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靈魂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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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夢還沒有醒,地獄也沒有打開過,可那人間已經開始在慢慢地蘇醒。
    蔚藍的天色籠罩大地,它帶著烈熱的陽光照耀生靈,而森林裏的深處隱隱約約出現一群可愛的小動物在搖動著枯幹的樹枝。
    它們采摘腳地下的嫩草,時不時地用粗長的鼻子推深土壤裏的厚度,享受與消遣自己臥躺在當下身體裏的美好時光。
    森林裏還隱藏著不斷地出現許許多多不知來曆的小動物。黑夜是它們原形畢露的最好場所,而今烈熱籠罩下隻留下還站在枝頭上唧唧喳喳長鳴琴曲的小鳥。
    敞亮的鳥鳴曲聲徹底打破這寧靜的森林。隻見遠遠中的鳥鳴聲響回蕩在這一片茂密森林裏的每一個充滿隱秘及神秘的角落裏,催生出久久的共鳴曲。
    而就在不遠處,那一棵長滿滄桑歲月的大樹之下,卻在輪回裏數落著它年齡的輪回之歲。幾千年的輪廓讓它增添出高貴的曆史年輪之感。
    它不是樹,那它應該是神樹。滄桑之中帶著頑強之力聳立在叢林之中屹立不倒,它不愧為樹王。
    突然,一道輪回之光照耀樹王軀體,光芒迅速籠罩著樹身,而那速光,在燃燒與釋放出強烈的光芒照耀著的茂密的森林。
    它已經不自覺驚嚇到森林裏的萬物小精靈。小鳥兒為了它已經猖狂而驚逃,懶睡的野豬群也瞬間不見了蹤影。
    神奇的一劍,驚訝著周圍數十裏。
    終於,那一棵樹王裏正慢慢地走出來一位年輕的少年,他帶著興奮又充滿無知的氣息走進大眾視野,伴隨著他後麵的樹王高高聳立。
    他從哪裏來?他從樹裏來。
    這可能嗎?不可能?
    可他的確是從那一棵神奇的樹王裏來。那是他充滿著夢幻之旅的開始。也是那朵美麗綻放的動人妖花帶著他而來。
    而那朵美麗綻放的動人妖花。它又是誰呢?名日:睡美人。
    此刻,森林早已經在安靜與寧靜片刻裏沉思。而那一位少年正打量著眼前陌生的地方。
    他有點詫異,有點驚恐,有點好奇。
    因為曾經美好的那片美麗的意境,卻已經變成茂密的森林。也因此他變得有些許慌張,甚至心情亂糟糟。
    森林裏的路不好走,他走得很慢很慢,似如蝸牛不識人間煙火慢慢地挪動腳步。而不好走之路,每每移動一步還會時不時的產生刺痛與劃破皮膚之癢痛。
    他,第一次行走在這陌生的陣痛裏,尷尬的享受苦楚的行走。
    隻因,生活從來就不存在安逸,安逸的人生不叫生活,它應該叫苟且偷生。
    隻見他一個人,舉目無親地行走在這這茂密的樹林裏,孤單的背影成了最好的親人陪伴。即使森林裏還生長著妖豔的野花曇花一現,也隻不過與寂寞擦肩而過。
    而寂寞的微笑裏,卻表現得如此無情,無奈。他還在漫無目的地行走,穿行著大地與森林。
    午時裏的陽光特別的悶熱,大地裏充滿著強烈的殺氣,那一道道強烈的日光裏時常照耀到他的身軀之上。
    無情的照射著他的額頭,瞬間留下記憶的汗珠。卻不見他停止腳步,繼續追趕著時光裏的步伐,在期待中走出這一片茂密的森林裏。
    忽然間,遠處出現一條細小的山間小路,他仿佛看到生存的一線希望。
    隱隱約約中還聆聽出溪河裏流淌著清澈的溪水聲響。
    那一刻,他呈現出如此懦弱與悲戚。當他輕輕地走過去,慢慢地用手心掌拎起那一漂清澈的溪水,衝洗自己的額臉,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享受溪水撫摸的世界裏。
    此刻,卻又出現一位少年,他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前方白玉冷石之上。他坐姿優雅,穿著亭亭玉立的衣衫,呈現出富麗堂皇的公子哥氣質。
    他沒有打擾眼前這一位身穿殘破不堪衣衫之人。他隻是靜靜地欣賞眼前的人兒。可他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動了歪念之心。
    隻見他拎起一塊石頭砸向冷飛。石頭掉進溪河裏泛起一陣陣清澈的溪水拋濺冷飛一身。
    那一種被冰冷之水瞬間洗禮過的人都會感覺出很爽的味兒,卻也讓人感受到身心受盡極大的侮辱。
    冷飛的臉有點沉,沉默得有點可怕。他的手在顫抖,顫抖得鏗鏘有力。他濕透的衣衫已經掩蓋不了他尷尬下受盡的羞辱。
    可他還是隱忍住自己心中的不快。繼續清洗著額臉。
    而那一位年輕的少年,他還想再次挑戰冷飛的底線。又拎起另外一塊石頭再次拋出而來。
    冷飛,終於抬頭微望他一眼,不語。忽然,冷飛聳立起身體,轉身想走回那一條小路之際。
    而那一位年輕的少年從石頭之上,躍身一跳飛落,攔住冷飛的去路。
    他念道:閣下很有趣,不知從哪裏來,想往哪裏去。
    冷飛,不語。他又一個轉身離開,想岔道而行。
    可那一位年輕的少年又再一次攔住他的去路道:閣下莫非從大漠而來。想走也容易,回答完我的問題再走不遲。
    冷飛終於開口道:我從山中來,想往人間去,閣下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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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道:此路是我開的,我為何不能攔住你的去路。
    冷飛怒吼道:此路是你開的,有何證據。他再次掠過那位少年,想揚長而去。但還是被那一位少年攔住去路。
    少年道:閣下,如真想離去,可以把一件東西留下,我立馬放你過去。
    冷飛道:何等珍貴的東西。
    少年道:你的性命。
    冷飛道:你想要我的性命。
    少年道:是的,就是你這一條性命。
    天地間也隻有性命最無價,除了性命還有一樣東西也很值錢,那就是真誠。可惜我不認識閣下。
    所以在性命與真誠中,我選擇了前者。
    冷飛微笑道:我跟你無冤無仇,閣下為何要我性命。
    少年道:因為你碰了不應該碰的東西。所以你必須用性命償還。
    冷飛道:什麽東西?如此值價。
    少年道:溪水。無情的溪湖水。
    隻因為,無情的神水發源於無情山莊。而我是無情山莊裏的人,當然就有理由取你的性命。
    少年又道:無情山莊,無情人,無情人裏無情劍。你現在知道我為何要你性命了吧。
    冷飛道:閣下,如何稱呼。
    那少年道:無權。
    冷飛道:可你要我性命的理由很牽強,如若我不答應交出性命呢?
    無權道:那你將隻能選擇痛苦的死去。
    隻因為,在無情山莊裏,人隻有兩種死法。一種是殘忍痛苦地死去,另外一種是安然又自然地死去。
    無情山莊就在你腳下,既然你已經闖入無情山莊的無情地,那你應該接受無情的死去。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想選擇殘忍痛苦地死去,還是想選擇安樂自在的死去。
    冷飛道:我想選擇活著,隻有活著,無情才會離我而去。
    無權道:從來沒有人能從我無權的手上輕易地逃脫。想逃脫之人最後的下場都是無情地死去。你也不能例外。
    他隨即步步星移,躍跳在天空之上,神速展開一道無情淩劍。淩空移動似如竹劍百發飛奔之勢。直奔冷飛的心髒而來。那一劍,已經出鞘,它快中藏著狠勁與靈活。
    也揮出多變而化地奇招。你永遠看不透他的劍從何來。人卻早已經被包圍在危在旦夕的詭異死亡邊緣裏。
    冷飛,還是保持他原有的冷豔及高傲。可無情的飛劍已經距離他的心髒不遠。
    隻見他近距離慢步移動身軀,輕快的躲避襲擊來的那一劍,無情之劍。它似如死人般的僵硬無情。無情之劍總會有它無情的經曆及過往。
    也許它曾經也有情過,可有情被辜負完後,它才開始變得無情,直到現在的絕對無情。一旦它無情的出鞘之時,便是無情殺伐的開始。
    這一劍,隨即發出萬丈光芒的強勁烈日,籠罩在烈日的強勁烈光裏又出現數百道無情之劍閃耀著無情之光芒。它又再一次襲擊冷飛的軀體而來。
    無情之劍帶著強烈的狠勁衝向九死一生的冷飛。而他還是保持著剛才的那一份原有的鎮定。
    他的身體開始出現一道五顏六色的畫弧氣體保護著他的身軀。那是蝴蝶開始飛翔的初始。而這一道五顏六色的氣體阻擋住來襲之招的那一劍,無情之劍。
    蝴蝶之眼,那是蝴蝶之眼。
    當它釋放出來的護體光芒。以及那一劍的強烈碰撞後產生劇烈的響聲。那一聲聲如雷貫耳敲打著心境,震撼著心靈。
    終於,他們還是彼此停止了殺伐。而灰塵還在輕風中飛舞,似如苦命的小孩子孤苦伶仃的生活。
    那一劍,無情之劍。那一招,蝴蝶之眼。也永遠暫時消失在藍天白雲裏。
    他,無權。聳立中,眼睛凝望著素不相識的冷飛,不語。
    他,冷飛。直立中,神情微望著神秘莫測的無權,不語。
    而這平靜的小山間裏又開始略顯安靜。兩位少年彼此都保持著老者般的穩重與警惕。小鳥又開始吹唱著鳴曲。歌頌著它們再一次逃過一劫的快樂。
    他,無權。終於開口說道:從來就沒有人能活著躲過那一劍,無情之劍。
    可你,卻是第一位讓我意外之人。你不但躲過我無情劍的追殺,居然還完好無損的活著。
    他輕微的顫抖著嘴角,不自覺的從嘴巴裏滴落下幾滴血清。
    他受傷了,傷得不輕,也傷得很輕,但是對於使用無情劍的人來說卻是一大恥辱。
    他,冷飛。終於也開口說道:無權公子的無情劍果然名不虛傳,今生難得一見的博大精深之招。
    無權怒道:你在取笑我。他輕輕的收起劍,慢慢的臥盤而坐,集聚精神護體。你走吧。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走得越遠越好。
    無情山莊將會永遠無情。下次碰到你,我還是會使用無情的出劍。他略帶感傷說出一句很人道又很無奈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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