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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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仙女你的訂閱比例不夠無法看到正文噢, 三天替換。 “……”
這個人都沒有同情心的嗎?
喻言蹲在橋頭沒動,就仰著腦袋,麵無表情地提醒他:“是因為你,我才受傷的。”
江禦景好像被噎了一下:“你沒口腔潰瘍過?”
“你現在是在推卸責任嗎?”
男人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那怎麽辦, 我給你舔舔?”
他本來隻是隨口一扯,彼此好像互懟習慣了,話沒怎麽考慮脫口而出。
隻是字句落地瞬間, 兩個人同時都愣了一下。
喻言先是呆了一秒,然後保持著蹲著的姿勢,緩緩地, 默默向後蹭了兩步。
“……”
她眼神防備的看著他。
想了想, 又往後蹭了一點兒。
江禦景:“……”
“景哥, 原來你是這種人。”
“不是……”
“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但是沒想到你竟然——”她說不下去了, 一臉難以言喻的複雜表情。
“……閉嘴。”
本來還打算拉人起來的手幹脆插回口袋, 江禦景深吸口氣,板著張臉:“起來,你舌頭破了腿也不好使?”
喻言好無辜的眨眨眼:“我腿麻了。”
“……”
江禦景原本已經進了口袋的手再次伸出來,動作停頓了瞬間, 伸到她麵前。
男人手很大,手指修長, 骨節明晰, 掌心有細膩的紋路, 在夜晚斑斕的燈火下透著無法浸染的白。
喻言抬臂,與之相比小了一圈的手掌輕輕搭上去。
他五指合攏,抓著她略微使力,將人順勢拉起來。
小小白白一團被他大掌整個包起來,溫熱的觸感,軟乎乎,綿綿的,像是沒骨頭。
他將人拉起來,看著她站穩,然後鬆了手。
指尖被她的溫度染上一點奇異的熱感和酥麻,順著神經末梢和毛細血管急速上竄,勢頭猛烈又安靜。
江禦景下意識的蜷了下手指,試圖控製它蔓延。
喻言舌尖已經不流血了,但是依然滿嘴血味,卷舌的時候酥酥麻麻的刺痛。
她咂咂嘴,感受了一下那腥甜的味道,又抬頭,剛想說話,看到麵前的男人突然偏過頭,朝她身後看去。
喻言下意識也跟著他回過頭去往後看。
她身後文德橋上,站著兩個男人,穿著白色短袖,其中一個正蹦躂著朝他們擺手,一臉傻麅子的笑容和小炮一模一樣。
另一個安安靜靜站著,唇角上揚,一雙桃花眼,一彎,眼尾開出比這燈火還斑斕的花來。
這人一雙頂好看的眼睛,實實在在把人驚豔到了。
而她被美□□惑著的這段時間,兩個人已經走過來了,喻言終於可以近距離看清他的臉,皮膚很白,頭發是深咖啡色。
笑的很溫和,又有點驚訝,微微挑眉,看著江禦景,叫了一聲“SEER。”
咦?
她視線依依不舍從他臉上移開,仔細辨認了一下對方白T恤上的圖案,終於認出來。
這不是AU的隊服嘛。
再仔細看看這兩個人,好像是有那麽一點點眼熟的。
隻是她當時注意力全在我方人員和比賽裏,沒去看對麵的人都長什麽樣。
不過既然是對手。
喻言脊背瞬間挺直,筆挺的站在那裏,下巴微不可查的揚起一點點來,臉上帶了一點微笑,氣場瞬間和剛剛完全不一樣了。
她站在旁邊聽他們說了幾句話,AU的兩個人就打招呼走了,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小桃花眼身上一點薄荷味飄過來。
喻言嘖嘖嘖三聲,看著那道白色的背影,朝江禦景側了側頭:“AU這個高個子的,買過來要多少錢?”
“……”
江禦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這高個子的,AU中單權泰赫,把他買過來你可能會永遠失去你的小試吃PIO。”
人名和臉終於對上了,她了然:“就那韓援?”
“就那韓援,他旁邊那個小個子是今天把中路抓爆了的打野。”他補充道。
喻言點點頭:“景哥,我本來剛剛覺得你長得還挺好看了,隻能說人,果然還是不能對比。”
“?後天的比賽MAK失去了AD,四打五吧。”
“現在經過一對比,我覺得你好像比前一分鍾更帥了那麽一點兒。”
江禦景嗤笑一聲,唇邊卻翹起來了,瞥她一眼:“話講這麽溜,不疼了?”
“疼啊,疼死了。”
“還流不流血?”
“流的。”喻言狂點頭。
“哦,那你凝血功能有問題,去醫院吧。”
男人單手插著口袋懶洋洋往前走,眼皮無精打采垂著,從喻言的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他分明的顎骨線條,順著往下是脖頸,中間喉結凸起,說話的時候輕微顫動。
修長挺拔高高的一隻,又是個衣架子身材,一張即使放在娛樂圈裏也能穩賺不賠的帥臉。
也的確引來了一路上不少女生的側目就是了。
他們沒過橋,而是原路返回往回走,喻言正出神想著,江禦景步子停了。
她又往前走了兩步,注意到身邊沒了人,回過頭去看他。
人群之中,夜幕之下,兩個人隔著兩步的距離,安靜對視了幾秒。
“你腿太短跟不上了嗎?要不要我走慢點?”喻言說。
江禦景沒理她,轉身直接往旁邊的店裏走。
喻言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之前買小吃的那個地方。
江禦景穿著黑色的衣服,挺拔背影穿梭其中,在一個店麵旁邊站定,講了幾句話,然後安靜站在那裏。
他頭頂是圓形燈泡明亮燈光,側臉看起來安靜又懶散。
不一會兒,江禦景出來了,走到她麵前,手裏一隻紙杯子遞過來。
喻言低頭。
白色醇濃的酸奶卷,中間撒了葡萄幹,果仁,還有一層晶瑩的草莓果醬。
她看了一會兒,沒反應過來接,隻仰起頭來看向他。
男人習慣性垂著眼,也不急,手裏的東西就那麽舉著,等著她,
“剛剛那杯不是掉了。”他淡淡道。
喻言慢慢眨了下眼,接過紙杯,喊了他一聲,“景哥。”
“說。”
“你為什麽不給我再加一勺果醬,你是不是不想多花那一塊錢?”
“……”
第二天沒有比賽,喻言本來是打算後天德杯結束一起回去,結果突然接到安德電話,說顏果要辭職。
小姑娘這一走走的毫無預兆,甚至沒有提前打過招呼說明,喻言納悶,問安德原因,男人在那邊猶豫了半天,吞吞吐吐說了個人名出來——
湯啟鳴。
她先是一愣,完全意料之外,隨後反應過來,冷笑了兩聲,沒讓安德繼續說下去。
這三個字一出,喻言全明白了。
她轉身就準備走過去,被喻言隔著桌子一把拉住。
季夏轉過身來,看著她。
“夏夏,我們已經分手了。”喻言歎了口氣。
“你們剛分手,他就這樣?”季夏沉著臉,“他昨天還給我打電話還肝腸寸斷痛苦的像個癡情種。”
喻言聳聳肩,看起來不太在意:“他去我店裏找過我,我沒理。”
她抓著她小臂的手鬆開,眼神示意她坐。
季夏左右磨了磨牙齒,原地站了一會兒沒動。
喻言衝她眨眨眼,眼睫撲扇,又伸手拉了拉她衣角。
季夏無奈,妥協般地坐下了。
喻言笑眯眯的把炸薯條推到她麵前:“來,吃點薯條壓壓驚。”
看著她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季夏簡直想打她,沒好氣翻了個白眼:“番茄醬。”
喻言繼續一臉狗腿子地拿過桌邊番茄醬瓶擠在盤邊,換來季夏一聲輕歎,問她:“你真的不喜歡他了?”
“不喜歡了。”喻言快速地說。
“放屁,老子認識你多少年了?你什麽德行我會不知道?你騙誰?”季夏不吃她這套。
“但是我最近很倒黴啊……無心談戀愛了。”喻言長歎了口氣,正色看著她,“你吃沒吃過南壽路那邊有一家甜品店裏的西點,很小的一家店。”
她想了一下那家店麵,“裝修也很一般。”
“你知不知道南壽路多長?”季夏捏了根薯條塞進嘴裏,“你既然這麽問那我可以告訴你,沒吃過,我根本沒往那邊去過。”
喻言聞言,又趴下去了,無精打采地。
“怎麽,比你做的好吃?”
“開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簡直是在抹黑我的專業素質。”
季夏“哦”了一聲,點點頭,了然:“那就是比你做的好吃很多。”
喻言:“……”
望了一會兒天,喻言老實巴交承認:“我試了幾種方法,都沒能做出那個口感來。”
季夏發出一陣滿意的嘲笑。
“你這個專業水平行不行啊喻大廚。”她撐著下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