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書屋的木質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搖晃，門上的銅鈴突然無風自動。書架上的《煉氣三千載》自動翻到末頁，那行"待君續寫"的小字正在滲出血色墨跡，在紙頁上蜿蜒如活物。 。。。。。。。。。。。。。。。。。。。。。。。。。。。。。。
    櫃台後的老店主猛地抬頭，皺紋密布的臉上浮現驚恐。他顫抖的手指撫過書架上另一本古籍——《諸天紀事》，書脊上赫然刻著"觀測者日誌"四個小字。
    "不可能..."老店主聲音嘶啞，"書界之人怎會察覺..."
    "嘩啦——"
    整本書突然炸裂，羊皮紙頁四散紛飛。一道青光破頁而出，在店內凝聚成李牧的虛影。他左眼泛著預知未來的金芒，右眼跳動著九幽之火的蒼白，腰間懸著的軒轅劍竟穿透書頁界限，在現實世界發出清越劍鳴。
    "找到你了。"虛影開口，聲音帶著三重回響，"《道德經》的"真正讀者"。"
    老店主踉蹌後退，撞翻了一排書架。古籍散落中，露出他手腕上的奇異紋身——正是道祖當年使用過的星辰符文。窗外陽光突然扭曲，書店的每一本書都開始自動翻頁，無數文字從紙麵浮起，在空中交織成鎖鏈。
    "你以為打破第四麵牆就是終結？"老店主的麵容開始融化，露出底下星光組成的臉龐，"每本書都是一個新的牢籠！"
    李牧的虛影卻笑了。他伸手觸碰漂浮的文字，那些墨跡突然倒流，重新排列成嶄新的篇章。軒轅劍自動出鞘，劍身上浮現出林雪朦朧的身影——她正在更高維度揮劍，斬斷某個無形的枷鎖。
    書架深處，一本蒙塵的《山海經》突然自行打開。饕餮、饕餮等凶獸的插圖蠕動起來，化作黑煙湧向老店主。但在半途就被《道德經》中飛出的金色文字攔截，形成一幅詭異的動態水墨畫。
    "你忘了最關鍵的一點。"李牧的虛影逐漸凝實，"當書中人意識到自己是虛構的..."
    整間書店突然靜止。飄浮的文字、飛散的紙頁、甚至窗外的陽光都凝固成定格畫麵。唯有《煉氣三千載》的書頁仍在瘋狂翻動，最終停在某張空白頁上——那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出新的文字，筆跡赫然是李牧自己的。
    老店主發出不似人類的尖嘯，身體如沙雕般崩塌。但在完全消散前，他的嘴角突然詭異地揚起："看看你手腕內側..."
    李牧低頭，發現自己正在實體化的手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行小字：
    "這個角色已超出控製，建議刪除。"
    書店外傳來汽車鳴笛聲，幾個大學生說笑著經過櫥窗。他們誰也沒注意到，書店裏的燈光突然暗了一瞬，而後徹底熄滅。當燈光再亮時，書架上的《煉氣三千載》已經消失無蹤，隻留下一灘正在蒸發的墨漬，形狀像極了老子騎牛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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