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誰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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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眠揚起一個禮貌的微笑,“謝謝,並不想。”
雲述撇開頭輕笑了聲,語氣意味不明:“可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啊……”
池眠側眸:“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雲述看著池眠那雙清淩淩的眸子,在心中回答:
無論你想不想,但你存在的本身,就已經是在控製我們了。
見雲述一直神色不明的盯著自己,不發一言,池眠在疑惑的同時又問了句:“什麽?”
雲述在聽到池眠的再次詢問後,這才移開視線,悠悠的回了句:“意思就是沒什麽意思啊。”
池眠:“。”真是久違的感到手癢了。
見雲述一副悠悠閑閑懶懶散散的模樣,再思及鍾名所說的那些,池眠轉而道:“你們現在這種情況,沒有辦法控製一下嗎?”
“控製做什麽?”雲述不以為意的抬眸掃了眼不遠處那些隱在暗處窺伺已久的贗品們,而後勾了勾唇,嗓音輕柔,“眠眠不是不知道什麽是占有欲嗎?正好借此機會了解一下。”
語罷,雲述又往池眠的身邊蹭了蹭,眼皮半闔著,將柔軟微涼的唇瓣輕輕貼在池眠溫熱的頸側,垂眸靜靜感受著皮膚下流經的潺潺血液。
良久,他這才輕輕歎了口氣,惋惜道:“況且,我們還沒來得及展示我們全部的占有欲呢,眠眠這就覺得受不了了啊……”
現如今已經對雲述這些動不動就貼貼蹭蹭的小動作免疫的池眠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隻是稍稍往另一側偏了偏腦袋,然後掀起眼皮,麵無表情的提醒:“準確的說,不是我受不了,是鍾名要受不了了。”
似是不滿池眠為什麽要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突然提及其他人,雲述不滿的撇了撇唇,嫌棄道:“他受不了那是他的問題,跟我有什麽關係,不要。”
池眠神色複雜的側眸看了眼一臉無辜的某人,有些無言。
就你這樣毫無收斂,且所過之處麻煩遍地的體質,正常人能受的了才怪好吧……
似是察覺到了池眠目光的怪異停頓,雲述眯了眯眸子,彎起殷紅的唇瓣,聲音有些危險:“眠眠,這是在想什麽呢?”
察覺到周遭氣氛不對勁的池眠果斷轉移話題:“在想真的沒辦法嗎?畢竟答應好和鍾名進行交換的。”
雲述也沒深究,隻順著池眠的話疑惑道:“為什麽一定要讓鍾名答應不插手這件事呢?”
他的語氣傲慢:“就算他不答應也無所謂,我們照樣可以完成任務。”
但池眠考慮的很多:“如果是一般情況下我們可以這樣,但現在不行,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我們必須要保證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行吧。”雲述聳了聳肩,看起來有些不情願。
“所以……”池眠抬手挑起雲述搭在他肩上的下巴,纖長的睫羽輕輕垂落,看著那張即使近距離觀看也依舊毫無瑕疵的精致麵容。
片刻後,他闔住眸子輕輕蹭了蹭雲述,鼻尖親昵的相抵著,淺色的眸子靜靜看向他,清冷的嗓音含著若有似無的蠱惑“你能做到嗎?”
沉默良久,雲述忽而展顏一笑,明媚的笑容中又參雜著幾分說不明道不清的綺麗與隱晦。
他仰麵吻了吻池眠的唇角,動作輕柔又憐惜,眉目輕垂著,語調溫柔粘稠:
“既然眠眠都這麽說了,我怎麽會不滿足呢。”
隻要是你的請求,隻要我能夠做到,又怎麽會……不滿足你呢。
自那日池眠與雲述說了後,不知雲述是怎樣做的,亦或是有別的什麽辦法,那些數量突增的雲述們現在倒是沒有之前那麽的肆虐了。
雖然數量還是比前一段時間要多,出現在他麵前的頻率也多,但好歹沒有再發生什麽暴動事件,這也讓池眠過了兩天還算清靜的日子。
兩日轉瞬即逝,或許鍾名也查到了有關江許的什麽“秘聞”,在約定的截止日期前,鍾名再次主動約了池眠見麵。
推開熟悉的玻璃門,入目的就是垂眸看著攤開在桌麵上資料,一副沉默狀的鍾名。
聽到開門時帶動的風鈴響聲,一直低著腦袋的鍾名才驚醒般猛的抬起頭,在看清來者時,才放鬆了些緊繃著的身體,抿唇向池眠點了點頭作為招呼。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池眠沒有說什麽,隻神色如常的邁開微頓的步子,平靜的走到鍾名對麵坐下。
看著今日有些過於沉默的鍾名,池眠偏了偏頭:“鍾組長這是…想好了?”
鍾名沉默的點點頭:“嗯。”
頓了頓,他抬眸:“我答應你的要求。”
池眠眉梢微挑:“我能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你答應這個要求的嗎?”
鍾名將攤開在桌麵的資料向著池眠推去,而後道:“這是有關江許的資料,你可以看看。”
語罷,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又遲疑道:“或許,會對你們要做的事有一些幫助。”
嗯?
會對我們要做的事有一些幫助?
池眠接過鍾名推過來的資料,從第一頁開始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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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許,為‘永生之門’的信徒,也是一個極端的異教徒。”在池眠翻閱的時候,一旁的鍾名也在為池眠簡要概述這些資料的大致內容,“三年前加入這個異端教派,且不知從何處得到消息……”
說到這裏,鍾名不自覺的擰了擰眉,似是有些費解:“他認為,隻要得到能夠輕易引起他人色欲的人,並在完成教派中的某些儀式後,就能夠得到永生。”
池眠從資料中抬起頭來:“這個‘得到’是指怎樣的得到?”
鍾名沉默兩秒,道:“肉體上的。”
池眠:“……”好吧,竟然也不太意外。
見池眠不說話了,他又繼續道:“在這三年內,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做了很多惡心又令人發指的事。”
“像普通異教徒會做的事對他而言都隻是家常便飯而已,隻不過與其他普通異教徒不同的是,他不會像其他人這麽……隨便?”說的鍾名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組織了一下語言後,他又道:“他一般會自己物色‘獵物’,並且對‘獵物’的要求還挺高的。”
“但他很令人惡心的一點是,對於那些被他盯上的‘獵物’,如果對方願意配合,他會很‘大方’,事後會給一筆價格不菲的‘安撫費’。”
“但對於那些不願的人,他會動用他的背景,強硬的逼迫他人,如果對方還不願意,他甚至還會用些惡劣的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去得到他們。”
“生死不論。”
聽到這,池眠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難怪之前龐許讓他小心一些江許。
另一邊,鍾名還在接著說:“據我們調查到的信息來看,已經有不下一隻手的人因他而失去了生命。”
“之所以他現在沒被抓捕,一方麵是因為他背後的家族勢力錯綜複雜,有些難辦,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那些事都不是經過他的手做的,往往都是由其他人代勞,自己則是被很好的摘了出去。”
“因此,我們在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之前,隻能加強對他的監控,無法直接逮捕他。”
語罷,他又道:“不過,他最終會被抓捕是毋庸置疑的結果,並且由於他導致了很多人失去生命,因此,他有極大可能會被處以死刑。”
池眠:“所以,這是你答應我們的原因?”
“嗯。”鍾名點頭,“如果走正常法律程序的話,依照他的家世背景,很可能無法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交由你們來完成任務,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再者……”鍾名的話短暫的停滯了片刻,而後道,“如果你說的真的是對的,那麽相比之下,這反而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看著眼前這個原書中始終堅持自己理想信念的青年,池眠的視線中帶上了些許好奇的打量。
就在鍾名要忍不住開口時,池眠先一步道:“我還以為,鍾組長會堅持要把江許交給官方解決呢。”
鍾名:“……”
他有些無奈:“我沒有那麽迂腐且認死理,孰輕孰重,我還是知道的。”
“行。”池眠頷首,“那之後江許的事轉交到你們手中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插手。”
雖然鍾名沒有懷疑他話的真假這件事真的很容易令人好奇,但池眠卻一點也不在意。
無所謂,隻要鍾名答應了他提出的要求,且知道事情不會有什麽意外之後,他就沒什麽好在意的了。
在事情談完後池眠就先一步離開了,但鍾名卻沒有立刻就走。
望著池眠漸漸離去的身影,留在原地的鍾名眼中多了幾分探究。
為什麽呢,為什麽你會知道這麽多聽起來可以說是匪夷所思的消息?
你究竟是誰?
又或者說,你究竟是不是那個變數?
另一邊 ,先一步離開的池眠並沒有就此回到住處,而是來到了一個令人有些驚訝的地方——之前的那個酒吧。
見池眠果然如約過來了,早已在此等候的江許好心情抬手打了個招呼:“下午好啊。”
池眠邊用目光搜尋著包廂裏還算清靜的角落,邊敷衍著:“嗯嗯嗯,下午好,所以找我來是什麽事。”
對於池眠這種不甚熱絡的態度,江許竟然也沒有惱怒,隻悠悠的放下了手中捏著的酒杯,而後偏頭看向與整個包廂格格不入的幹淨少年,笑著道:
“這不是看你有在好好的完成我們的交易內容,所以打算告訴你一點內幕消息嘛。”
池眠轉過頭:“什麽消息?”
江許輕笑了聲,看向池眠的目光帶著晦澀粘稠的打量:
“當然是……如何得到永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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