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天魔六欲琴,撩動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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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紀元身後的馬車裏,簾櫳輕動,兩道絕世倩影款款步出。
    當先一人,正是黃蓉,她唇角噙著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一隻慵懶而好奇的貓兒,那雙靈動的眸子在車頂孤傲的木婉清與一旁局促不安的段譽之間滴溜溜一轉,眼底深處已掠過洞悉一切的了然與一絲看好戲般的促狹。
    緊隨其後的王語嫣,則宛如一朵幽穀中沾著晨露的白茶花,氣質清冷中透著溫婉,她目光落在木婉清被雨水浸濕、緊貼身軀勾勒出玲瓏曲線的衣衫上,那清澈的眼眸中不由自主地漾起一抹柔軟的同情。
    黃蓉上前一步,聲音清脆,帶著少女特有的嬌俏,仿佛黃鸝出穀,穿透雨幕直達車頂:“車頂上的妹妹,這雨一時半會兒怕是停不了,不如先進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我家公子爺的車廂,可是寬敞得很呢。”
    王語嫣亦隨之微微頷首,聲音柔和得如同江南的煙雨,輕輕拂過人心:“是啊,姑娘,雨水寒涼,仔細著涼。”她的關切真摯,不帶半分虛假。
    段譽見黃蓉與王語嫣出麵與木婉清搭話,心中那份因血緣糾葛而生的酸楚與尷尬愈發濃重,他站在原地,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車頂之上,木婉清聽聞這突如其來的邀請,清冷的目光透過麵紗微微一動,顯是有些意外。
    她垂眸,先是掃過下方兩位容貌氣質均堪稱絕代的女子,她們一個嬌俏靈動,一個清雅溫婉,各有風姿;
    再看了一眼旁邊神色複雜、欲言又止的段譽;最後,目光掠過紀元等人消失在望河樓門口的背影,輕紗下的眉頭蹙得更緊,仿佛凝了一層寒霜。
    她心底的驕傲與戒備讓她難以接受陌生人的示好,尤其是這個行事莫測、名聲在外的“憐花公子”身邊之人。
    猶豫片刻,她終是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清冽如冰泉:“不必了,多謝兩位好意。”
    黃蓉見她拒絕,也不著惱,隻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裏笑意更深了幾分,意味深長地瞥了段譽一眼,便與王語嫣一同,在護衛的簇擁下,步履輕盈地跟隨著紀元,走進了望河樓。
    很快,豪華的車隊開始井然有序地移動、安置,護衛們各司其職,一部分隨主入樓,一部分則肅立於外,警戒四周。
    雨幕漸疏,風陵渡口似乎隻剩下跪在泥水裏瑟瑟發抖的黃河幫嘍囉,站在馬車旁失魂落魄、滿心苦澀的段譽,以及,依舊立於車頂,身姿筆挺,任由微風吹拂著濕透衣衫,顯得愈發孤高絕塵的木婉清。
    她凝望著紀元消失的方向,那雙隱藏在麵紗後的美眸中,光芒複雜難辨。
    這個男人,如同一團迷霧,強大、霸道、深不可測,卻偏偏散發著一種近乎致命的吸引力。他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他待自己,又會如何?
    無數思緒如藤蔓般紛亂地纏繞心頭,讓她一時茫然。風陵渡口,這場不期而遇,仿佛是命運投下的一顆石子,在她原本平靜的心湖激起了滔天巨浪。
    而這一切的漩渦中心,都指向了那個白衣勝雪,視眾生如無物的身影——紀元。
    ……
    雨絲終於停歇。
    望河樓內,空氣裏混雜著雨後的清新與泥土的微腥。
    紀元步入樓內,原本嘈雜的大堂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不論是敬畏、恐懼還是好奇,都如同被強力磁石吸引的鐵屑,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他身上。
    阿朱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麵,她步履輕快地上前,與那早已嚇得腿軟的掌櫃交涉。
    “後院,我們全包了。”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天然的、不容置疑的氣場。
    掌櫃的哪敢有半個“不”字,迭聲應是,點頭哈腰,那副諂媚討好的模樣,恨不得立刻給紀元立個長生牌位供起來。
    一旁的夥計狗子看得是眼珠子發直,心髒在胸腔裏擂鼓般狂跳。
    神仙公子!這才是真正的神仙公子啊!
    車頂之上,木婉清陷入了進退維穀的境地。
    跳下去?雨雖停了,但地麵濕滑泥濘,且方才一番打鬥,內力消耗著實不小。留在這裏?寄人籬下,從來不是她的風格,更何況對方還是那個聲名狼藉的“憐花公子”。
    段譽站在微濕的地麵上,仰頭望著車頂那道孤傲的身影,想開口勸說,卻又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那句“妹妹”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血緣的真相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鎖,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紀元仿佛並未留意這邊的糾葛,他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仍跪在泥水中的沙通天等人,那眼神淡漠如冰,仿佛在看一群無關緊要的螻蟻。
    沒有再多言語,他轉身,徑直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
    沙通天等人如蒙大赦,卻又不敢在紀元沒有明確發話前擅自起身,隻能繼續維持著屈辱的姿勢,在微涼的空氣中瑟瑟發抖,狼狽到了極點。
    沈剛和另一個嘍囉的呻吟聲已經微弱了許多,膝蓋上那詭異的水箭帶來的刺骨寒意與劇痛,如同附骨之蛆,折磨得他們死去活來,卻無一人敢上前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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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紫跟在紀元身後,回頭時,俏皮地衝著車頂的木婉清做了個鬼臉,然後壓低聲音,用隻有她和阿朱能聽到的音量說道:“阿朱姐,你看車頂上那個姐姐,好酷哦!不過好像不太領情呢。”
    木婉清耳力極佳,將阿紫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又見紀元自始至終都未曾正眼瞧過自己,仿佛她隻是路邊一塊無關緊要的石頭,心中一股無名之火“蹭”地就竄了上來。
    這火氣之中,卻又奇妙地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失落,以及對那個男人更深的好奇。
    雨後的風帶著涼意。紀元一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望河樓後院的月亮門後。
    木婉清貝齒輕咬著下唇,麵紗下的容顏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最終,她深吸一口氣,足尖在車頂輕輕一點,身形便如同一片被風吹落的羽毛,飄然躍下。
    躍下的瞬間,她身上那件被雨水打濕、略顯沉重的白色披風被她隨手一揚,在空中劃出一道決絕而淒美的弧線,如同那春日裏傲然凋零的白蓮花瓣,隨後輕飄飄地落在一旁的濕地上。
    披風離體,露出了裏麵被雨水勾勒得更加清晰的青色緊身勁裝。那勁裝緊緊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腰肢纖細,不堪一握,雙腿修長筆直,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感,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雌豹。
    如此驚心動魄的身段,瞬間吸引了周圍所有護衛的目光,不少人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喉結滾動,暗自吞咽口水,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念頭:“乖乖,就這身段,就算蒙著臉,也值了……”
    感受到周圍那些毫不掩飾的、帶著侵略性的炙熱目光,木婉清麵紗後的黛眉蹙得更緊,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心頭那份被打擾、被冒犯的慍怒更盛。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冰冷的劍柄觸感,似乎才能稍稍驅散這份令人不適的注視。她的姿態依舊冰冷,挺直的脊背如同雨中的寒梅,於風中傲然挺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凜冽氣息。
    段譽見狀,連忙撐開一直握在手中的油紙傘,快步上前,略顯笨拙地遞到木婉清麵前,試圖為她遮擋那雨初停後的料峭寒風和零星雨點。
    “婉…婉姑娘,給。”段譽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既有對眼前女子的關切與憐惜,也飽含著那份因倫理而生的、無法言說的忐忑與苦澀。
    木婉清動作微微一頓,抬起眼,麵紗後的目光複雜地落在段譽身上。那眼神裏,似乎有片刻的猶豫,有對這份笨拙善意的些微感激,但更多的是疏離,以及一種淡淡的、探究般的審視。
    最終,她還是伸出纖手,微微頷首,接過了那把油紙傘。微涼的指尖觸碰到帶著段譽體溫的傘柄,一縷極細微的暖意順著指尖傳來,讓她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
    “多謝段…公子。”她的聲音依舊清冷,如同碎裂的玉石,但若仔細去聽,似乎比之前少了幾分拒人千裏的尖銳,多了一絲極淡的人情味,仿佛冰封的湖麵裂開了一道微小的縫隙。
    就在這時,望河樓的後院深處,毫無預兆地,傳來了一陣悠揚空靈的琴音。
    那琴聲清越脫俗,初時如山澗清泉叮咚作響,滌蕩著空氣中的塵埃與喧囂;轉而又似空穀幽蘭悄然綻放,清雅絕倫,遺世獨立。
    在這雨後初霽、暮色將臨的傍晚,琴音更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寧靜與詩意。
    木婉清正欲邁開的腳步倏然頓住。琴音入耳,仿佛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竟讓她胸中翻騰的煩躁、惱怒——無論是對黃河幫的憤恨,還是對紀元那近乎無禮的無視所產生的慍怒——都如同被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撫平。
    她感到自己那顆紛亂如麻的心湖,像是被一陣蘊含著奇異力量的清風拂過,波瀾漸息,慢慢恢複了澄澈與平靜。
    這琴聲……竟有如此不可思議的撫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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