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知屏障已突破87——警告！係統反製程序啟動！"
    未來修士的量子終端閃爍著猩紅的警報，懸浮在空中的全息投影不斷崩解又重組。他的機械義眼瘋狂轉動，數據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再給我三秒！"他嘶吼著，手指在虛空中敲擊出殘影。
    可下一秒——
    噗嗤！
    一柄青銅古劍從他的胸口貫穿而出，劍身上刻著細密的符文，正是《道德經》第四十章的內容。
    "可惜，你們連一秒都沒有。"
    機械化的張天師緩緩抽出劍刃，未來修士的身體瞬間分解成無數光點，消散前最後傳輸的數據是：【破解進度91】。
    李牧目眥欲裂，混沌珠在丹田內發出尖銳嗡鳴。他剛要出手，一道聖光突然從天而降！
    "以父之名——"
    銀發天使展開殘破的六翼，聖劍燃燒著黑色火焰，狠狠劈向張天師！
    "異端！"張天師冷笑，道袍炸裂，露出下麵精密運轉的金屬軀體，七柄飛劍從脊椎暴射而出！
    鏘——！
    聖劍與飛劍相撞的瞬間，整個戰場被刺目的光芒吞沒。修真符籙與天堂神術的碰撞產生了詭異的化學反應，空間像玻璃般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就是現在！"
    李牧咬破指尖，淩空畫出血符，正是《道德經》第八十一章缺失的部分——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血符印在空間裂縫上，頓時引發連鎖反應。所有修士的武器同時亮起金光，攻擊竟然穿透了係統的"劇情合理化"屏障！
    "認知屏障已破！"有人狂喜大喊。
    可李牧卻笑不出來。
    因為天空中的青銅巨門，正在緩緩開啟一道縫隙。
    1）機械佛祖的審判
    門後湧出的不是敵人，而是萬丈佛光。
    一朵機械蓮台從雲端降落，上麵端坐著身披液態金屬袈裟的佛陀，腦後懸浮著由無數微縮星係組成的量子佛輪。
    "南無賽博陀佛。"
    聲音不是從耳朵傳入，而是直接在每個人的意識深處響起。更可怕的是，所有修士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係統權限被強行接管！
    佛陀抬起右手，掌心浮現一個微型黑洞："叛逆者，當入無間。"
    黑洞急速膨脹，眼看就要吞噬整個聯軍。突然，日本陰陽師的式神——一隻電子狐猛地躍起，撞向黑洞！
    "式神·八岐大蛇！"
    電子狐在空中解體，重組為八頭巨蛇虛影，竟暫時抵住了黑洞的吞噬。陰陽師七竅流血，獰笑著看向李牧："老子早看這禿驢不順眼了！"
    機械佛祖的電子眼閃爍了一下："有趣。"
    他左手輕點，佛輪中射出無數數據鎖鏈，瞬間貫穿數百名修士。但就在鎖鏈即將刺穿李牧時——
    佛陀的動作突然停滯。
    他的胸口浮現出一段全息投影：林雪被數據鎖鏈束縛的身影！
    "想要她嗎？"機械佛祖的聲音突然帶上一絲人性化的玩味，"用《道德經》原始竹簡來換。"
    2）老子的後手
    "別信他！"銀發天使掙紮著爬起來，"那隻是誘餌！"
    李牧何嚐不知？但看到林雪虛影的瞬間，混沌珠幾乎要衝破丹田。他強壓衝動，突然想起老子殘魂最後的提示：
    "第81章的空行，是留給你的。"
    他猛地翻開隨身攜帶的《道德經》，果然發現第81章正文處是一片空白，但在特定角度下，能看到紙張上有細微的凹痕——像是被另一頁紙用力壓印留下的。
    "鏡麵反射..."
    李牧立刻凝結冰鏡，當文字倒映在冰麵上時，隱藏的信息終於顯現：
    【神界通風管道坐標：π√∞】
    【密碼：林雪的本命法寶】
    本命法寶？李牧愣住。林雪從來不用法器，她唯一的...
    青銅筆！
    可那支筆明明在現實世界，難道——
    "時間不多了。"機械佛祖突然打斷他的思緒，黑洞已經吞噬了八岐大蛇的四顆頭顱，"交換，還是毀滅？"
    李牧看向聯軍殘部，又看向佛祖胸口的林雪投影。
    "我選..."
    他突然暴起，一劍斬向自己的影子！
    "第三種答案！"
    3）影子裏的真相
    劍刃接觸影子的瞬間，整個世界突然靜止。
    影子裏緩緩站起另一個"李牧"，通體漆黑，隻有雙眼是血紅色。
    "你終於發現了。"影子咧嘴一笑，"我是你被係統刪除的第108次輪回記憶。"
    記憶如潮水湧來：
    昆侖山洞窟中，林雪將青銅筆塞給他："帶著它，下次輪回時..."
    機械佛國深處，他被十萬飛劍釘在牆上，眼睜睜看著林雪跳入數據洪流...
    還有上一次，就在青銅門前，他親手將《道德經》竹簡插入自己心髒...
    "密碼不是物品。"影子輕聲道，"是痛苦。"
    靜止解除！
    機械佛祖的佛輪突然卡頓："錯誤！檢測到原始權限波動！"
    李牧已經衝向青銅門，手中沒有武器，隻有《道德經》缺失的第81章——那頁空白紙張。
    當他把紙按在門上的瞬間，血字突然浮現：
    【請輸入通關密語】
    林雪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說啊...說你當初在昆侖山答應我的話。"
    可李牧驚恐地發現——
    自己竟完全想不起那段記憶！
    影子在他耳邊低語："因為那句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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