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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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小仙女你的訂閱比例不夠無法看到正文噢, 三天替換。

    安德看著,有點好奇:“你最近到底在研究什麽?”

    “研究秘籍。”喻言隨口答。

    略微思忖, 他懂了:“上次那個乳酪?你做出來了?”

    女人這次沒說話,好半天,抬起頭,麵無表情看著他, “什麽叫我做出來了?我是要超越它的。”堅持了不到三秒,她像皮球泄氣,眼梢塌下來,無精打采,“沒有……”

    安德挑起一邊眉梢:“不是檸檬汁嗎?”

    “試過了,感覺不太對。”喻言苦惱地鼓了鼓臉頰, “就感覺,味道上還是少點什麽。”

    安德點點頭, 將咖啡豆放入咖啡研磨機裏:“你可以再去一次,問問看。”

    “那不是就成了盜取。”她立刻反駁,“我要靠自己的!”

    安德斜她一眼:“怎麽是盜取, 你去找人家問問,試試看, 全當相互學習交流, 同行之間的切磋是技術進步最有效的途徑。”

    喻言有點心動。

    她猶豫著,“那, 萬一人家不想告訴我怎麽辦?”

    “那你就再買一塊回來給我吃。”

    “……”

    當天晚上, 喻言也沒能真的去MAK訓練基地收作業, 她直接在她的小廚房裏泡了一天。

    喻勉五一回家去了,家裏沒了等著她燒飯的準高三狗,她也就不急著回去,幹脆一直待在店裏,一直到晚上,客人和店員全都走光了,隻剩下她和安德。

    外麵的燈一半關掉,隻剩下吧台複古舊吊燈昏暗亮著。

    後廚燈火通明,裝格柵燈光線被淺琥珀色玻璃過濾一層,幽暗滲透過來。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

    安德屈指敲了敲玻璃,喻言抬頭。

    男人指了指牆上的掛鍾。

    已經十一點了。

    喻言過濾糖粉的動作一停,收拾了東西洗手換衣服出來。

    “你怎麽還沒走?”

    “我要鎖門。”

    “我來鎖就好了。”喻言拎起包包,去關了廚房燈,轉身往外走。

    安德無奈:“我還得送女士回家。”

    “嘖嘖嘖,意大利男人真是可怕。”喻言感歎。

    她剛到意大利的時候就認識了安德,相處很多年,彼此都熟悉的不行,共同感興趣的話題也很多,兩個人東扯扯西扯扯聊了一路,完全不會無聊。

    晚上十一點半,夜路,高速行駛的車子探照燈劃出一道道光帶,街上人基本已經沒有了。

    喻言一邊聽著安德給她講咖啡起源一邊吐槽插話,兩個人慢悠悠進了她家小區,穿過小花園到獨棟區,直到她家門口。

    她家柵欄旁邊靠著一個人。

    喻言心下一緊,下意識往安德身邊站了站。

    安德注意到,也沒再說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那是一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懶懶倚靠在牆邊。

    男人剛好也抬起頭來,看向他們。

    是江禦景。

    她愣了一下,整個人放鬆下來。

    安德側過頭來:“認識的?”

    喻言嗯了一聲。

    安德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喻言笑了:“明天請你吃好吃的報答。”

    “隻要你以後別再取些什麽渣男去死之類的稀奇古怪的名字。”安德也無奈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喻言回過頭來,江禦景正看著她。

    男人斜後方,MAK訓練基地依然燈火通明,燈光從一樓落地窗透出,自他背後打過來,黑發發梢被染上柔軟的淺色。

    他背著光,眼眸裏的情緒匿在陰影裏看不真切,隻有嘴裏咬著的煙是清晰的,星星一點紅光,明明滅滅。

    小區綠化很好,大片的綠植,微風輕拂,樹葉蕩起一片片輕微響動。

    除此之外,一片靜謐。

    喻言站在原地停了一會兒,不知道是應該直接回家,還是過去說句話。

    畢竟,現在兩個人也算是認識的了,視線都對上這麽久了,假裝沒看見又好像不太合適。

    喻言皺著眉,鼓了一下腮幫子,猶豫了。

    她覺得,既然機會都找上門來了,那就幹脆好好聊一聊,解釋清楚,本來也沒有什麽大矛盾的,現在大家冰釋前嫌握手言和,好像也挺好的。

    畢竟她是個大度又善良的人。

    這麽想著,喻言嚐試著帶上了一點友好的微笑,邁開了步子,朝他走過去。

    然後她看見,她剛向他走了兩步,江禦景也動了。

    男人將咬著的煙夾在指間,然後直起身來。

    長腿邁出,轉身。

    順著牆壁,繞過柵欄往前走,進屋了。

    看都沒再看她一眼。

    直接,進屋了。

    MAK訓練基地的大門在她眼前打開,然後又在她眼前——

    “嘭”地一聲,重重甩上。

    “……”

    喻言麵無表情地,久久地看著那扇仿佛摔在了她臉上的門。

    冰釋前嫌?握手言和?

    嗬嗬。

    不存在的。

    第二天一大早,喻言出現在了MAK基地大門前。

    在隊裏唯二上午起床的蘇立明也還在睡的時候。

    男人抓著頭發爬起來開門,喻言笑眯眯站在基地門口,背後是燦爛陽光。

    不過也沒她表情燦爛。

    喻言:“早啊,我給你們帶了早餐。”

    蘇立明:“……”

    女人輕盈的進了門,順手將手裏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回頭看著蘇立明,

    “我們景哥睡哪間?”喻言目標很明確。

    “……”

    蘇立明總覺得自己敏感嗅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

    他指了個二樓房門,喻言放下包,直接上去了。

    眼尾上揚,唇畔帶笑。

    蘇立明打了個哆嗦。

    走到門前,喻言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象征性的輕輕敲了兩下門。

    沒聲音。

    她又敲了兩下。

    門從裏麵開了。

    the one剛從洗手間裏出來。

    娃娃臉看起來一副少年樣的男人看見門外的人,愣了一下,擦著頭發的手一頓。

    喻言衝他微笑了一下,視線在整個房間,從右到左,掃了一圈。

    並沒有她想象中的網癮少年的房間一樣亂糟糟,相反整潔的讓人十分詫異。東西很少,全部都擺放的一板一眼井井有條,窗邊一個圓形小沙發,木桌上幾本書邊緣對的整整齊齊摞放在一起,半個書角都沒凸出來。

    想到她不過踩了他一腳,這男人就像她搶了他媳婦兒一樣的反應,喻言頓時覺得可以理解了。

    隻是這麽一個疑似有潔癖的人,為什麽有睡懶覺的毛病?

    喻言視線最終落在左邊那張床上鼓起來的一坨上麵。

    她眉梢挑了挑:“還沒醒?”

    the one很平靜的嗯了一聲。

    喻言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八點半了。

    正是陽光明媚的大好時間,年輕的人們怎麽能用來睡懶覺?

    她走進盥洗室,從架子上抽了條毛巾,洗手池水扭到最右放了一會兒,等水冰了,浸濕毛巾。

    然後擰幹。

    喻言出了盥洗室,走到江禦景床邊,男人一半的臉遮在被子裏麵,隻露出鼻子往上的部分,緊閉著眼,睫毛長長地覆蓋在下眼瞼,鼻梁又高又挺,黑發散在枕頭上看上去很柔軟。

    喻言彎腰,俯身,低頭,空出來的一隻手扯住他被角。

    然後,唰的一下,把他被子掀了。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動作如行雲流水流暢非常。

    江禦景被子被掀,一大隻穿著淺色睡衣像個大型犬類動物一樣躺在床上,沒睜開眼,隻是眉無意識皺起。

    修長削瘦的手,摸索著他的被子,往回抓。

    喻言鬆手了。

    江禦景重新把被子拉了回來,緊緊皺著的眉,慢慢地,一點一點鬆了。

    等他眉間褶皺完全鬆了下來,喻言再次拉起被角,把他的被子直接掀了。

    這次,江禦景直接睜開了眼。

    向下覆蓋的眼睫唰地上抬,男人漆黑眸底還繚繞著惺忪睡意,眼角下耷,薄唇緊抿,眉頭擰的很緊。

    每一根眼睫毛都黑氣側漏全是不高興。

    他睜開眼,微眯了眸,還沒等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就感覺到一道黑色的虛影從眼前閃電一般劃過——

    下一秒,一塊毛巾直接啪地一聲拍在他臉上。

    冰涼,冰涼。

    “……”

    江禦景任由冰涼的毛巾扣在他臉上,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喻言環視一樓一圈掃過去,全是小姑娘舉起手機偷拍的動作。

    種族優勢啊種族優勢,吸金啊吸金。

    仿佛看見了無數的人民幣長著小翅膀向她飛來,喻言覺得自己當時把安德從意大利拉回來這個決定做的太正確了。

    想了想,她站起來走到男人旁邊,腦袋湊過去:“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