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的眼神暗了下來："後來我們確實打出了成績。春季賽亞軍，夏季賽冠軍，直接獲得了世界賽的入場券。"他停頓了一下，"也就是那個時候，問題出現了。"
    溫柔注意到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了。
    "瀾的天賦確實很好，但他的打法太過個人主義。"秦霄的聲音變得冷靜，"教練組決定以我的指揮為核心調整戰術，這讓他很不滿。"
    "所以他就......"
    "起初隻是訓練時的小摩擦。"秦霄苦笑了一下，"後來演變成賽場上故意不配合。最嚴重的一次，在世界賽預選賽上，他為了搶vp，擅自改變了戰術部署，導致我們差點輸掉比賽。"
    溫柔倒吸一口冷氣。作為資深玩家，她太明白這種行為在職業賽場上的嚴重性了。
    "賽後我找他談過，但他認為是我在打壓他。"秦霄搖搖頭，"後來有一天，他突然在微博上發了幾張聊天記錄截圖，說我在背後詆毀隊友，還準備轉會。"
    溫柔的心猛地一沉："那些聊天記錄......"
    "都是偽造的。"秦霄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但當時輿論已經炸了。俱樂部迫於壓力，暫停了我的比賽資格。"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溫柔這才注意到他的食指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調查期間，我每天都能收到上千條辱罵私信。"秦霄的語氣輕描淡寫，卻讓溫柔心疼得眼眶發熱。
    溫柔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伸手，輕輕覆在秦霄的手背上。她能感覺到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後來真相大白了？"
    "我讓家裏公司的技術人員幫忙，發現了圖片ps的痕跡。"秦霄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指節，"但那時候戰隊正好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比賽，如果撕破臉當初我們的努力都白費了，我的狀態也......"他頓了頓，"正好家裏一直希望我回去接手公司，我就順勢退役了。"
    溫柔突然想到什麽，眼睛瞪得圓圓的："所以最近新聞報道公司要收購電競俱樂部，是想......"
    秦霄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我想證明，真正的電競精神永遠不會被這些肮髒手段打敗。"他看向溫柔，眼神又柔和下來，"而且，我確實還欠粉絲們一個交代。"
    溫柔的心跳加速，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麽秦霄會對網上那些黑料如此淡定。因為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隻能被動承受的新人選手了，現在的他，有足夠的能力和底氣去麵對一切。
    "師傅......"她輕聲喚道，聲音裏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這次，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秦霄怔了怔，隨即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他伸手揉了揉溫柔的頭發，就像遊戲裏經常做的那樣："我知道。"
    這三個字重若千鈞，溫柔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胸膛。她紅著臉低下頭，卻聽見秦霄繼續說道：
    "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那個"很在意別人看法"的朋友，到底是誰了嗎？"
    溫柔猛地抬頭，對上秦霄促狹的眼神，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師、師傅！你早就知道了還......"
    秦霄低笑出聲，那笑聲在安靜的包廂裏格外溫暖："我隻是想聽你親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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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霄說的這些經曆，讓溫柔聽得心疼不已，想到瀾幾天前的所作所為，溫柔眼眶微微發紅："所以……他現在是怕你重回職業圈，才故意黑你？"
    秦霄看著她泛紅的眼圈，眼神柔和了幾分："嗯。"
    "太過分了！"溫柔氣得攥緊拳頭，"師父，我們不能就這樣被他欺負！"
    秦霄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樣子，忽然低笑了一聲："你想怎麽反擊？"
    溫柔一愣，隨即認真思考起來："我們可以收集證據，證明那些黑料是假的！或者……或者找當年的隊友作證！"
    秦霄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不用那麽麻煩。"
    "啊？"溫柔疑惑地看著他。
    秦霄拿起手機，點開微博，遞給她："看。"
    秦霄拿出手機，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你看這個。"
    屏幕上顯示的是幾段錄音文件和聊天截圖。溫柔仔細一看，發現都是瀾和幾個營銷號的對話記錄，內容赫然是如何策劃這次黑料事件的詳細方案。
    "這、這是......"溫柔震驚地睜大眼睛。
    "我讓公司的網絡安全團隊追蹤到的。"秦霄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其實之前我還在猶豫，想等我這邊的俱樂部組建好，說服當年q戰隊的那些朋友轉過來，再出手，不過......"他看向溫柔，眼神又溫柔下來，"看你這麽擔心，我覺得提前行動也不錯。"
    溫柔的心跳突然加速，她突然意識到秦霄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甚至不惜改變原定計劃。這個認知讓她心頭湧上一股暖流。
    "師父......"她的聲音有些哽咽，"謝謝你。"
    秦霄輕輕搖頭："該說謝謝的是我。"他的目光專注而溫柔，"謝謝你這麽相信我，這麽......在乎我。"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很輕，卻讓溫柔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她慌亂地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餐巾："那、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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