經·魏風·伐檀》以“不稼不穡”責問領主,《陌上桑》以羅敷拒婚彰顯民女尊嚴,皆聚焦經濟剝削或道德瑕疵。孟詩則凸顯物理暴力,反映階層矛盾從經濟壓榨升級為生存威脅。
王維《少年行》“相逢意氣為君飲”塑造俠氣公子,李白《少年子》“青雲少年子”描寫遊俠風流,皆帶有浪漫化傾向。孟賓於撕去文學濾鏡,暴露公子群體的殘暴本質,標誌現實主義詩風的深化。
宋人張俞《蠶婦》聚焦“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的分配不公,明代王磐《朝天子·詠喇叭》揭露宦官催稅,皆繼承孟詩關懷,但削弱了暴力書寫。孟詩的獨特價值,在於將階級矛盾置於肉體毀滅的極端情境中呈現。
在《公子行》的文本褶皺中,馬蹄不僅是物理破壞工具,更是解剖社會的詩學手術刀。空間上,踏碎農田經緯,暴露唐帝國經濟根基的崩壞。時間上,踩斷春耕秋收的循環,預示王朝不可逆的衰亡。符號上,摧毀“青苗”這一農耕文明象征,宣告特權階層已淪為文明之敵。
孟賓於以寒士之眼凝視朱門,讓28字成為刺透晚唐浮華的曆史穿刺針。
林蘭言罷,同事們個個鼓掌,每個人都聽得津津有味的,催著林蘭趕緊講下一首。
林蘭得到了同事們的誇讚,她也更加有信心了,於是第2首很快就要開始了。
“等一下,我有話說。”
一位女同事突然站起來。
“林蘭,我感覺你的這個賞析是不是背下來的呀?就是說把書上一字不落的給背下來了唄,還是你自己總結的呢?”
林蘭看著自己的這位女同事,這個問題問的的確是挺好的,嗬嗬嗬,她也不能撒謊,她自己哪能總結出來呀,那肯定是從書上背下來的呀。
反正背了無數遍了,總算背的滾瓜爛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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