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九門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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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宿鎖的青銅機括在陰火中泛著幽光,齊鐵嘴的指尖拂過亢金龍紋,羅盤指針突然逆跳三格。張啟明的磁能刀剛劈開第三重簧片,後頸突然傳來針刺般的寒意——霍三娘的蛇形戒指彈出一枚冰魄銀針,正抵在他第七節脊椎的命門穴。
    「別動。」霍三娘的吳儂軟語裹著劇毒,「當年南海沉船墓裏,你父親就是這麽死的。」她的旗袍裂開,露出腰間玄冥司的火焰刺青,那紋路竟與青銅麵具人手持的九節杖圖騰完全一致。
    林淺的複眼瞬間解析出毒針成分——東海鮫人的神經毒素混合納米機械蟲,正是二十年前致盲齊鐵嘴祖父的配方。她甩出腕間鱗片擊飛銀針,卻在磁能刀折射的光斑裏看見駭人畫麵:1987年的南海墓道中,年輕時的霍三娘正將毒針刺入張啟明父親的枕骨大孔。
    「你們九門早該絕戶了!」青銅麵具人從暗渠躍出,九節杖敲擊地麵震起二十八枚星宿釘。齊鐵嘴的銅錢陣被星釘擊穿,卦象在石壁映出血色讖語——「同室操戈,九門盡歿」。
    林深用機械臂卡住霍三娘的咽喉,卻發現她頸動脈裏流動著銀色液體。「她不是霍家人!」林淺的鱗片割開旗袍,霍三娘鎖骨下的條形碼在幽光中顯現:「玄冥司第七代仿生人霍仙姑複製體」。
    「南海墓的霍仙姑早就死了。」青銅麵具人掀開半截麵具,露出與齊鐵嘴七分相似的麵容,「我才是真正的霍三娘!」她甩出纏滿符咒的捆屍索,繩索上的倒刺竟刻著九門初代當家人的生辰八字。
    張啟明突然癲狂大笑,磁能刀調轉方向劈向星宿鎖:「你們真當我是張家人?」刀鋒挑開他後頸皮膚,皮下芯片投射出全息影像——1943年長沙會戰時,真正的張啟明已被玄冥司特工替換。
    二十八宿鎖在此刻完全解體,墓頂降下青銅渾天儀。儀盤上的二十八宿突然活化成機械星獸,角木蛟的激光眼掃過眾人,在齊鐵嘴的道袍上灼出「叛」字。林淺的雙眼突然滲血,她看見更恐怖的真相:
    初代九門聚首的鏢子嶺地宮中,年輕的霍仙姑正將鳳血注入青銅棺。當棺蓋開啟時,爬出的竟是與齊鐵嘴祖父容貌相同的屍身——那具古屍後頸的星宿刺青,與玄冥司高層如出一轍。
    「九門本就是玄冥司的守墓人!」假霍三娘扯斷捆屍索,索頭鋼錐刺入渾天儀。儀盤迸發的量子流將眾人拖入記憶幻境:南海墓深處,初代九門正在圍剿鮫人女王,而女王懷中抱著的女嬰胸口,赫然生著與林淺相同的鱗狀胎記。
    齊鐵嘴突然嘔出帶鱗片的黑血,他的銅錢在掌心熔成羅盤形狀:「原來我齊家才是最大的叛徒...」卦象顯示,當年是他祖父將青銅神樹殘片獻給玄冥司,換來九門百年榮華。
    青銅麵具人揮杖擊碎渾天儀,星獸殘骸化作數據流注入林淺眉心。劇痛中她讀取到玄冥司最高機密:九門每代都要獻祭一名至親,將其改造成仿生人臥底。霍三娘的機械心髒突然彈出全息投影,畫麵裏的林母正在給嬰兒時期的霍三娘植入控製芯片。
    「媽...?」林淺的鮫人利爪貫穿假霍三娘胸腔,扯出的能源核心竟刻著父親的名字。張啟明趁機啟動磁暴陷阱,量子風暴將墓室撕成碎片。眾人墜入暗河時,青銅麵具人最後的獰笑在水中回蕩:
    「九門子嗣從出生就是容器,林淺你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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