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不胡說，大家心裏有數。”婁曉娥冷笑一聲，“你要是再敢亂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巷子裏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連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許大茂臉色陰晴不定，最終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轉身消失在巷子口。
    何雨柱這才鬆了口氣，轉身看向婁曉娥。婁曉娥眼眶泛紅，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曉娥，”何雨柱輕聲說道，“對不起……”
    婁曉娥搖了搖頭，哽咽著說：“雨水，是我不好，不該讓你陷入這種境地。”
    何雨柱伸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指尖觸碰到她冰涼的肌膚。他心裏五味雜陳，想說些什麽安慰她，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巷子裏的寂靜。
    “何雨柱！在家嗎？！”門外傳來三大爺閻埠貴焦急的聲音。
    何雨柱心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快步走到門口，拉開門栓，閻埠貴那張瘦削的臉立刻出現在眼前。三大爺一向以精明著稱，此刻卻滿臉慌亂，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怎麽了？三大爺？”何雨柱沉聲問道。
    閻埠貴喘了口氣，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腕：“傻柱！出大事了！你爸…你爸他暈倒了！”
    婁曉娥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何雨柱猛地回頭，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迅速轉身跟著閻埠貴往外跑。
    一路上，何雨柱的腦子裏嗡嗡作響，各種念頭紛至遝來。他的父親何大清一向身體康健，怎麽會突然暈倒？難道是許大茂搞的鬼？又或者……他不敢再往下想。
    兩人一路飛奔，很快就到了何大清家。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麵而來，混雜著淡淡的血腥氣。何雨柱心頭一沉，快步走進裏屋。隻見何大清躺在炕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呼吸微弱。一大媽正坐在旁邊，手裏拿著一塊浸濕的毛巾，不停地擦拭著他的額頭。
    “爸！”何雨柱驚呼一聲，撲到炕邊。
    “雨水……”何大清緩緩睜開眼，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嘴角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
    “爸，你別說話！”何雨柱握住父親的手，感覺他的手冰涼刺骨。他轉頭看向一大媽，“一大媽，叫醫生了嗎？”
    一大媽眼眶泛紅，哽咽著說：“已經讓人去叫了，應該馬上就到。”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仔細檢查了何大清的身體，發現他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雨水，”何大清虛弱地說道，“別擔心…我隻是…有點累……”
    何雨柱眉頭緊鎖，心中疑慮更深。何大清一向勤懇工作，最近也沒聽說他有什麽不適，怎麽會突然累倒？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傻柱，你爸這是怎麽了？”秦淮茹一臉焦急地衝了進來，身後跟著賈東旭。
    賈東旭的目光掃過何大清，又落在何雨柱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何雨柱搖了搖頭，“三大爺通知我的時候，我爸就已經暈倒了。”
    秦淮茹俯下身，仔細查看何大清的情況，眼中滿是擔憂。賈東旭則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目光閃爍不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唱的哪一出啊？何大清暈倒了，該不會是裝的吧？”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許大茂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
    何雨柱怒火中燒，猛地站起身，指著許大茂怒吼：“許大茂！你給我閉嘴！”
    許大茂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怎麽？戳到痛處了？我就是來看看熱鬧，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演戲給我們看啊？”
    “你！”何雨柱攥緊拳頭，恨不得衝上去揍他一頓。
    婁曉娥連忙拉住他的胳膊，低聲勸道：“雨水，別衝動，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爸的身體。”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狠狠地瞪了許大茂一眼。許大茂冷笑一聲，轉身走到一旁，抱著膀子看好戲。
    秦淮茹站起身，看著許大茂，語氣冰冷：“許大茂，你少在這落井下石！要是何叔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麽交代！”
    許大茂撇了撇嘴：“秦淮茹，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跟何大清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我就是來看看，順便提醒某些人，別演過頭了。”
    “你！”秦淮茹氣得渾身發抖。
    賈東旭上前一步，拉了拉秦淮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衝動。他轉頭看向許大茂，皮笑肉不笑地說：“許大茂，你少說兩句吧，別影響醫生救人。”
    許大茂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背著藥箱的老中醫快步走了進來……
    老中醫幾步來到炕邊，枯瘦的手指搭上何大清的脈搏，眉頭緊鎖，閉目凝神片刻，才緩緩睜開眼。“脈象虛浮，氣短乏力，元氣虧損之狀。”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凝重，“這並非急症，卻病來如山倒，恐是積勞成疾，內虛外盛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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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的心沉了下去，他緊盯著老中醫，一字一頓地問：“老先生，我爸到底是什麽情況？”
    老中醫歎了口氣，從藥箱中取出幾根銀針，緩緩說道：“眼下隻能先施針緩解，具體病症還需仔細診斷。我看你父親麵色晦暗，眼底有黑影，恐是……”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恐是精氣虧虛，本源受損。”
    “本源受損？”何雨柱心頭一震，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想起近日何大清總是加班加點工作，為了多賺些錢補貼家用，莫非……
    “老先生，我爸會不會有事？”婁曉娥忍不住開口問道，眼眶泛紅。
    老中醫搖搖頭：“不好說，不好說啊。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即便有幸康複，也需靜養調理，不可再操勞過度。”他說著，將銀針刺入何大清的幾處穴位，動作沉穩而熟練。
    何大清悶哼一聲，原本蒼白的臉色泛起一絲紅暈，呼吸也平穩了一些。
    “暫時無礙了。”老中醫收起銀針，看向何雨柱，“年輕人，你父親的病拖不得，需盡快尋訪名醫，徹底診治才是。”
    何雨柱點點頭，拱手道：“多謝老先生指點，不知這診金……”
    “罷了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中醫擺擺手，“隻是這藥方……”他從藥箱中取出一張紙，寫下幾味藥材，遞給何雨柱，“每日煎服，可固本培元，但究竟能不能徹底治愈，老夫也不敢保證。”
    何雨柱接過藥方，仔細看了一眼，正要開口感謝，卻聽見許大茂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老中醫還挺大方，又是施針又是開藥方的，也不知道這藥錢誰出啊？”
    何雨柱猛地回頭，眼神如刀般射向許大茂。許大茂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幹咳一聲，後退半步，但仍舊一臉挑釁。
    “許大茂，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縫上！”婁曉娥咬牙切齒地說道。
    “怎麽？說到痛處了？”許大茂冷笑一聲，“我就是提醒提醒某些人，別到時候傾家蕩產給何大清看病。”
    “你！”婁曉娥氣得渾身發抖。
    賈東旭上前一步，擋在婁曉娥身前，目光陰冷地盯著許大茂：“許大茂，你少說兩句！要是何大清真有個好歹，我看你怎麽跟街道辦交代！”
    許大茂縮了縮脖子，沒再吭聲，但眼神中依舊充滿了惡意。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知道現在不是和許大茂計較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何大清的病情，以及如何湊齊醫藥費。
    “謝謝老先生。”何雨柱再次向老中醫道謝，並付了診金。老中醫臨走前，又叮囑了幾句照顧何大清的注意事項。
    待老中醫離開後，何雨柱轉身看向秦淮茹和賈東旭：“秦姐，東旭哥，謝謝你們過來幫忙。”
    秦淮茹搖搖頭：“雨水，別這麽說，咱們都是一個院裏的鄰居，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她說著，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何大清，眼中滿是擔憂，“你爸這病……”
    “我會想辦法的。”何雨柱打斷她的話，語氣低沉卻堅定，“麻煩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單獨陪陪我爸。”
    秦淮茹點點頭，和賈東旭一起離開了房間。
    婁曉娥走到何雨柱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雨水……”
    何雨柱轉頭看著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婁曉娥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她想安慰何雨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先回去吧。”何雨柱輕聲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
    婁曉娥點點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屋子。
    房間裏隻剩下何雨柱和昏迷不醒的何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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