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和張飛等人麵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冷漠地注視著那群丟盔棄甲、瘋狂衝來的匈奴士兵。
    他們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湧來，絡繹不絕，那場麵，仿佛是一場可怕的鼠禍，令人心生厭惡。
    “放箭，讓匈奴人的屍體，填平我們前進的道路！”張飛猛地大吼一聲，聲如洪鍾，震得周圍空氣都嗡嗡作響。
    他滿臉怒容，虯髯隨著怒吼肆意舞動，手中丈八蛇矛重重地頓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嗖嗖嗖——嗖嗖嗖——”
    漢軍弓箭手訓練有素，迅速列陣，一輪接著一輪地放箭。
    他們動作嫻熟，搭箭、拉弦、放箭一氣嗬成，箭雨密密麻麻，如同飛蝗過境，毫不間斷。
    很快，石牆東麵的匈奴士兵屍體越堆越高，仿佛一座小山丘。
    匈奴人紅了眼，不顧一切地跳下石牆，妄圖衝破漢軍防線。
    漢軍到石牆之間短短兩百步的距離，此刻卻成了一道難以跨越的死亡鴻溝，每一寸土地都浸滿了匈奴人鮮血。
    “扛起同伴的屍體，給我繼續衝！”向天佐慌了神，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歇斯底裏地指揮著士兵。
    他深知東麵是唯一的逃生希望，畢竟牛哥那邊的防禦比張飛這邊更為棘手。
    “衝啊！”大量匈奴士兵前赴後繼，呐喊著湧下石牆。
    他們有的扛著同伴的屍體當作擋箭牌，試圖抵擋漢軍的箭雨；
    有的則被恐懼驅使，盲目地向前奔跑。一時間，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響徹天際。
    漢軍的弓弩陣在這瘋狂的衝擊下，大量扛著屍體的匈奴人逼近漢軍陣地，箭雨漸漸失去了威力，局勢變得有些不妙。
    “丟下升旗車，後撤兩百步！火油車陣準備！”張遼目光如炬，果斷下令。
    他身姿挺拔，站在陣前，冷靜地指揮著漢軍交替掩護，有序後退。士兵們動作迅速，如同訓練有素的機器，迅速執行著命令退回後方。
    匈奴人大喜過望，以為看到了生的希望。然而，當他們追到原來漢軍排陣之地，來到兩排升旗車下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升旗車前方一百步處，又排列著一排排裝滿幹柴的運輸車，漢軍正不斷用推車把通道堵住，這些車被疊推得老高，如同堅固的堡壘，完全將道路堵得死死的。
    匈奴人來不及驚恐，仍不要命地朝漢軍車陣衝擊，企圖翻過車陣衝出重圍。
    “放！”張遼冷冷下令，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他的眼神堅定，緊緊盯著匈奴人的一舉一動。
    “咻咻咻！”瞬間，一排排火箭從天而降，如同流星般朝著升旗車射去。
    火箭精準地射中目標，瞬間車上的紅布被點燃，火星四濺，到處掉落。
    升旗車架上塗抹的桐油也被瞬間點燃，熊熊大火燃燒起來，匈奴大軍頓時大亂。
    士兵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有的人被大火吞噬，發出淒厲的慘叫；有的人被同伴撞倒，踩在腳下。
    “拿屍體沙土，蓋住火，繼續衝！”
    匈奴萬夫長仍在垂死掙紮，聲嘶力竭地喊道。
    然而，這並不能阻擋前赴後繼的匈奴人。匈奴士兵很擠著快來到車陣前，看著這推得老高的車堆，濃重的火油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他們有的徒手攀爬，指甲都摳出了血；有的用身體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
    匈奴士兵紛紛爬上車陣，當第一個匈奴士兵如願爬上柴堆上方時，抬眼望去，隻見五十步開外，一排排漢軍正整齊地點燃火箭，彎弓朝他這邊看來。
    漢軍士兵們表情嚴肅中帶著嘲諷，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殺意。
    “不！不要——”那士兵驚恐地看著這一幕，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此時他身上已經粘滿了火油，一旦遇火，後果不堪設想。
    “再見！”張遼朝著這個士兵微微邪笑，不忘招手送別。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仿佛在嘲笑匈奴人的愚蠢。
    “咻咻咻，嗖嗖！”
    密集的箭雨再次從天而降，匈奴士兵在車陣和石牆之間擠成一團，紛紛驚恐地望向天空。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隻能無助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滋滋——劈啪！”大火熊熊燃燒起來，車陣處形成一道火牆，熱浪撲麵而來。
    車陣前地麵上殘留的火油也被點燃，刹那間火光衝天，大量匈奴士兵被大火吞沒。他們在火海中掙紮、慘叫，場麵慘不忍睹。
    石牆上的向天佐看著眼前的大火，吞了吞唾液，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衝過去。不然前有火後有牛，必然死無全屍。
    而此時，牛群和戰馬已經如洶湧的潮水般衝到了石牆下。牛群橫衝直撞，馬蹄聲如雷，大量來不及上牆的匈奴士兵紛紛被踩踏而死。
    那些被踩在腳下的士兵，發出痛苦的呻吟，身體在牛蹄和馬蹄下扭曲變形。
    此時，被大火吞沒卻沒死的匈奴人，紛紛衝出火海往石牆方向逃跑，數百個火人瞬間撞入三百步範圍的密集匈奴士兵中。
    大火的燥熱和濃煙使得匈奴士兵又轉身往石牆上擠，匈奴人圍繞著石牆混亂不堪，驚恐的呼喊聲、絕望的哭嚎聲此起彼伏。
    向天佐數次差點被擠下石牆，他緊緊抓住石牆邊緣，臉色蒼白，冷汗如雨下。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傷痕累累的牛群看到前方衝天的大火，紛紛驚恐地掉頭就往回跑。向天佐等人因禍得福，暫時活了下來。
    而在甬道內幸存的婁煩王等人以為安全，紛紛回到地上，聚集起來準備應對漢軍攻擊。
    陸陸續續，各個穀地邊緣仍能集結起近萬人的軍隊。然而，他們剛準備往絕龍嶺出口跑，後方又傳來劇烈的震動聲。
    婁煩王心知不妙，來不及爬上山壁，紛紛踩著混亂的屍體，屍體有人有牛有馬，場麵一片狼藉，怎一個慘字了得。
    他們爭先恐後地往出口跑，腳下的屍體軟綿綿的，每一步都充滿了絕望。
    落後的匈奴人紛紛被牛群趕上，迎來牛群的“回馬槍”，或者說是“回牛蹄”。
    牛群憤怒地瞪著雙眼，用堅硬的牛角和粗壯的牛蹄攻擊著匈奴人，本就剩下不多的匈奴士兵們被撞得東倒西歪，死傷無數。
    婁煩王比較幸運，他衝在最前麵，很快來到絕龍嶺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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