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聞風而遁羊頂天,急欲滅火李青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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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不由自主地循著琴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那聲音,似乎正是從紀元一行人所去的那個幽靜院落中傳出。
那個在她印象中冷漠、霸道,甚至有些邪氣的“憐花公子”,竟然會撫琴?而且,能彈出如此……幹淨、純粹的琴音?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木婉清發現,自己對那位“憐花公子”的固有印象,在這一刻,再次產生了微妙而劇烈的動搖。
夜幕悄然低垂,風陵渡口,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
望河樓後院,與前堂的熱鬧喧囂截然不同,這裏曲徑通幽,別有洞天。亭台樓閣掩映在蔥鬱的花木之間,顯得格外清幽雅致。
一座臨水的八角亭內,紀元正端坐其中。亭外,是雨後更顯青翠欲滴的竹林,濕潤的空氣帶著竹葉的清香,沁人心脾。
他麵前,橫放著一張造型古樸的七弦琴,琴體通體烏黑,仿佛能吸收周圍所有的光線,琴身之上,隱隱有暗金色的紋路如同活物般緩緩流轉,散發出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正是那得自嘉興陸家莊、能引動人心深處欲望的魔琴——天魔六欲琴。
自從得到此琴,因其特性詭異,紀元一直未曾輕易動用。今日,觀黃河奔流入海,曆風雨洗禮,胸中頓生一股開闊浩渺之意,便想起了這把塵封已久的魔琴。
他並非要引動他人欲念,而是想借此琴抒發此刻心境,同時,也試試自己對這魔琴的掌控力。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搭上冰涼的琴弦,指尖微動,並未刻意催動魔琴的惑心之力,而是憑借自身“百家雜學精通”天賦中早已臻至化境的琴藝,隨心而發。
刹那間,琴音流淌而出,初時如水銀瀉地,清越激昂,仿佛將方才那場驟雨的磅礴、黃河的奔騰都融入了弦音之中;
隨後,琴音漸轉柔和,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與安撫之力,如同月光灑落靜謐的湖麵,能悄無聲息地潛入聽者心底最柔軟的角落,撫平一切躁動與不安。
這琴音,既有魔琴本身的詭譎底色,又被紀元此刻的心境與高超技藝淨化、升華,變得複雜而迷人。
琴音入耳,不僅讓木婉清煩躁的心緒,奇跡般地平靜下來,仿佛置身於一片寧靜的竹林,感受著雨後的清新與安寧;
就連段譽心頭的苦悶,也在這悠揚的琴聲中,減輕了不少,那份求而不得的絕望,似乎也被這琴音衝淡了些許。
木婉清站在院門口,油紙傘遮住半邊容顏,雨後庭院,清新怡人。
亭中撫琴的紀元,白衣勝雪,手指在烏黑的琴弦上跳躍,身影與周圍的景致融為一體,宛若一幅水墨畫卷,帶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意境。
琴音繞梁,餘音嫋嫋。
心中的警惕,不自覺地消減了幾分。她甚至有些好奇,這樣的人,為何會有“憐花公子”這般輕佻的名號?
幽穀蘭心,被動效果,悄然發揮作用。
這時,阿朱安排妥當,蓮步輕移,來到院門口,柔聲說道:“木姑娘,段公子,虛竹大師,公子請三位入內歇息。”
她的聲音溫和有禮,笑容親切,哪裏有半分傳聞中“憐花公子”身邊侍女該有的倨傲和恃寵而驕?
木婉清本能地想拒絕,但耳邊縈繞的琴音,讓她心中那份抗拒淡了幾分。
她看了一眼身旁神情複雜的段譽,又看了一眼那撫琴的背影,最終還是微微頷首,默許了阿朱的安排,同意進入偏院暫作安頓。
或許,是這琴聲讓她暫時放下了戒備,又或許,是她內心深處,對這個神秘的紀元,產生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好奇。
段譽見木婉清同意,心中一喜,想要趁機與木婉清多說幾句,卻見她神色依舊帶著幾分疏離,隻是默默地跟著阿朱,進入了旁邊的偏院房間,便關上了房門,顯然沒有與他多談的意思。
段譽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化為一聲輕歎,也跟著虛竹進了另一間房。
……
望河樓外,沙通天等人跪得雙腿麻木,又驚又怕。
就在他們絕望之際,風陵渡口,再次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隊人馬,氣勢洶洶,直奔望河樓而來。
為首一人,身材魁梧,麵色陰沉,正是黃河幫幫主,羊頂天。
他收到消息,得知副幫主沙通天在望河樓受辱,勃然大怒,立刻率領人馬,急匆匆趕來尋仇。
羊頂天翻身下馬,怒氣衝衝地衝進望河樓,一眼就看到了跪在泥水裏的沙通天等人。
以及沈剛膝蓋上,那兩支晶瑩剔透,寒氣逼人的水箭。
臉色瞬間鐵青,又驚又怒,厲聲喝問道:“是誰!是誰下的手!?”
圍觀的江湖客,懾於紀元的威勢,噤若寒蟬,無人敢言。
夥計狗子卻鼓起勇氣,偷偷指了指後院方向,聲音顫抖。
“是…是那位紀公子!”
“紀公子?”
羊頂天眉頭緊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手下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提到“憐花公子”,提到“三子破珍瓏棋局”,提到“逍遙派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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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頂天臉色,瞬間煞白,如同見了鬼一般,冷汗涔涔而下。
紀元!
竟然是紀元!
他想起江湖上關於紀元的種種傳聞,尤其是少林寺玄寂玄難兩位高僧,以及西夏一品堂的吃癟下場。
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竄腦門。
尋仇?
尋個屁的仇!
那是他黃河幫能惹得起的人物?
羊頂天瞬間變臉,怒容化為諂媚笑容,對著後院方向,遙遙拱手,聲音洪亮,帶著一絲顫音。
“不知紀公子大駕光臨,黃河幫管教不嚴,衝撞了公子,罪該萬死!!”
說罷,狠狠一腳踹在沙通天身上,怒罵道:“瞎了你的狗眼!還不快給紀公子磕頭賠罪!!”
沙通天等人如夢初醒,再次磕頭如搗蒜,砰砰作響,額頭都磕破了皮,鮮血混著泥水,狼狽不堪。
圍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剛才還氣勢洶洶,不可一世的黃河幫幫主,轉眼間就變成了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紀元的威懾力,恐怖如斯!
偏院內,木婉清聽到外麵的動靜,以及黃河幫幫主那諂媚至極的言語,心中對紀元的實力和地位,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琴音止息,餘音繞梁。
紀元收起天魔六欲琴,起身,負手而立,目光深邃,望向遠方。
仿佛從未在意過外麵的鬧劇。
黃河幫幫主羊頂天,賠罪之後,又留下厚禮,這才帶著沙通天等人,灰溜溜地逃離了風陵渡口。
臨走前,還警告幫眾,不得再踏入望河樓半步。
風陵渡口的這場風波,以紀元未曾露麵,便徹底平息的方式結束。
更添幾分神秘色彩,“憐花公子”之名,威懾力,再次暴漲。
夜深人靜,雨徹底停了。月華如水,傾瀉在濕漉漉的庭院裏,泛著清冷的光。
木婉清躺在床上,青絲散亂,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白日那清越的琴音,紀元撫琴時那深邃難測的眼神,還有他未曾露麵便嚇退黃河幫的威勢,如同交織的藤蔓,纏繞在她心頭,讓她呼吸都有些不暢。
內心掙紮,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既有警惕,又生出幾分難以言喻的好奇。
【木婉清好感度+5當前狀態:略微好奇),幽穀蘭心效果持續作用中。】
係統的提示音,在紀元腦海中響起。
紀元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一切,盡在掌握。
段譽幾次想去敲木婉清的房門,都被虛竹憨厚地勸阻。
“段公子,木姑娘現在心情不好,還是讓她靜一靜吧。”
段譽歎了口氣,隻能作罷。
長夜漫漫,孤枕難眠。
另一邊,李青蘿覺得白日被黃河幫驚擾,心中不快,又多日不見紀元,那份被壓抑的念想如同暗火,在心底蠢蠢欲動。曼陀山莊女主人的驕傲,此刻化作了夜行的衝動。
她決定來找紀元“切磋武功”,舒緩一下積鬱的火氣。
夜色如墨,她身形如鬼魅,悄然來到紀元下榻的院落。
幾乎同時,另一道纖柔的身影,帶著若有若無的清雅水香,也出現在院門口。
阮星竹,同樣心思旖旎,幾日不見,那份刻骨的思念早已如潮水般洶湧。她也按捺不住,想趁著夜色,與紀元“再較量一番”。
兩位風華絕代的美婦,在紀元房門外,不期而遇。
月色朦朧,夜風輕拂,帶著雨後草木的清新氣息。
李青蘿一襲紫色羅裙,裙擺在夜風中微微拂動,如同暗夜盛開的曼陀羅,華貴中透著一絲危險的魅惑。
她肌膚勝雪,保養得宜,雍容華貴的氣度並未因夜行而減損分毫,隻是那雙平日裏帶著傲氣的鳳眸,此刻在月光下,卻流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與渴望。
阮星竹則是一身素雅白衣,仿佛月光凝結而成,清麗脫俗。她身姿婀娜,步履輕盈,落地無聲,宛如月下的精靈。
那雙總是含情脈脈、溫柔似水的眼眸,此刻更是水光瀲灩,眼波流轉間,仿佛能滴出水來,將情人般的嬌媚與羞怯揉捏得恰到好處。
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電光閃過,瞬間彌漫起一股微妙而緊張的氣氛。
眼神交鋒,如同兩柄無形的軟劍,在寂靜的夜色中悄然碰撞,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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