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雪域殘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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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的冰鎬鑿穿冰層時,湧出的不是雪水而是墨綠色黏液。王胖子抽動鼻翼:"這味兒跟胖爺在廣西挖出的千年血屍一個德行!"解雨臣的金剛傘尖蘸取少許液體,傘麵刺繡的饕餮紋突然滲出藍光,在冰壁上投射出苯教卍字符警示。
    "是經血。"張起靈突然開口,黑金古刀劃開冰層斷麵。七層不同年代的冰芯中,每隔百年就有一層猩紅色冰層,裹著女性幹屍的殘肢。霍秀秀的質譜儀發出尖嘯:"這些冰層含有高濃度硫化汞,還有...青銅納米顆粒。"
    吳邪的狼眼手電掃過冰淵深處,光束被某種巨型物體折射成彩虹。當林深的登山索垂降五十米後,他的頭燈照亮了令所有人窒息的景象——高達三十米的青銅碑矗立在冰核中央,碑身纏繞著三條青銅鎖鏈,鏈環上掛滿刻有"林"字的顱骨。
    第二章:活體碑文
    青銅碑表麵的古藏文在強光下開始蠕動。王胖子揉著眼睛:"這字兒他娘的在變形!"解雨臣的攝像機記錄到詭異畫麵:那些公元七世紀的烏金體藏文正逆轉為象雄文,繼而退化成青銅器上的雷紋,最終定格為林深胸口的機械心髒紋路。
    "是量子銘文。"霍秀秀將熱成像儀對準碑頂,"每平方厘米有十萬個納米級凹槽,記錄著不同時代的警告信息。"當林深的手套觸碰碑體時,凹槽中突然滲出銀白色液體,在空中凝聚成八個漢隸大字:擅入者,承萬世孤寂。
    張起靈的瞳孔驟然收縮。這些液態金屬的分子排列方式,竟與他在青銅門後見過的"永生之血"完全相同。碑底突然裂開菱形孔洞,射出七枚青銅卦簽,其中一枚深深嵌入林深的機械心髒。卦象顯示"山雷頤"變"地火明夷",解雨臣掐指推算後麵色慘白:"大凶,主時空錯亂,至親相殘。"
    第三章:血鏡輪回
    林深拔出卦簽的瞬間,整座冰淵響起編鍾悲鳴。青銅碑表麵浮現出血色鏡麵,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二十歲的解雨臣正在手刃年輕時的霍秀秀;王胖子抱著雲彩的屍體在雪崩中狂笑;而吳邪...正在用黑金古刀刺穿張起靈的心髒。
    "這是未來?"王胖子的聲音在顫抖。林深的機械心髒突然投射全息影像:三百年前的同仁坡,身著藏袍的他正將青銅卦簽刺入另一個自己的眼眶。"不,是青銅記憶製造的無數可能。"他的液態金屬手指穿透鏡麵,竟從血鏡中拽出個戴德軍徽章的自己。
    霍秀秀的檢測儀發出警報,冰層中的汞含量正在飆升。張起靈劃破手掌,麒麟血滴在冰麵上形成詭異紋路——那些紋路與青銅碑的量子銘文產生共振,將眾人拉入記憶旋渦。吳邪在眩暈中看到公元八世紀場景:金城公主的送親隊伍在此遭遇雪暴,隨行法師用三百活人血祭鑄造此碑。
    第四章:言靈詛咒
    當林深念出碑文上的象雄咒語時,青銅鎖鏈上的顱骨齊齊睜眼。王胖子背包裏的雙魚玉佩自動飛出,陰陽雙魚化作兩條青銅巨蟒纏住碑體。霍秀秀的儀器顯示,空氣中的次聲波頻率正與人腦α波同步,強製激活記憶區。
    "這不是普通咒語。"解雨臣的耳孔滲出鮮血,"每個音節都對應著青銅文明的基因密碼..."他的話音被冰裂聲淹沒,碑底升起青銅王座,上麵端坐著與林深容貌相同的幹屍。幹屍手中的詔書緩緩展開,露出用金汁書寫的漢字:"大唐貞觀十五年,欽封昆侖守鏡人林氏永鎮此碑。"
    林深的機械心髒突然爆開,露出內部轉動的青銅渾天儀。十二道星圖光束射向冰穹,顯現出震撼的宇宙圖景——地球不過是某個巨型青銅器的組件,而眼前石碑正是控製這個係統的操作台。吳邪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他看見無數個自己在不同時空觸碰石碑,引發連鎖坍縮。
    第五章:破鏡之人
    當張起靈的黑金古刀劈向青銅碑時,時空出現刹那凝滯。刀鋒懸停在距碑體三寸處,十二麵冰鏡從虛空中浮現,每麵鏡子都映出正在揮刀的不同時空的張起靈。林深突然大笑:"你才是最初的鏡像人!"
    霍秀秀的基因檢測顯示驚人真相:碑體散發的青銅微粒正在改寫眾人dna。王胖子手背長出鱗片,解雨臣的瞳孔出現重瞳,而吳邪的掌紋正逐漸變成碑文圖案。唯有張起靈毫無變化——他的基因本就與青銅碑同源。
    林深用最後的液態金屬包裹住青銅碑,量子銘文開始超頻閃爍。在時空崩解前的瞬間,吳邪看到林深化作無數光點融入碑體,他的遺言在冰淵回蕩:"去尼泊爾找雙魚玉佩的陽麵,那裏有打破循環的..."話音被突然降臨的絕對寂靜切斷。
    當眾人爬出冰淵時,青銅碑已消失無蹤。霍秀秀的采樣瓶裏,一滴銀白色液體正在凝結成微型碑體。而王胖子衣領內不知何時多了道用鮮血寫的古藏文,翻譯過來是:"你已繼承守鏡人之責"。遠方雪線上,七個與林深相同的身影正在注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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