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是臣服,還是別樣的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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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名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些,目光驀地投向池眠:“什麽意思?”
    池眠很淡定的看著他:“簡而言之就是,我們會讓他成為和沈言、文青、路江一樣的人,擁有一樣的後果。”
    鍾名的臉上已經沒了任何笑意,眉眼壓低,目光中含著若有似無的思量:“為什麽?我需要一個理由。”
    盡管兩人之間的氛圍已經因鍾名單方麵的嚴肅而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但池眠還是那副懶懶散散沒什麽精神的模樣,隻垂眸慢吞吞的攪弄著手中咖啡。
    迎著鍾名那帶著若有似無壓迫感的審視,池眠掀了掀眼皮:“因為不得不。”
    就在鍾名還想接著問什麽時,池眠先一步看向他,平靜問“你覺得你所認為的重生隻是一個簡單的意外嗎?又或是上天的一個垂憐?”
    如果說剛剛兩人之間的氣氛還隻是有些緊張,那麽在池眠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兩人之間的談話就已經不再是緊張了,而是……
    一方帶著濃濃的竭力隱藏的防備,一方則還是什麽反應都沒有的模樣。
    看著自己竭力隱藏的秘密就這麽被對方以這種平淡又無所謂的口吻說出來,縱使沉穩如鍾名,短時間內也無法很好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不過好在沒過多久,鍾名就已經調整過來了,似是知道池眠已經察覺到了他剛剛泄露的驚詫和防備,他也就沒再隱藏,直接開門見山問:“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他可以肯定,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那麽,池眠又是從何得知的?
    池眠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淡淡道:“這件事不重要,你也沒必要知道。”
    見池眠臉上的情緒不似作偽,知道無法從他這裏得到答案的鍾名識趣的換了一個問題:“那你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語罷,怕池眠還是用同樣的話搪塞他,鍾名又加了句:“你如果什麽都不告訴我的話,我可能無法答應你的條件。”
    “行。”對於鍾名這句不算威脅的威脅,池眠沒什麽太大的反應,隻道:“你以為你從未來回到現在,可能是某種機緣巧合,但實際上,不是的,這是一次世界的重置。”
    “其實你本不該擁有著重置之前的記憶的,但因為出了bug,這才使得你帶著記憶回到了一切開始的時候。”
    “並且,由於世界的運轉出了問題,重置不會隻有這一次,如果我們無法將問題成功解決的話,這個世界將會不停的重置。”池眠看著陷入了詭異沉默的鍾名,繼續透露信息,“以‘暴怒’為始,至‘暴食’為終,世界將在這一段時間內不停的重置,沒有期限,不知始終。”
    沉默良久,鍾名這才緩緩抬起頭,看向自己對麵坐著的,好像掌握了許許多多他們所不知道信息的,渾身都是秘密的池眠,輕聲問:
    “那同樣擁有的記憶的人,多嗎?還有,如果這個世界繼續不停重置,那我是否也會一直擁有重置前的記憶?”
    池眠側眸看了眼玻璃窗外不知第幾個路過雲述,有些頭疼的收回視線,他道:“目前來看人數不多,你是迄今為止我們發現的第二個,並且估計之後也不會再有了。”
    “至於你說的第二個問題,答案是不會。”
    鍾名也同樣從剛剛路過的,望向自己目光中滿是厭惡與嫉妒的雲述身上收回,問:“所以,另一個人是雲述嗎?”
    池眠不置可否。
    雖然池眠什麽都沒說,但鍾名也大概能猜的到。
    為什麽一切都和上一世一樣,但偏偏是涉及到雲述的事,都多多少少發生了變化呢?
    原來,是因為雲述也有之前的記憶啊。
    他重新抬眸看向池眠:“解決問題的辦法隻有讓江許成為你口中‘色欲’事件的主人公這一個嗎?”
    池眠點頭:“嗯。”
    “那人選也隻能是江許嗎?為什麽?”
    可能是想一勞永逸一次性把事情都解決吧,池眠繼續解釋:“是,因為時間不多了。路江的事結束後的一個月內,如果還不能把bug解決的話,那麽這個世界就會陷入新一輪的重置。”
    “而短時間之內,沒有比江許還要合適的人了。”
    似是怕道德感過高的鍾名無法看著一個人眼睜睜的“赴死”,池眠堪稱是有些冷漠的說:“不用為江許覺得不應該,他本就該死,即使沒有這件事,他也逃不過必死的結局。他不是什麽好東西,而這一點或許你也可以從你負責江許事件的同事那裏打聽到。”
    語罷,池眠再次詢問:“所以,鍾組長,答應這個條件嗎?”
    鍾名有些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我能,再考慮兩天嗎?”
    即使知道池眠說的可能都是真的,但是,對於江許是不是應該理所當然的去“赴死”,鍾名想自己去判斷,所以他問池眠,問他能否再考慮兩天。
    池眠很隨意的點點頭:“可以。”
    不過兩天而已,這兩天內也無法發生什麽決定性的事,因此,讓他考慮兩天也沒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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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池眠也大概能猜得到,像鍾名這種太過有正義感的人,不親自看到,隻通過他人的一麵之詞,是不會真的信服的,自然也就不可能答應他的條件。
    所以,兩天罷了,當然可以。
    ……
    在臨走前,鍾名看了眼正雙手揣兜悠悠閑閑往他們這兒走來的雲述,稍頓片刻,又重新將視線落在池眠身上,神色有些複雜。
    猶豫了好一會兒,他還是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雲述現在究竟是怎樣的關係,但我大概能看的出,雲述對你的在意程度有些太過了,超出了正常感情的界限。”
    “照這樣發展下去,如果再想要離開他的話,恐怕是不能了。”
    對鍾名的話,池眠依舊沒什麽太大的反應,隻平靜的點點頭:“嗯。”
    對池眠這句聽不出情緒的“嗯”,鍾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眼看著雲述越走越近,並不想再多出什麽意外麻煩的鍾名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和池眠打了個招呼後就先一步離開了。
    而看著鍾名那逐漸消失的背影,池眠卻有些發呆。
    “超出了正常情感的界限……”
    那什麽樣才是算是正常的情感呢?又或者,不正常的表現具體在哪裏……
    就在池眠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時,背後卻突然伸出了一隻指甲修剪的整齊又指骨分明的手,那隻微涼的手目標明確的輕輕抬起了他的下巴,使他保持著一個微微仰頭的模樣。
    就在池眠順著對方的動作向上看去時,眼前卻突然多出了一道陰影,額頭也驀地傳來一道微涼柔軟的觸感,隨之而來的,還有雲述那悅耳又顯得漫不經心的嗓音:
    “我竟不知道,原來眠眠和鍾名那個蠢貨,能有這麽多好聊的東西啊。”
    雲述緩緩直起身子,視線從池眠那因姿勢而微張的唇上緩緩移到他那還有些懵的淺色瞳眸上,微微眯了眯眸子後,雲述幽幽啟唇:“眠眠,都和他說了什麽啊?”
    反應過來的池眠麵無表情的扒拉開雲述那隻抵著他下巴的手,在有些心累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後同樣幽幽的說:“我和他說了什麽,你難道會不知道嗎?”
    雲述順勢在池眠對麵坐下,對於池眠的話,他則是有些無辜的眨巴眨巴眼:“怎麽會呢,眠眠和他的聊天內容,我一個被排除在外的‘外人’怎麽會知道呢?”
    池眠:“……”
    係統銳評:“綠茶。”
    見池眠不說話,隻是一臉無語的盯著自己,雲述這才不情不願的聳了聳肩:“好吧,是知道的。”
    池眠微笑:“。”
    看著池眠在無語時總會露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微笑,雲述忍不住偏頭輕笑出聲,眉眼彎彎,心情看起來十分愉悅:“眠眠可真可愛啊。”
    池眠斂去了麵上的笑容,眼皮耷拉著,目光幽幽:“有事嗎?”
    言外之意,沒事的話就走。
    而雲述就跟被戳中了笑穴似的,眼尾的愉悅笑容一直不停,就在池眠受不了準備起身離開時,他這才正了正神色,悠悠道:
    “鍾名雖然是個蠢貨,但是,有時候看起來也不是蠢的無可救藥啊。”
    池眠:“……?”話題是怎麽又跳到鍾名的身上的??
    看著池眠那副有些懵懵的模樣,雲述雖然心裏有些癢,但他還是暫且克製住了自己想上手的欲望,繼續單手撐著下巴懶懶道:“他的話還是挺準的。”
    池眠:“什麽話?”
    雲述微微湊近了些池眠,漂亮的狐狸眼緊緊盯著池眠那雙看起來有些淡漠的鳳眼,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後,他這才拖長了調子:“當然是……”
    “你可以控製住我,以及你逃不掉我的這句話啊。”雲述的嗓音聽起來很是愉悅,以往總是漫不經心的什麽都好似不在意的眸子裏,如今也裝的滿滿的都是池眠。
    就在池眠微微蹙起眉,想要說什麽時,雲述先一步勾著他的下巴讓他看向玻璃窗外那些隱藏在各個角落裏雲述們。
    見池眠還是一副有些不明所以的模樣,雲述有些無奈的撓了撓池眠的下巴,散漫道:“我的眠眠,還不明白嗎?”
    直接忽略其他贗品那些滿是嫉妒和惡意的粘稠目光,雲述施施然的走到池眠身邊,將自己的下巴親昵搭在池眠的肩上,懶懶道:
    “正常情況下,我們是不可能這麽和平的處在同一個地域內的,我們隻會互相鄙夷憎惡,隻會互相廝殺,直至這片地域內隻剩下最後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勝者。”
    “但是,現在,我們能控製住不動手,這可都是因為眠眠啊。”
    池眠有些無言:“每次見我都帶著一身香到有些膩人的血,還跟我說你們如何成為最終勝利者的過程,這叫……保持和平?”
    雲述無辜的聳了聳肩:“可這就是我們亙古不變的生存本能啊。”
    話鋒一轉,他又道:“但現在,隻要在你的麵前,我們卻甘願克製著這種本能。”
    隨意瞥了一眼外麵那些無能狂怒的贗品們,雲述對著池眠歪歪頭:“現在這樣怎麽不算是和平呢?”
    池眠:“……”
    “所以,懂了嗎?”雲述垂眸親昵的吻了吻池眠的耳廓,隱在陰影下的眸光明明滅滅,幽深又粘稠,帶著令人心驚的占有欲,“隻要你想……”
    “你完全可以控製我們。”
    而代價就是,你永遠無法逃離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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