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言論傳得太廣了，我擔心會影響到他..."溫柔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擔憂的光芒，"而且我那個朋友...他其實很在意別人的看法，隻是從來不說..."
    秦霄的動作頓了一下，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很了解你這個...朋友？"
    溫柔點點頭，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他是個很溫柔的人。他會注意到我每一個小習慣，會在我犯錯時耐心指導，會..."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趕緊閉上嘴，臉頰染上一抹紅暈。
    秦霄靜靜地注視著她，眼底的情緒越來越深。半晌，他輕聲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朋友看到你這麽擔心他，他一定會很高興。"
    溫柔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地看著秦霄。
    "網絡上的言論，很多時候都是有目的的。"秦霄的聲音沉穩有力，"真正了解你的人，不會因為幾句謠言就改變看法。"
    "可是..."
    "而且，"秦霄打斷她，眼神突然變得柔和，"你那個朋友...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堅強得多。"
    溫柔怔怔地看著秦霄，突然覺得他的眼神莫名熟悉——就像遊戲裏，師傅每次安慰她時的樣子。
    這個荒謬的聯想讓她的心跳突然加速。她趕緊低下頭，假裝專注於麵前的壽司："謝、謝謝秦總...我會轉告我朋友的..."
    秦霄看著她泛紅的耳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拿起茶杯輕抿一口，突然道："對了，你玩《巔峰之戰》嗎？"
    溫柔猛地嗆了一下，趕緊拿起水杯掩飾自己的慌亂："玩、玩一點..."
    "我有個朋友也在玩。"秦霄的語氣隨意得像在談論天氣，"id叫qin，你認識嗎？"
    "噗——"溫柔一口水噴了出來，手忙腳亂地找紙巾，"對、對不起！我..."
    秦霄遞過紙巾，嘴角的弧度更深了："看來是認識了。"
    溫柔接過紙巾，手指微微發抖。她的大腦一片混亂，秦總怎麽會知道師父？難道...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突然闖入她的腦海。她猛地抬頭看向秦霄，卻見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那眼神...那眼神簡直和遊戲裏的師傅一模一樣！
    "秦總...你..."溫柔的聲音因為震驚而微微發顫。
    秦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手機，點開遊戲界麵遞給她。屏幕上赫然是qin的遊戲主頁，右上角還掛著"在線"的標識。
    溫柔瞪大眼睛，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要衝出胸膛。她抬頭看向秦霄，後者正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溫柔目光注視著她。
    "現在，"秦霄的聲音低沉而溫暖，"可以當麵告訴我，你有多擔心你師父了嗎？"
    溫柔感覺自己的大腦瞬間宕機了。
    她盯著秦霄的手機屏幕，又抬頭看看他深邃的眼睛，嘴唇微微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麽？"秦霄微微挑眉，"遊戲裏不是挺能說的嗎？"
    "師、師傅……真的是你？"溫柔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卻還是不敢相信。
    秦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點開遊戲裏的私聊界麵，上麵赫然是溫柔昨天發給qin的消息——
    【師傅，網上那些黑料你別在意！我相信你！】
    溫柔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
    "現在信了？"秦霄收起手機，眼底帶著一絲笑意。
    溫柔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腔。她怎麽也沒想到，遊戲裏那個沉穩可靠的師傅，竟然就是公司裏高冷嚴厲的秦總！
    "所以……"秦霄的聲音忽然放輕，"這幾天上班心不在焉，是因為擔心我？"
    溫柔耳尖發燙，輕輕點了點頭。
    秦霄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裏莫名柔軟了幾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那些黑料，不用在意。"
    "可是……"溫柔抬起頭，眼中帶著擔憂，"網上傳得太厲害了，好多人在罵你……"
    "假的終究是假的。"秦霄語氣平靜，"瀾想用輿論壓我，但他忘了，我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會被流言影響的人了。"
    溫柔怔了怔，從他的話裏聽出了幾分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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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你和瀾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
    秦霄的手指在茶杯邊緣輕輕摩挲，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瓷白的杯壁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他沉默了幾秒，眼神漸漸變得深遠，仿佛透過眼前的茶水看到了三年前的往事。
    "三年前，"q"戰隊剛剛組建。"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我是第一批加入的選手，瀾是後來通過選拔賽進來的。"
    溫柔屏住呼吸，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身子。
    她注意到秦霄說到"q戰隊"時，眼底閃過一絲懷念的光芒。
    "那時候電競圈還沒有現在這麽規範，戰隊條件很艱苦。"秦霄的嘴角微微上揚，"我們六個人擠在一間不到五十平的訓練室裏，每天訓練十六個小時以上。但很奇怪，沒人覺得苦。"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聲音裏帶著幾分溫柔："因為我們都相信，這支戰隊一定能打進世界賽。"
    溫柔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她能想象到年輕的秦霄和隊友們並肩作戰的樣子，那種純粹的、為夢想拚搏的熱忱。
    "後來呢？"她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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