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師尊這麽篤定，莫非是親眼見到了天道隕落？”
    楚雲環顧著黑漆漆一片的死寂空間，任由煤球在他腦袋上蹦躂：“那倒沒有。”
    “為師飛升前，給你收集資源，去了一趟紫河禁區，機緣巧合進入到了一個詭異的地界，在那裏遇到了天道臨死前的意誌。”
    “它留了一段話。”
    “什麽話？”
    煤球沒回答，眼睛瞪得像銅鈴。
    兩束銀光從大眼睛迸射出來，像車燈一樣迸射到前方十幾米處，匯聚成了一副巨大的熒幕。
    熒幕上，有兩道影子。
    左邊的影子上半身輪廓呈帽狀，帽狀下邊是十餘條樹枝根須，飄浮遊動，像是一團水母。
    右邊的影子身姿綽約，哪怕隻是影子，楚雲一眼就認了出來，肯定是他師尊。
    “水母”的聲音響了起來：“被殺了，好氣啊。”
    楚雲：？
    “水母”聲音再響：“報仇，報仇，幫我報仇。”
    熒幕裏的人影沉吟了幾秒後，清泉般悅耳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報酬，報酬，我要報酬。”
    兩道影子同時陷入詭異的沉默。
    幾息後，“水母”根須一閃，幾團影子飄向李飄渺。
    李縹緲彬彬有禮道：“謝謝。”
    “水母”的回應是觸須飛舞，在半空中飄蕩出一輪血色的月亮。
    楚雲還在看這輪血色月亮代表的含義，李縹緲的聲音就已經響起：“哦，你的意思是講，這血色月亮是殺你的存在的特征嗎？”
    “我懂了。”
    “要是有機會，我會幫你報仇的，你安心的去吧。”
    “好。”
    說完，“水母”竟然真的如煙花一樣崩潰，消失不見。
    腦袋上的煤球雙眼一斂，光幕消失，她在楚雲頭上蹦了蹦：“大概就是這麽回事。”
    楚雲：“……”
    似乎是知道楚雲比自己要聰慧。
    李縹緲為了避免歧義，並沒有選擇話語轉述，而是直接投影了當時的場景。
    他思索了片刻，托著下巴道：“這麽看，這個規則意誌看來沒有當謎語人的習慣，要表達的意思很清楚。”
    “就是血色月亮印記，這東西，整個九州沒有見到過。”
    “真的是血月殺了天道嗎？”
    信息太少，他不好判斷。
    “乖徒兒，這些不用你操心。”
    “看我給你留了什麽。”
    煤球在楚雲腦袋上，伸出兩隻小手手，吃力的往黑黝黝的肚皮裏拽著。
    拔了半天，一塊巴掌大的銀白色玉環被她從小肚幾裏扯了出來。
    “天道本源玉。”
    “天道意誌給我的報酬之一。”
    銀白色的玉環，飄往楚雲的手上。
    楚雲抬手接住，玉身光滑，微冷，看著像是一些龐大星球的星環，散發著銀輝。
    但仔細一看。
    會發現這玉的表麵，由極其複雜的規則組成，氣息也有些熟悉。
    和之前楚雲在成仙路上得到的銀色籃球一模一樣，但要濃鬱百倍，深刻詮釋了什麽叫做濃縮就是精華。
    楚雲也不奇怪。
    按照他的判斷，這個什麽天道本源玉，大概就是天道的屍體碎片，強一些才正常。
    “裏麵是九州的規則，你好好參悟。哪怕天道已經不在了，但你憑借這枚天道本源玉，化神期所需要的規則感悟，應當是夠了。”
    “不過這枚天道本源玉和這片天道空間息息相關，不能帶出去，否則會崩潰。”
    “等我的神隻念消散以後，你記得先在這片空間把天道本源玉徹底融合，再出去。”
    “好。”
    交代完以後，煤球又開口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等我在了結了上界的事情以後，會盡快找到拯救九州的辦法，乖徒兒你也不要輕舉妄動，好好修煉，等為師處理就行。”
    “當然，你點子多，要是能在為師歸來前，能夠搞定一切，那也可以。”
    煤球聲音有些虛弱。
    在拔出天道本源玉以後，那圓滾滾的身形，瞬間小了一大圈，隻剩拳頭大小。
    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迅速的開始交待起了後事。
    “知道了。”
    楚雲感知到了煤球的虛弱，將它抓到手裏：“師尊你急著去上界，是有什麽事情？”
    煤球頭搖的和波浪鼓似的：“不可說，不可說。”
    “那師尊說的，等我飛升後，就當我道侶，那是真話嗎？”
    聽到楚雲幽幽響起的聲音，煤球一抖，黑黝黝的光澤竟然透出一絲粉意：“哎呀！”
    “神隻念的力量要維持不住了。乖徒兒，我要沒了。”
    說罷。
    煤球突然崩潰，化作星光點點，消失在楚雲的手心。
    楚雲見狀，無奈搖頭：“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在煤球消失以後，楚雲仔細的端倪起了天道本源玉。
    化神期。
    按照九州的記載。
    就是隨著修為越深，與天地產生契合，元神可以開始嚐試與天道進行感應，從天道那裏獲取一縷規則之力。
    所以化神期和元嬰期之間，存在一個巨大的分水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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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元嬰期是赤手空拳。
    化神期，則是開著高達毆打小朋友。
    當然，九州的力量層次比較高，也有一些逆天的體質，能赤手空拳，手撕機甲，不能以常理論。
    反正大抵知道是什麽意思就行了。
    楚雲盤膝懸空，雙手虛捧天道本源玉在丹田處。
    “現在天道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恐怕所有九州修士的實力都會逐漸下降。”
    “不僅如此。”
    “天道死亡，規則崩潰帶來的連鎖反應，可不止是靈氣消退那麽簡單，世界就會越來越混亂，出現各種災劫、詭異、毀滅現象。甚至會牽動因果，引來域外天魔以及誕生大量滅世者。”
    “一不小心末法就變成末日了，形勢比想象中的還要棘手啊。”
    “算了，這些暫時還不是我這個元嬰期該關注的事情，這次收獲不小，天道本源玉和銀色籃球氣息是同源，也能用來製作破境卡，先嚐試突破化神期吧。”
    楚雲看向自己的丹田。
    完成係統任務，又獲得了十五萬點係統積分，這可是一筆巨款，能在係統商城購買好大一批修煉資源。
    除此之外。
    楚雲對另一件獎勵有些感興趣。
    那是一張淡紫色的卡片，正懸浮在丹田裏。
    卡麵是兩個火柴人，小火柴人正騎在大火柴人背上，舉起拳頭，一副武鬆打虎的姿態。
    【欺師滅祖紫色）】
    【描述：你做了一件違背常理的事情，但不要內疚。在爾虞我詐，人心狡詐的玄幻世界裏，請相信你自己，你是對的。】
    【用途：擁有該詞條後，對你的師尊、師祖有冒犯行為，會隨機獲得神秘盲盒1，物品品質隨機。每次生效後，冷卻時間為一個月。】
    【你獲得了神秘盲盒，是否開啟？】
    楚雲看著這個詞條，陷入沉思。
    我什麽時候，冒犯師尊了？
    隨便捏兩下神隻念也算是冒犯？
    他搖搖頭。
    感應到丹田裏的確有一個新出現約莫十六寸，四四方方，表麵布滿複雜花紋的盒子。
    【你開啟了神秘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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