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李曄燁微微搖頭，決定還是不動這些靈族。
    這些靈族駐守界墟，可以延緩虛鯤對靈界的入侵，從而延緩虛鯤對現世的入侵，可以為他的成長提供不少時間。
    他總不能自己留守在這裏。
    單憑他自己根本守不過來的。
    界墟很大，無邊無際，就算他將分身法則發揮到極致，也防守不過來。
    而且虛獸的數量，也是無窮無盡的，根本殺不完。
    李曄燁剛才所殺的那些虛獸，它們也並未死絕。
    在它們被殺之後，它們會化作一縷縷虛之意誌，回歸虛界，然後在虛界彼此吞噬進化，再度化作虛獸。
    李曄燁正開始參悟混沌法則，便又有大量的虛獸從時空裂縫內湧出。
    他念頭一動，一隻虛無大手探出，一把擒住其中一隻虛獸，將其抓到近前。
    “無限時空！”
    李曄燁對著虛獸一點。
    時空法則、無限法則等諸多法則之力湧動，構建出一個足球大的特殊時空，將虛獸攝入其內。
    這片特殊時空，外麵看似隻有足球大。
    但其內部，卻是無限成長，不斷變大。
    而那隻虛獸被困在特殊時空內，卻仿佛被困在一片無窮大的時空，使盡渾身解數也逃不出來。
    “無我之境！”
    李曄燁進入無我之境，探出一縷縷神識，滲進虛獸體內。
    虛獸的身體結構，曆曆在目。
    “怪不得虛獸即便吞噬了生靈，擁有了靈智，卻也依然是渾渾噩噩，無法正常思考，無法理性思考。
    因為它們的本質和本性，就是混沌，混亂，無序。
    哪怕它們吞噬再多的生靈，也無法擁有正常的智慧的理性的靈智。”
    李曄燁看著虛獸在無限時空內做著無規則運動。
    他一次次進入無我之境的狀態，不斷觀摩虛獸的構造。
    觀摩片刻，他便抓來第二隻虛獸，繼續觀摩。
    接著是第三隻，第四隻……
    “這一隻虛獸，內蘊一朵混沌之火……”
    “這一隻虛獸，內蘊一縷混沌神雷……”
    “這一隻虛獸，內蘊一朵混沌青蓮……”
    “每一隻虛獸，皆是不同的胚胎細胞，無限法則、變化法則等諸多法則，令得它們可以產生無數種變化。
    那麽，什麽是混沌法則呢？”
    “據說混沌，乃是宇宙形成之前的一種原始狀態，沒有秩序、沒有規則，一切都是雜亂無章的。
    那麽混沌法則，就是最原始的、沒有秩序、沒有規則的法則。
    它就像一張沒有界限的白紙，但在這張紙上添加了無限法則、變化法則、融合法則等諸多法則，以這些法則為筆畫之後。
    這張白紙就有了無數種可能，有無數種變化。”
    “原始，無秩序，無規則，原來這就是混沌法則的本質！”
    “悟了，我悟了！”
    李曄燁眸光熠熠。
    他終於混沌法則初窺門徑了。
    “混沌法則是一張白紙，但混沌法則加上火係法則，便能衍生混沌之火；混沌法則與雷係法則結合，則能衍生混沌神雷……
    混沌法則與無限法則、融合法則、變化法則、時空法則等諸多法則混雜融合，便是構成了這龐大的虛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虛界，應該會像宇宙大爆炸的理論那樣，不斷地膨脹，不斷地變大，最後……”
    “不對！”
    “如果虛界真的在無限法則的規則下無限成長，那不可能存在那麽久，估計早就暴雷了。”
    “所以，肯定是有一種法則限製著一切。”
    “這種法則……”
    “有限法則！”
    “對，就是有限法則。”
    “既然存在無限法則，自然是存在對立的有限法則。”
    “有限法則，可以克製一切無序的、無節製的發展。”
    “有限法則最典型的代表事例，便是琦玉老師打破了限製器。琦玉老師打破了限製器之後，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一拳超人，無敵於世。”
    “有限法則體現在很多個方麵。
    比如一個人從小就能長高長大，但到了一定年齡之後，卻無論怎麽吃喝，也不能繼續長高長大了。這便是受到了有限法則的限製。
    又如石頭，都說分子、原子、質子等微粒子時刻都做著無規則運動，但這些微粒都被有限法則限製在了一定範圍內做著無規則運動。
    若是沒有有限法則限製的話，構成石頭的分子、原子等微粒便不會被拘束在石頭裏，而是會離開石頭，遠離石頭，甚至遠離石頭所在的星球，漂泊於星空。”
    “秒，這有限法則實在是太妙了！”
    “悟！必須把它悟出來！”
    “……”
    數日後。
    “悟了！終於把這有限法則悟出來了！”
    李曄燁眸光熠熠。
    花費數日時間，他可算是悟出了有限法則。
    他抬起頭，看向天上已經密集如雨的虛獸。
    嘭嘭嘭……
    無數靈族在努力戰鬥著，炮火連天，戰況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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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靈族，還有零星的一些星空異族。
    隻不過星空異族的數量，遠遠不如靈族的數量。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一下子湧現了那麽多的虛獸？”
    “該死，虛獸數量太多了，根本殺不過來。”
    “該不會是前一陣子的黑洞潮流引起的吧？”
    “應該和那次的黑洞潮流無關，每過一段時日，都會有虛獸狂潮出現，這很正常的。”
    “可這一次的虛獸狂潮，規模未免太大了，有點頂不住啊。”
    “快去通知半聖大佬！”
    “快看，素蘅半聖來了！”
    “太好，有素蘅大佬在，這波虛獸狂潮翻不起大浪。”
    ……
    遠處。
    伴隨著聖光綻放，一道白衣身影漫步走來。
    他每走一步，便有白色聖光蕩漾開來，如蓮花綻放。
    聖光波及的範圍，一隻隻虛獸爆炸成虛無。
    “不愧是半聖，這氣勢，這威壓，真是太強悍了。”
    “這領域，太無敵了！”
    “素蘅半聖威武！”
    ……
    就在眾生靈為素蘅半聖的出場感到驚喜之際。
    砰！
    伴隨著一聲槍響。
    一發黑洞子彈射向一隻虛獸。
    一發化作千萬發，並在轉瞬間漲大，化作微型黑洞，不斷地跳躍，吞噬一隻隻虛獸。
    頃刻間，天空便密布著無數的黑洞。
    至於漫天的虛獸，則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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