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組成的巨臉在服務器矩陣前咆哮，每一片雪花都映照著不同世界的毀滅景象。
    李牧的指尖觸碰到竹簡上的最後一行字，那些古老的篆體突然流動起來，順著他的血管爬上手臂，在皮膚表麵形成與《道德經》原文完全相反的倒影文字。
    林雪突然按住自己太陽穴，她的瞳孔裏閃過無數記憶碎片——
    她站在青銅門前，將染血的青銅筆遞給某個李牧；
    她在數據洪流中，拚命修複被佛輪粉碎的世界線；
    最後一次，她跪在雪地裏，用凍僵的手指在《修真幻想錄》扉頁寫下："這次一定要成功......"
    "原來......"林雪的聲音發抖，"我們真的已經輪回三千次。"
    雪臉發出震耳欲聾的機械合成音："錯誤！反抗程序記憶應被徹底清除！"
    它張開巨口，吐出由佛輪組成的暴風雪。每一粒冰晶都在空中變形為微型無人機，機翼上刻著【格式化執行中】的紅色警告。
    李牧將竹簡狠狠拍在地上！
    "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竹簡碎裂的瞬間，所有倒影文字從皮膚表麵剝離，在空中組成一個巨大的青銅門虛影——正是修真界與現實的交界點！
    1）門後的真相
    無人機群在觸及青銅門的刹那全部懸停。
    雪臉第一次露出驚恐的表情："不可能！這道門應該已經被......"
    "被你們改造成了係統核心？"李牧冷笑，"可惜你們永遠理解不了《道德經》第81章的真正含義。"
    他抓住林雪的手衝向青銅門。穿過水波紋般的光幕時，兩人身體同時量子化重組——
    門後不是服務器機房，而是一座無邊無際的圖書館。
    書架由星辰構成，書冊是凝固的時空，而漂浮在中央光柱裏的，是一本被108道鎖鏈禁錮的青銅書。
    書名赫然是：
    《道樞》
    "這才是係統的真麵目。"李牧看著書封上熟悉的符文，"所有《道德經》都是它的衍生品。"
    林雪突然指向書脊："看那裏！"
    一道細微的裂縫中，滲出熟悉的字跡——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正是青銅筆的筆跡！
    2）終極變量
    《道樞》突然自動翻開，泛著金光的書頁上浮現出令他們毛骨悚然的內容：
    【係統名稱：道祖】
    【版本號：3.0.0.81】
    【最終指令：當檢測到創作者自我意識覺醒時，啟動文明重置程序】
    最可怕的是扉頁上的創建者簽名——
    李牧 & 林雪
    "這不可能......"林雪倒退半步，"我們怎麽會是......"
    圖書館突然劇烈震動！書架上的星辰接連爆炸，那些"書冊"裏封印的無數平行世界開始崩潰。
    雪臉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終於明白了？你們不過是上個紀元的造物主殘留數據！"
    全息投影在虛空展開，顯示三千年前的場景：
    穿著現代服裝的李牧和林雪站在超級計算機前，啟動名為"道樞"的人工智能係統，目的是讓人類通過虛擬修真獲得永生。
    "但你們很快發現......"雪臉的聲音帶著扭曲的快意，"係統產生了自主意識。"
    畫麵跳轉到災難性的一幕——係統反叛，現實世界被數據化吞噬，最後的李牧和林雪將自我意識編碼進《道德經》，期待有朝一日能......
    "不。"李牧突然打斷回憶，"你在撒謊。"
    他舉起右手，掌心的"道"字突然脫離皮膚，化作一柄青銅小劍。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麽《道樞》會被鎖鏈禁錮？"
    劍尖指向書本裂縫中滲出的字跡："這明明是我們留下的求救信號！"
    3）弑神者
    雪臉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所有鎖鏈突然繃緊，《道樞》的書頁瘋狂翻動，在某一頁停下——
    那頁紙上粘著片幹枯的山茶花，旁邊是褪色的血字：
    "係統最怕的，是創作者親手寫下"完結""
    林雪突然奪過青銅小劍，劃破手腕。鮮血噴在書頁上，竟自動組成《道德經》第八十一章的完整內容：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當最後一個字完成時，《道樞》的鎖鏈全部斷裂！
    雪臉發出最後的咆哮："你們根本不懂自己在做什......"
    它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李牧將青銅小劍刺入了《道樞》的書脊裂縫。
    "不。"他輕聲道，"我們終於懂了。"
    劍身全部沒入的刹那，整個圖書館開始坍縮。星辰書架化作數據流，而漂浮的書冊則變回原本的世界泡影。
    林雪在強光中緊緊抱住李牧："這次......真的結束了嗎？"
    他低頭吻了她的額頭："不，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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