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極圖案這麽一撞。
    虛鯤似乎怒了，巨尾一擺，當即主動撞向太極圖案。
    轟！轟！
    虛鯤一次次撞向太極圖案。
    隨著一次次撞擊，太極圖案的靈光愈發黯淡。
    虛鯤身周的混沌氣流，更是湧向輪回海，對輪回海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輪回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減，海水在快速蒸發。
    確切地說，不是蒸發，而是消失。
    歸於混沌的那種消失。
    “孽畜，滾！”
    眼看虛鯤就要將撞入輪回海，輪回海深處傳來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
    而隨著這一道聲音響起。
    一隻巨大無比的金色大掌印自輪回海深處拍出。
    嘭！
    金色巨掌拍在虛鯤身上，將虛鯤拍退。
    這一波，虛鯤退得更遠。
    虛鯤似乎被打疼了，被拍退之後，不再撞擊輪回海。
    它那雙巨眸似乎閃爍著忌憚之色，深深地看了一眼輪回海深處。
    而後，它巨尾一甩，調轉方向。
    它漸遊漸遠，很快就遠離了輪回海。
    但輪回海內。
    許多因為天人五衰自封的半聖強者，紛紛被驚醒。
    不少半聖強者，赫然是看到了先前的一幕。
    “嘶，竟將虛鯤逼退了？”
    “竟有人能將虛鯤逼退？”
    “難道是聖人出手了？”
    “輪回海深處有隱世聖人？”
    “不對，就算是聖人，最多也就勉強能夠抵禦虛鯤的攻擊，不可能讓虛鯤感到忌憚並且退走的！”
    “不是聖人？難道是天道聖人？”
    “不可能是天道聖人！如果是天道聖人的話，虛鯤隻有瑟瑟發抖，下跪臣服的份兒。”
    “想不到輪回海的水這麽深！”
    “剛才出手的人，好像有兩位？兩位聖人嗎？”
    “嘶，輪回海居然有兩位聖人！”
    “平日裏一個聖人不出，現在虛鯤作亂，竟有兩位聖人出手。不過，為何他們不將虛鯤趕回虛界？”
    “我還是覺得很不對勁。就算聖人有兩位，但聖人應該還不足以讓虛鯤感到忌憚吧？”
    “對啊，虛鯤如此龐大，兩位聖人即便聯手，也就勉強能夠抵抗虛鯤一二，但不能是虛鯤的對手吧？”
    “我倒是想到了一種可能。”
    “展開細嗦！”
    “大聖！傳聞中的大聖！”
    “大聖？大聖！”
    “世間真的存在大聖嗎？”
    “大聖啊……據說成聖可執掌大道，但聖人對大道的領悟程度和執掌能力也有強弱之分。
    就跟我們領悟法則一樣，對大道的執掌能力有小成和大成之分。
    執掌程度為小成的就是小成聖人，又喚作小聖。
    小聖，其實就是我們平日裏所說的聖人，屬於普通聖人。
    執掌程度為大成的就是大成聖人，簡稱大聖。
    大聖，強於普通聖人，弱於天道聖人。”
    “所以剛才出手的那兩位聖人，是大聖？”
    “很有可能！”
    “既然有兩位大聖，那他們為何不將虛鯤趕回虛界？”
    “沒看到嗎，就算是大聖，也隻能讓虛鯤忌憚而已，根本就殺不了它。殺不了它，繼續與它鬥，就會被它記恨上。
    一旦被它記恨上，那它就會一直纏著你，一直撞你，吞你。
    而那些大聖，估計和我們的情況差不多，麵臨著天人五衰的困境，不能輕易動手。
    所以，他們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能逼退就盡量逼退。
    何況一旦動手，他們也殺不了虛鯤，反而會白白損耗自身的力量。”
    “原來如此。”
    “唉，即便是大聖，也隻能看著虛鯤禍亂靈界，致使靈界毀滅嗎？”
    “沒辦法，能存活至今的大聖，肯定是苟延殘喘下來的，根本就不具備巔峰戰力。”
    ……
    虛鯤遠離輪回海後。
    很快，它又發現了一塊奇地。
    那是一座黑乎乎的大山。
    虛鯤張開巨口，一口就將這座大山吞了。
    這座大山在它麵前，跟小不點差不多。
    但它才剛吞入腹中，很快便是將大山吐了出來，而後調轉方向，朝著另一個方向遠去。
    虛鯤走後沒多久，便有不少身影來到了大山不遠處。
    看著這座黑乎乎的大山，不少強者驚駭不已。
    “連虛鯤都不消化不了這座大山，這大山究竟是什麽來曆？”
    “這是……元磁山！”
    “原來是傳說中的元磁山！怪不得連虛鯤都消化不了。”
    “元磁山究竟是什麽來曆？有誰知道的，能否告知一二？”
    “嘿嘿，這我知道。這元磁山，傳聞乃元磁聖人的坐化之地，其坐化之時，一身修為都與這元磁山融為一體了。”
    “你知道的隻是表麵，事實上，這元磁山就是元磁聖人的本體。而且元磁聖人可不是普通聖人，他可是大聖，元磁大聖！”
    “這麽說，元磁大聖還活著，就在元磁山內？”
    “應該還活著吧，要不然虛鯤又怎會將元磁山吐出來？”
    “嘶，想不到竟有那麽多大聖存活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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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即便有這麽多大聖存活於世，卻無一人能阻擋虛鯤作亂。”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罷了。”
    ……
    虛鯤遠離了元磁山之後，變得有些暴躁。
    它巨口一張，一吸，便是吞噬了一片片山河。
    其所過之處，無論是物質，還是時空，皆被其吞噬一空。
    很快，虛鯤又遇到了一座山。
    這是一座金山，通體金燦燦的，散發著金色的靈光。
    “是須彌山！”在極遠處暗中窺探虛鯤動靜的強者，有人道出了這座山的名字。
    “居然是這座聖山！”
    “須彌山可是十大禁區之一，連至高神議院的長老們都不敢踏足！”
    “據傳，須彌山上有不止一位聖人，其內恐怕也存活著大聖級別的絕世大能。”
    “……”
    隻見虛鯤朝著須彌山遊去。
    但遊著遊著，它那龐大至極的身軀，卻是緩緩地縮小，縮小，再縮小。
    而且無論它怎麽遊，距離須彌山的距離，似乎都沒變。
    反而是它的身軀，縮著縮著，竟是變得比須彌山還要小。
    眼看著它的身軀越來越小。
    它似乎怒了，身軀不斷地翻滾，混沌氣流肆虐開來。
    下一瞬，它的身軀陡然變大，化作原本的大小，而後一口朝著須彌山吞去。
    那須彌山卻瞬間縮小，一縮再縮，瞬間便縮成了分子大小，直接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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